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應(yīng)天山莊。
這是江州城最負盛名的山莊之一,位于風(fēng)景秀麗的東郊山區(qū),空氣清新,鳥語花香,是個休養(yǎng)的不二場地之一。
此時,一間造型別致的木質(zhì)小屋里,林封正盤腿坐在竹席上,感受著體內(nèi)大小周天的運轉(zhuǎn),吸耐著周圍的靈氣提升自身的修為。
忽然,正當(dāng)林封準(zhǔn)備沖擊最后一個關(guān)口,打算借此突破練氣境時,體內(nèi)一陣翻江倒海,身體猛地前傾,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一旁靜靜守護的林小霜見狀,連忙沖了過來,扶住爺爺?shù)暮蟊齿p輕拍了拍,急忙問道:“爺爺,您怎么又吐血了?”
“小事,是我強行破境的結(jié)果,看來老夫是過不了這個坎了!”
林封對孫女?dāng)[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拿過手帕擦了擦嘴角,勉強道。
“爺爺,可是如果您突破不了的話,那豈不是……命不久矣?”
林小霜咬了咬牙,非常不愿意提及那幾個字,但事實擺在眼前,爺爺體內(nèi)有隱疾,如果不能盡快突破筑基,將會受到反噬,到時候一切就都完了。
“小霜,你別擔(dān)心,爺爺還死不了,只是如果能得到那株靈參就好了,可惜??!”
林封趕緊安慰了孫女一下,輕輕得拍著她的手,感慨道。
“爺爺,我再去柳家一趟,實在不行,就算是搶我也要給您搶過來!”
看著爺爺滿臉失望頹喪的樣子,林小霜心口一陣絞痛,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去。
“不可,小霜,他能在眾多競拍者中勝出,必定有過人之處,不可造次,等過幾日我再去拜訪一下,看看能不能買過來。”
林封趕緊攔下孫女,阻止她道。
“爺爺,他真的值得您這樣做嗎,您也太高看他了吧?”
林小霜滿臉不以為意得冷哼一聲,對爺爺?shù)膽B(tài)度很不理解。
“小霜,你還不懂,這個世界可不是你看得那么簡單。”
林封感慨了一句,自嘲似的笑了笑,再次閉上眼睛修煉了起來。
……
翌日清晨。
張揚起來之后,走去隔壁看了看趙飛龍,發(fā)現(xiàn)他仍在修煉中,便沒打擾他。
來到樓下客廳,張揚看到柳雨霏正在火急火燎得四處找著什么東西,不由得問道:“出什么事了?”
“公司出了點事,我現(xiàn)在要馬上過去,可是我的駕駛證不見了。”
柳雨霏抬頭瞥了一眼張揚,便又馬上低頭找了起來。
“我送你去吧。”
見她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張揚走到她跟前說道。
“你?”
柳雨霏愣了一下,直起身子滿臉好奇得打量了張揚一番,繼而不屑得問道:“你有駕駛證嗎,你會開車嗎,別在這搗亂……”
柳雨霏話音未落,只見張揚一臉淡定得從錢包中掏出一張駕駛證,遞給她看了看道:“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柳雨霏滿臉詫異得接過看了一下,尷尬得笑了一下,道:“你怎么不早說?”
“你沒早問過!”
張揚淡淡得回道。
“好了,我不跟你爭了,趕緊走!”
柳雨霏一陣無語,她掏出手機看了看,臉色微微變了變,急忙到車庫把車開了出來,讓張揚坐上駕駛位。
“公司出什么事了?”
前去的路上,張揚冷冷得問道。
柳雨霏的公司是做珠寶行業(yè)得,這一行風(fēng)險大盈利多,但制作成本也是不菲,而且競爭對手非常多,光是江州CBD一小片,就有不少于十幾家珠寶公司。
“公司研發(fā)部新出的一張珠寶設(shè)計圖被偷了,那張圖關(guān)系著公司命脈,現(xiàn)在已經(jīng)報警了,不過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個小時,設(shè)計圖肯定已經(jīng)流出去了。”
柳雨霏右手頂在門把手上撐著額頭,有氣無力得說道,整個人顯得十分疲憊,臉上黑眼圈十分嚴(yán)重,像是幾宿沒睡過了似的。
“一張設(shè)計圖而已,再畫一張不得了。”
張揚隨口道。
“你一個擦桌子的服務(wù)員懂什么,那張圖是公司請法國的設(shè)計大師詹姆斯設(shè)計的,光是設(shè)計費就花了一百萬歐元,一旦被別人搶先上市,公司就徹底完了。”
柳雨霏立即狠狠得白了張揚一眼,沒好氣得諷刺他道。
張揚沒再繼續(xù)答話,車子很快來到了柳雨霏的公司,天龍珠寶有限公司。
公司樓下已經(jīng)停了好幾輛警車,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張揚和柳雨霏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擠進去,進入公司。
“總裁,您總算來了,警察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取證了,不過……”
秘書張穎踩著啪啪的高跟鞋,趕忙過來道。
“我知道了,有可疑人員進出嗎?”
