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主角燕楓最后拿到了天奕的圣藥救了自己心愛的人,獲得了屬于他的那份歸屬。但是她自己呢?燕子想著,以后會有屬于她自己的歸屬嗎。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但我知道,我不這樣做,我一定會后悔。對我來說,這個世界都沒有你重要。”舞臺上,燕楓對著連薔說了這句,她最喜歡的臺詞。每次這個時候,燕子都會在這里感動地落淚。但是,不知道為何,這次她卻沒有。
“喂。”就在燕子有些失神的時候,路宏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對著她笑著說道:“發(fā)什么呆呢,不好看嗎?”
“額,不,挺好看的。”路宏這么一拍,燕子回了神。
“算了,別裝了,這戲可無聊了。”路宏擺了擺手說道:“你都跑神了,算了,走吧,我?guī)闳€更好玩的地方。”
“額...”燕子應了一聲,想說她其實很喜歡這戲,但還沒等她回答出來。路宏已經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走出了看戲的人群。
路宏帶著她一路走著,走出了熱鬧繁雜的鎮(zhèn)子里,走上了一條幽僻的小路,小路的盡頭架著一個燒烤的攤子。
燒烤攤的老板,臉纏著麻布??炯苌希局脴渲Υ┖玫娜獯?。在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衣,蒙著黑紗的女人。
走到燒烤攤前,路宏自己找了張桌子,拉了條凳子,拉著燕子一起坐了下來。
燒烤攤的老板看見路宏,瞥了一眼他,然后又瞥了下燕子,對著路宏問道:“老樣子?”
“老樣子。”路宏笑道:“先上一壺黑茶先。”
烤肉老板聽見路宏的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瞟了一眼:“不喝點酒?”
“先上茶。”他隨口回答道。之后,和身邊的黑紗女人用異域的語言說了些話。
黑紗女人點點頭,隔著黑紗對著路宏笑了下。走到在烤肉架旁的小爐子邊上,拿出一小塊磚茶,放在桌子上,用小刀沿著邊角切下一小塊。等到水還未燒開的時候,把切下來的小塊磚茶投進了水壺中。
不一會兒,茶香便溢開了。女人,拿起水壺,過濾掉茶葉,將茶倒入了一個水壺中。放在了路宏的桌子上,說了幾句路宏聽不懂的話,又笑了笑。
路宏也回報了個笑容后,她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女人走后,路宏從桌子上拿出兩個杯子,給燕子倒了杯茶,然后又給自己倒了杯,喝了起來。
燕子端起茶,喝了一口,眼睛望著杯子,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怎么,有什么要說的嗎?”路宏看著燕子的樣子,問道。
“額,嗯...沒有。”燕子搖搖頭否認道。
“哦,那就算了。”路宏回答道。女孩子家的心事他猜不透,也不想猜。
這時,燒烤店的老板將肉串放在了桌上。
“吃吧。”路宏拿起肉串遞給了燕子。燕子接過肉串,小口的吃了幾口。不知道是不餓還是不喜歡這樣吃,燕子并沒有怎么吃。
不過,路宏卻吃的很歡。
“小宏。”燕子突然說道。
“額...”路宏嘴里嚼著肉,手上的動作都停止了:“咳,咳。”路宏一下子噎到了,咳嗽了兩聲。
“你沒事吧。”燕子趕忙往路宏的杯子里倒了杯水,遞給了路宏。
路宏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茶,平息了一下說道:“沒事,沒事。”
“嗯,有什么事嗎?”路宏放下杯子問道。
“我聽說...”燕子說道:“你是一個黑...是一個傭兵。”
“黑傭兵?”路宏語氣帶著一點疑惑:“是誰告訴你的?”
“額。這個...那個。”燕子支吾道:“我不方便說,我想知道是不是。”
“嗯,是。”路宏想了下,看了兩眼燕子說道:“然后呢?”
