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魅雖然是開酒吧的,但還是被肖楠和那個男人喝酒的方式震撼到了。
幾乎就像是水一樣的灌進嘴里,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肖楠很敏銳的感覺到,在他們分別喝到第三瓶的時候,藍魅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抹焦慮和擔憂。
那種擔憂是為了那個男人,肖楠很有自知之明。
這是兩個有故事的人,肖楠突然覺得這酒喝的很沒意思,于是啪的一聲,把喝剩的半瓶酒摔在了地上。
四周的客人被嚇了一跳,紛紛站起來躲避。
“小子,找死嗎?”
有兩個黃頭發(fā)的青年指著肖楠的鼻子罵道。
肖楠朝著藍魅看去:“我在你的酒吧打架沒問題吧?”
藍魅一攤手:“酒我可以請你喝,但是砸壞東西你要賠我。”
肖楠嘿嘿一笑:“沒問題,反正錢不會是我出。”
男人卻是一把抓住了肖楠的手腕:“你不能走,我們還沒有輸贏。”
肖楠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你就是個榆木疙瘩,我是女人也不會喜歡你。算你贏了,以后我不來就是了。”
“要講道理,既然這樣,那我們的賭約不算。不過打架輪不到你,這里的架一向都是我來打!”
男人似乎習(xí)慣手里拎著空酒瓶,不過這次拎了兩個。
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了兩個黃頭發(fā)青年的面前,兩個空酒瓶一起舉到了空中。
“你要干什么?我們……”
“你們該死!”
男人毫不猶豫的把酒瓶砸在了兩個黃頭發(fā)的頭上,連哼一聲也沒有,兩個黃頭發(fā)癱軟在地。
周圍的那些酒客一陣大亂,趕快去結(jié)了酒錢,紛紛逃出了酒吧。
“我叫段虎。”
男人回來,朝著肖楠伸出了手。
“肖楠。”
肖楠看了眼鐘蘭,對段虎說道:“女人這種東西,太麻煩,平白無故惹這麻煩出來。所以我勸你想開一點,少打架,多干點有用的東西。”
藍魅哼了一聲,自然知道肖楠指桑罵槐。
“傻妞兒,鬧夠了嗎?要不要回家?”
“你回家干我什么事?自己走!”
鐘蘭對自己的計劃失敗很生氣,這兩個男人都是怪物,都是牲口!
“你要是不走的話,今晚我一定會鉆你的被窩,說到做到。”
肖楠轉(zhuǎn)身就走,鐘蘭眼神慌張,這牲口沒有干不出來的事情,算了,還是從了他吧!
“等等,本小姐看在你喝了酒的份上,送你回家,免得去禍害別人!”
藍魅看看一地狼藉,不禁搖頭,這爛攤子還是自己的!
“傻妞兒,那個段虎和藍魅怎么回事?”
“你管這么多干什么?”
鐘蘭滿腦子都是怨念,不僅沒有整到肖楠,還要開車送他回家。
肖楠倒也識趣,不問了,倒是鐘蘭沉不住氣,心癢難耐。
“你倒是接著問啊,怎么這么容易放棄?”
“我沒這么無聊。”
“看你這么好奇的份上,我就說給你聽好了。”
肖楠很是無語,女人這種生物,果然有著不一樣的腦回路。
“其實他們兩個都好可憐的,說出來關(guān)系復(fù)雜的你都不敢相信,比電視劇都精彩。
段虎和魅姐本來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過后來段虎非要去當兵,魅姐就傻傻的等著段虎。
結(jié)果沒等到段虎回來,魅姐的父母為了家族生意就逼著魅姐嫁給另外一個人。
魅姐當然不愿意,就跑到了段虎父母的家里面。結(jié)果那個畜生當著段虎父母的面要了魅姐的身子。而后來,段虎的父母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段虎知道消息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后來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不過那個畜生的一家人全都從榮城消失了,他們兩個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哎,我都為他們哭過好幾次呢!”
“你還有哭的時候?我怎么不相信?”
“你以為都是你這樣的牲口,一點感情都沒有?”
肖楠不置可否,段虎的經(jīng)歷的確讓人同情,但是肖楠見識過太多的人間慘事,這個世界永遠充滿了遺憾,太過多愁善感的話,眼淚不夠用。
“你去我家還是我去你家?還是去咱們兩個人的家?”
“我不和牲口說話!”
“晚上記得關(guān)好窗戶,我隨時可能去找你!”
鐘蘭逃一般的跑了,跟肖楠這個牲口說話,無時無刻不是一種折磨。
肖楠笑著搖頭,自己也就是說說而已,瞧把這傻妞兒嚇的!
雖然肖楠的酒量很大,但是當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肖楠吵醒。
肖楠本能的就要掛斷電話,卻無意間看到是鐘蘭打來的。
“這個傻妞兒,這么晚了,該不是真的寂寞難耐吧?”
