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錢建國這么一拍,我是非常嫌棄的將自己的肩膀移開了。
我心中明白,這家伙或許是打著我和王蕊是同學(xué)的關(guān)系,想要讓我們好好的幫忙。
錢建國看我這樣子的表現(xiàn),他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嘻嘻哈哈的跟著我的師兄一起走了進(jìn)去。
王蕊這個時候好奇的走到了我的面前,雖然她現(xiàn)在不著粉飾,但是身上卻始終帶著一絲少女的芳香,像我這樣子的小chu男在感受到王蕊的氣息的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臉頰都變得一片通紅了。
“該死,我怎么能這么沒用。”我心中暗罵了一聲自己,覺得現(xiàn)在在王蕊面前自己表現(xiàn)的太實在太丟臉了。
不過人家王蕊好像早就習(xí)慣了異性的這種反應(yīng),反倒是大大方方的笑了起來。
“你還跟在學(xué)校里一樣啊。”她笑著看著我,突然就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我被她說的一愣,直接“啊”了一聲,“什么意思?”
她聳了聳肩,說道,“還是這么一副呆呆的,靦腆的樣子咯,你在班級里就不怎么會和女生說話,你可不知道,咱們班的女生有好幾個都想要吃了你呢。”
想要吃了我?
我聽著這話當(dāng)即就尷尬了起來。
吃?
怎么吃?。?/p>
難不成要咬我?
我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我趕緊搖了搖頭,再次抬頭看王蕊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王蕊的臉上多出了一抹笑容,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這丫頭給戲耍了。
不過我倒是有些驚訝了,以往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王蕊那可是一座冰山啊,怎么來到這里之后,居然跟個變了個了一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問你啊,你來這里干什么?。窟€有你怎么跟古道子大師在一起?。?rdquo;她好奇的看著我,眨巴了兩下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
還真別說,王蕊現(xiàn)在這么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對于少男而言絕對有著極大的殺傷能力。
但是我不一樣,我可是個有“家室”的男人啊,這也是為什么之前王蕊說我在學(xué)校里很少和女生說話的原因,為的就是避嫌,不能讓咱媳婦兒吃醋啊。
我定了定神,說道,“古道子?你居然認(rèn)識他?他很有名嗎?我最近拜了個師父,成了古道子的師弟,現(xiàn)在正跟著我?guī)熜謱W(xué)習(xí)道術(shù)呢,在聽聞這里有鬧鬼事情之后,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王蕊聽到我的話后,那小嘴巴都張成了O形了,眼神當(dāng)中更是掛滿了不可思議。
“看不出來啊李天佑,你居然還有這樣子的運氣,居然能成為古道子大師的師弟,你是不知道,古道子大師別說是在我們這里了,怕是在全國范圍內(nèi)都非常出名啊。”王蕊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得,我覺得她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里面都帶著小星星。
我倒是沒有想到,我這個不著調(diào)的二師兄居然還有這么大的能耐。
“那你以后不讀書了嗎?就跟著大師學(xué)道術(shù)了?”她跟個十萬個為什么似得,好奇的發(fā)問。
人家畢竟是個系花,就算我心有所屬對她沒有別的什么看法,但是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男子會拒絕和這么一個女孩子聊天說話吧。
“不是,我也就暑假的時候跟著他一塊學(xué)一段時間而已,暑假結(jié)束還是要回學(xué)校去的,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的啊?我記得你家不是在城里的嗎?”畢竟當(dāng)初大一的時候每個人都要自我介紹的,當(dāng)時我就聽了一耳朵。
“這里是我舅舅家啊,暑假嘛反正也無聊,待在城里還會被很多人煩的,不如來這里住幾天來的開心。”
王蕊解釋了一下,而我則“哦”了一聲之后,我們之間就突然陷入了尷尬的氣氛當(dāng)中。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就是網(wǎng)上流傳的那種容易把話說死的宅男啊。
我們兩人并排走向大廳,不過就要進(jìn)門的時候,王蕊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李天佑,你……你能不能跟你的師兄說說,不要殺了婆婆的鬼魂啊,婆婆她很可憐的。”
王蕊的聲音當(dāng)中帶著一絲悲傷,聽到這話的時候我不由得一愣,這已經(jīng)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話了。
我剛準(zhǔn)備問一問錢建國的母親到底怎么回事的時候,結(jié)果二師兄先我一步問了出來。
二師兄現(xiàn)在就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個茶杯,看上去就跟個老干部似得。
“說說吧,你母親到底怎么回事?”
