路宏這一舉動,讓奴隸少女一臉驚恐,但是卻不敢動。她恐慌地看向了自己的主人。
瘦高人笑了,朝奴隸少女點了頭。少女立刻站了起來,讓開座位站在了瘦高人的身后。
“少年,脾氣不小啊。”瘦高人說道。
“有嗎?”路宏對著瘦高人立刻換了幅表情:“哈哈,老哥,你笑話我呢。不過,老哥你這些奴隸都是哪里弄來的?怎么還帶著腳鐐。新弄來的嗎?沒教好?”
“順路看見個小村莊,打了個草。順便弄了這幾個。”瘦高人瞇著眼說道:“弄來沒多久,暫時還不怎么聽話。怎么,你那個呢,怎么弄來的?”
“那個嗎?”
“嗯?”瘦高人對燕子很有興趣。
“她嗎?”路宏說道:“我是她的傭兵,她雇傭我?guī)齺韾糊垘X的。怎么說呢?她不算我的奴隸。”
“雇傭你來惡龍嶺。”瘦高人聽了,瞇起眼笑了起來:“真是夠可愛的,雇傭傭兵來惡龍嶺。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動手?老哥,你在開玩笑吧。”路宏說道。
“哦,我開了什么玩笑?”瘦高人這個時候沒笑。
“我要是能動手我會帶她來惡龍嶺?”路宏反問道。
“哦?什么意思?”瘦高人又笑了。
“你別看她文文弱弱的,其實她是個很厲害的術(shù)士。最起碼有三階以上,說實話,我雖然有能力殺了她,但是并沒有能力囚禁她。”路宏說道:“但是,她死了就不值錢了。”
“三階,不錯嘛。”瘦高人說道。
“所以,老哥,這種事我覺得還是你去做比較好。”路宏說道:“她我就給你了。給你,至少我還能得到一些東西。”
“不錯,懂事,會做生意。”瘦高人說道。說完,拿出那袋寶石碎龍骨袋子,放在了桌子上:“這些你拿去,總不會讓你虧。”
路宏看了眼袋子,然后把那袋子往瘦高人面前推了推,然后從衣服里拿出另外一個袋子。打開袋子,放在了瘦高人面前。
瘦高人看了下袋子,里面也放著價值不菲的各類寶石,龍骨,而且并不比他拿出來的少。
“哦?”瘦高人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特別的意思。”路宏說道:“老哥給的東西,我不要,這些是我另外給老哥你的。”
“嗯?”瘦高人瞇著眼露出了帶著警覺的笑意:“你想要什么,總不會白送這么多東西。”
“當然。”路宏笑了:“我說什么都不要,我自己都不信。我呢...”
“說吧。”瘦高人笑了笑:“別賣關(guān)子了。”
“我想要老哥身上那張皮。”路宏說道,露出一個讓人很舒服的微笑。
“我身上這張皮?”瘦高人疑惑了下,然后笑了:“你眼睛還真夠尖的,我放在身上的那張火狐皮都被你看見了。”
“嘿嘿。怎么樣?同意嗎?”路宏問道。
“火狐皮嘛...”瘦高人故意拖了下音:“火狐皮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你知道的它的價值。”
“我當然知道它是可遇不可求的。”路宏說道:“但是你想要的東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她的價值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
“說句實話。”路宏笑了笑說道:“我是沒把握吞了她。不然我怎么也看不上你的火狐皮。老哥,你要是不早點入手,我就賣給別人了。你知道的,到了明天,出了這店門,她會被誰搶到我可不知道。”
瘦高人思考了下,路宏說的沒錯,雖然沒人敢在這家店動手。但是她遲早要出去,她一出去,肯定就會有人先動手,那到時候就很麻煩了。現(xiàn)在交易一下,至少明天,沒人會和他搶。
“行,那就這樣。”瘦高人點頭說道。
這時,瘦高人捏了下手決,一個看不見的術(shù)圈圍繞到了兩人。在這個術(shù)圈內(nèi),里面的人說什么,外面的人什么人也聽不見。
“術(shù)士嗎...”路宏說完,看了下身邊奴隸少女的蒼白的臉。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拿起一只坐在他身邊奴隸少女的手,褪開她的袖子,一道道藥水腐蝕的傷痕顯現(xiàn)在手上。
路宏皺起了眉頭,笑容瞬間凝固了。
“毒術(shù)士...”路宏低沉地說道:“她們手上的傷都是你弄的嗎?”
此時,路宏笑不出來了。
“少年。”瘦高人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你沒有見過毒術(shù)士嗎?怎么不想做生意了嗎?你把她賣給我,她今后怎么樣并不關(guān)你什么事。你說是嗎?”
“你說的沒錯。”路宏說道:“雖然我很煩你們這些毒術(shù)士,不過生意就是生意。我們晚上在井邊見,你應(yīng)該知道在哪。”
瘦高人瞇著眼,說道:“好。”
路宏看著穿著單薄衣服的少女奴隸,從布包拿出十幾個金葉子,扔到了桌子上,然后說道:“拿著這些錢給她們買幾件冬衣。”
然后露出個很不屑的眼神,轉(zhuǎn)身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路宏的變化絲毫沒讓瘦高人生氣,這很正常。大部分人,對于毒術(shù)士都是這種態(tài)度。他早就習慣了。對于毒術(shù)士,有的人恨,有的人怕,有的人鄙夷,有的人又恨又怕。但是還沒聽說過有誰喜歡毒術(shù)士。
路宏走后,坐回了桌子上。又坐了一會,燕子回來了,手上端著一小碗白醋。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路宏看見燕子回來問道。
“太難找了。”燕子說道:“那個貓叔真的是,我問他醋在哪,他說讓我自己找。我找了半天,才在一個柜子里。”
“好吧,好吧,吃魚吧。”路宏沒繼續(xù)說什么,拿起筷子蘸著醋吃了起來。
燕子也拿起來筷子吃了起來。因為她發(fā)現(xiàn)似乎周邊人的目光消散了些,她感受不到那么大的緊張感了。
吃了差不多久,貓叔又端上來了一盤紅燒兔肉,和打的一碗湯,兩碗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餓的緣故,燕子覺得這飯菜很好吃。沒吃多久,兩人就把飯菜都吃完了。
“貓叔,飯吃完了。”路宏和燕子走到貓叔面前,盧洪問道:“你們這還有沒有客房?”
