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吳洲一棟寫字樓。
陳飛望著面前身著制服,領(lǐng)口豐滿的前臺美女,笑呵呵道“喂,請問江寒雪是在這里吧?”
說話間,陳飛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直接朝著那飽滿的玉盤望去,暗暗擔(dān)心緊身襯衫被撐爆。
美女顯然捕捉到了陳飛“善意”的目光,紅著臉伸出手擋在了胸前,悄聲問道“先生,請問你有預(yù)約嗎?”
“沒有!”
“如果您沒有預(yù)約的話,我是不能帶您上去見江總裁的。”
陳飛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道“我來找自己的女朋友還用預(yù)約?”
“您說自己是江總裁的男友,那您有什么能證明的嗎?”美女雖然表面還算客氣,但是眼中已經(jīng)對陳飛有了幾分厭惡。
從她這一年做前臺以來,像陳飛這種冒充江寒雪男友的人可不再少數(shù),不過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穿著一身地攤貨的人敢自稱是江寒雪的男友。
陳飛笑呵呵道“證明......簡單......我知道你們江總裁有病,而且病得不輕,這種病可不是誰都知道,極其隱私,甚至有些難以啟齒......可能還會受到歧視......”
話音落下,只聽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冰冷而又透著憤怒的聲音。
“死變態(tài),你說誰有???”
陳飛聞言,立刻側(cè)目,頓時露出一抹驚詫之色,因為在他面前的竟是火車上鉆進(jìn)他被窩的女人。
想到那記斷子絕孫腳,陳飛猛然間沖了過去,對著那冷艷的面孔毫無憐香惜玉的怒聲道“說的就是你,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女人聞言,身上的火藥桶徹底被點(diǎn)燃,尤其是想到昨日被在火車上被陳飛輕薄的畫面,頓時俏臉凝霜,眼神變得愈發(fā)冰冷起來。
“死變態(tài),你竟然尾隨我?”
陳飛掃了一眼朝他沖過來的兩個保安,指著女人的鼻子憤憤不平道“別以為你長得漂亮點(diǎn)就可以信口雌黃,我還說是你對我色心不忘想要當(dāng)眾跟我表白呢!”
“無恥......保安,趕快把這個死變態(tài)給我轟出去!”
女人懶得和陳飛浪費(fèi)口舌,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像陳飛這么厚顏無恥的男人,昨日在火車上沾了自己的便宜也就算了,今日竟然還跑到自己的公司來鬧事,簡直不可理喻。
眼看著要被掃地出門了,陳飛連忙擺出笑臉道“美女,好歹我昨天也替你攔住了那些追你的壞人,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不提這茬還好,女人聞言臉色變得愈發(fā)難看起來,顯然她和陳飛在昨日事情的認(rèn)知上,存在著很大的分歧。
“保安,把他轟出去!”
女人徹底氣急敗壞,拿著眼睛剜了陳飛一眼后,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的離去。
“喂,你們給我松手,在動手動腳的我可生氣了......幾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就這么被一個女人擺布,丟不丟人......”
陳飛被幾個保安直接駕出了辦公大廈,嘴里不滿的嚷嚷著。
“兄弟,竟然敢跟江總裁那么說話,你可是他眾多追求者中膽子最大的一個。”
江總裁?
陳飛頓了頓理著衣服的那只手,詫異的朝著保安望去。
“那個冰山女就是江寒雪?”
保安笑道“像你這種追求江總裁的男人,每天我們都轟出去不少,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這些保安知道,來這里追求江寒雪的女人大多是吳洲的富家子弟,所以保安對陳飛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
陳飛望著守在門口的那些保安,知道這條路已經(jīng)行不通了,不過讓他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冰山女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江寒雪。
雖說這女人長得有幾分姿色,不過一想到那冰冷的面孔,他心里的火苗就被熄滅了幾分,若不是有師命在身,他早扭頭走了。
門走不了,那就只能另辟蹊徑,很快陳飛的目光便鎖定在二樓拐角處一扇打開的窗戶,趁著周圍沒人注意,直接一躍而起,瀟灑利落的從窗戶翻了進(jìn)去。
所幸辦公室里沒有人,陳飛便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經(jīng)過一番周折后找到了江寒雪的辦公室,毫不顧忌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怎么又是你?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江寒雪手里端著杯子站在門口的飲水機(jī)旁,見到突然闖入的陳飛,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陳飛嘿嘿笑道“之前的事情可能有些誤會,自我介紹下,我叫陳飛。”
“你叫什么跟我沒關(guān)系,我也沒興趣知道!”女人的臉愈發(fā)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我叫陳飛,陳玄冥是我?guī)煾担?rdquo;陳飛顯然有些急了,直接搬出了自己的師傅。
“不認(rèn)識!”
砰!
江寒雪直接關(guān)上了門,伴隨著一聲咔嚓的脆響,直接將門反鎖。
媽的,這個女人果然有??!
