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才低頭看去,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這個方卓,身材真的算得上頂級了。
“啊……不行!”方卓又一把將他推開了,隨后獨自往屋內(nèi)爬去。
然而,就在此時,費才忽然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氣,這股香氣從屋內(nèi)散發(fā)出來,充滿了整個屋子。
香氣入鼻,費才一下子便覺得暈乎乎的,連站都站不穩(wěn)。
“不好,這種味道……好像是異狐香!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費才立即警惕了起來,但是,那股香氣已經(jīng)入了肺。
異狐香,是一種狐妖才有的毒物,吸入之后,輕則產(chǎn)生幻覺,上吐下瀉,重則全身真氣散亂,吐血身亡。
但好在,屋內(nèi)的異狐香并不濃,不至于讓人吐血身亡。
“怎么回事……”望著屋內(nèi)的方卓,費才皺起了眉頭。
再仔細(xì)一看,費才又發(fā)現(xiàn),方卓已經(jīng)吸入了不少的異狐香,臉上的那副痛苦的表情,明顯也是忍受不住了。
“方卓只是個普通人,要是中了毒,昏迷個十天八天的就麻煩了……”費才捂著鼻子,趕緊沖了進去。
但這時,屋子的某個房間里忽然沖出了兩個人影。
“趁現(xiàn)在,快走!”其中一個人說道。
另一個則是回頭看了一眼,與費才短暫地對視了一陣。
費才呆了一下,那兩張臉……看起來好熟悉!
對了,是那三個女混混中的兩個!
和他對視了一陣的,似乎就是那個長的很像方彤彤的女混混!
這兩個人,怎么會在方卓的宿舍里?
但此時,費才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腦袋已經(jīng)越來越暈了,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要出幻覺了,出了幻覺,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本來就已經(jīng)醉醺醺的方卓,情況比費才還嚴(yán)重,方卓已經(jīng)有了幻覺,估計還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邊捂著腦袋一邊痛苦地叫著。
費才趕緊將她抱了出來,放在走廊。
隨后,又進到屋子里,將門窗全都打開。
等屋內(nèi)的異狐香全都散盡了,費才又將方卓抱了進去。
浴缸內(nèi)放滿水,費才就把方卓放了進去,自己則是坐在后面。
“老師,真是對不起了。”費才嘀咕道,又迅速將方卓的衣物除去,兩只手掌抵在了方卓的背后。
隨著一道道真氣輸入,方卓的皮膚滲出了一層層淡紅色的物質(zhì)。
這些都是異狐香。
異狐香遇水即溶,不會再散發(fā)到空氣中。這也是為什么費才會讓方卓坐到浴缸里。
整個驅(qū)毒的過程持續(xù)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
床上,費才和方卓靜靜地躺著。
隨著一縷陽光照進來,費才捂著有些疼的腦袋,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頭好疼……”費才嘀咕道。
昨晚一晚沒睡,在浴缸里驅(qū)毒驅(qū)到了凌晨五點,隨后又在床上用真氣為方卓治療,一直療到了六點半,隨后才忍不住睡著了。
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看見躺在旁邊的方卓后,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
方卓也悄然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坐在床邊的費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費才察覺到方卓醒了,回頭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方卓的臉上掛著一絲滿足的笑容。
“謝謝,你可以回去了。我可不會留你下來吃早餐。”方卓說道,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嬌羞的紅暈。
“哈?什么?”費才一愣,這方卓,該不會誤會了吧?
而且,在浴缸驅(qū)毒的時候,方卓叫的聲音也有些不對勁,根本不像是因為痛苦而叫的,費才都納悶她究竟有了什么幻覺。
“昨晚……我們……”方卓滿臉潮紅,昨晚,她確實有了那種幻覺,真實無比……
“你搞錯了,昨晚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費才趕緊解釋道,要是羊肉沒有吃著,反惹一身膻,那得冤枉死了。
“你想不認(rèn)賬嗎!”方卓氣鼓鼓地說道,“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吃完了就想跑!”
“大姐……不對,老師,你真的誤會了!”費才幾乎滿頭黑線,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好,明明是做了好事,現(xiàn)在怎么像是要遭惡報似的?
