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砸,狠狠的砸!”
武岳佟拿起棒球棍瘋狂的砸向車前蓋上。
而三十名打手也在武岳佟的吩咐下變的更加肆無忌憚,手中的鋁制棒球棍不斷地砸向車身。
“砰!”“砰!”“砰!”
一道道砸車聲如喪鐘般在張靈芯的耳中響起,她不由的抓緊了蘇靜涵的手。
原本在山林中就已經(jīng)受過驚嚇的蘇靜涵,此刻直接撲到了張靈芯的身上。
“放心,這車的玻璃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一般的鐵器絕對砸不開。”
張靈芯雖然嘴上安慰著蘇靜涵,但她卻已沒有了往日的從容,就算棒球棍砸不開,那武岳佟這種武道高手呢?
“你個無賴還不快把手機還給王伯!?”
張靈芯怒斥著陳修,當她發(fā)現(xiàn)陳修竟玩起了王伯手機中的斗地主時,嘴唇都被氣的有些發(fā)紫。
“算了大小姐,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去和武家那小子談談吧,興許他還不知道自己砸的是張家的車。”
危機時刻,王伯雖然惱怒陳修,但他還算的上沉穩(wěn)并沒有在這個節(jié)骨眼去計較什么。
當王伯正準備下車之際,看似在玩游戲的陳修卻突然開口了。
“你只要敢下這個車,我可以像你保證,你必死!”
陳修這一句話驚的王伯一聲冷汗,就連張靈芯也詫異的看向陳修。
“陳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伯疑惑的看向陳修。
“一個武道高手帶著一幫混子用棒球棍砸車,這意味著什么?”
陳修眼中帶著些許笑意,接著道:“意味著武岳佟不僅知道這是張家的車,而且他還要假借這幫混子的手,殺了車內的所有人!”
陳修聲音不大,但字字都驚的車內王伯三人一聲冷汗。
王伯這才反應過來,武岳佟從始至終都沒使用過一絲內力,全憑著蠻力在砸車,的確詭異無比。
“那...陳先生你為何還不讓我打電話叫張總幫忙?”
王伯還是難以理解陳修的做法,最關鍵的是,從武岳佟下車再到砸車,陳修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那他又是如何看穿一切的?
“敢問平時坐在我這個位置的是誰?”
陳修一邊聚精會神的玩著手機里的斗地主,一邊開口問道。
“張龍或者張一衛(wèi)。”
王伯口中這倆人都是平時護佑張靈芯的保鏢,可今天卻只有陳修。
“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哈哈,王炸!”
陳修贏牌后咧嘴一笑,隨后將手機扔給了王伯:“雖然我并不想保護你們張家,但此事因我而起,那我就容不得任何人動你們一根毫毛!”
陳修最后一句話可謂是霸氣無比,但張靈芯卻一臉的不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逞能,在學校要不是有我張家人出手,你恐怕早就死在武岳佟手上,你怎么還...”
張靈芯話音未落,只見陳修已經(jīng)拉開了車門:“你話太多了。”
陳修在下車的瞬間,整個人的氣勢徒然一變,連同武岳佟在內的三十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又是你這個土狗?”
武岳佟再見到陳修時,心中產(chǎn)生一絲疑惑。
按照他所想的,出來的人要么是張龍和張一衛(wèi),再不濟也應該是王伯,怎么也不會是與張家毫無關聯(lián)的陳修啊。
可武岳佟也懶得細想,畢竟在他眼里張龍那兩個保鏢都不夠看,更別提陳修了。
“我不想殺人,帶著這些廢物滾吧。”
陳修朝著武岳佟擺了擺手,轉身便準備坐回車內。
“操你媽,你敢把話再說一遍?”
武岳佟整個人都被陳修氣樂了,他還從沒見過陳修這么裝逼的人。
可武岳佟剛發(fā)出兩聲嘲笑,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不知何時,陳修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武岳佟的身后!
“你,真的不怕死?”
陳修這一聲,如綿里藏針,讓人不寒而栗。
就連一向囂張跋扈的武岳佟此刻都不敢亂動分毫。
“回頭!”
陳修一聲歷喝,嚇的武岳佟渾身一個激靈。
當武岳佟鼓足勇氣轉過身來,眼中除了驚恐之外再不見任何情緒。
眼前,他帶來的三十名混子在同一時間倒地而亡,最為詭異是,他們的死法各不相同!
有的是被地上的小碎石穿過太陽穴而亡,有的是被車道外樹梢上掉落的樹枝插喉致死,還有的竟然是被自己手中的棒球棍砸死的。
這種利用周邊的任意物品殺人的手法,像極了殺手榜上的一個人,也是整個華國殺手榜除殺手之王外最為讓人忌憚的神秘殺手——
‘隱殺!’
“不可能,絕無可能!”
武岳佟瘋狂的搖著頭,他怎么都無法相信隱殺這等傳奇人物會降臨在一個小小的錦中市。
“武家,還不配我出手...”
