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臭無賴瞎說什么呢!”
張靈芯被陳修這一句‘一起回張家’氣的臉一會紅一會白的,最讓她感到氣憤的是,陳修又一次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她難堪。
“你干嘛老針對靈芯姐姐呀?”
一旁的蘇靜涵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忍不住站出來輕聲指責(zé)了陳修幾句。
圍觀的學(xué)生此刻對陳修這種喜歡找死的性格似乎早已習(xí)以為常,所以他們看向陳修的眼神沒有嘲笑,而是同情。
沒錯,就是發(fā)自肺腑的同情。
試想一下,人人都知道錦中高中是張家的地盤,今天陳修一連得罪張靈芯兩次,再加上武岳佟和周訣,用屁股想都知道陳修在錦中市絕對混不下去了。
“我沒瞎說啊。”
陳修一臉迷茫的撓了撓頭:“張叔叔沒跟你說?”
“誰準(zhǔn)你稱我爸為張叔叔的?”
張靈芯氣的胸前起伏不定,倒是讓圍觀的男生在陳修的‘幫助’下,大飽眼福。
接著張靈芯也懶得再管陳修,一把挽住蘇靜涵的胳膊:“我們走,別理這個神經(jīng)??!”
陳修看著二女離去的背影,更是滿腦子問號,他從小到大跟異性接觸的極少,跟師父在一起時,陳修也向來是口無遮攔,就算當(dāng)著林吟的面洗澡,陳修都完全無壓力。
所以對于女孩的那點小心思,陳修哪能說頓悟就頓悟的?
陳修搖了搖頭,與其在這方面多想,還不如趕緊報完道趕回張家修煉呢。
就在陳修轉(zhuǎn)身老老實實排隊之時,張靈芯和蘇靜涵也走到了校門口的黑色奧迪車前。
此時張靈芯依舊滿臉怒容,嘴中不斷咒罵著陳修。
“大小姐這是怎么了?”
王伯詫異的看向上車張靈芯,腦中也是一頭霧水。
這么多年以來,王伯還是頭一次見到張靈芯如此生氣的模樣。
“王伯,你是不知道,今天在學(xué)校...”
張靈芯話還沒說完,眼中便露出了驚恐的目光:“這...這是誰的!”
張靈芯一指后座上的麻布袋,差點沒嚇的立馬跳窗逃走。
如果她記憶沒出錯的話,這個麻布袋的‘款式’和陳修屁股坐著的一毛一樣!
“哦,你說這個啊。”
王伯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解釋道:“張總說是一位客人的,今天剛來錦中高中報道,好像叫什么...陳修?”
王伯一提到陳修的名字,張靈芯便驚的一身虛汗,她一把抓住蘇靜涵的手:“靜涵,那個臭無賴是不是自稱陳修?”
張靈芯眼睛巴巴的看著蘇靜涵,多希望蘇靜涵搖頭否認(rèn)啊。
可惜蘇靜涵卻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嗯,那人好像是叫陳修。”
“?。。?!我要瘋了,果然是那個臭無賴陳修!”
張靈芯不顧形象的大叫了一聲,嚇得一名路過的學(xué)生,直接將手中捧著的奶茶撒了一褲子。
而就在此刻,一張張靈芯這輩子都不愿意再見到的臉出現(xiàn)在了車窗外。
“大小姐,你找我有事?”
陳修說著,未等張靈芯反應(yīng),直接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剛剛陳修在排隊的時候才反應(yīng)到,自己是來錦中高中讀高三的,跑到新生報道處搞毛?
所以陳修去高三簡單的辦理好手續(xù)后,便帶著新課本來到了校門口。
“你是王伯對吧?”
陳修伸手拍了拍王伯的肩膀道。。
“嗯,你就是張總提起的陳先生。”
對于陳修這沒大沒小的舉動,王伯心中雖然不爽,但也沒有展露出來。
“什么先生不先生的,相逢即是緣,以后我們就是兄弟了。”
陳修大咧咧的說著,隨后便靠在了車后座上。
其實陳修認(rèn)王伯做兄弟并不是故意開玩笑,而是陳修自幼跟著林吟,結(jié)實的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前輩。
關(guān)鍵是那些老前輩成天對著年僅十歲的陳修一口一個陳老弟的叫著,搞得陳修對輩分這些根本毫無概念。
“陳先生真是幽默。”
王伯壓住心中怒火,畢竟陳修是張鍵鋒交代過的‘貴客’。
“幽默個屁!”
