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芯口中的‘跪下’二字一出,幾乎半數(shù)以上圍觀的學(xué)生紛紛對陳修報以了同情的目光。
只不過,除了錦中高中的學(xué)長學(xué)姐知道張靈芯的手段外,那些今天來報道的新生可沒聽過張靈芯的大名。
“喂,這女的是誰???這么霸道了嘛?”
一名剛來報道的新生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身旁的學(xué)長。
“真是孤陋寡聞,錦中市張靈芯都沒聽過?”
學(xué)長滿臉不屑繼續(xù)說道:“那你可聽過在周訣之前有個叫王東平的人?”
一提王東平的名字,那名新生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曾經(jīng)錦中高中的三大惡少之首嘛,在咱們南省都挺出名的。”
“算你小子還有點(diǎn)見識,當(dāng)年王東平身后的王家可比周訣他們的周氏集團(tuán)有錢,而王東平這人無論校外還是校內(nèi)都是敢橫著走的人,你知道兩年前他為什么突然消失了么?”
聽到這,那名新生茫然的搖了搖頭,接著試探性地問道:“難道和張靈芯有關(guān)?”
“沒錯!兩年前張靈芯作為新生來學(xué)校報道,就被王東平看上了,向來囂張跋扈的王東來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頓調(diào)戲,結(jié)果被張靈芯的保鏢打的死去活來!”
“第二天你猜怎么著?不可一世的王家不僅沒人敢為王東平出頭,反而他們的公司在三天之內(nèi)直接宣告破產(chǎn),王東平的父親從自己公司頂樓跳樓身亡,而王東平也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學(xué)長說到這,看向張靈芯的眼神充滿著敬畏:“最為關(guān)鍵的是,整個錦中高中沒有人知道張靈芯究竟是什么背景!”
“這...?。?!”
新生聽到這,驚訝的面色慘白,隨后也不再多問,再次將目光放在了張靈芯和陳修身上。
眼下,張靈芯的霸道與深不可測的背景,就連這些旁觀者都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反觀陳修?
此時陳修在與張靈芯對視了足足一分鐘后,竟?jié)M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接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陳修直接將麻布袋放下,然后坐了上去。
“我是讓你跪下!不是讓你坐下!”
張靈芯凌厲的目光直逼陳修的雙眼,自打王東平事件后,在錦中高中還沒有人敢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如今一個穿著民工裝扮的陳修就敢這么不給她面子,張靈芯又豈能容下對方?
“我累了,想坐就坐了,貌似不需要經(jīng)過你的批準(zhǔn)吧?”
陳修將雙手放在后腦勺上,隨意的瞥了一眼張靈芯說道:
“還有,你在外有多強(qiáng)勢我管不著,但是,請你別把這一套放我身上,我陳修生平最不吃的就是威脅!”
雖然陳修答應(yīng)過林吟在外面要保持低調(diào),可是陳修骨子的傲氣可容不得一個女人在他面前指手畫腳。
聽到陳修的話,張靈芯臉上怒容頓顯,未等她發(fā)作,站在張靈芯身后一名戴著耳釘?shù)谋gS便率先走上前來。
“張小姐,這人交給我吧!”
耳釘保鏢說著,緩步朝陳修走去。
此人一出頭,圍觀的學(xué)生頓時露出畏懼的眼神,議論聲也再一次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這不是張龍么?他竟然也會做保鏢?”
“張龍是誰?。?rdquo;
“張龍你都不知道?咱們?nèi)A國拳擊界第一人,在他還未參加全國拳擊比賽時便已經(jīng)是名聲大噪之人。”
“曾經(jīng)南省有一個擁有三百多人的組織得罪了他,張龍僅憑一人便殺到了對方總部,僅僅一個小時便將總部近三百號打手全部干趴下了!”
“臥槽,這他媽也太強(qiáng)了吧?不會是這兩年興起的修仙者吧?”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張龍的拳頭堪比子彈,威力與速度其佳的存在!”
在詢問與討論之間,圍觀的學(xué)生也都了解了張龍的背景與手段,接著,他們再次將目光放在陳修身上。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陳修這么瘦不拉幾的模樣跟眼前的張龍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人,若這倆人真打起來,陳修估計也只有被吊打的份。
“小子,聽過你張龍爺爺?shù)拇竺麊幔?rdquo;
張龍低頭俯視著陳修,嘴角不屑的向上揚(yáng)起。
“你是...張龍?”
陳修說著,故作疑惑的看向張龍道。
見陳修這么說,張龍還以為對方知道自己的威名,臉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張龍這么大眾的名字我可能聽過,但是...”
陳修緊皺眉頭繼續(xù)道:“但是張龍的爺爺,我還真不認(rèn)識,更沒聽說過。”
此話一出,周圍的學(xué)生各個憋紅著臉,想笑又害怕得罪了威名在外的張龍。
而張龍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對方是在故意戲弄自己。
“你他媽敢辱我張龍之名!?”
