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豬頭有個兒子,叫趙忠浩,讀初中,在勝利中學(xué)。而勝利中學(xué)與滄陽一種只隔著一條街。
冷鋒和我站在勝利中學(xué)的校門前抽著煙。
“趙豬頭要將你從他的班級里面趕出去,你的辦法是我們先揍他的兒子一頓?”冷鋒叼著煙問我。
“揍是一定要揍,不過,我們不能動手!”我笑了笑,讓跟冷鋒的兄弟找到了學(xué)校里面的幾個刺頭出來。
初中生很叛逆,但也很好利用。讓冷鋒跟他做什么兄弟,講兄弟義氣,然后在接下來三天,保持一天打趙忠浩三頓,原因讓趙忠浩去問他爹。
趙豬頭要將我從他的班級里面趕出去,我會讓他請我回去。對付他兒子只是第一步棋。
比如,我已經(jīng)寫好了一份檢舉信,然后我會讓班上的部分同學(xué)簽字,再由蜈蚣幫我轉(zhuǎn)交給他!
還有,盛龍公司的人總能夠有點用,冷正南是有眼光的,知道學(xué)生的錢才是最好掙的,所以他的盛龍公司在一中也有投資。
趙豬頭想趕我走幾乎是不可能,我會讓他求我留下的。
趙豬頭的兒子長得是真像趙豬頭,肥頭大耳,一副欠打的模樣。
勝利中學(xué)的幾個刺頭,圍著趙忠浩就打,下手真夠歹毒的。
我安靜的點燃了一支煙,問站在我身邊的冷鋒:“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點?”
“過分嗎?”冷鋒反問了我一句。
“不過分嗎?”然后,我們兩人都笑了。
最讓我擔(dān)心的還是冷正南,也不知道冷冰買回來的那個大公雞怎么樣了!
正在我擔(dān)心的時候,冷冰發(fā)過來了一個小視頻。打開視頻一看,身體都涼了半截。
大公雞死了!這一系列的問題說明,老院子里面有問題,很嚴(yán)重的問題。
我沒有去上晚自習(xí),而是和冷鋒直接來到了冷正南的風(fēng)水宅。
這里面的一切都是我布置的,按道理不應(yīng)該會有問題的。
而且一個跟奇怪的問題,冷正南完全沒事,整個人還格外的神采奕奕。
飼養(yǎng)的鳥雀都死了,人卻沒事?這說不通!
大公雞腳踩陰陽是最能夠分辨出來風(fēng)水好壞的。我留神觀察四周,院子里面的雪松的葉子已經(jīng)掉了大半。這一顆常年不落葉的松樹,如今已經(jīng)也快成為禿子了。
客廳里面的盆景更是枯死了大半,冷冰已經(jīng)買來了新的盆景準(zhǔn)備替換。
“老爺子,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奇怪的地方?比如做噩夢之類的?”我問冷正南。
“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的!”冷正南笑了笑,“正陽不得不說,你算是學(xué)到張九玄的真本事!我覺得我的身體狀況是越來越好了!”
冷正南非常的高興。我卻高興不起來,按理說,幫冷正南化解災(zāi)難,看著他越來越好,我應(yīng)該很高興才是。
但事情實在詭異得很,完全不再我的掌握中。
不只是冷正南沒事,其他人也沒事,但是屋子里面依舊潮濕,盆景還在死去,就連大公雞也會死在里面。
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晚上也不回去了,我留在了冷正南的風(fēng)水宅之中。
入秋后的滄陽,氣候變得很寒涼。夜深人靜之后,老院子里面的突然吹起來了冷風(fēng),大風(fēng)刮著院子里面的雪松左右搖擺。
這一陣風(fēng)似乎很奇怪,我從客廳出來站在了院子里面,我仔細(xì)的感受著,然而也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
就在這樣一夜過去了。冷正南的風(fēng)水宅很安靜,冷正南的狀況也很好。
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從冷正南的命局來看,八字到了酉月,雖有起色,丙辛相合。但總體來說已經(jīng)處在弱勢。
這種情況下,冷正南的身體不繼續(xù)衰弱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是絕不可能變得更好的。
第二天,我還是叮囑冷冰去買公雞,我需要再試試!
