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霄離開了古董店,攔了輛出租返回了臥龍巷陳家。
陳悅是個眼明手快的丫頭,看到張霄提著藥材胳膊還夾了個木盒立刻上去幫忙拿到房間里。
張霄坐下陳悅立刻幫忙倒了一杯水,總之是和之前對張霄的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
張霄也知道陳悅是因為自己要幫陳家才做這些,所以也就坦然受之了。
之后,張霄便說要開始煉藥,陳嵬心思通透,明白這時候自己和陳悅在場多有不便,兄妹兩個很默契的就說要去買菜,晚些做飯招待張霄,隨后就離開了。
等到兩人離開,張霄將那烏金鼎取出,接著又將準(zhǔn)備好的藥材備好,便開始煉藥了。
丹道一途,小鼎煉藥,大鼎煉丹,這烏金鼎正是煉藥的好鼎,張霄取了木材生火,接著便把事先碾碎的藥材按照順序放入鼎中。
這期間張霄寸步不離,因為煉藥除去丹器和材料重要以外,火候也很重要,時不時的就需要他添柴加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漸漸的,烏金鼎內(nèi)開始飄散出一股獨有的清香味道,在整個房間內(nèi)彌漫開來。
又過了半小時,張霄心思大定,微微一笑。
成了。
正巧這時候陳嵬和陳悅也回來了,張霄打開烏金鼎,從中取出一枚黑色藥丸,藥丸散發(fā)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張霄隨手一丟,將藥丸扔給陳嵬道:“這枚培元丹你服下,應(yīng)當(dāng)能幫你恢復(fù)些修為。”
陳嵬接過培元丹,有些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對著張霄道了聲謝,隨即就將培元丹一口吞下。
培元丹一入腹,便有一股溫?zé)崤髯运奈覆繑U散開來,藥力浸入血液,很快流轉(zhuǎn)全身。
陳嵬只覺得說不上來的舒爽,同時他感覺自己的武道修為正在慢慢恢復(fù),體內(nèi)丹田處早就消散無蹤的真氣竟是無中生有的開始慢慢匯聚。
張霄這時候開口道:“現(xiàn)在打坐,收斂心神,運轉(zhuǎn)丹田吸納藥力,別浪費了,一顆挺貴的呢。”
陳嵬不敢怠慢,點了點頭,立即按照張霄的指示開始打坐運功。
隨即張霄看著一旁的陳悅道:“去做飯吧,我餓了。”
陳悅連忙應(yīng)了一聲,跑去廚房做飯了。
半個小時后,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就做好了,此刻陳嵬仍是在打坐吸收藥力,張霄則直接坐在飯桌前,端起碗筷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陳悅坐在一旁,盯著陳嵬有些緊張。
張霄見了用筷子敲了敲飯碗道:“吃飯吃飯,你這么看著你哥也幫不了他什么忙。”
陳悅哦了一聲,拿起飯碗,但是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陳嵬。
一頓飯過后,張霄拍了拍肚皮,很是滿意的說道:“小悅悅,手藝不錯。”
陳悅根本沒聽到張霄對他的稱贊,以及張霄惡趣味給她新起的外號。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一旁打坐的陳嵬。
此刻陳嵬頭頂竟是隱隱有白色煙霧升騰,額頭上滿是汗水,但他的表情卻十分平靜,仿佛老僧入定。
終于,陳嵬悄然睜開了雙眼,眼中滿是喜悅和驚嘆。
他的武道修為如今竟是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武道二境!
陳嵬起身來到張霄跟前,雙手抱拳道:“你的大恩大德,我陳嵬銘記在心,日后有什么差遣,只要開口我陳嵬萬死不辭!”
結(jié)果張霄沒好氣道:“連我都打不過,我能差遣你干什么事?行了,少來點虛的吧,你吃了我的培元丹,武道恢復(fù)到二境,我一共煉制了三顆,但是服用間隔不能太近,否則你虛不受補反倒是害了你,那剩下兩枚,每隔半月服下一顆,兩個月后你的武道境界就可以恢復(fù)如初了。”
陳嵬聞言身體竟是開始不住的顫抖,自從他被張霄毀了武道根基散去一身真氣以后,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再有一天可以重返武道。
張霄見陳嵬激動的樣子擺了擺手道:“哎哎哎,感動可以,煽情的不要,我說了,做這些是替我爺爺報你陳家的恩,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
陳嵬也是個性子直爽的人,聽了張霄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陳嵬心里已經(jīng)暗暗下了決心,從今往后,誰跟張霄作對,就是跟他陳嵬為敵!
