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娥這些話,問的陳冬啞口無言。
他心頭沉重,胸口就好像被堵上了一塊巨石,難受的無法呼吸。
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陳冬失魂落魄的走出別墅,他無法面對柳月娥那種絕望,悲慟的神色。
“你不是無所不知,你能夠回答她剛才那個問題嗎?”
陳冬詢問無字天書,可是這一次,得到的卻是沉默,許久的沉默,似乎就連無字天書也無法回答,陳冬嗤笑一聲,“原來,你也無法回答。”
不知不覺,陳冬走到了一個公園,他席地而坐,抬頭仰望著天空,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破破爛爛年過半旬的乞丐,手里捧著一個破碗,赤腳走到陳冬面前,“小伙子,賞點錢吧!”
陳冬掏出幾枚硬幣,放在乞丐碗里,乞丐樂呵呵的笑了,也沒有走,就坐在了陳冬的身邊,數(shù)著碗里的錢,就那么幾枚硬幣,硬是讓他數(shù)了三遍。
“小伙子,看你憂心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有心思啊?”乞丐看著陳冬,輕笑著,“不如說給乞丐聽聽,或許,我能夠給你解惑也不一定哦。”
“你?”
陳冬詫異地看了一眼乞丐。
“怎么,不相信我?”乞丐一看陳冬的樣子,就有些生氣了,“你別看我現(xiàn)在是一個乞丐,想當(dāng)初,我也是富甲一方的存在,只不過時運不濟,才淪落到這般地步,乞丐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有什么煩心事,盡管跟乞丐說說,保管替你解惑。”
乞丐以前是不是富甲一方陳冬不知道,但是,這說話的口氣,卻是蠻大的,他也正愁找不到傾訴對象,索性將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為什么好人沒有好報,惡人做了壞事,卻逍遙法外!”
“何為善,何為惡?”乞丐嗤笑一聲,“惡人逍遙法外,那是沒有遇到能夠收拾他的人,你要是有本事,大可以去收拾了??!”
“我去收拾?”
陳冬眼前一亮,嘴里喃喃自語,“這個注意,倒是不錯。”
乞丐一看陳冬當(dāng)真,頓時樂了,“小伙子,瞧你認(rèn)真那樣,天底下做壞事的惡人多了去了,你管的過來嗎,再說了,你有那個本事管嗎?”
“現(xiàn)在沒有,可總有一天,我有那個能力。”
陳冬漆黑的眸子,綻放光芒,越來越亮,就好像天上的太陽一樣耀眼,而內(nèi)心也有一顆種子,在其體內(nèi)生根發(fā)芽,開始茁壯成長。
就在這時,很應(yīng)景的,公園廣場上,一首好漢歌響了起來,“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九州啊……”
“乞…人呢!”
陳冬回過神來,剛想感謝一下乞丐,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搞得他一愣一愣的,不過陳冬也沒有在意,困惑在他心里的事情解開,念頭通達(dá),整個人也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而陳冬不知道的是,剛才那個乞丐,已經(jīng)搖身一變,成為了地藏王菩薩。
地藏王菩薩在暗中,看著陳冬的身影,心頭喃喃自語,“道心,已經(jīng)種下,接下來會成長到那一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接下來,是要好好籌劃一下了。”
陳冬瞇了瞇眼,決定先返回柳月娥家中,之后再找猴子跟胖虎等人商量一下,如何除掉雷雄這個惡霸。
可是走了一段距離,在等一個紅綠燈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倒在了地上。
“天吶,有老人暈倒了。”
“快,快叫救護(hù)車。”
等候紅路燈的一群人,一個個驚呼出聲,有一個人二十出頭,長相非常清秀的女孩想要上去攙扶,但是卻被于她同行帶著眼鏡的男伴阻止,“別去,等下這老頭訛?zāi)阍趺崔k?”
女孩沒有言語,掙脫了眼鏡男的手,沖著圍在一起的群眾叫嚷道,“大家讓讓,我是護(hù)士,老人家暈倒了,你們這樣子圍在一起,不利于空氣流通。”
“王醫(yī)生,你快過來看看,老人家的呼吸,非常微弱。”
女護(hù)士查看了一番老者的情況,沖著眼鏡男大聲喊道。
“啊,還有醫(yī)生,快,大家讓讓,讓人家醫(yī)生進(jìn)去救人。”
圍觀的群眾,很是自覺的讓開一條路,讓眼鏡男進(jìn)去。
眼鏡男本不想多事,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也只能夠硬著頭皮上,心里還責(zé)怪女護(hù)士沒事找事。
“錢醫(yī)生,情況怎么樣?”女護(hù)士焦急地問道。
眼鏡男淡淡開口,“這個,很有可能出腦中風(fēng),我們手上也沒有儀器,詳細(xì)的情況,只能夠到醫(yī)院去治療,先將病人抬到陰涼的地方,等救護(hù)車過來。”
“不能動!”
