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湊著月光看了下少女的臉，她臉上沾著泥，在月光下看起來很小，頭發(fā)亂糟糟的，像蓬亂的野草一般。
在胖子眼里，這個少女除了臉不好看以外，也沒什么身材，瘦小的個子，看起來像因為長期吃不飽飯而耽擱長身體，該有的地方基本沒有，毫無可取之處。
“媽的，真夠晦氣的。在這破林子里等了一晚上，就等到個這樣的貨色。”胖子看見少女的臉，悻悻地說道。
刀疤臉聽見胖子的話，深感懷疑，他深知自己這個手下從來不懂得看貨，雖然兩膀子力氣還不錯，但是除此以為其他都是一竅不通。
而且，最為讓他生氣的事，胖子聲音大的要死，這大半夜要是驚擾某些不該驚擾的東西，那事情就麻煩了。他深感憂慮，瞪了胖子一眼，罵道：“閉嘴，蠢豬，小聲點。”
“我錯了，老大。”胖子發(fā)覺自己做錯了什么，趕忙道歉，抽起了自己的嘴巴。
“行了，行了。”刀疤臉有些不耐煩，叫停了胖子，走到胖子前面，對著胖子說道：“滾后面去，我看見你就煩。”
他心里煩躁，收到消息，晚上有大生意做，本來興致沖沖帶著小嘍啰們，晚飯都沒吃，在這里蹲了一晚上，本來想著套只肥羊來著。結(jié)果卻就逮到了這么個小姑娘，還被胖子說成那種要死不死的看起來就不值錢的小姑娘。
若是真要是和胖子所說，那酒錢都換不到，想到這他心情更煩躁了。不過抱著僥幸的心理，他還是拿著火把湊到了小姑娘面前，看了起來。
他不看不要緊，這么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著胖子招了招手說道：“胖子，過來。”
“怎么了？老大。”胖子說道。
“過來，快點過來啊。”刀疤臉說道。
“是吧，我是說長得丑吧。”胖子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刀疤臉旁邊。
胖子走到刀疤臉旁邊以后，刀疤臉看著胖子，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大哥，是吧，你看這長得沒胸沒屁股的，痩的跟猴子似的……”
啪！胖子沒說完，刀疤臉一巴掌打了他那光溜溜的腦殼上：“你知道個屁，你這頭蠢豬。”刀疤臉罵道：“你他媽的給我好好瞅瞅。”他說著把火把湊在少女臉前，把少女的臉照了出來。
“真的丑啊。”胖子說道：“大哥，這……”
啪！刀疤臉對著胖子腦殼上又是響亮一下：“你這蠢東西，以后好好提升一下你的審美，別成天就知道大胸大屁股的。”他說著，罵道：“這叫長的丑，這是會走路的金子你曉得不，你個蠢貨，你以為城里那些有錢的貴族，都跟你個蠢豬一樣。”
微風(fēng)吹過撩開少女的頭發(fā)，一張青稚的臉出現(xiàn)在火光下，只見一張精致的臉龐印在火光中。她看起來年紀(jì)很小，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臉是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坯子，怎么看以后都會長成一個絕世的美人兒。
“真是個標(biāo)致的小美人兒。”刀疤臉自言自語著：“別說是賣給城里那些喜歡雛花的貴族們，就算是賣給蛇爺也能換到很多金葉子吧。”他自言自語地說著，表情流露出欣喜。
“這樣嗎？”胖子說道：“還是大哥見多識廣。”他說著，順勢拍起馬屁來。
“姑娘，跟我們走吧。”刀疤臉沒理胖子，對著少女說道，他雖然臉上有道很難看的刀疤，但也不是特別粗魯?shù)娜?，至少他自認(rèn)為。
“跟我們兄弟幾個回家里一起吃頓飯，喝杯熱茶什么的？”刀疤臉說道。
“然后呢？”少女問道。
“然后我們當(dāng)然是送你回家了。”刀疤臉說道。
“你當(dāng)我是聾子還是傻子呢？”少女看著刀疤臉問道：“你剛說的我可都聽見了。”
“額。”刀疤臉說道：“都聽見了嗎？”他說著，摸了下嘴，對著身邊的胖子說道：“胖子，過來。”