張靈芯可沒有王伯這般隱忍,她直接破口大罵道:“你個無賴有什么資格對王伯不敬重?本小姐命令你,三秒之內(nèi)給我滾下車,否則我今天就殺了你!”
張靈芯這話可不是開玩笑,說話間便掏出了她爺爺給自己防身用的一把小刀。
這把小刀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銀光,刀刃處刻著一個小小的‘靈’字。
“靈芯姐姐你干嘛?”
蘇靜涵被張靈芯的架勢嚇了一跳,而正開著車的王伯自然沒注意到張靈芯動真格的了。
特別是陳修,他完全無視了張靈芯帶來的微薄殺意,閉著眼不時竟打起了呼嚕。
“好!你這么不把我張家人放在眼里,我會讓你后悔的!”
張靈芯眼中凌厲的目光看向陳修的后腦勺,全然不顧蘇靜涵的勸阻,拿起小刀便頂在了陳修的脖子上!
“大小姐,你這是干嘛?”
王伯也嚇了一跳,連忙踩了一腳剎車。
而此時陳修也微微睜開了眼睛,他直接忽略了脖子上的小刀,眼睛掃了掃窗外:“這么快就到了?”
“下車!不然我真殺了你!”
張靈芯不容置疑的開口道,雖然她話說的狠,但她握住刀柄的手卻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無論張靈芯有多強勢,可她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這么多年來在張家的庇護下,就算有人找麻煩,也會被張靈芯的保鏢解決。
別說殺人,張靈芯甚至沒傷過人。
“嗯?上品法器?”
陳修一見到張靈芯拿著的小刀竟然是上品靈器,眼中頓時大放異彩。
法器分為下、中、上由低到高三種品階,這之上還有傳聞中的極品、仙品等。
可在世俗界,陳修混跡殺手界這么多年,也僅僅只見過一次中品法器,到最后還被林吟給沒收了。
陳修這些年無數(shù)次求林吟給他法器,可林吟總找著各種理由拒絕。
如今,華國殺手榜前百的殺手都是以法器配合自身功力聞名天下,唯獨陳修這個排在前十的‘隱殺’到現(xiàn)在還在用著菜刀、鐵鏟、甚至拖鞋殺人。
所以,陳修一看到張靈芯手中的上品法器,又豈有不激動的道理。
“能借我看看嗎?”
陳修在沒得到張靈芯的同意時,便直接抬手朝著刀柄抓去。
可他這一抓,你說抓到小刀也就罷了,可陳修卻偏偏不小心抓住了張靈芯的手。
骨頭軟軟的,很滑,皮膚很細(xì)膩...
這是陳修在抓住張靈芯的時候,腦袋瞬間蹦出來的詞。
當(dāng)陳修反應(yīng)過來時,只見張靈芯陰沉著臉,眼神充滿著殺意,而她手中的刀也不知何時刺向了陳修的肩膀!
“靈芯姐姐不要!”
蘇靜涵嚇的大叫,想要阻止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就連經(jīng)歷過各種場面的王伯也滿臉震驚的看向張靈芯,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張靈芯用這把刀傷人。
‘嗤!’
此刻,整個刀刃已經(jīng)全部沒入了陳修的肩膀。
這把刀剛插上去,張靈芯便有些后悔了,畢竟陳修再怎么討厭也是罪不至死。
不過,張靈芯還是理所當(dāng)然的看著陳修,道:“你個臭無賴為什么不躲?”
這種傷了人,還指責(zé)別人為什么不躲的言論,估計也就張家大小姐能夠說出口了吧?
眼下王伯、張靈芯蘇靜涵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修。
特別是王伯,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他在張家待了幾十年,自然知道張靈芯的小刀是上品法器,這種法器一旦傷人,就算是武道宗師也得被插他個元氣大損。
“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嘛?”
陳修語氣依然十分輕松,似乎根本感受不到插在肩膀上的小刀。
蘇靜涵天真的以為陳修痛到麻木了,還好心的指了指陳修肩膀上的小刀。
“沒事沒事。”
陳修擺了擺手,滿臉的無所謂:“捅個肩膀而已,還不至于致命。”
陳修輕描淡寫的說著,接著竟當(dāng)著三人的面伸手想要去拔刀!