陳冬連忙爆喝出聲,“病人不是腦中風(fēng),你們這一動,他就死定了。”
就在剛剛,無字天書告訴陳冬,老者大腦有一顆子彈,已經(jīng)壓倒了神經(jīng)跟血管,只要動作稍微大一點,血管就會破裂,到時候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回來了。
聞言,眼鏡男臉色頓時一沉,有人居然當(dāng)眾反駁他,這不是質(zhì)疑他的醫(yī)術(shù)嗎,原本還以為碰到了同行,回頭一看,卻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而那些,原本想要去抬老者的群眾,聽到陳冬的話后,都嚇了一大跳,連忙后退。
眼鏡男不屑的看了一眼陳冬,冷哼一聲,質(zhì)問道,“小子,休要在這里危言聳聽,剛才我已經(jīng)診斷過了,病人就是腦中風(fēng),什么動一下就死,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我可以現(xiàn)在就將人救醒,不用等到什么救護(hù)車。”
陳冬沒有辦法解釋其中的原因,走到老者身邊,就想要動手用功德值救人,可是一想這救人的辦法,太過驚世駭俗了,四周還有那么多群眾呢。
“別針借我一用。”
陳冬看到女護(hù)士的衣領(lǐng)上,有一個別針,他直接伸出手,女護(hù)士遲疑了一下,可看到陳冬眼神堅定的樣子,不知為何,還是將別針取下遞給陳冬。
可眼鏡男不樂意了,他一把拽住了陳冬的手,冷聲呵斥,“小子,你想做什么?”
“救人。”
陳冬看了一眼眼鏡男,淡淡開口。
“你是醫(yī)生嗎,你有行醫(yī)資格證嗎?”
眼鏡男嗤笑出聲,“你別告訴我,你拿了一個別針,就想治病救人哦。”
“我不是醫(yī)生,也沒有資格證,但是你說的沒錯,這別針在我手里,確實可以救人。”陳冬皺眉沉聲道,“現(xiàn)在,可以放手讓我救人了嗎?”
“那我就更加不能讓你治了。”眼鏡男搖頭,大聲叫嚷著,“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小子就是拿人命當(dāng)兒戲啊,什么都不是,還妄想救人,這不是胡鬧嗎。”
“就是,小伙子,不要胡鬧了,人命關(guān)天啊!”
“是啊,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鬧著玩的,出了事情,你承擔(dān)不起的。”
一些好心的群眾,開始勸阻,也有一些年輕人,冷嘲熱諷,“小子,你這是想出風(fēng)頭吧,你就算是裝逼,也要挑事情啊。”
“人家專業(yè)的醫(yī)生都說了,你就別逞能了,一邊站著去,看看就好。”
“要是出事,我一命抵一命。”
陳冬一揮手,甩開了眼鏡男的手,眼神冰冷的看著對方,“要是你再阻攔我,別怪我對你動手。”
“你……”
眼鏡男沒有想到,陳冬的力氣這么大,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他怒極反笑,“好啊,大家都聽到了,這小子不聽我勸阻,執(zhí)意想要動手,等下出了事情,大家都是目擊證人,要是病人有什么三長兩短,千萬不能讓這小子跑了。”
陳冬懶得理會,他出手,怎么可能出意外?
陳冬裝模作樣的將別針扎在老者的眉心之處,一只手這時輕輕的放在老者的后腦之處,功德點開始消耗,頓時,一直壓著老者神經(jīng)血管的那顆子彈,縮小一些,按照這個速度,想要徹底治愈,起碼要花費一百功德點。
不過,只是花費了十個功德點,老者就有了蘇醒跡象,右手的食指挑動了一下。
而這一幕,其余人都沒有注意到,卻被眼鏡男看到了,他臉色微變,心頭一挑,難不成,這小子還真能夠?qū)⑷司托眩?/p>
不行,要是就這么就醒了,豈不是被他打臉了?
好歹,他也是市人民醫(yī)院的一個腦科主任,他剛才是連病因都沒有瞧出來,只不過是胡亂說了一個腦中風(fēng),現(xiàn)在要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醫(yī)治好了,這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譽豈不是掃地?
就在這時,一陣嘹亮的救護(hù)車特有的鳴笛聲響了起來,眼鏡男眼前一亮,猛地上前一把將陳冬推開,呵斥道,“救護(hù)車已經(jīng)到了,別在這里裝模作樣的治病救人,真出了事情,你以為就賠命那么簡單?”
陳冬懶得理會眼鏡男,而是對著一旁的女護(hù)士說道,“老人家暫時沒有大礙了,不過,到醫(yī)院之后,讓其家人盡早動手術(shù),他腦袋里的子彈不取出來的話,遲早會危機生命的。”
經(jīng)過他剛才的一番治療,子彈也不過是縮小了十分之一,時間一長,潛移默化子彈還會移動,老者依舊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