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說的好像你有多兇殘一樣。我看著你長大的,我還不知道你。你個瓜娃子。”老婦人笑著說道:“她還挺懂事的,在我這里訂了幾百套衣服。”
“嗯?”
“你去那看,那里有個樣品。”老婦人指著一個柜子說道。
路宏走過去,拉出衣服一看,一套很妖艷的衣服,衣服的胸口上用紅色的線繡了一只露著獠牙的紅狼。
“衣服挺好看的。”路宏說道:“雖然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但是還是挺開心。”
他臉上掛著笑容。
路宏摸著這套衣服的紅狼,眼里露出的都是滿足的眼神。不過,這并沒有持續(xù)一會的時間。路宏回過頭對著老婦人說道:“老板娘,跟你商量個事。”
“嗯?瓜娃子,又打什么鬼主意。”老婦人問道。
“我看你們這做的衣服,已經(jīng)不比幾個都城的老字號質(zhì)量差。我這不在想嘛,你年紀大了,百年之后,一手好手藝要是丟了,我去哪里做衣服。”路宏說道。
“嗯?所以呢?你想做什么?”老婦人臉上帶著一種寵溺的笑。
“我在想,你是不是要把這手手藝發(fā)揚光大?”路宏說道。
“嗯。有道理,你說怎么發(fā)揚光大?”老婦人問道。
“教徒弟。把徒弟教出來,不就好了,話說您老一把年紀了,天天在這做什么衣服。多出去走走不好?”路宏說道。
“瓜娃子,就你鬼點子多。說,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打算讓我把這手手藝傳這姑娘?”老婦人笑著罵問道。
“姑娘,我看上的姑娘可有點多啊。那你是不是都打算傳了啊。”路宏也笑了。
“你這瓜娃子,你有本事找,只要奶奶我滿意,隨便你帶多少來,我包管教得會。”老婦人笑著說道。路宏一直叫她老板娘,但是她一直以奶奶自稱,不過以她的年紀做路宏的曾祖母都不過分。
“這可是你說的哈,你別到時候反悔,我說。”路宏笑著說道。
“好啊,怎么,要不等里面那位姑娘出來,我就教她怎么樣?”老婦人說道。
“她就算了,你看她那笨樣,別說做衣服了,估計刺個繡都不會。”路宏笑罵道。
“嘿嘿,又嘴硬了。”老婦人笑了,等會她出來的時候估計你要變結(jié)巴了。
就在他們兩談的時候,內(nèi)屋的門推開了。燕子從屋內(nèi)走出來,一身路宏不知道怎么叫的青綠色薄裙,綠色葉子繪飾。
路宏看著燕子,發(fā)著呆。
“喂,瓜娃子,瓜娃子。”這時,老婦人拍了一下路宏,把路宏從跑神中拍了回來。
“干,干什么?”路宏被拍了一下,反應(yīng)不過來。
“我說了吧,你等會要變結(jié)巴。”老婦人說道。
燕子見路宏的反應(yīng),不自禁地低下了頭。
“喂,瓜娃子,你去給我買點瓜子什么的,等會我看戲的時候要嗑瓜子。”老婦人對著路宏說道。
“啥?你啥時候喜歡嗑瓜...”路宏話還沒說完,老婦人突然瞪了路宏一眼,瞪得路宏打了個寒顫。
“好,我去給你買,你要什么味的?”路宏問道。
“隨便你,老了,不講究這些東西。”老婦人說道。
路宏應(yīng)答一聲,便出去了。留下了老婦人和燕子兩人。
路宏走后,老婦人指著一張凳子對著燕子說道:“姑娘,坐。”
燕子點頭說了聲謝謝,便坐了下來。老婦人輕輕揮了一下手,屋內(nèi)的一盞紅色的晶石燈便亮了。
老婦人走到燕子后面,只見燕子衣服上的后背上顯現(xiàn)了一只不是很顯眼的紅狼。
“姑娘,坐好,我?guī)湍惆杨^發(fā)編一下。”老婦人說道:“你換了這聲衣服,不能再留男人的發(fā)髻了。”
“謝謝老奶奶。”燕子站起身謝道。
“不用,坐吧。”老婦人讓燕子坐了下來。
燕子坐下后,老婦人開始整理燕子的頭發(fā)。
老婦人摸著燕子的頭發(fā),問道:“姑娘今年多少歲?。?rdquo;
“今年十四歲。”燕子回答道。
“十四歲啊。”老婦人自言自語,若有所思說著。
“姑娘是不是雪國人?”老婦人問道。
“嗯。”燕子回答道:“老奶奶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瞎猜的。”老婦人回答道。
“老奶奶,我想問你個問題?”燕子說道。
“嗯,你說吧。”老婦人爽快地答應(yīng)了。
“我想問,路宏他是做什么的?”燕子問道。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這些天遇見路宏,實在是經(jīng)歷的太多,雖然一開始路宏說自己是個獵戶她并不信。但是她是無論如何沒有猜到路宏竟然能秒殺歐陽。
要知道歐陽雖然算不上特別強,但在同齡中也是個強者。最主要的是,歐陽是歐陽家的人。這個世界上,敢對世家動手的人,要么是無知,要么是無畏,當然也可能是既無知,也無畏。
本來,她以為路宏是個山賊之類的,在不知道情的情況下綁架了千璃。但是,根據(jù)千璃所說,看樣子路宏是無意中救了千璃。最奇怪的是,如果路宏是山賊,他怎么可能會去救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人,還不向千家要任何回贈。
要知道,千家大小姐的命抵得上一座金礦。最奇怪的是,路宏怎么會認識那個什么叫蛇爺?shù)?。還有那個黑龍的標志,看樣子是個組織。不過有一點她明白,這里絕不是什么簡單的城鎮(zhèn),路宏住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簡單的村子。
“路宏嗎?我說他是獵戶的話,你會不會信?”老婦人說道。
燕子沒有回答。這種話,她當然不會信。
“你很想知道?”
