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走后,路宏獨自走到街道上,此時的街上充斥著認識不認識的人。走了沒有多久,路宏在一家裝修得很別致的小酒館停了下來。
此時的酒館很熱鬧,彌漫的酒香,碰杯聊天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路宏走上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一壺不烈的酒,坐了下來。
端著酒杯,看著窗外。窗外,街上走著各種各樣的人。葬龍節(jié)的時候有著各種活動。像猜燈謎,撈金魚,姻緣牌之類的。不過,這些都和路宏無關。葬龍節(jié),除了看看免費的戲,對于路宏來說就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了。
路宏啜了一口酒,過了會,稍感無聊。趴在了桌子上,戲沒有開,此時的他實在是沒什么事做。
“小九。”沒趴一會,一個看起來很有精神的男子坐在了路宏對面。也沒問路宏,就拿起個酒杯,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喝了起來。
“三哥。”路宏回了一聲,趴在桌子上,依舊是無精打采的。
“怎么,葬龍節(jié),怎么不在街上玩。一個人在這喝酒?”老三說道。
“戲還沒開始,沒什么好玩的。”
“沒什么好玩的?”老三看了路宏,臉上帶著狐疑的笑說道:“你還真是無可救藥啊。”
“無可救藥?我怎么無可救藥了?”路宏抬起頭說道。
“喝酒都不點花生米的人都無可救藥。”老三說道。
“草。”路宏說道:“老板,來一碟花生米,一碟茴香豆,還有一碟豆腐干。”
“誒,別別別,你點那么多干嘛?吃得完嗎?”老三擺擺手說道。
“別裝了。”路宏說道:“那女的又把你私房錢搜走了吧。又跑來蹭我的酒。”
“嘿嘿。”老三笑了下,又喝了杯酒。
過了會,花生米,茴香豆,豆腐干都擺在了桌上。
老三吃了顆花生米,喝了一杯酒,然后說道:“小九,聽說你要去雪國。”
“嗯。”路宏無精打采地恩了一聲,眼睛看著窗外。
“是為了小白的事,對吧。”
“嗯。”
“我勸你不要去,是不是沒用了。”老三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喝酒一邊和路宏說話。
“嗯。沒用,我一定會去。”
“那你打算怎么做?你應該已經知道,黃泉這次會出現(xiàn)在雪國的皇宮里。”老三問道。
“做掉飛魚,獻給雪皇。”路宏說道。
“做掉飛魚?飛魚不是傳說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你去哪里找他。”老三問道。
“他不是神龍,他只是條魚。只要是魚,那就用魚鉤和魚餌就好。”路宏喝了口酒說道。
“所以,魚鉤和魚餌都找好了?”
“嗯。”
“之前那個你救回來的那個千家小姐。”老三接著說道。
“怎么了?”路宏問道。
“你去了雪國,不要再接觸她,還有更別想從她那里獲得幫助。”老三說著,手上的酒杯都沒動。
“嗯?為什么?”路宏聞到了一絲異常。
“還記得上次天網來的殺手嗎?”
“記得。你查出來什么了嗎?”路宏問道。
“具體沒有。人都被你放了,不好查。不過,暫時可以肯定的是他要殺的人不是你,很有可能的就是那個千家小姐。”老三說道。
“歐陽家的人雇傭的嗎?”路宏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歐陽家?”
“嗯。之前在小黑那里,我說千璃在我這里。那個歐陽家的外戚就準備對我動手。”路宏說道。
“對你動手?之后呢,人呢。”老三說道。
“當時沒反應過來,被我殺了。”路宏回答道。
“殺了?”
“嗯,殺了。”
“真夠蠢的。”老三罵道。
路宏沒回答,老三罵的沒錯。在老三看來,救了千家的人,殺了歐陽家的人。別人肯定會查他,在雪國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最值得擔心的是,如果這件真是歐陽家做的話,這簡直就是全方位得罪了歐陽家。
“算了,發(fā)生過的事已經發(fā)生了,以后不要再管千家的大小姐。她可能是個很大的麻煩,不是你能夠處理的了的。”老三說道。
路宏沒有回答,喝了口酒??粗巴?。
“有沒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rdquo;老三問道。
“有。”路宏看了一眼。
“你說。能幫得了我盡量幫你。”老三說道,語氣很堅決。
“把賬結了。”
“......”