柳雨霏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問道。
“有。”
張穎點點頭,而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跟在她身后的張揚身上。
柳雨霏一怔,隨即臉上泛起一絲尷尬,轉(zhuǎn)過身對著張揚冷冷得喝道:“好了,我已經(jīng)到公司了,你可以回去了。”
“也許我能幫上忙呢!”
張揚淡然一笑,看了看亂成一團的公司內(nèi)部,自顧自得走了進去。
“總裁,他……是?”
秘書張穎奇怪得指著張揚,看著柳雨霏小心翼翼得問道。
“我的丈夫!”
柳雨霏氣得瞪了瞪眼睛,但她現(xiàn)在沒時間去管張揚了,正如他所想得一樣,公司已經(jīng)亂成一團糟了。
“丈……丈夫?總裁,您結(jié)婚了?”
張穎驚得嘴巴直接張成了O形,不可思議得看了看張揚,又看著柳雨霏,滿臉不敢置信。
“你很閑嗎,趕緊干活去,還有時間在這八卦,公司倒閉了我們都得喝西北風(fēng)。”
柳雨霏偏過頭瞪了張穎一眼,快步走進了辦公室,正和警察進行溝通的時候,研發(fā)部和銷售部的人一塊圍了過來。
“總裁,不好了,制作珠寶的原材料不夠了,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廠家了,可是他們說最遲下周才能發(fā)貨,我們的庫存已經(jīng)告罄了。”
研發(fā)部部長米藍急匆匆得說道,神色極其焦灼。
“顧客那邊也開始催了,咱們上周接得一批訂單,他們說明天中午就要見到成品,不然就告我我們毀約。”
銷售部經(jīng)理丁遠也急切得說道。
聽著四周眾人七嘴八舌的報告,柳雨霏感覺自己頭都快要炸了,整個人一陣恍惚,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在地。
怎么突然間所有的事擠在一起發(fā)生了,這也太巧合了吧?!
柳雨霏揉著太陽穴努力想著對策,可是越急她的腦子就越亂,完全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
“先解決原材料的事吧。”
正當(dāng)柳雨霏焦頭爛額不知所措時,一道聲音突兀得響起,眾人趕忙循聲望去,見是一個陌生男人,不由得都警惕了起來。
“你誰呀,這是我們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無關(guān)人等趕緊出去!”
米藍臉色一沉,轉(zhuǎn)身對著張揚喝道。
研發(fā)部剛剛丟了設(shè)計圖,身為部長的米藍正煩悶著呢,此刻見有外人進來橫插一腳,立即警惕得審視著他,沒好氣得喝道。
銷售部的丁遠也在打量了一番張揚后,喝道:“讓你出去沒聽到嗎,你是聾子還是瞎子,非得讓我叫保安嗎?”
張揚根本沒理會這兩人,徑直走到柳雨霏身前,偏著頭淡淡得看著她道:“設(shè)計圖的事交由警方去辦,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原料找到,把接下來的訂單制作出來,否則損害得可是公司名譽!”
柳雨霏抬頭看著張揚,臉上陰晴不定。
他這是在看自己笑話嗎,故意裝得一副高高在上掌控大局的樣子,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我的公司,還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你可以出去了。”
柳雨霏冷冷得白了張揚一眼,沒好氣得說道。
“聽到?jīng)]有,我們總裁讓你趕緊出去,你再杵著我真叫保安了!”
丁遠怒了,本來公司的麻煩就已經(jīng)夠多得了,現(xiàn)在又不知從哪冒出這么一個愣頭青,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準(zhǔn)備叫保安。
一旁的秘書張穎看著丁遠,趕忙偷偷得碰了他一下,眼神向著總裁的方向看了看,小聲道:“還是先看看總裁怎么說吧。”
“一天之內(nèi),我可以幫你把原料找齊!”
張揚一直盯著柳雨霏,神色淡然得說道。
“一天?你開什么玩笑,就算是我親自出馬找那些原料商,最快發(fā)貨時間也得三天以后,你難道還能比我快?”
柳雨霏一聽,頓時笑了起來,滿臉不屑一顧得表情,不停得搖著頭,心里失望到了極點。
“我說可以,就是可以!”
張揚點點頭,表情嚴(yán)肅認(rèn)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樣子。
“這位先生,雖然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得,但你說一天能搞到原料,簡直是笑話,我已經(jīng)打電話問遍所有廠商了,他們都說沒有原料,真不知你哪來的自信。”
米藍上前兩步,冷漠不屑得盯著張揚,質(zhì)問道。
“這個你無須操心,我自有辦法。”
張揚看了她一眼,揚起嘴角撇了撇。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急匆匆得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白紙,氣喘吁吁跑到眾人面前后,深吸了一口氣道:“有救了總裁,我聯(lián)系到一家外省的原料商,他們說明天就可以發(fā)貨。”
“明天?你是說真的嗎,朱凱?”
柳雨霏一聽這話,臉上瞬間展開了笑容,激動萬分得問道。
“是真的,柳總,只是他們提價了百分之二十,恐怕要比預(yù)算高出上百萬。”
朱凱重重得點點頭肯定道,而后臉上又露出了極其為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