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叫凌野,材料已經(jīng)準備好了。”王天手一揮,跟在身后的刀疤,將一份材料遞給張海,張海仔細看了材料的內(nèi)容,問道,“搞到什么程度?”
“我要讓他消失!”
張海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局長這件事情教給我了。”
“嗯,你不用怕,放心搞,其它事情我?guī)湍銚?dān)著。”
“是,一定讓局長滿意!”
“嗯,這件事我也不會虧待你,這些錢你先拿著,事成之后給你雙倍。”
“是,定然不讓您失望!”張海恭敬的說道。
王天點了點頭,示意刀疤將手中的箱子遞給張海。
張海雙手接過。
沒過多久,王天帶著刀疤離開,張海目送載著王天的轎車離去,過了數(shù)分鐘后,張海也離去。
第二天。
張海坐在沙發(fā)里,他一只腿蹺在另一只腿上,手中搖晃著一杯紅酒,看著電視里他一手操作出來的新聞。
一個新聞頻道,主持人正神色凝重的敘述著一起謀殺案,畫面緊接著轉(zhuǎn)出一個年輕男子躺在血泊之中,身上傷痕累累,觸目驚心,整整一百零八刀,正是小楊,而后,鏡頭再轉(zhuǎn),一條狹小的胡同,小楊像是聽到了什么聲響,跑到胡同里,緊接著,一個男子突然出現(xiàn)對小楊一陣毆打,鏡頭拉進,在那模糊的畫面中,正是凌野。
主持人這時候神色尤為的激動,她聲色俱厲的作了總結(jié),“在這一個高度發(fā)達的,法律健全的時代,竟然還有這種事的發(fā)生,大庭廣眾之下,兇手手段竟然這般的殘忍,而對象還是一個年紀輕輕有著大好前程的警察,如果這種事不得到妥善解決,那么,法律何用,連警察的生命都受到威脅,那么,暴力離我們還遠嗎,請各位市民注意,集全市之力務(wù)必抓到真兇,懲戒他,還光大市民一片寧靜的天空。”
張海喝了一口紅酒,贊許的點了點頭,確實支持人說的太到位了,他考慮著將來定然給這位主持人升職加薪。
張海拿起一旁放著的報紙,今天新聞頭條的第一版,優(yōu)先送到他的手中,張海打開報紙,一個斗大的標題觸目驚心,“殺警!藍天何在”
下面一張幾乎占了四分之一版面的照片撲面而來,小楊慘死的照片,以及一個模糊的人臉圖,正是凌野!
張海將紅酒一飲而盡,事情辦的很成功,各個渠道都做的天衣無縫,這個名叫凌野的人,運氣很不好,偏偏碰上他張海,他估計在這個市內(nèi),在也不會有凌野這個人。
正如張海的預(yù)料,整個市內(nèi),都被鋪天蓋地的新聞所覆蓋,凌野殺害警官的事實幾乎深入市內(nèi)每一個人的心中,所有人都聲討這個人神共憤的凌野,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公園里,幾個大爺喝著茶,下著棋。
“聽說最近有人把警察殺了。”
“嗯,我也聽說了,兇手叫凌野。”
“嗯,手段真是殘忍,大伙注意啊,看到可疑的,趕緊報警。”
各個職場里,“聽說有人把警察殺了,那人叫凌野,真兇殘,大家看到有可疑的人趕緊報警。”
市區(qū)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都在討論著凌野殺害警官的事情。
凌野成了眾矢之的!
這個時候,警局竟然突然也找到有力的證據(jù)證明凌野確實殺了小楊,整個警局全員出動,逮捕嫌疑犯凌野。
而在一所高中,大家都聚在一起,討論凌野是多么的兇殘,如何殺害一名警察的,徐嬌拍案而起,“凌野絕對不是殺人犯,你們別聽新聞上說的。他絕對不是。”
徐嬌的聲音立刻被同學(xué)的反駁淹沒,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你看看報紙,看看電視,多么的殘忍!”
“就不是,我相信他!”徐嬌努力的辯解。
“你相信他?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說,你跟那個惡魔什么關(guān)系?”
