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修的威嚇,武岳佟整個人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在地上,就連劉強上車,武岳佟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在恐懼和無奈之下,武岳佟只好老老實實的和陳修他們一同坐上了武家的車,而武岳佟帶來的小弟,就坐在第二輛車中。
很快,兩倆車一前一后地朝著白煙山莊駛?cè)ァ?/p>
“哼,等見了白三爺,我定要讓他好好整治你!”
武岳佟用惡毒的目光掃了眼陳修。
“哎!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敢拿這種目光看我小弟?”
此話一出,頓時嚇了武岳佟一跳,他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劉強正勾著他的肩膀,一副要為陳修出頭的模樣。
這要換做平時,劉強根本不敢和武岳佟叫板,可陳修在旁邊他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哦,是劉強啊,哈哈,我這不是崇拜修哥嗎?所以看了他一眼,你肯定誤會了。”
武岳佟趕緊解釋了起來,心想第二個弄死的就是劉強。
“誤會不誤會這個暫且不說,你剛剛叫我什么?”
劉強皺著眉,一副老大哥的模樣瞪著武岳佟。
“哈哈,瞧我這記性,是強哥,強哥!”
武岳佟一叫強哥,他只感到惡心想吐,這個全校都能揍的沙包強,卻讓他堂堂武家少主賠著笑臉叫他強哥。
這份屈辱等到了白煙山莊武岳佟就要成倍的還回來!
這一路上,武岳佟不僅要幫劉強捏肩捶腿,還要聽劉強吹著各種牛逼,弄的武岳佟恨不得當場打死劉強。
最讓人無語的是,劉強吹牛的時候,蘇靜涵竟然在一旁聽的聚精會神,時不時的還問劉強,然后呢,然后呢?
“我剛剛說到哪了?”
劉強突然開口問道。
武岳佟下意識的就想說一句‘我他媽怎么知道’,可他還是強行壓下了怒火:“強哥,你剛剛說到總統(tǒng)請你吃六元麻辣燙,你不爽當場把他的頭按在了火鍋里煮了五分鐘...”
“哦對對!”
劉強一拍手掌,繼續(xù)吹噓道:“我當時按的時候,四十八個國家領(lǐng)導人都不斷勸阻我,可強哥我是那種輕易被勸服的人嗎?我...”
“都給我閉嘴!”
陳修忍無可忍的瞪了劉強一眼,才使得劉強沒把牛繼續(xù)吹下去。
武岳佟也終于松了口氣靠在后座上。
接下來的三分鐘時間里,車內(nèi)安靜異常,直到司機說了句:“武哥,修哥,到了!”
說完,陳修立馬朝窗外看去。
四周依山傍水,鳥語花香,坐落于山林中的白煙山莊就像一處世外桃源一般。
陳修和蘇靜涵還有武岳佟三人一同下了車,而劉強卻在車內(nèi)質(zhì)問司機剛剛為什么不叫他強哥。
“武哥!”
第二輛車的人下車后,立馬跑到了武岳佟身邊恭敬的叫道。
“走吧!”
武岳佟點了點頭,心想到了這終于不用在受劉強的氣了。
此時,站在白煙山莊門口有兩名白家的保鏢,他們一見武岳佟要進白煙山莊,便立馬伸手攔了下來。
武岳佟頓時感到很沒面子,隨后從身上掏出邀請函便砸在了其中一名保鏢臉上。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老子是武家的武岳佟,這是邀請函,你們兩個小癟三敢攔老子?”
武岳佟可謂是把在車上受的氣全部發(fā)泄在了兩名保鏢身上。
“現(xiàn)在給我滾開,否則一人打斷一條腿!傻逼!”
武岳佟罵罵咧咧的說著便朝著門內(nèi)走去,而后面的三男一女也狐假虎威的跟在武岳佟身后。
唯獨陳修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警惕的打量著門口的保鏢。
正當蘇靜涵準備陳修為什么還不走時,只聽得一聲慘叫傳來,緊接著武岳佟的身體飛出了五米之遠。
“不管你是哪個家族的,白三爺設宴從不接受遲到的客人!”
說話的人是剛剛被武岳佟用邀請函甩臉的保鏢,所以他那一腳也是下足了功夫。
被踢飛的武岳佟趴在地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武哥!”
“武哥你沒事吧?”
武岳佟的小弟連忙跑過去,接著幾人一同把武岳佟給扶了起來。
武岳佟硬撐著起身,還沒走兩步,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對...對不起,我錯了。”
武岳佟哪還有之前的硬氣,走上前不斷的給那兩名保鏢道歉。
“你想進白煙山莊可以,根據(jù)白三爺?shù)囊?guī)矩,遲到的客人需打斷雙腿方能進入!”
保鏢這句話出口,驚的武岳佟一身冷汗,扶在他左右的兩名小弟,手也跟著害怕的顫抖起來。
“那...那我不去了總行了吧。”
武岳佟說著,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不去可以,白三爺宴請的客人若不能到場,下場只有一個!”
保鏢說到這,眼神緊盯著武岳佟的雙眼:“滅族!”
此話一出,剛剛還對武岳佟恭恭敬敬的三男一女,立馬拋下武岳佟逃命式的離開了白煙山莊。
“好了,滅族還是斷腿,你挑吧!”