“那個,我...我想...”燕子支支吾吾地說道。
“嗯?你想怎么了?”路宏聲音變得很溫柔。
“我想給你個委托。”
“委托?”路宏疑惑地看著燕子問道。
“嗯。”燕子點點頭。
“什么委托?”路宏問道。
“我要回雪國了。”燕子說道。
“我知道。所以呢?你會安全地走出葬龍山脈的,回雪國這種事,沒有必要給我什么委托。”路宏說道。
“但是回雪國之前,我想去個地方。”燕子說道。
“嗯?什么地方?”路宏問道。
“惡龍嶺。”
“惡龍嶺?”路宏聽到這個名字,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說道:“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有人告訴我要找的人在那里,我要去找他。”燕子說道。
什么人,你要找誰?路宏本想這么問,但是他喝了口茶,轉念之間并沒有問。
“惡龍嶺,那地方很危險。而且,最主要的是,你根本找不到。”
“所以,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燕子說得又快又輕。
“惡龍嶺啊。”路宏猶豫了一下。
“我可以給你很多錢。”燕子看路宏猶豫,趕忙說道。
“嗯,嗯。”路宏恩了兩聲,閉著眼睛思考了一番,然后問道燕子:“我要是拒絕呢?”
“你要是拒絕,我也沒有辦法。”燕子說道,聲音有些許沮喪。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要是拒絕,你還會不會去?”路宏問道。
“會。”燕子回答得很堅決。
“這個人很重要嗎?”路宏問道。
“很重要。”
“所以你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
“那好吧。”路宏說道:“那我就接受這個委托。不過,你得先給我定金。”、
“嗯,你要多少錢?”燕子問道。
“去一趟那,要五千金葉子。”路宏說道:“三成定金,那就是一千五金葉子。”
“這個。”燕子面露難色說道:“我身上沒那么多錢,能不能先欠著,等我到了雪國再給你行嗎?”
“不行。傭兵有傭兵的規(guī)矩,這是賣命的買賣。我不能壞了規(guī)矩。”路宏說得很堅決。
燕子面露難色。
“你身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沒有?”路宏問道:“先當押金墊著就行。”
燕子搜了搜身上,似乎沒帶什么值錢的東西。她天天女扮男裝,身上也不會有什么值錢的首飾。
這時,路宏看了下燕子的手。手上掛著一條綠水晶,手鏈上掛著一片葉子形狀的綠色寶石。
“這條手鏈看樣子,很值錢。”路宏說道:“要不,你就拿這條手鏈抵押吧。”
“這條手鏈...手鏈”燕子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你要這條手鏈?”
“嗯?不行嗎。太貴重了?”路宏看見燕子的樣子,疑惑地問道。
“不,不是。”燕子說道:“不貴重。”
燕子喝了遲疑了一會,想了想,然后取下手鏈遞給了路宏說道:“那就用這條手鏈吧。”
路宏接過手鏈,收好,說道:“那就行了,我正式接受你的委托。你的手鏈,你把錢付清了,我就會還給你的。”
“還給我?”燕子說道:“嗯,好。”
“我走了,帳記著,下次一起付。”吃完后,路宏對著燒烤的老板說了聲,老板看了一眼路宏,沒說話表示默認了。
“燕子,走吧。”路宏對著燕子說道。
“額,走去哪?”燕子問道。
“回去睡覺了啊。”
“睡...睡覺?”
“對啊,當然是睡覺啊。不然呢,不然晚上還要做些其他的事嗎?”
“還...還要做其他的事??。?!你...你想做什么?”燕子臉上露出一種驚恐的表情。
“額,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
“現(xiàn)在和之前不一樣,之前我是男的。”燕子說道。
“好像有道理。”路宏說道:“現(xiàn)在你是女的了。是不太方便,要不,你就在這外面住吧。你在外面住挺好的,不過我明天又有好戲看了。”
“好戲?...”燕子問道:“什么好戲?”
“看你在桶子里泡澡啊...”路宏笑著說道。
路宏回到自己房里,關上門。躺了下來,燕子睡在了千璃之前那個房間。那個花了他幾千金葉子裝修的房間。
他沒有脫衣服便躺在床上,熄滅了房間里的火晶燈,閉上了眼睛。不過,他并沒有睡,他今天喝了很多茶。茶葉這種東西喝多了,很難睡得著。
他閉上眼睛,沒有睡,卻在休息。過了很久很久,路宏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推開門。又去了鎮(zhèn)上。
此時街上還是很多人,很多店還開著。不過,一些店也已經關了,即使這個地方號稱沒有夜晚??倳幸恍┑?,晚上不會開的。比如,像之前的那家裁縫店。像這個時間,早已經關了燈。
但是,今天,很反常的是。這里依舊亮著燈,雖然店的前門已經關了,后門卻還敞開的。
店里的那個老婦人,一個人坐在那里,面前擺著桂花糕,啜著兩口小酒。
路宏走了進去,沒有和老婦人打招呼,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路宏看著桌子上的桂花糕,拿起一塊吃了一口,說道:“你在這里等我?看樣子你猜到我會來了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