錢建國坐在師兄的對面,在聽到師兄的話后,他的臉色不由得尷尬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和王蕊也走了進(jìn)去,她并沒有待在樓下,而是自顧自的上了樓,樓上還有錢建國的兒子在呢,她現(xiàn)在要上去照顧他,而我則坐在了師兄的身邊,好奇的聽著,想要知道一下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錢建國起先的時候可不準(zhǔn)備說出來的,他干笑了一聲,說道,“???什么怎么回事啊?大師我有點不明白您說的意思啊,我母親應(yīng)該是舍不得我們吧,所以才不愿意離開,您有沒有辦法超度了她???”
這小子倒也還算是有點良心的,只是說超度了亡魂,而沒有說把亡魂抓走打散。
二師兄不說話了,只是端著茶杯冷漠的看著錢建國,一時間,這四周的氛圍都變得相當(dāng)?shù)膶擂?,讓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了?/p>
錢建國臉上堆滿了尷尬,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了。
“呵呵,看來你母親是真的舍不得你們啊,舍不得到都放棄投胎了,也要來這里把你們幾個全部殺了,好一起去下面團(tuán)聚。”
我這二師兄最終是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用力的拍了一下茶幾,起身就準(zhǔn)備走。
“小十六我們走,反正這是人家的家務(wù)事,他們自己都不愿意跟我們說,我們這兩個外人有什么必要瞎摻和呢?”
我知道師兄這是在欲擒故縱,當(dāng)即就跟著師兄站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
錢建國還沒有說話呢,倒是樓上傳來了一聲緊張的喊叫聲,“不要,李天佑你們能不能先不要走啊。”
說話的是王蕊,很顯然雖然她剛才跑到了樓上去了,但是卻還是在偷偷地聽著師兄他們的談話的,因此現(xiàn)在在聽到師兄居然要走,她這才緊張的跑了下來。
同樣跟著下來的還有一個看上去大概才六七歲的小男孩,這個小男孩長得非常的瘦削,而且眼睛還黑了一圈,看上去就像是經(jīng)常熬夜一樣,神情姿態(tài)當(dāng)中更是不帶一點精神。
按理說,這種變化可不會出現(xiàn)在一個小孩子的身上啊。
“小蕊,你回去,這里都是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別摻和。”王蕊的出現(xiàn)讓錢建國顯然非常的不高興,他似乎還想隱瞞,不想自己的事情曝光。
不過顯然王蕊想的就不一樣了,她皺著眉頭看著錢建國,低喊了一聲,“舅舅,這事兒你真的以為瞞的過去嗎?全村上下還有誰不知道的?現(xiàn)在大師是過來幫你的,你有什么可隱瞞的,你越是這樣子瞞著不說,到時候越是會給大師帶去麻煩的,舅媽的事情你難道還沒有吸取教訓(xùn)嗎?難道你讓小方也跟著受牽連嗎?”
王蕊這話剛一說出口,這錢建國就好像全身的精力都被抽干了一樣,他的身子一軟,直接就跪坐在了地上。
“哎,造孽啊,都是我造的孽啊,早知如此,我……我……哎,媽,是我對不起你啊,你要報仇你要泄憤你就沖著我來啊,你不要傷害小方啊。”錢建國一陣捶胸,臉上掛滿了悲戚之色。
當(dāng)然他的這種神情變化落到我的眼中,我反正是相當(dāng)?shù)牟恍嫉摹?/p>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之前跑哪里去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p>
之后這錢建國也終于是將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或許是為了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再維持一下他那卑微的尊嚴(yán),他讓王蕊將自己的兒子帶上了樓,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小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的起因也是好的,就是錢建國打工回來了,想要在村子里蓋房子,只可惜他準(zhǔn)備的那些錢卻還不夠,偏偏這個時候他又從自己的母親嘴里得知,自己那年邁的老母親似乎還有一些存款。
只不過這些錢,都是錢建國母親攢下來給自己看病用的。
人在年輕的時候還沒有太多的健康方面的問題,可年紀(jì)一上來,年輕時候欠下的健康債就紛紛上門來討要了。
這幾年里,錢建國的母親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每個月都需要用藥物來吊著,而這些吃藥的錢可都是這老人家一輩子攢下來的。
當(dāng)時建國媳婦兒就在建國的耳邊吹耳旁風(fēng),說什么這老太婆一身的毛病,活著只可能給她帶去更多的痛苦,還不如來的干脆一點,一不做二不休就偷了老太婆的錢,斷了她的藥,以后也省得當(dāng)個拖油瓶拖累他們,這錢他們也還能派上用處。
更主要的是,這給老太婆置辦喪尸,不還能收一筆錢?
如此喪心病狂的念頭,我聽到這個時候都有些目瞪口呆。
“你特娘的還是個人嗎?”
我憤怒的站了起來,恨不得轉(zhuǎn)身就走,就讓這一家人被鬼殺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