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松開了拉住華珠曼的手,華珠曼立即轉(zhuǎn)身:“美采姐,你要干什么?”
蕭美采面帶歉意:“珠曼,對不起,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我不能回去,絕對不能。”
華珠曼拉住蕭美采:“你別他的話,陰司帝君是不會來抓你的。”
“你怎么知道?”她突然掙脫華珠曼的手,“無論是誰當(dāng)了陰司帝君,都不可能徇私枉法,我是一個犯錯的人,可是……我沒有勇氣去面對了。你放我走吧!”
“美采姐,你相信我,他真的不會。”
蕭美采仍舊連連搖頭,不停她的勸說,可是華珠曼又不能把其中原委告訴她,一瞬間只覺自己的毫無能力勸說,只得將這些憤怒轉(zhuǎn)向了水神共工。
“共工,你到底要蠱惑到什么時候?”
共工突然一笑:“怎么?看樣子你們之間也有不能說的事情,要不然你為什么不告訴他為什么陰司帝君不會抓她?”
“這……”
蕭美采這才回過神來:“為什么?珠曼,為什么你那么確定他不會來抓我?”
華珠曼本來就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蕭美采也看出來了端倪:“珠曼,你告訴我,這新上任的陰司帝君我是不是認(rèn)識?”
“美采姐,你先跟我走,這事情回去我再慢慢和你說。”
“我看你最好現(xiàn)在就告訴她。要不然……就由我來告訴她。”共工抓住了把柄,得意洋洋地躲著華珠曼不停的攻擊,哪怕是受了傷也笑得開心,“陰司帝君就是你的老情人??!不過……這事情女媧娘娘應(yīng)該也不知道,如果知道,她怎么會讓一個如此身份的人成為陰司帝君,所以他們竭盡全力的不想讓你知道,也有他們的苦衷嘛!”
蕭美采一愣:“他說的是真的?陰司帝君是……孤影?”她立即搖頭,“不對,是天任?”
華珠曼不知道蕭美采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后,到底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但是看眼下蕭美采的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猜出了幾分,為何房玄靈不讓蕭美采知道這件事情,果然,讓她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要去陰間,我要去找他。”
華珠曼一邊地獄水神共工都已經(jīng)快吃不消了,現(xiàn)在還要拉著死活都要去陰間的蕭美采。
“美采姐,你不能去。”
“我為什么不能去,我必須去。”
華珠曼以靈力幻化護(hù)壁,形成屏障還能對共工的攻擊抵擋一陣。
“美采姐,你現(xiàn)在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蕭美采淚流滿面:“我……想知道,我到底還是不是陰間的一個犯人,他是不是還要把我關(guān)進(jìn)十八層地獄中。”
“如果他要這么做,我們也不會允許,你先跟我走。”
蕭美采搖頭:“我已經(jīng)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我自己的命運(yùn),我必須要自己知道。”
說完,蕭美采沖破護(hù)壁,強(qiáng)行驅(qū)動自己并不是很多的靈力,飛身向鬼門關(guān)而去,她的身后,共工比華珠曼還要快一步,瞬間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擋住了華珠曼的視線,當(dāng)華珠曼以靈力促使他們歸于平靜時,面前已經(jīng)空無一人。
“美采姐!美采姐!”
華珠曼看著周圍,凝神靜氣,以法杖尋找剛剛共工的靈力,終于鎖定了方向。于是飛身追去。
果不其然,沒追多久便看到了挾持著蕭美采的共工。
“共工,你把人放了。”
共工不多言語,轉(zhuǎn)身再次驅(qū)動水柱直沖華珠曼,她閃身不急,被這水柱直接擊落在地。剛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渾身無力。
“這水柱有問題,你……”
耳畔傳來共工的聲音:“你最好快點(diǎn)找到人救你,否則這弱水之毒就會侵入你的身體,讓你徹底失去真身。”
“你……竟然操控了弱水……”
共工得意一笑:“你別忘了,我才是水神。”
“共工……”
華珠曼渾身無力,暈死過去。
十八層寫字樓中,房玄靈已經(jīng)在筆記本中整理了很多內(nèi)容,他抬起頭看了看時間,這才發(fā)現(xiàn)個已經(jīng)傍晚了,華珠曼竟然還沒有把蕭美采帶回來。
“糟了!一定出事了。”
房玄靈沖下寫字樓,打車前往蕭美采的酒吧,看見酒吧沒有開門,于是釋放靈力搜查了周圍,竟然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靈力。
看樣子是在路上出的事。房玄靈想到蕭美采的靈力并不多,所以兩個人不可能是驅(qū)動靈力離開的,她們要不然就是打車,要不然就是步行。
房玄靈尋覓四周,只能沿著她們可能走過的路尋找。好在,沒走多遠(yuǎn)便感受到了異常靈力。房玄靈跑過去,果然看到了暈倒在地上的華珠曼。
“小曼……小曼……”
房玄靈喊了兩聲,仍舊不見醒過來,驅(qū)動靈力輸入華珠曼體內(nèi),仍然沒有反應(yīng)。房玄靈急了,直接抱起華珠曼瞬間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到了鬼門關(guān)門口。
“天任!出來!快!”
