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仙法!”
鶴沖瞪直眼珠子,臉色如吃了死小孩般,暗如石灰。
他死死盯住牧凡手中那猶如電蛇般肆意竄動的白芒,瞳孔中驚現(xiàn)震恐之色。
虛空引雷!
這不就是師傅曾說過的仙人之法嗎?
這家,為何會!
鶴沖瞳孔驟然猛縮,額頭竟然冒出汗水出來。
跑!
這是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牧凡掌心跳動的雷芒,已經(jīng)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不再遲疑,轉(zhuǎn)身極速狂奔離去,再也顧不得其他事情。
“現(xiàn)在想跑,未免太晚了吧。”
牧凡一聲冷笑,手掌在胸前猛地一劃。
那條雷芒精練到了一抹白練,自雙指指尖射出,猶如離弦的利箭般,直接沖飛出去。
“可惡,這家伙怎么會仙法!必須回去告訴師弟才行!”
鶴沖臉色盡是震撼和懷疑的神情,他萬萬沒想到,僅僅三日不見,那個差點死在蘇晨手中的家伙,如今竟讓自己陷入危機。
他用最快的速度瘋狂逃竄,大門近在咫尺,眼看就要成功逃走了。
突然。
后背猶如被千斤巨石砸中,鶴沖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仿佛時間凍結(jié)了一樣。。
轟!
鶴沖一震,衣衫盡數(shù)爆開!
砰、砰、砰。
身子猶如放鞭炮般,十幾處地方同時爆裂。
體表周圍,猶如被千百把刀子劃過,鮮血狂流不止。
數(shù)息后。
猶如倒塌的石頭般,轟然落下。
再沒有了半點動靜。
顯然是……死了。
全場死寂!
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牧凡的身上。
那是無數(shù)道,敬畏,崇拜,傾慕,仰望的目光。
凌空斬物,百步殺人!
這,簡直就是仙人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此時此刻,所有人看牧凡的眼神,都如同看一個不容侵犯的神靈一般。
“這……這個年輕人身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遠處,寧遠山的眼神狠狠顫抖著。
他全神貫注,盯著牧凡。
內(nèi)心深處,早已經(jīng)是驚濤駭浪,無法平靜。
認識牧凡不過四天的時間,可后者帶給他的震撼卻一個接一個,讓他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微操、自在極意、一夜洗髓、兩日后天。
這些隨便挑出一個,都是足矣稱為奇跡的表現(xiàn)。
更何況全部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如今,又是使出了那神乎其神的招式!
寧遠山捫心自問,就算是他被那招正面擊中,恐怕也會兇多吉少。
想到這,寧遠山背后狂冒涼氣。
“太好了,牧哥哥好厲害!牧哥哥好厲害!”
率先打破這片死寂的人是寧小雪,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歡呼雀躍道。
其他人,也在這一聲歡呼下猛然驚醒,漸漸把意識從方才的震撼中抽回來。
“牧公子,好帥啊!”
“牧公子,我愛你!”
“牧公子,我要給你生孩子!”
“……”
一些大膽的女孩子,迫不及待呼喊起來,像牧凡表達心中的愛慕之情。
“以我現(xiàn)在的修為,強行使用御天雷還是有些吃力啊。”
牧凡眸子微微一沉,心中喃喃自語。
剛剛那一招,幾乎耗盡了他全部靈氣,現(xiàn)在能夠站著已經(jīng)是不錯了。
必須,盡快提升實力才行。
接著,他來到了擂臺前,負手而立,道:“按照規(guī)矩,若是沒人有異議,這九曲玲瓏枝,我便收下了。”
說完,深邃的目光從面前掃過。
所落之地,無人敢與其對視,紛紛低下了頭。
那斬殺鶴沖的一招雷法,把他們的靈魂都給震撼到了。
誰敢與其爭鋒?。?!
“牧公子神威蓋世,這九曲玲瓏枝,自然非牧公子莫屬。”
“對,今日若沒有牧公子,恐怕我等都要淪落為歸海劍派的傀儡。”
“牧公子,當(dāng)仁不讓,第一人也!”
“……”
不知是誰搶先嚷了一句,立馬掀起了一陣高潮,眾人紛紛附和起來。
偌大的比賽場,數(shù)十號人,竟無一人表示異議。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只要你夠強!
那么就會受人敬仰,推崇。
“牧公子,這是九曲玲瓏枝。”
寧遠山手里拿著一個盒子,來到了牧凡身邊。
作為公證人,他的主要事情就是把獎品頒發(fā)給冠軍。
牧凡沒有拒絕,直接手下。
這株靈藥對于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陸勇帶著陸家的人,走了過來。
“多謝牧公子的大恩,陸家上下,沒齒難忘。”
今日,如果不是牧凡出手,那么陸塵早已死在了鶴沖手里面。
對于陸家來說,牧凡就是他們的大恩人。
牧凡瞥了陸塵一樣,后者雖然暫時說不了話,但眸子中依舊帶著感激的色彩。
“我已經(jīng)封住你了雙脈,回去后倒逆周天,運行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打通雙脈,不但可以找回修為,還可徹底治好你的天生絕脈之癥。”
對于陸塵,牧凡還是頗有好感。
后者面對鶴沖時所作所為,不失為一個大丈夫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
所以,牧凡不介意送他一段機緣。
“什么!”