本著人道主義仁愛精神,肖楠接通了電話。
“傻妞兒,我就不過去了,你來找我吧,門沒鎖,二樓。記得安全措施,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肖楠,你這個混蛋!快,快起來,出事兒啦!”
電話里鐘蘭急促的聲音帶著哭腔,讓肖楠頓時驚醒了過來。
鐘蘭這個小魔女,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絕對不會急成現(xiàn)在這樣。
“怎么回事?該不是別的男人鉆了你的被窩吧?居然敢比我早下手,該死!”
“你個牲口,還跟我開玩笑!你快出來,我在外面等你,魅姐,魅姐出事了!”
肖楠心頭一驚,果斷的掛斷了電話,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看到鐘蘭的保時捷就停在外面。
“怎么回事?段虎呢?那家伙雖然比我弱一點,但是榮城應(yīng)該沒有多少厲害人物吧?”
肖楠說的是實話,段虎的實力應(yīng)該夠得上進入龍魂的資格,即便是謝天龍,想要動段虎都要掂量一下分量。
“我哪兒知道?魅姐給我打電話沒說完就出事了!”
肖楠第一次看到鐘蘭急成這樣,車速開到了最快。
“是她讓你找我的?”
“嗯。”
“好吧,我欠她一口酒錢,這個忙幫了。”
將近三十里的距離,鐘蘭只用了十分鐘就到了藍魅酒吧門口,然后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昨天還好好的藍魅酒吧,現(xiàn)在被人砸了一個稀巴爛,門窗全都被砸了稀碎,透過門窗往里面看去,更是一片狼藉。
“藍魅有沒有說是誰干的?”
肖楠很冷靜,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急。
鐘蘭拼命的搖頭,早已經(jīng)亂了分寸。
“跟我進去,找監(jiān)控。”
鐘蘭傻傻的,肖楠一聲嘆息,到底是女人!
一把將鐘蘭抱了起來,一個跳躍到了酒吧里面。
“這里你比我熟悉,帶我去找監(jiān)控。”
鐘蘭反應(yīng)過來,領(lǐng)著肖楠往酒吧里面跑去。
監(jiān)控錄像很亂,但還是把真實的情況還原了出來。
凌晨兩點也就是一個小時之前,十幾個人闖進了酒吧,段虎那個家伙根本就沒有抵抗就被人架走了,看那樣子肯定是之前酒喝的太多,根本醒不過來。
而藍魅則是趁著機會撥打了鐘蘭的電話,沒說完就被人帶走了。
“找酒吧門口的監(jiān)控,看車牌號。”
鐘蘭現(xiàn)在對肖楠的命令無條件執(zhí)行,很快找到了門口的監(jiān)控。
停在門口的一共三輛車,帶頭的是一輛黑色悍馬。
“是阮三爺?shù)能嚕趺磿撬?rdquo;
鐘蘭驚叫著,看著屏幕里的車牌發(fā)愣。
“誰是阮三爺?和藍魅有仇?”
“榮城阮家是榮城四大家族之一,勢力龐大,做的都是一些看不得光的行當,阮三爺就是那個阮家的人。不過魅姐跟阮家根本就沒有過仇怨,阮三爺怎么會親自帶人來砸魅姐的場子?”
肖楠嘿嘿一笑:“有時候害人并不是因為仇怨,而是因為利益。既然知道是什么人干的,那就好辦,你知不知道這個阮三爺住在什么地方?”
鐘蘭哆嗦了一下:“真是阮三爺?shù)脑挘@件事就有點麻煩了!憑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去找阮三爺要人!算了,我給家里打電話,讓他們幫忙!”
“你家里人能解決?”
肖楠猜到鐘蘭有些背景,但卻不知道具體底細。
“其實我是榮城鐘家的人,和阮家在上一輩還有點交情!”
榮城鐘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和阮家的實力半斤八兩。
“你確定你家里人會為了你的朋友幫忙?”
鐘蘭愣住了,她和藍魅是朋友不假,但是在鐘家眼里,藍魅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外人。
阮三爺既然敢來綁人,就一定有理由,要鐘家為了藍魅和阮家交涉,鐘蘭沒有把握。
畢竟鐘蘭的父親在家族并不是主事人,真正的主事人是鐘蘭的大伯。
而鐘蘭和他的大伯之間,關(guān)系并不融洽。
甚至于鐘蘭從家族里面搬出來住,也是因為她的大伯為了家族利益為鐘蘭定下的一門婚事!
如果鐘蘭開口,大伯也許會幫忙,不過代價肯定是讓鐘蘭為了家族而聯(lián)姻!
“算了,還是我來解決好了。帶我去找那個阮三爺,說不定他看我長得這么帥,一句話就放人也說不定呢!”
鐘蘭一臉凝重的看著肖楠:“你沒有和我開玩笑吧?你知道阮家的勢力有多大嗎?如果說謝天龍是條吃蝦米的小魚,那阮家就是吃小魚的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