張霄起身看了看時間,隨即道:“我還要去給姜家尋一塊風(fēng)水寶地,暫時就先離開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電話聯(lián)系。”
隨后張霄就離開了臥龍巷。
出了臥龍巷,張霄攔車直接奔著城區(qū)外開去。
要給姜家尋找合適的風(fēng)水墓葬,在城區(qū)里肯定不現(xiàn)實,只能去往多山的郊區(qū)看看了。
這一逛就是一下午,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就讓張霄尋到了一塊風(fēng)水寶地。
那是一座無名的小山頭,風(fēng)水雖然不及之前姜巖所買下的珍珠山青龍銜珠的格局,但也算是個藏風(fēng)聚水的寶地了。
張霄長出一口氣,接下來關(guān)于山頭買賣的事情就是他姜巖自己的事兒了,自己只需要在最后姜巖買下山頭,幫他定下黃道吉日便算是大功告成。
隨后,張霄下山找到公路攔了一輛運貨去城區(qū)的大卡車,答應(yīng)到了城區(qū)給那司機100塊,司機這才同意張霄上車。
乘車到了城區(qū),張霄直奔云水山莊,如今風(fēng)水寶地找到了,他想先試著和姜空晴談一談看看能否提前拿來神女淚。
張霄體內(nèi)五氣鼎盛,血氣沸騰,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有三年壽命了,需要神女淚這至寒至陰之物壓勝體內(nèi)五氣,為了續(xù)命這是其一。
其二便是張霄不曾對任何人提及的一件事。
張大師曾說過,張霄體內(nèi)無半點靈氣波動,不是修道之人,這話只說對了一半。
張霄算是半個修道人,他有功法,有見識,可也因為體內(nèi)五氣的原因不可輕易修道。
修道之人講究采集天地靈氣入體,張霄的身體此刻無異于一個燒紅的大熔爐,如果這時再有大量靈氣進入,那這熔爐能夠承受的熱量就將超過頂點,最后只有鼎毀人亡的一個下場。
所以張霄要想修行,也要先解決體內(nèi)五氣的問題。
如今,張霄不想等了。
一路來到云水山莊,張霄站在門外卻是眉頭一皺,此刻山莊大門洞開,可山莊里卻不見一個人影。
有問題!
張霄深吸了口氣,大步前行進入山莊。
直到張霄來到山莊別墅的大堂,才看到大堂里坐了三個人,一個臉色慘白的男子,和一個體態(tài)臃腫的中年男人以及之前見過的張大師。
三個人同時看向張霄,隨即那體態(tài)臃腫的男子冷笑道:“看樣子,你就是張霄了?老子等你等的好辛苦?。?rdquo;
張霄看到張大師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猜到了那胖子的身份,鄭老虎。
張霄一臉平靜,似乎根本沒有一絲懼意道:“你就是鄭老虎?我想到過你會胡來,沒想到你會這么快就有所行動罷了。姜巖和他女兒呢?”
鄭老虎冷笑一聲,隨即拍了拍手,很快就有幾名鄭老虎的手下從后堂押著姜巖和姜空晴走了出來。
兩個人都被綁著雙手,看到張霄的那一刻,兩人都是激動起來。
鄭老虎眼神陰鷙道:“等會擒住你,我就送你們?nèi)齻€一起上路!”
張霄看到姜巖和姜空晴還活著,當(dāng)下松了口氣,隨即他坦然的坐在了離著鄭老虎不遠處的沙發(fā)上道:“看來你一定是準(zhǔn)備了厲害的幫手吧?不然也不會這么有底氣了。”
隨即張霄看了看張大師,搖了搖頭,接著目光與臉色慘白的烏道人對視,笑道:“是這位?”
烏道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著道:“好一個臨危不懼,明知道我們有所準(zhǔn)備,你還能這么坦然?是在裝腔作勢?”
張霄聳了聳肩道:“是不是裝腔作勢,我們動過手不就知道了?”
烏道人打量了張霄幾眼,隨后露出一抹殘忍笑意道:“純陽之體,難怪能夠破去我徒兒的三尸拘魂陣,還能灼傷鄭少爺?shù)年幧窳?,不過也正是因此,你不能修行,只能依靠武道強健體魄,五境武夫,在你這個年紀可實在是難得的很了,再給你些時日說不得就要到六境了,嘖嘖嘖,一名六境武者,放在哪里那都是不可小覷的存在啊。不過很可惜,你今天就要死了。”
張霄被對方看破秘密并無驚訝,只是笑道:“哦?話說的這么滿,不怕一會打臉嗎?”
烏道人冷笑道:“五境武夫依仗強健體魄可匹敵三境修道者,不過不巧的是,本道人如今第四境,不知道你這五境武夫能不能對付的來啊?”
說話間,張霄猛然驚覺背后有一道勁風(fēng)來襲,整個人猛然站起接著躬身向前一翻,勁風(fēng)擦著張霄頭頂掠過。
隨后就看到一柄長不過一尺有余的銀色飛劍圍繞在烏道人身體周遭。
張霄的頭頂,幾根發(fā)絲悄然飄落,張霄第一次露出凝重表情。
本命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