陸塵猶如被雷劈了,眼珠子瞪得圓鼓鼓,流露出震撼之色。
天生絕脈!
一旦解開封印,便會經(jīng)脈俱損,淪為廢人。
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治愈之法。
陸塵甚至已經(jīng)放棄了武道之途。
現(xiàn)在,聽到牧凡的話,他仿佛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絲曙光,重新燃起了希望。
“真的嗎?”
陸勇臉上,也涌現(xiàn)出驚喜的神情,慌忙給牧凡跪了下來,連聲道:
“牧公子大恩,陸家上下無以回報,若是以后有用得著陸家的地方,請牧公子盡管吩咐,陸家愿效犬馬之勞。”
陸勇只有陸塵一個兒子,他成了廢人,對于整個陸家都是滅頂之災(zāi)。
牧凡救陸塵,便是救陸家,他怎能不感恩戴德。
就在陸家人不斷向牧凡道謝時,張瀾志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他恭恭敬敬道:“牧公子,明日我們白家在白云山莊設(shè)下聚英宴,宴請諸位豪杰,不知牧公子是否有空,光臨寒舍。”
先前在KTV里,張瀾志對牧凡的恭敬是源于寧遠山。
可是現(xiàn)在,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畏懼牧凡。
目睹了那宛若神靈的一招,張瀾志清楚意識到,這個年輕人有多么可怕。
若是能與他交好,那么對整個白云山莊來說,都是莫大的好處。
“聚英宴?”
牧凡喃喃自語。
這次他陪肖雨晴來白云鎮(zhèn),就是為了參加這個宴會。
“嗯,我會去的。”沉吟片刻,牧凡點了點頭。
明天,再把賬算清楚吧。
聽到牧凡答應(yīng),張瀾志眸中大喜,連連點頭:“那么,張某明日就恭候牧公子大駕了。”
……
白云山莊,前廳。
“二弟,你說的那位牧公子,真有如此神通?該不會是你夸大其詞吧。”
開口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人,神態(tài)眉宇跟張瀾志有七分相似。
他是張瀾志的大哥,也是白云山莊的莊主,張瀾山。
張瀾志點了點頭,道:“大哥,這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那牧公子虛空引雷,一擊斬殺了獨孤一劍的弟子,當(dāng)真猶若天神下凡般威武。”
張瀾山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若是如此,明日我們定要博得這位牧公子的好感,若是有他相助,我們白云山莊再現(xiàn)當(dāng)年雄風(fēng),指日可待。”
張瀾志離開后不久,張勝就來了。
他右臂打著石膏,模樣極為狼狽,一見到張瀾山,怒道:“爸,肖雨晴已經(jīng)到白云鎮(zhèn)了,你為何不讓我?guī)税阉麄冏テ饋怼?rdquo;
從長海市回來后,張勝對牧凡恨之入骨,無時無刻不想將其挫骨揚灰。
今天得到消息,在白云鎮(zhèn)發(fā)現(xiàn)了肖雨晴的蹤跡。
他剛準備帶著手下,前去報仇,就被張瀾山攔了下來。
“胡鬧!肖雨晴是什么人?是肖庭鷹的女兒,你抓了她豈不是說明我們白云山莊要跟肖家翻臉?”
張瀾山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訓(xùn)斥道。
這些年來,雖然肖家在生意上刻意避開白云山莊,但張瀾山心里很清楚,如今的肖家已經(jīng)不是白云山莊所能撼動的存在。
與肖家翻臉,無疑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爸,難道我的仇就不報了嗎?我可是你兒子,被人打成這樣。”張勝咬牙啟齒,憤憤不平道。
張瀾山冷哼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這個廢物兒子。
沉聲道:“放心,明日我會給你討回公道的,動不了肖雨晴,還動不了一個外人嗎?敢傷我張瀾山的兒子,定讓他十倍還回來。”
“真的嗎?太好了!”
張勝一聽,喜上眉頭。
“還有一件事,明日到的客人,都是江南的豪杰,你千萬不要給我闖禍。”張瀾山囑咐道。
辦這場聚英宴,他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為的就是,能夠在宴會上拉攏一些豪門家族,成為白云山莊的幫手。
絕對,不能出錯。
“放心吧,爸!”張勝拍了拍胸口,滿口答應(yīng)。
轉(zhuǎn)過身后,臉上的笑意頓時止住。
眸子中狂涌出陰毒,仿佛看到了牧凡的臉龐出現(xiàn)在面前。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等著明天的到來。
“小子,明天你要是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