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重陽,手機(jī)交上來!快點(diǎn)!”
于美娟一直想找我的茬,尤其是上一節(jié)之后,她就變本加厲想要收拾我。這里剛剛好,立即就被她看見我用手機(jī)。
“于老師,我很想交給你,但是不行哎,你可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的是政教主任吳主任哎!”
我留意到蜈蚣的電話還沒有掛斷,我期望著發(fā)動戲劇性的一幕:比如于美娟可以順帶大罵敬愛的吳主任一句,然后,我就恰巧讓那敬愛的吳老師聽見!
“杜重陽,你真是不要臉!你以為你是吳天舒是爹啊,他還跟你打電話?”于美娟氣得胸腔上下起伏,那動人的曲線真的很好看。
哈哈,于美娟上當(dāng)了,她當(dāng)著全班人的面叫蜈蚣的名字,而且大言不慚!
我心中都快樂開花了,臉上卻依舊輕描淡寫,一副天要塌山要崩的表情,然后,隨手打開了擴(kuò)音。
這個時候,在電話的那天,蜈蚣開始說話了:“于老師,杜重陽不是我爹,但是我也在給他打電話!”
“額……”剎那之間,于美娟臉色通紅,連忙解釋:“吳主任,吳主任不是這樣的,我是無心的……”
于美娟的道歉是沒用的,也不是說沒用,因?yàn)樵谒_口說話之前,我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于美娟是無心的,我也知道她一定會道歉的,我怎么會給她機(jī)會呢?我就是我,在于美娟面前,做不一樣的煙火。
于美娟你那么美,那么想針對我,我得告訴你,我不是好惹的。以后對我好點(diǎn),這樣,我騎你的馬的時候,可以考慮溫柔一點(diǎn)。
“于老師,吳主任還在等我,你讓不讓我去呢?我都聽你的!”我很賤的說道。真的很賤,我自己也覺得。
賤,就代表著惡心。但,我能夠斷定,于美娟一定會跟著我一起賤賤的!惡心,于美娟也得惡心!我就想惡心她。
萬惡的英文老師,我是天朝人,為啥學(xué)英文?惡心于老師,表我愛國心。
“既然是吳主任找你,你趕緊去吧!哦,不,我也跟你一起去!”于美娟說完趕緊對著眾人說道:“大家把剛剛學(xué)過的課文復(fù)習(xí)一遍!”
于美娟真就跟著我一起來了。一中不算大,但從教學(xué)樓到政教處的距離是最遙遠(yuǎn)的,得走幾分分鐘。我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設(shè)計(jì),可能,初衷讓是那些犯了事的學(xué)生,在這幾分鐘里充分享受懊惱和悔恨在心里升華!
而這一次,這樣的距離倒是給了我充足的時間跟于美娟吹牛談天打屁!
“于老師,我的好姐姐,你為什么老是這么針對我呢?你比我大不了幾歲,為什么對我要像媽媽桑一樣呢?”我問于美娟。
“杜重陽,你最好嚴(yán)肅點(diǎn),不要跟我在這油腔滑調(diào)的!”于美娟心事重重。
“嗯!嚴(yán)肅點(diǎn),我是不是應(yīng)該像吳天舒一樣,用一副當(dāng)?shù)谋砬楦阏f話?”
“杜重陽,你……”于美娟揮手就想打我。
我趕緊躲。她沒有真打,我也沒有真躲。這樣看上去真的像一對打架的情侶。
七八分鐘,我覺得我已經(jīng)將于美娟挑逗得心火燃燒了。我決定安靜一會兒,畢竟她還得去找蜈蚣道歉。
我來到了蜈蚣的辦公室,趙豬頭正氣呼呼的站在這里。蜈蚣看見于美娟跟我一起來,覺得很意外。
于美娟真的是來道歉的,但是她道歉的同時還使勁黑了我一把:“吳主任,我是完全被杜重陽這個學(xué)生給氣瘋了,我覺得我根本教不了他這種學(xué)生!”
“額……”我聽著于美娟的話唯有啞口無言,心中一頓罵:“他媽的,一路上有說有笑的,這種時候你卻落井下石,于美娟啊于美娟你是真他媽的賤!跟邵淑儀一樣,哦,比她還賤……好吧,我,其實(shí)并不覺得邵淑儀賤了,罵邵淑儀的賤就當(dāng)是假賤吧,但是,于美娟就不同了!于美娟就厲害了,她是真賤,賤得非同凡響!”