保鏢眼中帶著冷笑的看向武岳佟,顯然還記恨著對方出言辱罵自己。
“你...你別開玩笑了,我可是武家少主,我們家族是受到趙爺保護的,你們敢動我們武家!?”
武岳佟盡量在給自己打氣,但他說這些話時,依然底氣不足。
可武岳佟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搬出了趙家之主趙天睿的名頭,卻依然嚇不倒白家那兩名保鏢。
這兩名保鏢不僅不怕,反而還輕聲的冷笑了出來。
“趙天睿那個老不死的現(xiàn)在在白三爺面前就是一只待宰羔羊,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提他!”
保鏢的話音一落,武岳佟的最后一絲勇氣也蕩然無存,渾身就跟抽干了所有力氣般癱坐在了地上。
武岳佟再怎么傻,此刻也明白了,這次赴宴根本不是單純來吃飯的,而是白三爺想一鼓作氣滅掉錦中市所有家族!
“可以了,你們已經(jīng)耽誤了我太多時間,現(xiàn)在讓開吧。”
突然,一道冷漠的聲音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而說出這句話的人正是陳修!
武岳佟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跪著朝陳修爬去。
“修哥,求你救救我,只要不讓他們斷我腿,以后您就是我親哥,您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武岳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可陳修這等冷血之人根本不為所動,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讓你去死你也愿意?”
話音落下,武岳佟渾身一軟就這么癱在了地上,眼中除了絕望之外再看不到任何情緒。
而跟在陳修身后的蘇靜涵,此刻再次將雙手緊緊攥住了陳修的衣角。
“陳修,你別跟白三爺?shù)娜诉@樣說話,我們還要救靈芯姐姐的。”
蘇靜涵的提醒,陳修沒有答話,緩步朝著兩名保鏢而去。
“小子,你是哪個家族的?”
保鏢明顯感到陳修與武岳佟不同,那股與生俱來的煞氣使得兩名保鏢眼中充滿了警惕。
陳修沒有回話,繼續(xù)朝前走去,蘇靜涵只得膽戰(zhàn)心驚的攥著陳修衣角步步跟著。
當陳修走到白煙山莊門口時,陳修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你找死!”
“殺了他!”
兩名保鏢幾乎同時出手,一個攻頭,一個攻身,出手既是殺招!
蘇靜涵此刻緊張的渾身冒著虛汗,就在兩名保鏢即將打在陳修身上時,他們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蘇靜涵鼓起勇氣朝身旁一看,眼前的一幕,使得她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只見兩名保鏢的頭不知何時已被斬斷,就像兩個皮球一般滾向了武岳佟癱坐的位置。
“陳修,你...”
蘇靜涵震驚的啞口無言,她一直攥著陳修的衣服,卻根本沒發(fā)現(xiàn)陳修有任何出手的征兆。
“走吧。”
陳修聲音極其冷淡,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可蘇靜涵沒有陳修這么強大的心臟,整個人徹底愣在了原地。
陳修見此,也沒有辦法,他稍稍克制住體內(nèi)的殺意,朝著蘇靜涵輕聲道:“有我在,這里面沒人能夠傷的了你!”
這句話果然很有效果,蘇靜涵聽到后,輕輕點了點頭,接著攥緊陳修的衣服隨他一同進入了白煙山莊。
白煙山莊內(nèi)部極其寬敞,一眼看去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就算里面站著一萬人,白煙山莊都能容納。
陳修帶著蘇靜涵走過大門,穿過幽靜小路,走過白煙橋,最后來到了白三爺宴席之地。
宴請的地方,四周長滿了蒼天大樹,它們圍成一個圈,擋住了夏日的艷洋。
大樹的四周有一圈銀白色的欄桿,每隔一米便站著一個白家的保鏢。
此時,宴席中央擺放著近千張桌子,但來的人卻只坐滿了寥寥十幾桌,白三爺就坐在北面最后一張桌子旁。
在白三爺?shù)淖笫诌呑幻麧M臉油光的肌肉男,他的身材用恐怖二字形容也絕不為過,胳膊上的肌肉比武岳佟運用出武家拳第二式時,還要粗壯幾分。
最讓人驚訝的是他的拳頭,簡直堪比足球的大小,很難想象他那一拳砸下來會不會把人直接錘成肉泥。
而在白三爺右手邊的人卻是一個年齡約莫二十三的女人,看上去嬌滴滴的,好似比蘇靜涵還要害羞。
只不過她看似柔弱的眼神中,卻多了一分讓人難以捕捉到的...病態(tài)!
正當陳修打量著這些人時,蘇靜涵突然激動的在一旁說道:“陳修,靈芯姐姐!”
經(jīng)過蘇靜涵的提醒,陳修發(fā)現(xiàn)張靈芯和張鍵鋒父女二人,正坐在白三爺旁邊的一桌,其中還有周訣和一些陳修從未見過的男男女女。
當陳修看向張靈芯時,張靈芯也注意到了陳修的出現(xiàn)。
此時,張靈芯看向陳修的眼中明顯多了一份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恐懼,她張了張嘴,用唇語對著陳修說了兩個字——
“快走!”
陳修剛意會了張靈芯的唇語,白三爺?shù)穆曇舯銖闹许懫稹?/p>
“新來的兩位朋友,請問你們歸屬于錦中市哪個家族啊,咳咳...”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了陳修和蘇靜涵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