“你給我上來!”趁費才不注意,方卓突然起身,把剛站起來的費才拉回了床上。
而此時,臥室門口,恰好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那是住在同一棟樓的男老師,原本是臉上帶著笑容,只是,當(dāng)他看見眼前這一幕的時候,滿臉的笑容立馬凝固了。
這名男老師叫高牟星,教高一的,已經(jīng)追了方卓三年,從大學(xué)一直追到畢業(yè),又跟著方卓來到了這里教書。
只是,方卓一直都不怎么搭理他。
“王八蛋!該不會……”高牟星頓時咬牙切齒,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極有可能跟這人過夜了,心里就一陣絞痛。
“是你啊,你怎么進來的?”方卓納悶道,依舊拉著費才,不讓費才起身。
“門沒關(guān)。”高牟星強忍著痛苦,說道。
昨晚情況太緊急,費才忘記關(guān)門了。
“你和他……什么時候一起的?”高牟星問道,捂著心口。他還是不死心,追了三年的女人,他根本放不下。
“關(guān)你什么事,趕緊出去,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方卓本來就很煩高牟星,此時也絲毫不在乎高牟星的感受。
“好!算你狠!”高牟星咬著牙,轉(zhuǎn)身出去了。
而方卓,立馬就變得更加開放了,拉著費才,就要把費才壓到床上,什么族規(guī)什么不能找男朋友,全都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
“昨晚你那樣對我,現(xiàn)在卻想賴賬不承認(rèn)嗎?”方卓說道,“不承認(rèn),那我就逼你再來一次!”
費才幾乎吐血,這方卓……已經(jīng)饑渴成這樣了?
“好好好,我承認(rèn),我承認(rèn)!”費才原本就累得要死了,現(xiàn)在哪有心情和她滾床單,只好暫時承認(rèn),應(yīng)付一下,“現(xiàn)在我很累了,我先回去睡覺,可以嗎?”
方卓哼了一聲,鼓著嘴巴,好一陣子之后才點了點頭,放開了費才。
費才趕緊溜了出去。
不過,剛出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高牟星還站在宿舍外面。
“你來找方卓老師嗎?她還要再睡一陣呢。”費才將宿舍門關(guān)上,隨后便離去了。
雖然方卓體內(nèi)的異狐香已經(jīng)驅(qū)除完畢,但是還得休養(yǎng)一兩天才能完全恢復(fù)。
“你用不著得意,這個女人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高牟星望著費才的背影,冷冷地說道。
回到家后,費才便悄悄上了房間。
肖韻、潘曉琳和柳菲都不知道費才沒回家,她們都喝了酒,一回到就睡著了,現(xiàn)在都還沒醒。
而在此時,郊區(qū)的某間小平房里。
“昨晚我們那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說話的正是費才覺得眼熟的那名女混混。
“管它的,再說當(dāng)時我也沒辦法啊,要不是用迷香迷倒他們,都不知道我們逃不逃的出來呢!那兩個都不是普通人!”另一個女混混說道。
這名女混混長得很是妖艷,更為詭異的是,她的雙瞳是黃色的,說話的時候,露出一對尖尖的小虎牙。
說完,她又咯咯地笑了幾聲,笑得很是滲人,甚至不像是人發(fā)出來的笑聲。
今天已經(jīng)是星期天,明天就要開學(xué)考試了。
費才睡到了中午,下午便去學(xué)校把剩下的兩本書補完了。
晚上,跟楊峰一起值班的時候,費才聽說了一件事。
楊峰告訴他,這幾天總有人偷偷跑進來,摸進教師公寓,但是又沒人說丟東西,奇怪的很。
費才立馬想到了那兩個可疑的女混混,只是,他也不好說出來。
要是說出來,楊峰肯定會猜到,那一晚他和方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費才也好奇,那兩個女混混怎么會闖進方卓的宿舍?
值完班,費才便約了方卓出來。
兩人坐在了操場邊的長椅上。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的方卓又變得和之前一樣冷淡了,眼中甚至還帶著恨意。
“你真的沒有丟什么東西嗎?”費才問道。
“我丟雷老母?。?rdquo;方卓翻著白眼罵道,費才那句話,在她聽來是一語雙關(guān)。
“沒丟就好,沒丟就好。”費才無奈道。
早上方卓還好好的,甚至跟他說謝謝,也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丟了!”方卓又嚷道。
“丟了什么?”費才問道。
“什么都丟了!全都丟了!”方卓像是瘋了一樣,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費才一陣無語,看著方卓發(fā)飆的模樣,不知說什么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卓終于冷靜下來了。
“我丟了一條項鏈,那是我爺爺送給我的。”方卓說道,“難道你有本事幫我找回來嗎?要是能我就原諒你,并且考慮做你的女朋友。”
“做我女朋友?不如你給我二十萬吧,這樣實惠多了。”費才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他身上已經(jīng)有了二十萬,過一陣,等那些桃子孕養(yǎng)好了,柳傳英還會給他補上四十萬尾款。
也就是說,他等于有了六十萬塊。
可是,費才總覺得,過一陣子,這六十萬都得花掉。
至于原因,大概就是“靈器”。
這幾天有空的時候,他都會去留意老頭說的那個秘密商會,但一直也沒打聽到什么消息。
但直覺告訴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了。
“二十萬就二十萬!”方卓說道。
方卓還不知道真相,以為自己已經(jīng)破了身,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開了族會,她就會被逐出族門,變得一窮二白。
但那條項鏈,對她的修煉卻還是很有用的。
即使沒了族門的資源,那條項鏈也能支撐她繼續(xù)修煉幾年。
“好,那就這么定了,項鏈的事情交給我吧。”費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