“吳主任,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一個老師說杜重陽,他就是班上的禍害!是我們一中的攪屎棍!”趙豬頭在一旁添油加醋。
“呵呵……那又如何?我現(xiàn)在掐住了蜈蚣的命脈,你一個趙豬頭奈我何?”我心中一陣謾罵。
“于老師,我沒有生氣,你不需要道歉,你還是趕緊回去上課!我這里跟杜重陽還有趙老師還有話說!”蜈蚣讓于美娟走了。然后,他接著對我說道:“杜重陽介于你打架斗毆的事件,我決定給予警告,但達(dá)不到開除的程度!只不過,你跟趙老師的矛盾不淺,現(xiàn)在的問題是趙老師的班上容不下你了!”
“容不下我?趙老師你的意思是要我離開你的班?轉(zhuǎn)班嗎?”我看著趙豬頭問道。
“不錯!杜重陽,你想去哪里由你,但我的班絕對不歡迎你!”趙豬頭惡狠狠的說道。
我心中一萬字草泥馬奔騰而過,但是我選擇了安靜。
“趙老師,不考慮一下了嗎?”我問了一句。
“不用考慮!你要走,我是放鞭炮的歡迎!”趙豬頭是鐵定了心,要將我從他的班級里面趕出去。
按理說,我轉(zhuǎn)班是皆大歡喜,我也不用看趙豬頭這張臭臉,也不用跟他爭鋒相對了。
但是,我這種偏偏喜歡反著干,你讓我轉(zhuǎn)班,我偏不,我就要跟你對著干!
“趙老師,要不三天后我們再聊聊這事吧!”我笑了笑,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jì)劃。
“吳主任,你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頓飯!我可有好些話跟你說!”我對著蜈蚣笑了笑。
蜈蚣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他沒有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答應(yīng)。
我離開了政教主任辦公室。轉(zhuǎn)身出來的時候,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粟w豬頭的聲音:“吳主任,我是真不明白了,他杜重陽一個賣魚佬的兒子,你有什么理由這么袒護(hù)他?他家是要錢沒錢,要權(quán)沒權(quán)的!”
“趙老師,話不能這么說,咱們做教育工作的,一定要一碗水端平,對學(xué)生一定要平等對待……”
我聽得直想吐!這個學(xué)校是沒救了!趙豬頭惡心,于美娟更惡心,蜈蚣最惡心。
一碗水要端平,對學(xué)生要平等對待!我呸,說著比誰都好聽,做得比誰都惡心!去你奶奶的平等!
然而,更惡心的是,我回到教室,又被于美娟罰站了!明明是于美娟同意我出去的,而且她還跟我一起去的!
于美娟真的是:惡心去看惡心她姥姥回來——惡心到家了!
站就站!我先對付趙豬頭,留在這個班,然后在找辦法對付這個于美娟!
騎馬,騎馬!我要在騎馬的馬背讓你死去活來!
熬過了英文課就等于解放。手機(jī)上發(fā)來了冷冰的視頻,老院子里面有一只大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很精神。
“地上撒米,讓大公雞吃米,注意觀察它的情況!”我回復(fù)了冷冰一句。
大公雞吃米,腳踩陰陽,就看公雞的表現(xiàn)了。我已經(jīng)知道老院子附近陰氣很重,我要弄清楚的是,這一道陰氣是因?yàn)槔湔线€是因?yàn)槔显鹤颖旧?!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對癥下藥!
在這之前,我覺得我得安排好對付趙豬頭的手段,我撥通了冷鋒的電話。計(jì)劃我已經(jīng)有了,不用三天,趙豬頭就會知道他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而這一切卻只是一個開始!
“兄弟,邵淑儀是不是來上課了?她情況怎么樣?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我還沒跟冷鋒說話,冷鋒先問了我一堆問題。
“那個……兄弟,這種事,你不應(yīng)該問我!”我冰冷的回答了一句。
難道,我要告訴冷鋒,我差點(diǎn)把邵淑儀給辦了?
斷命師,在這個惡心的世界,很惡心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