張龍用力握緊了拳頭,脖間的青筋在怒火下也一根根立起。
距離張龍五米開外的學(xué)生都能清晰的聽到張龍在握拳時發(fā)出的骨頭脆響。
而張龍身后的張靈芯現(xiàn)在也是越看陳修,心中的厭惡越甚。
接著,張靈芯以命令的口吻開口道:“張龍,和此人多說無益,把他帶離校門口,我不想讓他的血臟了學(xué)校的地!”
“知道了,張小姐!”
張龍回過頭來恭敬應(yīng)道。
緊接著,張龍眼睛微微瞇起,兇狠的目光直勾勾瞪向了陳修。
“小子,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讓我打斷你的腿再帶你走?”
張龍的威脅,讓看戲的學(xué)生各個熱血沸騰,他們也很想看看陳修如此傲慢的人待會是怎么跪地求饒的。
這些人之中,唯獨(dú)蘇靜涵心里十分忐忑,不知為何,她并不希望陳修真的出事。
畢竟若不是陳修的出現(xiàn),蘇靜涵可能已經(jīng)被成哥那些禽獸奪走了自己的身體。
正當(dāng)蘇靜涵想向張靈芯為陳修求情時,陳修卻率先開口了。
“不好意思,你這種小角色還不配命令我陳修做事!”
陳修翹起二郎腿,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隨后說出了讓全場嘩然之言。
“今天你要弄夠移動我陳修分毫,我可以任你處置!”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只不過這份安靜持續(xù)時間僅僅三秒便爆發(fā)出了滔天的嘲笑聲。
“哈哈哈,這個民工剛剛說的話你們聽到嗎?”
“就這小身板是哪來的勇氣跟張龍叫板的?”
“你們還真別說,就他這樣的,別說張龍了,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像遛狗一樣的拖著他四處停停走走。”
其中一名胖如球的男生說完后,人群中的嘲笑聲比之剛剛更甚了幾分。
就連張龍這等打過無數(shù)次架的老炮,此刻都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個廢物別的本事沒有,也就嘴上功夫了得。”
張龍故作無奈的對著陳修搖了搖頭,接著上前一步,抬手間便抓向了陳修的胳膊。
“我勸你不要做無畏的反抗,否則你這條胳膊我都能給你卸下來,你信嗎?”
張龍說這話時,抓住陳修右臂的手更有力了幾分。
“哦。”
陳修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張龍,接著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就像睡著了一般。
“哼!死到臨頭還跟我裝???”
張龍見陳修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懶得再和對方廢話,僅用了三分力便想將陳修從麻布袋上提起。
就在張龍發(fā)力的瞬間,他頓時意識到了不妙!
“怎么回事?”
張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三分力對于陳修竟起不到絲毫作用,別說提起陳修了,就連自己的掌心也在用力之下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張龍你還在磨蹭什么,還不快把他帶走!”
張靈芯神情不悅沖張龍呵斥道,她誤以為張龍是故意拖延時間,想多在人前展露自己。
而站在張靈芯身旁的蘇靜涵,此刻緊張的一雙小手也不知該往哪放,潛意識里她更希望陳修說的并不是大話。
“我在想什么呢?這個家伙怎么可能會是張龍的對手?”
蘇靜涵輕咬下唇,只盼張龍別把陳修傷的太重。
另一邊,張龍在聽到張靈芯的命令后,并未做任何回答,他一心只把注意力放在陳修身上。
“沒想到你這么一個廢物還有點(diǎn)本事?。?rdquo;
張龍咬牙看向陳修道。
按往常而言,他一旦用出三分力,就算是一些身強(qiáng)力壯的練家子都得痛的哭爹喊娘。
可眼前瘦弱的陳修卻能抗住他的三分力,張龍又豈敢再小覷陳修分毫?
“不使出點(diǎn)真本事,你還真當(dāng)我張龍是吃素的?”
張龍說到這,也不再手下留情。
接著,只見張龍將雙腿張開,借用腰力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要一舉將陳修抓起。
“嗯,的確還行。”
見對方使出全力,陳修認(rèn)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在張龍以為陳修服軟之時,他的下一句話再一次讓張龍暴怒。
“剛剛是沒感覺,現(xiàn)在總算給了我點(diǎn)撓癢癢的感覺了。”
“你說什么???”
張龍怒火中燒,用上了比之全力還要更甚幾分的力量,在這股力量之下就算是牛,張龍都有信心舉起,可是——
“什么???”
張龍瞳孔猛然放大,在他使出全力的瞬間,只感到掌心處傳來撕裂般的劇痛,緊接著張龍猛的抽開右手。
攤開手掌,張龍的掌心處鮮血密布!
陳修在不動聲色間,竟讓張龍虎口撕裂,這一舉動,也驚的張龍畏懼的節(jié)節(jié)后退,當(dāng)張龍退到張靈芯身旁時。
張靈芯的耳旁只傳來寥寥幾字——
“張...張小姐,此人...不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