“你別動!”
張靈芯嚇的立馬大叫一聲,她深吸了一口氣道:“爺爺說過,這把刀扎人后決不能徒手拔出,否則會牽引刀體內(nèi)的劇毒!”
“這刀還有毒?”
陳修微微一愣,他原本還覺得上品法器的殺傷力也不過如此,卻怎么都沒想到刀身之中還有可以藏毒的。
“是啊,陳先生你別沖動,等回了張家我會找人替你拔刀的。”
王伯見陳修停下了手中動作,也稍稍放心了下來,不然陳修若死在自己的車內(nèi),他可沒臉和張鍵鋒交代。
正當(dāng)眾人舒了口氣之際,只見一道如噴泉般的不明液體直沖車頂。
“臭無賴,你...你瘋了嗎???”
發(fā)出這聲驚叫的是張靈芯,她眼睜睜的看著陳修猛的抽出肩膀小刀,而那道不明液體自然也是陳修體內(nèi)的鮮血。
張靈芯和蘇靜涵兩個女孩哪見過這種血腥場面,頓時在車內(nèi)尖叫了起來。
而一旁王伯看向陳修的眼神充滿著不可思議,他怎么都沒想到,陳修竟然這么勇猛,不對,確切的說是...腦殘!
“難怪師父不讓我用法器,的確太弱了。”
陳修在心中搖了搖頭,他當(dāng)然不會腦殘到徒手拔刀,而是借助了體內(nèi)真氣拔出,所以刀體內(nèi)的劇毒在奔涌而出的瞬間,便被陳修的真氣化解了。
雖然陳修沒事了,但自己被張靈芯莫名其妙的捅上一刀,他怎么著也得跟對方計較計較。
想到這,陳修故意露出一副兇狠的表情,拿著沾滿血腥的小刀在張靈芯面前晃了晃。
“大小姐,你捅我陳修一刀,要么跟我說三聲對不起,要么...就讓我捅你!”
陳修說完這句話就有點后悔了,畢竟男的對女的用‘捅’這個字意義非凡,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不過好在張靈芯并沒有聽出其他意思。
此時,張靈芯在驚嚇過后,強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看向陳修:“你...想都別想,我死都不會跟你這種無賴道歉!不過我張家人也不會欠你這種無賴人情,你...”
說到這,張靈芯閉上雙眼,臉色也變的有些慘白,接著她鼓足勇氣道:“你...你捅我吧!”
“啊?”
陳修一臉蒙逼,按照他的預(yù)想,肯定會招來張靈芯一頓臭罵,可他怎么都沒想到張靈芯一個弱女子也有著許多男人都不曾有霸氣和擔(dān)當(dāng)!
看到張靈芯這幅模樣,陳修心中倒是從不屑開始佩服起了張靈芯。
正當(dāng)陳修打算開個玩笑化解此事時,只見七輛悍馬車突然超車,將車子橫在了馬路中央。
“武家的人?”
王伯一看對方車牌便立馬辨別了對方身份:“武家平白無故攔我張家的道干嘛?”
王伯的聲音除了不解外還帶著些許憤怒,雖然武家在錦中市地位不凡,但也不至于沒事和張家叫板。
“王伯,是這樣的...”
接著,張靈芯在旁解釋起了和武家的沖突,在她描繪的過程中不時還罵了陳修幾句。
“放心吧大小姐,武家雖然高手如云,可咱們張家也不是吃素的,我這就打電話給張總!”
王伯說到這時,以武岳佟為首的將近三十人也同一時間打開了車門,手中拿著鋁制棒球棍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走來。
而王伯也不敢有任何拖延,趕緊按下了張鍵鋒的電話。
可王伯的手剛放到撥號鍵時,一只手卻率先一步奪過了王伯的電話。
“陳先生你什么意思?”
王伯大驚,還以為陳修也是和武岳佟一伙的。
“此事因我而起,我來應(yīng)付他們吧。”
陳修伸了個懶腰,似乎根本沒把車外的三十人當(dāng)一回事。
“你?。?rdquo;
王伯、張靈芯和蘇靜涵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就在此刻,武岳佟的棍子已經(jīng)砸在了王伯所開的黑色奧迪的車前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