當然,最后老三并沒有付賬。路宏知道他的三哥能做很多事,除了結賬以外。喝完了點的酒和點心,老三便離開了。這種難得休息的日子,老三當然會去陪他的寶貝女兒和美麗妻子。
“老板,再來一壺。”路宏對著店家說道。
在這種節(jié)日里,只有路宏在這里自斟自酌。每年都一樣。寨子里的其他人,都陪自己的家人去了。
路宏接著看著窗外,像每年一樣,等到什么時候,人群開始往一個地方流動的時候。他就動身,那個時候葬龍節(jié)的戲開始了。
喝了幾杯酒,路宏突然感覺有些困意。人無聊的時候喝酒,就是會容易困。
“老板,我準備趴會,等會要開戲的時候,叫醒下我。”
“好的。”
說完,路宏便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路宏自己醒了。醒來時,看見一個人坐在他面前,喝著清茶。這個人,書生打扮的樣子,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是個姑娘,還是那種很漂亮的姑娘。
“你醒了啊。”
“額,你怎么還沒走,千璃呢?”
“千家的人已經接她先回去了,我突然在這里遇見了個故人。所以還沒走。”燕子說道。
“老板,給我杯茶,好渴。”
路宏喝了口茶,揉了下眼睛:“人呢?”
“走了。留不住他。”燕子說道。
“哦,那你現(xiàn)在準備做什么?”路宏問道。
“不知道。”燕子回答道:“沒事做??催@里,應該有客棧吧。找個客棧睡覺吧,晚上估計也走不出這里。”
“找個客棧睡覺?”路宏說道:“這個時候在這里找客棧?估計你是找不到了。”
“你怎么知道?”燕子說道,一臉疑惑。
“你看看窗外。”路宏看著窗外說道:“你看那熙熙攘攘的人,有幾個人是一個人。還有多少是一對一對的。你覺得他們晚上會在大街上瞎逛嗎?這天的客棧早就被訂好了。”
“額。那我現(xiàn)在是沒事做了。”
“沒事做嗎?等會有個戲要不要一起看,露天的不要錢。”路宏說道。
“看戲?”
“嗯。你不是沒事做嗎,一起去唄。”路宏說道。
“戲?什么戲?”燕子問道。
“具體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有場演的是連薔公主的故事。”路宏回答道。
“連薔公主,我們雪國的連薔公主嗎?”燕子語氣變得有點興奮。
“嗯,不然呢。還有第二個連薔公主嗎?”路宏說著,喝了口酒,嘴邊帶著笑。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燕子說道:“在這里也挺無聊的。”
“現(xiàn)在走,走到那里,戲還沒開始。”路宏說道:“你看街上的人都慢慢悠悠的。”
“所以呢,總比在這里干坐著好。”燕子說道:“感覺這里挺熱鬧的,我想看看。”
“你想去?”路宏眨了下眼。
“嗯。”
“那好。走吧。”
路宏走到柜前,把大衣放在了店家的柜臺前,讓店家給他存一下。吃飯的錢,店家會記在賬本上。這個地方的店的老板,大部分都認識路宏。
路宏帶著燕子走到了街上。街上一點都不冷,準確的說是很溫暖。就像一個點燃了壁爐的大房間的感覺。
“你喜不喜歡花?”路宏對著燕子問道。
“花?”燕子問道:“還好。”
“那我們去看花好了。”路宏說道:“雖然我是不知道花有什么好看的,但是據說很多人專程在這天跑到這里來看花。”
“看花嗎?這里有花園嗎?”燕子問道。
“有的。”路宏回答道:“不過,我們先得去一家裁縫店拿件東西。本來準備以后給你的,不過你來了,你現(xiàn)在給你就好了,省得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嗯?什么麻煩?”燕子問道。
“你等會就知道了。”路宏狡黠地笑了一下,說道。
燕子一臉迷茫的看著路宏,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兩人并排走著隔得很開,像兩個毫不相關的人。走了沒多會,一個渾身酒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在這個街上少有一個人的人,這人就是一個。
這人走了過來,一只手搭在燕子肩上,滿臉色相地笑著問道:“好俊,怎么樣,要不要陪我喝酒,吟詩。喝個一醉方休,吟個天明?”
“我不認識你。我不和不認識的人喝酒,請你把手拿開。”燕子看了一眼這中年人冷冷地說道。
“不認識我?”中年人疑惑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說道:“哦,新來的吧。不認識我沒事,那你認識這個吧。”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錢票,臉上掛著帶著酒氣的笑。
“我說了不認識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燕子語氣冰冷,看著中年人。
“別裝了。不就想多要些嗎。沒事,我這有,你這么俊,值得。”中年人一邊說著,臉上還堆著輕薄的笑意。
“走開。”燕子帶著惱怒地語氣說道。
“媽的,給臉不要臉。”此時,中年人一下子子翻臉了:“臭婊子,你知不知道我我是誰?”
說完,掄起手準備朝著燕子就是一巴掌。
“她是不知道你是誰。”站在旁邊的路宏看這人要動手,在一旁冷冷地說道:“不過我知道。”
中年人聽了,手沒抽下去,撇過頭一看。立馬一驚,手立刻放了下去。一臉驚恐地看著路宏,酒都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