自己好歹也對這女人有救命之恩,怎么能說不認(rèn)識呢,電影里英雄救美不都是能俘獲女主的芳心嗎,怎么到了自己這里套路全變了。
陳飛的小暴脾氣一時也上來了,越是難搞的女人,他就越要搞定,一道閉門羹可沒那么容易將他擋在外面。
江寒雪原本正準(zhǔn)備拿起桌上的電話叫來安保人員,結(jié)果卻看到被她反鎖的房門再次被陳飛從外打開。
最為讓江雪感到詫異的是,方才透過玻璃窗,她清楚的看到陳飛是輸入了門的密碼進(jìn)來的。
江寒雪眉頭緊鎖的望著陳飛,冷聲道“你怎么知道我辦公室的密碼?”
陳飛嘿嘿一笑,玩味道“關(guān)于這件事嘛......我覺得你最好問一下你爺爺江滿天,再次重申一下,鄙人......咳咳......陳飛......”
陳飛?
方才江寒雪正在氣頭上,根本就沒聽陳飛的自我介紹,此時聽到這兩個字后,頓時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
“你就是爺爺說的那個醫(yī)生?”江寒雪目光緊緊的盯著陳飛,顯然有些不大相信。
三日前,江滿天曾經(jīng)告訴江雪會有一個叫陳飛的醫(yī)生過來治療江寒雪身上的隱疾,江滿天的言語之中對陳飛滿是夸贊,語氣也是畢恭畢敬,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江滿天嘴里的那個神醫(yī)竟然如此年輕,而且還和她鬧了一段不愉快。
陳飛輕咳一聲,春風(fēng)得意的笑道“嚴(yán)格意義來講,醫(yī)生只不過是我眾多職業(yè)的一個,不過你放心,既然我?guī)煾岛徒舷壬枪式?,我也會不計前嫌替你治療你的隱疾。”
江寒雪雖然不喜歡陳飛這個人,但是對方是江滿天親自請來的,而且還是為了治療自己的隱疾,一時她也只能收起心中的怒火。
“你真能治療我的隱疾?”江寒雪俏臉蒙上一絲紅暈,氣勢終于弱了幾分。
提及自己的隱疾,永遠(yuǎn)是這個高傲的女人的軟肋,這是一個難以啟齒的病癥,作為一個女人,一般進(jìn)入青春期后便會來例假,即便是發(fā)育尚晚的人也會在步入十八歲后來初潮。
可是偏偏江傲雪,到目前為止竟然還從未來過初潮,而且她性格也變得越來越冷,甚至不善與人交往,尤其是面對異性時,就如同一座冰山般不容接近。
對于江寒雪的情況,陳飛也從江滿天那里有所耳聞,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需要親自診治一番。
“衣服脫了!”
“干嘛?”江寒雪緊張道。
“廢話,當(dāng)然是給你檢查,穿的跟個北極熊似的,耽誤我探穴......你放心,醫(yī)者眼中只有病患,不分男女。”
江寒雪咬了咬牙,只是猶豫數(shù)秒后便直接脫掉了外套,T恤......
陳飛望著上身只掛著兇兆,雙手環(huán)抱胸前的江寒雪,目光完全被那少說34d的傲物吸引。
他咽了一口唾沫,嘴里發(fā)干道“美女,你干嘛脫得這么干凈,我說的是脫掉外衣就行了......我可不吃美人計......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什么?
一瞬間,江寒雪只覺得五雷轟頂,美眸中滿是驚詫的朝著陳飛望去。
陳飛望著愣在原地的江寒雪,彎起嘴角道“你這女人不會有暴露癖吧,我已經(jīng)檢查完了,趕快把衣服穿上啊。”
江寒雪臉色一變,立刻穿好衣服,瞪著陳飛道“死變態(tài),你給我等著。”
從她脫衣服后,陳飛根本什么都沒做,她已經(jīng)篤定陳飛是在故意刁難她。
不過江寒雪確實是冤枉了陳飛,她的隱疾在學(xué)術(shù)上來講是陰寒癥,因為病癥的特殊,會表現(xiàn)出對異性的過度排斥,因此在醫(yī)學(xué)上也被稱作“厭男癥”。
這種癥狀前期雖然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傷害,不過進(jìn)入晚期,會有很嚴(yán)重的后果,直至威脅生命。
陳飛方才讓江寒雪脫掉衣服的目的就是想查看她身體有沒有病變,一般這種病變是急速的,一但病情惡化,身體上便會冒出片片紅斑,也就是進(jìn)入晚期的癥狀,到時候想要醫(yī)治就會變得很困難。
不過從江寒雪的情況來看,顯然只是病癥初期,一時間陳飛也算是松了口氣。
“你的隱疾是醫(yī)學(xué)上比較罕見而且棘手的一種病,想要根除絕非易事。”陳飛如實相告道。
江寒雪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并沒有流露失望的神色,畢竟從她十五歲開始就一直四處尋醫(yī),若是能找到辦法,也不用等到今日了。
“既然你沒辦法,那就趕快離開這里!”
陳飛無語,這女人還真是現(xiàn)實,這就下了逐客令了。
“如果我沒有辦法,今日便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可以替你醫(yī)好身上的隱疾,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陳飛當(dāng)初下山時接到的師命是無條件替江寒雪醫(yī)治,只是人嗎,總要替自己考慮的......
“什么條件?”
“簡單,我要跟你同居......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可沒有別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剛到吳洲,總得找個住的地方,隨便給我找個朝陽的大臥室就行了,最好有一個大的落地窗,周圍安靜一點(diǎn)......那個,要是經(jīng)濟(jì)緊張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你擠在一間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