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突然昏迷我著實是沒有想到,看樣子剛才他所謂的神通對他的消耗的確非常的大,不然的話,也不會身體透支而昏迷。
可他這個時候昏迷,那接下來要是遇到鬼怪怎么辦?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現(xiàn)在那些烏鴉已經(jīng)被驅(qū)趕走了,要不然的話,估計我自己都性命難保了。
現(xiàn)在我們這三人可是相當(dāng)?shù)钠鄳K,錢建國就不用說了,身上就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現(xiàn)在正躺在血泊當(dāng)中呢,要不是他的心口還有微弱的起伏,我都要以為這家伙已經(jīng)死了。
至于我和師兄兩人也就比他稍微還一些而已,可身上依舊布滿了傷痕,我稍微動彈了一下就疼的要命,剛才因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烏鴉身上,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我的身體情況這么糟糕,我就稍微動彈了一下,全身的皮膚都跟個要開裂一般,疼的我忍不住就一陣呲牙。
“王蕊,小方?你們?nèi)四??快出來幫忙?rdquo;我勉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想到先前王蕊和小方的尖叫聲,心中就一陣擔(dān)憂,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在那些烏鴉的攻擊之下尚且跟個死了半條命一樣,就更別說是一個小姑娘和小孩子了。
我喊叫了兩聲之后,心中忍不住一驚,這個時候王蕊他們居然沒有給我回應(yīng)。
“糟糕,難不成她們出事了?”我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胖子和錢建國,趕緊扶著墻壁朝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這二樓一共有三間房間,還真別說這里的烏鴉是真的瘋狂,原本緊閉的木門和玻璃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撞爛了,我一間一間走進(jìn)去看,可古怪的是,不管是在哪一間房間里,都看不到王蕊和小方。
我這下子就緊張了起來,生怕他們被惡鬼帶走。
我趕緊拿出了手機,畢竟我和王蕊是一個班的,在校園卡上也有每個學(xué)生的短號,我找到了王蕊的手機短號之后,立馬就撥打了過去,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手機剛一打通,我面前這間房間里就傳來了手機鈴聲。
我忍著身上的疼痛快速的走了進(jìn)去,這間客房非常的簡單,也就一個大衣柜以及一張木板床而已,唯一的電器就算是大衣柜一旁擺放著的電視機了,即便是這電視機,那也是非常老式的那種大屁股電視機。
至于現(xiàn)在手機的鈴聲就是從這電視機旁傳出來的,我無奈的看到,王蕊的手機正在電視機旁邊“挺尸”呢。
“該死,她居然沒有帶手機?可剛才那么多的烏鴉,她又會跑哪里去呢?”我是分明聽到先前王蕊的慘叫聲啊,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在遇到這么多瘋狂的烏鴉的情況下,應(yīng)該是找個地方躲起來才對,這里最好的躲藏地點就應(yīng)該是大衣柜了,可這大衣柜卻上了鎖,顯然這里面是不可能藏人的。
那王蕊去哪里了?
“難不成跳窗逃走了?”
我趕緊走到窗戶邊上看了看,但是窗戶上也沒有被踩過的鞋印,不可能是跳窗才對啊。
無奈之下,我暫時回到了二師兄他們身邊,本來是想要把他們搬到樓下去的,可現(xiàn)在以我的身體情況而言,顯然是非常困難的,所幸的是正好在這個時候屋外面有人路過了,我趕緊就走到陽臺喊了一聲大叔。
這是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他背上還扛著一把鋤頭,顯然是看這天氣快要下雨了,這擦急匆匆的準(zhǔn)備回家。
我這一喊不打緊,卻把這大叔給嚇了個半死。
他轉(zhuǎn)頭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在看清楚我現(xiàn)在的模樣之后,這大叔的眼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里面瞪出來了,緊接著就“媽呀”的一聲,連鋤頭都不要直接丟到了一旁,發(fā)了瘋似得跑走了,一邊跑,這大叔一邊嘴里還喊著“鬼啊”。
我也被這大叔的這種舉動給嚇了一跳,趕緊朝著四周看了看,還以為那老婆婆的鬼魂出現(xiàn)了呢,不過當(dāng)我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之后,也就了然了,他哪里是被鬼嚇到的啊,這分明是被我現(xiàn)在滿身是血的樣子給嚇壞了啊。
這個村子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幾戶人家,而且錢家這房子建的又有些偏,四周壓根就沒什么鄰居,要不然的話我也可以找鄰居幫忙啊,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忍著身上的疼痛,吃力的將這兩個合起來估計快有個四百斤的大老爺們搬到了樓下。
我把他們放在樓下的沙發(fā)上躺著,說實話我打小也不是沒有干過體力活,但扛過這兩個家伙之后,我還第一次有了脫力的感受,我當(dāng)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喝了點水之后就開始大口的喘氣。
只不過還沒等我消停下來呢,外面卻傳來了一陣陣喧鬧的叫嚷聲,我趕緊朝著屋外看去,就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被我嚇跑的中年大叔現(xiàn)在居然帶著不少的村民沖了過來。
好家伙,當(dāng)我看清楚這些人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差點就以為是不是穿越到了古惑仔的世界。
這些村民一個個扛著鋤頭鐵鍬,還有的甚至手里都拿著菜刀和鍋子,嘴里大喊大叫著沖到了門口。
這個時候先前那個大叔大喊著說道,“村長,剛才我就是在二樓看到那只鬼的,那樣子太恐怖了,全身都是血,要不是我先前跑得快的話,估計都要被那只鬼給殺了,你說咱們現(xiàn)在雖然人多,可這么過來的話是不是太危險了啊?”
