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姨一拍桌子,震的杯盤搖晃。
“夠了!蘇江,你能不能像個男人,別跟個菜市場大媽似的斤斤計較,我讓阿言住我們家,不行嗎!”
“斤斤計較!我斤斤計較!”蘇江也是怒了,指著自己,氣憤道:
“當(dāng)年他母親重病,你拿六十萬過去,我一句話沒說!這么多年,不僅沒有催債,利息都沒收!前幾年,你為了給他弄一個常青高中的名額,把我珍藏喬治莊園紅酒送了出去,那可是我要在小雨婚禮上喝的。你對他這么好,難不成他是你兒子!”
“你……你……胡說什么……”沈姨的嘴唇都被氣白了。
蘇江回過神了,知道自己一時口快,說錯話了!但都吵成這樣了,他也不會拉下臉道歉。
兩夫妻僵在一起!誰都不說話!
趙言深深嘆了口氣,這就是他為什么不喜歡來沈姨家串門的原因。
而且他也不追住下來,寄人籬下的滋味,實在是難受!
正要勸解,門面吱呀一聲,打開了!
蘇雨閣走了進(jìn)來,看到吃飯的三人,驚詫道:
“趙言,怎么在我家?。?rdquo;
“趙言怎么不能來我們家!還有你怎么回來這么晚!”沈姨冷哼一聲。
“媽,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嗎!在陽光酒店毆打東旭,方伯父氣的不行。”
“什么!他打了方董事長的兒子!”蘇江尖叫失聲!
他的酒廠之所以辦的紅火,全仰仗陽光酒店的訂單。不敢那種酒,只要說是陽光酒店訂購的,明天立馬脫銷!
“方公子受傷了嗎!會不會牽連我們家!”蘇江緊張問道。
“東旭被他斷了兩只手!幸好我及時制止,才沒有鬧出更大的事情?,F(xiàn)在東旭對我青睞有加,明天還要和我約會呢!”蘇雨閣甜甜一笑。
“好!很好!非常好!”蘇江激動的連連拍手。
他瞞著妻子,偷偷推掉鋼琴培訓(xùn)班,就是為了給女兒騰出時間,巴結(jié)上方東旭。一旦女人嫁入方家,自己的酒廠擴(kuò)建三四倍都不成問題。
沈姨面如死灰,不敢相信道:“阿言!你真的打了方家公子!”
“沒錯!他三番兩次找我麻煩,我正當(dāng)防衛(wèi)而已!沈姨你放心,既然敢惹他,我就有把握抵擋他的報復(fù)!”趙言自信道。
“大言不慚!你以為陽光酒店只是一家五星酒店嗎!它背后隱藏的關(guān)系人脈,是你無法想象的存在。趕緊給我滾!對了,把門卡還給我,以后別再來我家了。”
“可是……”沈姨還想說什么。
蘇江揮手打斷道:“可是什么!難不成你想我們一家喝西北風(fēng)!”
“沈姨,你被為難!我現(xiàn)在就走!”
趙言嘆了口,轉(zhuǎn)身走出房門。
蘇江蘇雨閣長舒了一口氣,他們最怕趙言賴上他們家,讓方家的人知道。要是被牽連,那就糟糕了!
忽然!
趙言去而復(fù)返!
蘇江的血壓都?xì)飧吡?,慌亂道:“小子,你還想賴上我們家不成,信不信我動手了!”
蘇雨閣暗自搖頭,不屑道:“趙言!你在陽光酒店不是很狂傲嗎!怎么現(xiàn)在敢作敢當(dāng)?shù)挠職舛紱]了!你好歹是個男人,別讓我看不起!”
“額——你們誤會了!”
趙言取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
“卡里有七十萬!密碼628367!應(yīng)該足以還清六十萬的醫(yī)藥費(fèi),外加那瓶紅酒了,剩下的就當(dāng)利息吧!”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毫無留戀!
蘇江拿起去銀行卡,疑惑道:“他看起來很有底氣,完全不懼怕方家的報復(fù),還拿出七十萬,難不成有什么依仗!”
蘇雨閣一把奪下銀行卡,丟到垃圾桶里,道:
“爸!你糊涂?。∷粋€鄉(xiāng)下窮小子,怎么可能有七十萬!我看他是心懷怨恨,耍我們呢!”
