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和孫女兩人相視一眼,驚喜過后,繼而全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趕忙跟上張揚,請他上車來到了隱居地。
一路上,林封都在欲言又止,不時看向張揚,滿腦子疑惑。
他是怎么知道將近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的?
為什么他在問過這件事情之后,突然決定幫自己了呢?
還有更為關(guān)鍵得是,他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一身修為卻是比自己還要強上百倍千倍,眼中流露出的殺意冷淡,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齡。
不過忍了一路,林封也沒敢問出這些疑惑來。
張揚看上去太過神秘,而且自己問了也不一定能得到回答,或許還會適得其反,引起他的反感。
想到這,林封默默的坐正身體,想著困惑了自己十幾年的瓶頸終于可以突破了,心情突然有些激動。
而此時的張揚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90年的時候,他還在特戰(zhàn)部隊,當時他接到了上級一個秘密任務,去護送一件國寶入境。
當時的隊長是已經(jīng)成了少將的林封,而他,則是林封手底下一個隊員。
按理來說,張揚還得叫林封一聲首長。
……
……
柳漢庭夫婦從醫(yī)院回到別墅時,已是下午。
女兒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事,還被送進了醫(yī)院,這讓他們做父母的,怎能不擔心?
“柳爺,您們回來了,小姐沒大礙吧?”
管家陳伯趕忙上前微微鞠了一躬,語氣中滿是擔憂的問道。
“無礙,雨霏她操勞過度罷了,對了,今天家里來人了?”
柳漢庭一邊說著,一邊往客廳走去,見桌子上放著幾個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茶盞,禁不住問道。
“是的,林老他們又來了。”
陳伯回道。
“林老?他居然真的又來了,那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柳漢庭心中猛地一驚,趕忙追問道。
林封的地位身份極為特殊,萬一怠慢了,事可就大了。
陳伯沒敢猶豫,連忙將自張揚走后發(fā)生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告訴了柳漢庭,只是后來張揚回來后,他便去花園澆花了,所以并不知道客廳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然后林老就把張揚帶走了?”
柳漢庭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問道。
“是……是的,柳爺,我看到姑爺上了林老的軍車離開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陳伯點點頭,當時他正在納悶花園里的花怎么一夜之間全枯萎了,所以并沒有怎么注意張揚。
“完了,這下全完了,肯定是張揚這小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林老,惹得林老上門算賬來了。”
柳漢庭一聽,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一邊哀嘆一邊說道。
“這……柳爺,會不會是其他的事,也許就像姑爺說的,林老有事找他幫忙呢?”
陳伯猜測道。
“找他幫忙?哼,林封可是帝都的大佬,就算有事也麻煩不到柳家頭上,更不可能去麻煩他一個小小的服務員!”
柳漢庭哼了一聲,當即狠狠的否決了這個猜測,林老都不曾找自己幫過忙,會去找張揚?
“張揚要是回來的話,立即讓他來書房見我!”
柳漢庭語氣帶著怒意說完,轉(zhuǎn)身朝著書房的位置走了過去。
“是,柳爺!”
陳伯趕忙回答道。
……
林家。
林小霜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仔細的打量了好幾番林封,開口道:“爺爺,您……您突破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哈哈,非常好,真是多虧了張仙師,不僅治好了我的舊疾,讓我突破了瓶頸,更是一舉突破到了更高境界,真可謂一石二鳥!”
林封坐在太師椅上大笑起來,滿面紅光,精神嫩煥發(fā),身體上散發(fā)出的凜然氣勢,讓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真的嗎爺爺,那可真是太好了,您以后再也不用受病痛折磨了。”
聽著爺爺?shù)脑?,林小霜臉上終于展露出了一絲發(fā)自肺腑的笑意,兩道月牙般的眼睛微微瞇起,嘴角上揚,極為動人。
“此事全都是張仙師的功勞,仙師,如果不是您出手,我林某恐怕已經(jīng)命不久矣,無論如何,請受老朽一拜!”
林封對著孫女擺了擺手,而后起身對著張揚極為鄭重的鞠了一躬,大聲喊道。
“無妨,小事一樁,日后只要注意調(diào)理即可。”
張揚淡然一笑,吩咐了他幾句后,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林封一見,趕忙伸手攔下張揚:“仙師,您幫了我這么多,老朽無以回報,您說吧,只要我能幫上忙的,我林封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張揚搖搖頭淡淡的笑一下。
他選擇救林封,只是因為他曾是令人敬仰的軍人,又是他的老首長,沒理由不救,并未想過什么回報。
只是當他準備開口回絕的時候,卻忽地在一旁桌子的底下,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禁不住奇怪的問道:“那是什么?”
聽到張揚這么一問,林封才注意到旁邊桌子下似乎有東西,于是連忙讓警衛(wèi)謝峰去拿了過來。
“林老,似乎是呂柿長留下的禮品。”
謝峰把東西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一看,臉上有些尷尬得笑了笑,道。
“呂偉亮?他!”
林封一陣氣結(jié),這呂偉亮為了當上市委書記,三番五次送禮不說,見自己不要,居然想出了這么一個主意。
“林老,您看怎么辦?”