大叔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的時候,我都快要忍不住笑噴了。
好一個幸虧跑得快啊,我真的很想告訴那個大叔,你現(xiàn)在就算是在我面前龜速走路,我都不一定能抓得住你啊。
“奇怪了,先前大師不是在錢建國他家里嗎?怎么還會鬧鬼呢?”村長疑惑的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有一個村婦朝著院子里的桌子和地上的遺照指了指,“村長你看那些,那些東西應(yīng)該就是大師抓鬼的時候留下來的吧?你說大師該不會是出事了吧?要不然的話,為什么這吃飯的行頭都丟了呢?”
被這村婦這么一說,原本就有些害怕的村民現(xiàn)在更是一陣躁動,就是那村長都有些遲疑了起來。
我現(xiàn)在坐的角度有些偏,我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動靜,可外面的人要是不仔細(xì)看的話,還真就很難發(fā)現(xiàn)我。
這個時候我無奈的干咳了一聲,還是決定出聲叫他們進(jìn)來了,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還是需要有一些人來一起幫忙的。
“村長,是我,古道子的小師弟,不是什么鬼,現(xiàn)在這里暫時沒事,你們都進(jìn)來吧。”
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眾人在聽到我的聲音之后,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幾人探頭探腦的朝著大廳這邊看了過來,在看清楚是我之后,他們這才紛紛松了一口氣,趕緊跑了進(jìn)來,只不過在看到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之后,他們這些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師父,你們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都弄成這副德性了???”村子驚駭?shù)目粗摇?/p>
我吃力的擺了擺手,“一言難盡,你們能幫我把他們抬到衛(wèi)生院里去嗎?”畢竟現(xiàn)在我們身上都是傷,這要是不趕緊處理一下傷口的話,一旦傷口發(fā)炎,接下來要處理可就麻煩了。
村子里的人一聽我這話,二話不說就把古道子和錢建國抬走了,原本也有個漢子要來背我去衛(wèi)生院的,不過被我婉拒了。
我跟在村長的身邊,將先前發(fā)生的事情大致上和村長說了一遍,聽得村長嘴里直嘆服,說什么古道子大師果然是大師啊,這出手就是不凡,同時他也對那些烏鴉恨得牙齒直癢癢,說什么等這件事過后,一定要全村大動員,把這些該死的鳥全部趕走。
對于村長說我二師兄的話,我還是表示非常認(rèn)同的,剛才要不是他那種宛若仙術(shù)般的神通的話,估計我們幾個當(dāng)時都得交代在那些烏鴉的嘴里。
“村長,你有沒有看到王蕊和小方?他們兩人突然消失不見了。”其實我也沒有報什么希望,就是隨口問了這么一句。
村長聽到王蕊消失不見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說什么會派人出去尋找的。
來到衛(wèi)生院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建國媳婦兒現(xiàn)在還處在昏迷當(dāng)中,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在看護(hù)著,顯然這中年婦女就是錢建國的二姨,她在看到錢建國被抬進(jìn)來之后,就大哭了起來,說什么都怪你自己作孽啊,害了自己又害了孩子。
那個中年醫(yī)生趕緊過來幫我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后就去忙活胖子和錢建國了,胖子那邊其實還好說,傷勢不算太嚴(yán)重,可錢建國那邊可就有他忙了。
先前師兄抓鬼的器具也被那些村民們一起帶了過來,我拿過師兄的背包,從里面取出了先前他給我的那本秘籍,師兄讓我用什么七星鎖命陣,可這什么陣法我壓根就沒有聽過啊,只能從秘籍里尋找了。
臨陣磨槍,希望真的能夠做到不亮也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