“嗯。”燕子回答得很干脆。
“那我告訴你,你不要跟他說我說的。”老婦人說道。
“嗯。”燕子嗯了一聲,此時她心里很緊張,心撲通的跳。她有種預(yù)感,路宏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如果是很危險的人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是...黑傭兵。”
傭兵,是這個世界上的高危職業(yè)之一。眾所周知,除了霜國,世界上每個國家都是由幾個大的世家組成。而每個世家下面又分封小的家族。而最大的世家就是那個國家的皇族。每個世家都有聽命于皇族的義務(wù)。
只有得到分封的家族也就是貴族才有招募為其戰(zhàn)斗的武士的權(quán)力。私募武士,是一種觸犯法律的行為。早些年的時候,這項法律一直被嚴格執(zhí)行。因為早些年的時候,各個國家,各個家族之間的交流并不多,也只有擁有土地的貴族才有能力招募武士。
不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各個家族之間的交流變多了,商業(yè)活動變得頻繁起來。一批商人越來越富有,開始有一批商人偷偷私募流民武裝起來。盡管,這種行為早期遭到各個國家的打擊。但是,商人的勢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富有。而且長年的戰(zhàn)亂,竊賊橫行,領(lǐng)主沒有能力再保證商人的安全。
后來,商人與領(lǐng)主之間達成了妥協(xié)。允許一種短期的雇傭性質(zhì)的武士存在,這些武士也就是傭兵。短期,少量的雇傭傭兵是合法的行為。但是招募的傭兵必須登記在案,各個國家合作成立了一個管理傭兵的組織,叫做傭兵協(xié)會。只有,登記在傭兵協(xié)會的傭兵才允許被招募。而且必須在各個地方的協(xié)會分部登記。
“黑傭兵?”燕子顯然是不知道什么是黑傭兵,盡管她知道什么是傭兵。
“嗯。黑傭兵...”
“我只聽說過傭兵,黑傭兵是...”
“黑傭兵是那些沒有登記的傭兵。”老婦人說道。
“沒有登記,為什么不去登記呢?”
“為什么不去登記,那這理由可多了。比如傭兵協(xié)會抽三成傭金,傭兵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還被人抽錢。不過,小九主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嗯?”
“正規(guī)的傭兵也就是白傭兵能幫做的事情有限。頂多也就是在有限的地方保護你的安全。黑傭兵就不一樣了,除了保護你的安全,他們會做一些白傭兵不敢做的事,去一些白傭兵不敢去的地方。”老婦人說道。
“哦...”燕子若有沉思。
“怎么,姑娘你沒聽說過葬龍山脈嗎?”老婦人問道。
“聽過。”燕子回答道。
燕子聽說的葬龍山脈是個混亂的法外之地,這里有著世界各地的流犯,強盜,這里每天的生活就是殺人。葬龍山脈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這里出售著各種非法的武器,甚至早就被禁止私售的龍骨。她來這里的時候,下了很大的決心。如果不是千璃和那個人,她是不會進入葬龍山脈的。
不過,這幾日她看見的完全和傳說中不一樣的景象。她在這里沒有看見刀光,也沒有看見血影。相反看見倒是村落,一群小孩和一群好客的村民。甚至說,看見了一個繁華的小鎮(zhèn)。
她之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現(xiàn)在呆的這么個溫馨的裁縫店竟然處于,這個被稱為墮落之地的葬龍山脈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