謝峰趕忙問道,他非常清楚林封的脾性,對這種行為是極其深惡痛絕的,所以這些東西,他肯定不會留下。
“當然是全部給他還回去,等等,仙師,您剛才是看到什么了嗎?”
林封當即滿臉厭惡的擺擺手,準備讓謝峰送回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趕忙看向張揚。
張揚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走過去,從一個黑袋子拿出了一串鑰匙,鑰匙扣上還系著一塊小小的晶石。
“這是?”
幾個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呂偉亮送禮怎么還送了一串鑰匙過來?
“等等,邙山一號?這好像是邙山一號別墅的鑰匙?”
林封接過那串鑰匙看了看后,恍然大悟似的說道,但隨即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驚嘆的表情。
“邙山別墅?”
張揚聽后,不由得也愣了一下。
邙山別墅他是知道的,那可是全江州城最為豪華的別墅,沒有之一,坐落于邙山之巔,風水地勢都是極佳。
山前有十里秦淮河水流淌而過,后面依傍著邙山,山水具得。
江州的地勢,無數(shù)堪輿大家都親自測驗過,是真正的虎踞龍盤的寶地,歷來都是帝王將相的必爭之地,而整個江州的核心又都在這個邙山上。
因而,能夠在邙山之上蓋一座別墅,不說造價幾何,單是地皮都已經(jīng)令人望而生畏。
所以邙山一號別墅,自然而然得成了江州城最奢華的一座別墅。
“這個呂偉亮,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看到這,林封不由得哼笑一聲,滿臉不屑鄙夷,對于這種小人,他向來不怎么客氣。
“那林老,我把這些東西給他送回去了。”
謝峰自然看出林老已經(jīng)有些生氣,因而抱起這些東西就準備出去,不過這時張揚突然開口了。
“林老,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張揚轉(zhuǎn)身,淡淡道。
“仙師客氣了,您但說無妨,只要我林某人能做到的,一定竭盡全力!”
林封慌忙站了起來,極為熱情熟絡的說道。
見他這般,張揚也沒再猶豫,直截了當?shù)恼f道:“這間邙山別墅,我要了!”
“仙師,您想要這間別墅?”
林封聞言,有些不解得問道。
“不,準確的說,是要邙山那塊風水地勢,不知林老可否愿意幫我這個忙?”
張揚微微笑了笑,他對于別墅什么的根本毫無興趣。
他要的是邙山的靈氣。
“好,仙師開口,我自當幫忙,一個小小的別墅而已,謝峰,去查一下這間別墅的市面價,從這張卡里取錢,連同這些禮品一塊給呂偉亮送回去,明白嗎?”
林封說著,遞給謝峰一張黑色的銀行卡,極其霸道威武的說道。
謝峰接過銀行卡,二話沒說,拿起那些東西離開了。
“林老,此錢姑且算我借您的,日后必定雙倍奉還!”
對于林老的正直和大方,張揚心里對他的敬佩之意又增添了幾分。
隨后,兩人又聊了片刻,張揚便起身離開了,林封趕忙讓司機把他親自送了回去。
林封和林小霜并肩站著,一直目送著張揚消失在視線中,兩人才起身返回。
一路上,林小霜都在憋著一個問題,剛才張揚在不好意思,現(xiàn)在她實在忍不住了,“爺爺,此人真的值得您這樣做嗎,一座邙山別墅,價值最低三個億,這代價是不是太高了點?”
誰料林封聽后卻是爽朗的笑了起來,“我有預感,此人絕非等閑之輩,日后必定會有大成就,不要說區(qū)區(qū)三億,就是三十億也值得。”
……
張揚回到柳家后,明顯得感到屋內(nèi)氣氛不對,幾乎所有人見到自己,都有些畏畏縮縮的,像是害怕自己似的。
正當張揚奇怪之際,管家陳伯慌忙走了過來,眼中閃著惶恐的神色,道:“姑爺,您可算回來了,柳爺聽說今天林老又來了,正在氣頭上呢,讓您一回來就去書房找他!”
“書房?哼,有事讓他自己來找我!”
張揚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根本沒理會柳漢庭的吩咐,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他先來到趙飛龍的房間,看了看他的修行成果,繼而回屋休息了片刻后,看著手中那個混元珠,心下一動,向著后山走了過去。
后山一如既往的安靜,除了些不知名的蟲鳴,幾乎聽不到任何動靜。
不過張揚的到來,早被守陵人柳伯陽感知到了。
感到是他的氣息后,柳伯陽立即走出陵墓,在張揚還沒有到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恭敬的跪了下去:“柳家守陵人柳伯陽,參見九天帝。”
張揚擺了擺手,兩人徑直來到了陵墓跟前。
接著,張揚拿出那個在郭老鬼手中奪來的混元珠,放在手心看了看后,立即毫不猶豫的將它對著一個凹槽填了進去。
看到張揚居然真的拿出了這么一個珠子,柳伯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九天帝,您找到混元珠了?”
張揚沒有發(fā)話,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道陵墓大門上,眉頭緊皺。
隨著混元珠進入凹槽,仿佛整座山都震動了起來,一股磅礴無邊的氣勢逐漸蔓延而下。
“嗯?成了,陵墓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