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面對危機的不是宿紫陌的父親,江宇也不會輕易去趟這攤渾水。
宿天恒經(jīng)歷了剛才那種恐怖的場景,現(xiàn)在居然表現(xiàn)的跟沒事人一樣,這也令得江宇心中詫異不已。
不過想想也是,宿氏集團(tuán)能夠做到世界幾百強的程度,身為整個宿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自然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您的身體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看著宿天恒狼狽的樣子,江宇開口問道。
“不用了。”
宿天恒笑著搖了搖頭:“一點皮外傷而已。”
“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和我一起去趟我家吧,換身行頭,具體情況我們回去再談。”
在宿天恒的建議下,江宇也是點頭應(yīng)允。
宿天恒把江宇帶到了一幢別墅前。
“有人要殺你。”
換上了剛才路上買的衣服,江宇坐在客廳當(dāng)中,開門見山的朝著坐在其對面的宿天恒說道。
“我知道。”
宿天恒點了點頭。
聽到對方的回答,江宇也愣了一下,顯然他沒有相對宿天恒會這樣回應(yīng)他。
“這次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那些人這么急著要殺我,還在我的車上做了手腳。”
宿天恒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要不是江宇的出現(xiàn),宿天恒就沒命了,雖然逃過一劫,但他心里又怎么可能會平靜的了?
逃過一劫的宿天恒,心里面也是大概猜出了想要殺害自己的人。
“你叫江宇吧?”
臉色轉(zhuǎn)變的很快,宿天恒轉(zhuǎn)過頭,親切的對著江宇問道。
“您認(rèn)識我?”
這下輪到江宇有些措手不及了,他怎么都沒想到,宿天恒竟然一口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看過你們高中軍訓(xùn)時候的照片。”
似是看出江宇臉上的錯愕,宿天恒笑呵呵的解釋道。
江宇點了點頭,也沒說什么。
“江先生這么好的身手做學(xué)生倒是可惜了。”
組織了半晌語言,宿天恒還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開口說了一句。
為了自己寶貝女兒宿紫陌的安全,宿天恒沒少在暗地里調(diào)查其身邊的人。
這其中,自然包括江宇。
雖然印象不太清楚,但是宿天恒依稀能夠記起,江宇并不是出身在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而且和普通學(xué)生無異。
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卻無疑是打破了宿天恒心中固有的觀念。
他怎么都沒想到,江宇竟然隱藏的這么深,還有這樣恐怖的身手。
“我和紫陌是同學(xué),您叫我江宇就好。”
聽著宿天恒的稱呼,江宇感覺有些別扭,連忙說了一句。
“冒昧的問一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宿天恒好奇地目光不停的在江宇的身上打量。
“我一直都是學(xué)生啊。”
江宇顯然預(yù)料到了宿天恒會這樣問他,也不慌亂,眨了眨眼,有些無辜的說道。
“那你這身本事……”
宿天恒臉色有些急切。
如果是平常的宿天恒,自然不會刨根問底,平白引人不滿,可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卻無疑是給了宿天恒當(dāng)頭棒喝。
他自身的安全倒是其次,宿天恒最在意的是他的寶貝女兒,所以在見識到剛才江宇的恐怖身手之后,自然而然的,宿天恒也是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前幾年我們家附近公園有個小老頭兒,沒事兒就教了我?guī)渍小?rdquo;
江宇編瞎話倒是隨口就來,他剛才展露的身手確實有些難以解釋,無奈之下江宇也只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宿天恒倒是沒有追問下去,正色對著江宇說道:“江宇,今天真的謝謝你能讓我死里逃生,我實在無以為報,這樣,你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只要在我能力之內(nèi),我絕對幫你辦到!”
迎上了宿天恒感激的目光,江宇輕笑道:“您不用這么客氣,我和紫陌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您只要不將剛才的事情告訴紫陌,就算是對我的報答了。”
聽到江宇的回答,宿天恒心情大好。
對方年紀(jì)輕輕,有一身恐怖本領(lǐng),卻不驕不躁,這種年輕人現(xiàn)在無疑是少之又少。
“江宇,我這條命是你從閻王那兒拉回來的,大恩不言謝,這個你收著,以后有什么困難,你盡管找我!”
說著,宿天恒從自己胸口處的口袋當(dāng)中取出了一張卡。
那張卡雖然不是什么銀行卡,但是從它上面鑲著鉆石的樣子來看,絕對是珍貴之物!