《天道神算》的書我雖然已經(jīng)看過了,但是上面的記載很多都很難懂,需要一定悟性。而且,有些事情真正做起來就不是那么簡單了,需要悟性更需要經(jīng)驗。
這個時候,如果張老頭在這里就好了,一切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還是回答了學(xué)校,回到了熟悉的教室。我回來的時候,邵淑儀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看書了。
她看得很仔細(xì),完全沒有察覺我的到來。
我看見了她,也當(dāng)做沒有看見!
我們兩個已經(jīng)成為了猴子最不喜歡的平行線了——沒有香蕉(相交)!
人其實跟猴子很像,人也不喜歡平行線。
我回到了座位上,啃著早點,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邵淑儀。
“我們已經(jīng)多久沒有說話了?一個星期?十天?半個月?還是更久?我們都不會再說話了吧!”我心中默默的說道。
這在以前是完全不敢想象的。我和邵淑儀竟然成為了兩條平行線。
我裝模作樣的拿出來了一本語文書放在桌子上,然后我趴在課桌上開始發(fā)呆。早自習(xí)是尹如夢的語文早自習(xí),我希望尹老師進(jìn)教室的時候可以看見我在背書。
這樣,我看起來還是很像一個好學(xué)生。事實上,如果單純語文的成績來看,我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好學(xué)生,無與倫比的好學(xué)生。
尹如夢有一點說得是對的,可能我真的在語文上有很高的天賦。
然而,我終究不太像好學(xué)生了。因為,即便拿著的是我最喜歡的語文書,我還是會昏昏欲睡。
這,應(yīng)該是我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
就在我將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有一股重力打在了我的臉上,將我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等我醒來的瞬間,臉上又挨了一下,這個時候,我才反應(yīng)過來是書。有人用書再打我的臉。
“媽的!誰?”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才看得清楚,竟然是趙建華,趙豬頭。
趙豬頭站在我的面前,怒目圓睜的看著我,揮手一把又將書砸了過來。我趕緊用手擋住。
“杜重陽,你個小雜種給老子滾出來!”趙豬頭說完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我整理了一下發(fā)型,跟在趙豬頭的后面,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能干什么!
我來到了走廊上,趙豬頭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小狗日的,老子警告你,你要再敢動我兒子試試!”
看著趙豬頭氣急敗壞的模樣,我心中別提多高興了。
我一把推開了他的手,“我動你兒子了嗎?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趙豬頭用手指指著我的腦袋:“杜重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報警了!這個世界講法律的!”
“哦!”我點了點頭,“趙老師還有兩天,你一定會請我留下的!”
說完,我就往教室里面走!
趙豬頭在后面氣得大罵:“杜重陽,你一個賣魚佬的兒子,我呸!老子會怕你?”
“是啊!我就是一個賣魚佬的兒子,你一定會怕我的!”我沖著趙豬頭擺了擺手,頭也沒回的往里面走。
我之所以要留在趙豬頭的班上,那是因為,我就想看到趙豬頭不喜歡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樣。
報警?呵呵……我又沒動手,初中的刺頭可都是未成年!
就算是他們被帶走,也不會供出來我們的!因為我們可是兄弟,是兄弟就得將義氣,尤其是在他們還想在滄陽混下去,混個出人頭地。
我沒心沒肺的笑著,回到教室,就看見了邵淑儀。邵淑儀也在看我,四目相對,我很快就躲開了!
邵淑儀是我老大,遇見我就躲著走,我說過這話的。
“杜重陽!”就在我低著頭從她的身邊繞過的時候,邵淑儀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