陳修此聲猶如寒風冬雪,縱使現(xiàn)處八月,武岳佟都不禁打了個寒顫,當武岳佟嚇的跪地之時,陳修已經(jīng)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王伯,開車吧。”
陳修一回到車內,便再看不出他身上任何一絲殺意,整個人又跟個無賴似的把腳搭在車內儀表臺上,要不是王伯把手機放進了口袋,估計陳修還準備打兩把斗地主。
“解...解決了?”
王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車外躺著橫七豎八的近三十人。
而張靈芯和蘇靜涵二女也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畢竟他們這等普通人根本看不出陳修的殺人手法,哪怕是魏爺在此,恐怕都無法一眼看穿。
“怎么?這不算解決?”
陳修也一臉疑惑的看向王伯,接著他故意露出一副崇拜的眼神:“你是不知道,我一說這車是張家的,當時就把武岳佟那小子給嚇跪了,而他的小弟就更夸張了,直接給我嚇暈了!”
陳修雖然是在亂七八糟的瞎扯淡,但王伯和張靈芯他們三人卻深信不疑,畢竟誰都猜不到陳修能有這般神乎其神的殺人手段。
“那陳先生你剛剛還說武岳佟要殺...”
王伯話還沒問完,陳修便疑惑的撓了撓頭:“我剛剛有說話?”
“王伯,你跟他這種人多說無益,他除了會吹牛外,就會借我張家名頭顯自己威風。”
張靈芯不屑的瞥了陳修一眼,剛剛的恐懼也在王伯發(fā)動引擎的瞬間消失了。
而蘇靜涵也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時不時看了眼又開始睡覺的陳修,總感覺對方有著不同尋常的地方。
經(jīng)過武岳佟一事后,車內也無人說話,車在行駛了十五分鐘后,已經(jīng)來到了西街外臨近郊區(qū)的張家別墅。
張家別墅是整個西街最為奢侈豪華的別墅,整個別墅共有四層樓,近七百平方米。
頂層有一個露天游泳池,別墅前也有一處堪比籃球場大小的花園。
據(jù)說張鍵鋒為這棟別墅的花銷不下于二十億。
“到了。”
王伯輕輕一踩剎車,車子緩緩停在了別墅前,門口站著的兩名黑衣保鏢立馬上前為張靈芯拉開了車門。
“噓!”
拉開車門時,張靈芯極力壓低自己的嗓音:“王伯,你待會送靜涵回家后,就把這個無賴送到郊外的垃圾場扔了。”
張靈芯說著,指了指還在熟睡中的陳修:“靜涵你也小聲點,明天見,拜拜!”
王伯對此也是滿臉的無奈,剛準備說些什么,張靈芯已經(jīng)離開車子,一路小跑的沖進了別墅。
一回別墅,張靈芯便躲在客廳的窗簾后,當見到王伯開車離去后,她終于安下心來。
“哼,臭無賴,你休想進我張家的門!”
張靈芯得意的嘀咕了一句,自認為狠狠的耍了一把陳修,心情也跟著好轉起來。
“萍姨!”
張靈芯沖著正在廚房做飯的中年婦女親昵的叫道。
被她稱為萍姨的女人也是在張家工作了十五年的保姆,和張靈芯的關系情同母女。
“小姐回來了?”
萍姨笑瞇瞇的回過頭看著張靈芯,隨后說道:“洗澡水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了,洗完趕緊下樓吃飯。”
“嘻嘻,還是萍姨了解我!”
張靈芯在面對萍姨時,身上已見不到絲毫在錦中高中霸氣的‘靈姐’影子,整個人不僅不高冷,反而多了一份可愛。
“知道你愛在吃飯前洗澡,快去吧,待會水該涼了。”
萍姨笑著搖了搖頭,隨后將魚放進了油鍋中。
接著,張靈芯朝著別墅二樓走去。
整個二樓根據(jù)張靈芯的要求只建了一間房,而那唯一的房間自然就是張靈芯的。
張靈芯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便將校服全部褪去,沒一會便露出了她白皙的肌膚。
雖然張靈芯才十七歲,但發(fā)育的絕對能讓一些二三十歲的女人汗顏,特別是她那一對人間胸器,只要她敢露出一分,便能引起任何男人的...原罪。
此刻,張靈芯拿著換洗內衣褲后,優(yōu)雅的邁著小步朝著浴室走去。
就在張靈芯打開浴室門的瞬間,整個人猶如被天雷擊中。
“晚上好啊大小姐,剛剛一路過來我就在思考一個問題,我是該先吃飯還是先洗澡,沒想到這洗澡水都為我準備好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先洗澡了。”
正在浴室里洗泡泡浴的不是別人,正是陳修。
只是張靈芯怎么都想不到,陳修究竟是怎么比自己更快一步進浴室的?
不過眼下,張靈芯哪還能思考這些?
她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有多暴露,因為下一秒,張靈芯已經(jīng)氣的將自己手中的內衣狠狠的砸向了陳修。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刺耳的尖叫從浴室傳來——
“給!我!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