“這我可不能要。”
見到宿天恒一副珍而重之的樣子,江宇連忙擺手說道。
“你跟紫陌是同學(xué),我也算是你的長輩,叫一聲叔叔你也不算吃虧,這個東西你務(wù)必拿著,要不然我真的過意不去。”
江宇苦笑了一聲,他現(xiàn)在也明白,如果他還是不收的話,那么這件事就算沒完了。
想到這里,江宇也不再推辭,將那張卡接了過去。
“那就謝謝宿叔叔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眼看時間不早了,江宇也是準(zhǔn)備向宿天恒道別。
“江宇,叔叔拜托你個事兒。”
躊躇了許久,宿天恒這才忍不住開口。
“您盡管說。”
江宇看了宿天恒一眼說道。
“那些人沒把我除掉,心里面肯定不甘心。”宿天恒憂心忡忡的說道:“我的保鏢林伯今天被我派出去做事,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得逞,但是我擔(dān)心紫陌的安危。”
說著,宿天恒朝著江宇的身上看去。
對于宿天恒來講,他自身的安危倒是其次,最讓他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女兒宿紫陌。
萬一那些人對紫陌下手……
宿天恒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江宇心里微微一酸。
可憐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心里面想的就只有自己的子女。
“宿叔叔,您放心。”
江宇正色道:“紫陌是我的好朋友,我保證,不會讓她受到半分傷害!”
“好!”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門鈴聲的響起,將江宇和宿天恒兩人的注意力給拉了過去。
“應(yīng)該是林伯回來了。”
面對江宇不解的目光,宿天恒笑著解釋道。
宿天恒走到門口,緩緩地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的,是一名穿著西裝的老者,面色慈祥,但此時他的眼里,卻是布滿了血絲,一臉焦急的樣子。
“林伯。”
“董事長,你沒事吧?”
林伯臉色急切的打量著宿天恒,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
林伯第一時間知道了宿天恒的遭遇,他將手里面的事情放下,第一時間來到了宿天恒的別墅。
“林伯你別擔(dān)心,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快速打量了一眼宿天恒,見對方一副中氣十足的樣子,林伯原本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也終于落了回去。
“這幫畜生!”
林伯低聲罵了一句,眼神之中難掩憤怒之意。
“這位是?”
隨后林伯也是注意到了江宇的存在,不由得開口問道。
“他叫江宇,是紫陌的同學(xué),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在林伯不解的目光之下,宿天恒這才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了林伯。
聽了宿天恒的一番講述,林伯自然是一陣后怕,也不忘再三感激江宇。
林伯是宿天恒的管家,也是他的保鏢。
了解到林伯的身份之后,江宇也是有些好奇。
在江宇看來,眼前的林伯就是一個精神煥發(fā)的小老頭,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特點。
當(dāng)然,這種話江宇只會藏在心里,自然不可能當(dāng)著人家的面講出來。
在宿天恒的安排下,林伯開車送江宇回家。
由于不想太過招搖,江宇讓林伯把他送到離家不過幾百米的一條小路上下了車。
站在街道旁,看著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景物,江宇的鼻子有些發(fā)酸。
近鄉(xiāng)情怯,這里是他生活了足足接近二十多年的地方,即使他當(dāng)初站在人生巔峰,所向往的,也僅僅是曾經(jīng)那破舊的大院罷了。
江宇的爸媽在附近不遠(yuǎn)處開了一家小飯館,微薄的收入支撐著整個家里的開支。
江宇的母親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干不了重活,也只能在飯館里面做一些相對輕松的事情,再加上還要供江宇兄妹倆讀書,入不敷出,日子自然也過得緊巴巴的。
走到飯館門口,江宇的臉色忽然變了。
飯館里的東西被砸的遍地都是,四處散落著斷掉的凳子腿以及破碎的盤子和遍地的菜湯,整個飯館一片狼藉。
“小宇,你可算回來了!”
這時,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把江宇給拉回到了現(xiàn)實。
飯館門口站著幾個人,都是曾經(jīng)家里的老鄰居,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江宇愣了一下這才回想起來。
“陳伯伯,這怎么回事?。?rdquo;
沉著一張臉,江宇臉色急切的對著眾人問道。
“唉,你爸被人給打了,剛被送去醫(yī)院沒多久,你媽也跟著一塊去了。”
“有幾個小混混過來吃飯,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吃完不給錢就要走,你爸不就急了么,讓他們付錢,那些人非但不給,最后還被把你爸給打了一頓。”
“無妄之災(zāi)??!”
幾個鄰居紛紛開口對江宇解釋道。
問清楚具體情況之后,江宇的眉頭皺成了一團(tuán),將門鎖上之后,匆忙打了一輛車趕去醫(yī)院。
華陽市人民醫(yī)院。
一進(jìn)醫(yī)院,江宇便急忙大廳父母的下落,問清楚父親所在的病房之后,江宇連忙跑了過去。
走到病房門口,江宇便看到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一條腿還綁著石膏的父親,江宇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眼淚唰的一下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