“小雨說的對!不理這小子,爸爸現(xiàn)在帶你去銀龍大廈買衣服,每天漂漂亮亮的和方公子約會。”
“謝謝爸!”
父女兩越說越開心。
只有沈姨偷偷抹淚,撿起垃圾桶里的銀行卡,心疼道:
“傻孩子,再這么賭氣,也不能把銀行卡送人,得找個機(jī)會還回去!”
……
離開了沈姨家,趙言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逛。
一時間竟不知去哪里好!
出租房退了,賺的錢全沒了,只余下一萬多現(xiàn)金,和十幾支人參。
“算了!先去銀行辦張新卡,再弄些錢,租一套公寓!”
懷仁藥店!
八字胡老板正悠閑的喝茶,進(jìn)到有大客人上門,立馬上前招呼道:
“趙老弟,近來可好!”
“林老板,別客套了!我來是想出售一張丹方,有興趣嗎?”
八字胡老板叫林春歸,和趙言做了幾次生意,也熟絡(luò)起來。
“什么丹方?”林春歸精神一震。
“亢陽丹!,激發(fā)血?dú)?,亢奮精神,金槍不倒,徹夜征戰(zhàn)。”趙言寫下一張藥方,遞了出去。
林春歸帶上眼鏡,鄭重的打量藥方,越看臉上的驚訝越多。他本身就是一個老中醫(yī),過手的藥方成百上千,對于藥理的把握無比精確。
“亢陽丹的具體效果,還要等服用后才知道,正好丹方上的藥材,我店里都有!老弟你等我一會!”
“去吧!”趙言慢悠悠的喝著茶,也不著急。
林春歸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到要藥房里,抓藥,磨藥,熬藥,搓丸……
一系列步驟之后,鼓搗出三顆褐色的亢陽丹。
二話不說!就這茶水,服下一枚。頓時,林春歸感覺小腹燃起一團(tuán)火焰,向下焚燒,直至大腿根部。
快六十歲的他,居然出現(xiàn)了龍?zhí)ь^的景象!
林春歸尷尬的整理褲子,說道:“老弟,這方子我要了!你出個價!”
“五百萬!”趙言淡淡道。
林春歸眉頭深皺,仔細(xì)計算亢陽丹的成本售價,權(quán)衡利益得失,最后一咬牙:
“好!丹方我要了,老弟你賬號給我,錢現(xiàn)在就轉(zhuǎn)過去!”
“夠豪爽!”趙言拿起筆,又在丹方上添加幾位藥材。
林春歸一看,此時的才算是丹方完美無瑕!要是自己不講信用,偷偷記下丹方,制作亢陽丹出售,指不定鬧出多大的事情。
抹了一把額頭冷汗,林春歸趕緊把錢轉(zhuǎn)了過去。
看著銀行的提醒短信中,那一串零,趙言滿意極了,道:
“林老板!其實這次來,我還有一件事拜托!不知道你這里有沒有丹爐!”
既然要煉藥,丹爐是少不了的。
“老弟!現(xiàn)在煉藥都工業(yè)化了,有專門的大機(jī)器鍛燒揉丸,一次性出幾萬顆丹藥,誰還用小丹爐啊!”林春歸訕笑道。
“你就沒有這方面的門路嗎!古董丹爐都可以!”趙言追問道。
林春歸捻了捻八字胡,沉吟一會,道:
“說到古董丹爐,我好像知道一件,紫云銅爐!”
“明天周老爺子的壽宴上,有一場拍賣會,這丹爐正是拍品之一。我恰好有一張請?zhí)?,能帶一個人進(jìn)去,明天下午,你來店門口等我。”
“太謝謝林老板了!”
又客套了一會兒,趙言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鰲江別墅。
一出門,就發(fā)現(xiàn)一個氣質(zhì)溫婉,容貌傾城的女生迎面走來。
“是你,趙言!”陳紫函驚喜道。
“陳紫函!你怎么會來藥店,生變了嗎!”趙言訝然道。
“沒有!是我媽啦!我給她抓藥而已!”陳紫函施然一笑。
兩人正聊得火熱時!
突然,
旁邊走來一個男生,面如冠玉,劍眉朗目。一身帥氣西服,合身得體,好像是手工縫制的。這個人明明年紀(jì)不大,舉手投足間卻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zhì),高傲,沉穩(wěn),老練。
他看著趙言,語氣不善道:
“紫涵,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