“有,你要幾間?”貓叔問道。
“你覺得我應(yīng)該要幾間?”路宏對著他露出個壞笑。
“兩間。”燕子趕忙搶著回答道,然后過了幾秒,又說道:“連在一起的。”
貓叔看了一眼,指了指樓上的兩間房。然后,低頭開始撫摸自己手中的貓。
“走了,上去了。”路宏說完,帶著燕子上了樓。
路宏推開自己房門,然后對著燕子說道:“那我先進房睡覺了,好困。”
燕子點點頭,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房間很簡陋,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倒?jié)M水的水壺,一張床,兩把椅子,剩下什么也沒有。不過,唯一一點不錯的是,打掃得很干凈。
路宏把衣服里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走到窗子邊,打開窗子,一聲貓叫,一只花貓?zhí)诉M來。路宏關(guān)上窗子,抱著花貓放在了桌子上。
他從背包里拿出了一些魚干,放在手上喂給貓吃。這花貓身上有著漂亮的黃白相間的毛色。路宏看著貓,臉上露出了輕松地表情:“鬼東西,你跑我這里來,你小姐姐等會又要找你了。”
“好了,好了,我要睡會。你自己吃吧。”路宏把花貓從桌子上抱了下來,放在地上,然后又把魚干放在了花貓旁邊。
自己趴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睡了沒多久,門外的敲門聲響起。路宏抬起頭,問道:“誰啊。”
“是我,小宏。”燕子在門外說道。
“哦。”路宏揉了揉眼睛,走過去,打開了門。
“我可不可以進去坐坐。”燕子問道。
“嗯。”路宏點點頭,讓燕子進來了,然后關(guān)上門。
“怎么了,大晚上不睡覺,來我這做什么?”路宏問道。
燕子狐疑地看了看窗子,窗子緊緊地關(guān)著:“小宏,剛剛你這里有沒有刮好大的風?”
“好大的風?”路宏饒有興趣看著燕子。
“是啊。”燕子說道:“我一回到房間,外面就刮起了一陣大風,吹開了我的窗子。”
“有嗎?”路宏說道:“我剛剛沒有注意到,我睡著了。不過,刮風有什么奇怪的。”
“刮風不奇怪。”燕子解釋道:“奇怪的是,那風一吹開我的窗子就停了。”
“嗯?還有其他的嗎?”路宏隱約感覺不對勁。
“然后,我一關(guān)上窗子,那風又呼嘯而至吹開我的窗子。我起疑心了,試了好幾次,結(jié)果還是這樣。”燕子說道。
“那你晚上在這睡覺吧。”路宏說道。
“嗯。”燕子點點頭,坐在了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和路宏在一起,就感覺很安心。
“好渴。我去要點茶水什么的。”路宏對著燕子說道。
“額...好吧。”燕子似乎有點不情愿,她一看不見路宏就有點心慌。
“沒事的。我馬上就過來。”路宏給了燕子一個微笑。就走了下去。
燕子一個人呆在路宏的房間里,外面也沒再繼續(xù)刮風。桌子上放著路宏的隨身帶著的背包,燕子趴在桌子上看著背包發(fā)呆。
喵...
就在燕子發(fā)著呆的時候,剛剛那只貓爬到了燕子的腳邊。燕子蹲下來,把貓抱在懷里。撫摸著貓的毛發(fā),這只貓并沒有抗拒。
貓閉著眼睛,似乎在燕子懷里很享受。
一人一貓就這么靜靜地呆著。不多久,門被推開了。路宏端著茶壺和兩個杯子,另外還拿了一條很大的魚干。
“怎么,它跑你身上去了。”路宏看著燕子和貓笑了笑。
“額,你見過這只貓。”燕子問道。
“嗯。它剛剛就跑到我房間里來了。”路宏茶壺和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魚干放在地上,貓看見魚干,從燕子的身上跳了下來,吃了起來。
茶壺里泡著茶,路宏倒了兩杯茶,遞給了燕子一杯:“喝杯茶吧。雖然這里的茶不怎么樣,但至少不是白水。”
晚飯吃了魚,燕子此時也有點渴了,她嗯了一聲,接過了茶。路宏喝了一大口茶,燕子喝的也不少。
“小宏。”燕子問道:“我們明天做什么?”
“去找一個人,這個人可能會知道你要找的人的下落。”路宏回答道:“話說,燕子,我想問你些事。”
“嗯?你說。”
“額,我想想怎么問。”路宏撓了撓頭說道:“你給我講講雪國的事吧。”
“雪國的事?”
“嗯,雪國的事。”
“雪國的事,額,這個該從哪里講呢。”燕子回答道。
“講講三大家族吧。”路宏說道。
“三大家族,你有興趣?”燕子問道。
“嗯,我過些時候可能要去雪國。搞不好想去三大家族討口飯吃。”路宏說道。
“你去討口飯吃?”燕子說道。
“怎么不行嗎?”路宏喝了口茶,表情有點不悅。
“額,我不是那個意思。”燕子急忙解釋道:“那我給你講講三大家族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