“怎么了，老大。”胖子問道。
“過來，過來。”刀疤臉朝著他招了招手：“把臉湊過來。”
“咋了？”
“叫你把臉湊過來，別廢話。”刀疤臉瞪了他臉。
“好。”胖子點了下，把臉湊到了刀疤臉身邊。
啪！啪！刀疤臉在胖子頭上又打了幾下，一邊打一邊說道：“叫你不要大聲，不要大聲，不要大聲。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被人家聽見了吧，被人家聽見了吧。現(xiàn)在別人知道我們要賣了她吧，賣了她吧，你這個笨蛋，笨蛋。”
“不是，不是。”胖子一邊擋著，一邊說道：“大哥，這不是你說的要賣她的嗎？”
“我說的嗎？”刀疤臉停下手，說道。
“對呀，不信你問這個姑娘。”他說著，委屈地看著少女說道：“姑娘，你說是不？”他問問題的時候，刀疤臉也朝少女這邊看了過來。
少女看著他們兩，一臉生無可戀地點了點頭。
“是吧。”胖子看見少女點頭，轉(zhuǎn)過頭，對著刀疤臉說道。
刀疤臉看見少女點頭，停下手，想了想，自言自語說道：“是我說的嗎？”他說著，摸著下巴，想了一會，胖子委屈巴巴地站在那兒摸著自己那滾圓的頭：“就是你說的。”
啪！胖子剛說話，刀疤臉又一下打在他那光溜溜的腦殼上，說道：“就你知道，就你知道，就你知道……”
“唉。”少女看著他們兩個嘆了口氣，說道：“喂，喂。你們打劫能不能正經(jīng)點。”她說著，摸了摸干癟癟肚子說道：“我都餓了，會走路的金子都要餓成金葉子了。”
少女說完，刀疤臉停了下來，看著少女，對著胖子的頭又是一下：“聽見沒，專業(yè)點，別跟個笨蛋一樣。”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少女看著刀疤臉，低下頭又嘆了口氣。
“喂，小姑娘，既然你聽見了，就跟我走吧。”刀疤臉說道。
“跟你走哪去？”少女問道。
“當(dāng)然是我們寨子里。”刀疤臉說道。
“然后呢？”少女問道，她看起來似乎并不怎么害怕。
“然后，看我們寨主喜不喜歡你。”刀疤臉說道：“看你這么機(jī)靈，也不跑，我也不騙你了。我們寨主就好你這樣的小姑娘，要是你運氣不好，被我們寨主看上了，可能會被寨主留下來給他暖被子。”
“運氣好呢？”少女問道。
“沒有運氣好，只有運氣更不好。”刀疤臉說道。
“那運氣更不好呢？”
“運氣更不好的話，你可能會被我們賣到蛇爺那。”刀疤臉說道，他說道蛇爺?shù)臅r候，一本正經(jīng)完全沒有剛剛那吵鬧的樣子。
“蛇爺是誰？”
“一個做皮肉生意的人販子。”刀疤臉說道。
“聽起來還好。”少女說道：“那你覺得我值多少錢？”
“嗯，估算不出來，肯定很值錢。”刀疤臉說著，笑了出來。
“嗯，我也覺得。”少女說道：“不過，我知道有個賣家，嗯，肯定比你說的那個蛇爺出更高的價。”
“哦？”刀疤臉饒有興趣地看著少女：“誰？”
“我家。”少女笑道，笑的很純真。
“你家？你的意思是把你換贖金？”刀疤臉笑道：“小姑娘，你沒搞清楚，怎么處置你可不是我說的算，那是我寨主的事。”
“你寨主又不在，怎么不是你說的算。”少女笑著說道。
“喂，喂。你在說什么傻話呢？”刀疤臉說道：“我寨主不在，這么多小弟在這里，我放你走，他們隨便哪個報個信，我就沒命活了。”
他說著，對著胖子笑了下說道：“這小姑娘真可愛。”
“我知道。”少女說道：“但是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寨主不知道，你要聽嗎？”她說著，撇了下頭。
“是嗎？”刀疤臉笑道：“真有意思，你說吧。”
“嗯，你把他們?nèi)珰⒘瞬痪秃昧恕?rdquo;少女說了下，露出了個天真爛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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