“就不是!”徐嬌哭出了聲,然而并沒有什么用,徐嬌很快成為眾矢之的。
徐嬌掙脫人群,一口氣掃除學(xué)校,她連忙拿出手機,喘息著給凌野打了一個電話,她要告訴凌野千萬不要出門,要找個地方好好的躲著。
可是電話一直沒有接通,徐嬌慌了神,她怕凌野出什么意外。
徐嬌一邊奮力跑著,一邊痛哭,她要趕緊跑到凌野的住處,告訴他不要出來。
到了住處,門卻是鎖著的,徐嬌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警局還有一個人沒有出任務(wù),是姜紫玲,她堅信自己的推斷,凌野沒有任何動機殺害小楊,只是沒有人相信她。
凌野像是一夜蒸發(fā),活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徐嬌哭的像個淚人。
夜里,張海很是得意的在小區(qū)內(nèi)散步,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本來以為那人還有些手段,敢跟王天過不去,現(xiàn)在他想想都有些好笑,凌野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擊,反而像是從人間蒸發(fā),活像這市內(nèi)從來沒有這號人物。
張海噗嗤一笑,“標準的軟蛋,這時候不知道嚇得跑哪了,真是浪費我的一番大費周章。”
張海搖搖頭,這樣也好,倒是省了他接下來的一番運作。他真不知道凌野是從哪里來的勇氣得罪張?zhí)斓摹?/p>
軟蛋!
張海意猶未盡,志得意滿,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
他渡著腳步慢慢走回了家,這是一棟高檔的小區(qū),住在里面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做在電梯里,張海高揚著頭顱,雙手負于身后,眼看即將到達他住的那一層,電梯里的燈光竟然閃了幾閃,最終滅了,張海心里有些慌亂,這個小區(qū)物業(yè)保障很是到位,像這種電梯里的燈光突然壞掉的情況之前根本沒有發(fā)生過,張海有些忐忑。
所幸,電梯并沒有壞掉,最終停在了他住的那一層,張海長出一口氣,這該死的物業(yè),明天一定投訴他。
出了電梯,通道里的光線很是明亮,張海又從新恢復(fù)他那自信的笑容。剛走了幾部,燈光突然開始閃爍不定,張海突然想起刀疤給他的材料中凌野的眼神,當(dāng)時張海就斷定那不是一個人類應(yīng)該有的。
想到此處,張海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迅速轉(zhuǎn)身,沖到電梯處,瘋狂摁向下的按鈕??上В呀?jīng)晚了。
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張海身后卡住他的脖子,一聲惡魔般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很優(yōu)秀?。∧阏f我該怎么感謝你,讓全城人民都知道了我凌野的大名。”
張海只感到一雙如鉗子般的大手讓他呼吸不暢,一陣眩暈襲來。
凌野粗獷的摸出張海的鑰匙,暴力的脫著他,進了張海的大門。
等張海蘇醒過來,已經(jīng)在自己家中,自己獨立辦公的間房。凌野坐在張海的辦公桌上,凌野環(huán)顧四周,眼中不由得贊許,“不錯啊,設(shè)備,裝潢都是頂級的。”
張海迷糊的眼中,一個男人就那么坐著,很隨性,但張海卻覺得他比一個手中拿著利器的人物還早兇殘。
張海聽到凌野贊許的話聲,竟然不合時宜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由內(nèi)而外的恐懼。
凌野看著張海,如同看著一只即將要被宰割的動物。他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是洞悉一切。
“我找了你足足一整天,所有的隱忍,就是為了等待你的出現(xiàn),我猜這整個市內(nèi)的人都不會知道我此刻在你家中。你的那篇報道很精彩。”
說完,凌野掂了掂放在身旁的銀色手提箱,“我覺得,這100萬花的值。”
張海還想作無畏的掙扎,“你不要小看我,會有人來救我的。”
凌野慢慢起身,走到張海的面前,突然一巴掌抽在張海的臉上,張海瞬間飛出,血液一下串了出來,鼻子竟然歪向一旁。
凌野神色猙獰,“人呢?不是說有人救你嗎?人呢?”
張海拖著身體,慢慢向后挪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瞬間將他打懵,也打掉了他所有的底氣。
凌野一步步向前壓迫,那噬人的眸子在張海身上刮來刮去,張海徹底嚇傻了,“你別過來,王局長會給我報仇的。”
“果然是那個老東西。”凌野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