他一邊喊著蒲天任,一邊從鬼門關(guān)沖了進(jìn)來,迎面看到黑白無常匆匆而來。
“參見昆侖山圣!”
“別廢話了!天任呢!”
白無常追著房玄靈的腳步:“帝君大人這幾天都在整理陰司冊,這會兒應(yīng)該剛剛休息下!”
房玄靈抱著華珠曼沖進(jìn)帝君殿:“天任,出來!快!”
蒲天任從偏門中懶洋洋地走出來,房玄靈看著一身官服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后才意識到雖說著蒲天任性格放蕩不羈,卻也是身肩要職,總要有個模樣。
“你來看看她這是怎么了?”
蒲天任湊過去,看到昏迷不醒的華珠曼立刻睡意全無:“輸入靈力試過了嗎?”
“試過了!不行!”
蒲天任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你都不行,你送來我這兒,就有辦法了?”
房玄靈看了看周圍環(huán)境:“我想小曼是這里生長起來的,或許回到這里對她的身體更好,說不定就能醒過來。”
蒲天任微微一笑:“我現(xiàn)在很是懷疑,你是不是欺負(fù)她了,然后就帶著她回娘家來了。”
房玄靈咬了咬后槽牙:“要不是看在你是陰司帝君的面子上,我就一腳丫子踹在你的臉上,讓你胡說八道。”
蒲天任猛然想什么,高升喊著:“八爺,來一下!”
聽得蒲天任的呼喚,白無常匆匆跑進(jìn)來:“帝君大人!”
“去!盛一碗忘川河水來!”
白無??粗杳缘娜A珠曼,有些猶豫:“這河水……雖說沒有劇毒,可是也是能讓普通人靈魂出竅的,您不擔(dān)心……”
“快去!”
房玄靈拉住蒲天任:“你要做什么?”
蒲天任掙脫房玄靈的手:“你不是說華珠曼是長在這里的,她的真身就是曼珠沙華,而這花一年四季都在這里吸收這里的營養(yǎng),而這里的水就只有忘川河水。”
房玄靈半信半疑,此刻已經(jīng)見到白無常端著一碗忘川河水小碎步般的跑進(jìn)來:“帝君大人!”
蒲天任接過水,湊到華珠曼身邊,給她喝了一點(diǎn),果然看到她驟然開始咳嗽,嚇得房玄靈立刻將她扶起來,拍了拍后背。這才見到華珠曼緩緩睜開眼睛。
“果然醒了!”房玄靈關(guān)切地看著華珠曼,“你要嚇?biāo)牢伊恕5降自趺椿厥拢?rdquo;
華珠曼似乎還有些眩暈,用力搖了搖頭,這才說道:“我?guī)е啦山?,但是卻見到水神共工,他強(qiáng)行將美采姐帶走了。
房玄靈點(diǎn)了點(diǎn)頭:“果然不出我所料,九天玄女就是一個幻影,急需找個人來作為她的真身,我之前就想過,這普通人九天玄女是一定看不上的,本以為會盯上陰司領(lǐng)路人,畢竟蕭美采只是一個念頭比較久的惡鬼。沒想到還真的就把她抓走了。”
華珠曼艱難地呼吸著:“我本想攔住他,可是……”
“可是什么?”
華珠曼看了看身邊的蒲天任:“她……已經(jīng)知道了陰司帝君是天任的事情了。”
房玄靈一愣:“這回恐怕要麻煩了。”
“怎么了?”
蒲天任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蕭美采之前和陰間的恩怨本來就是她心里的一個坎,現(xiàn)在要是得知我做了陰司帝君,她的心里一定會有芥蒂,只怕這心情會被共工和九天玄女利用。”
華珠曼焦急地咳了幾聲:“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房玄靈抱起華珠曼:“先想辦法讓你好起來,共工是怎么傷的你?”
“弱水!”
房玄靈的腳步停了下來:“你說什么?他操控了弱水?”
“是!”
房玄靈凝重地看著蒲天任:“這弱水全名是天河弱水,原本是有受封的神在管理,但是因為之前天界的內(nèi)戰(zhàn),幾乎所有的神都在那個時候消失了,所以天界成了一個空架子,這水神共工回來,依仗自己能驅(qū)動所有的水,就把這天河弱水引了下來。”
蒲天任皺著眉追問:“這弱水怎么了?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嗎?”
房玄靈搖頭:“這弱水是這世間最弱的水,連鵝毛都漂浮不起來,因此也有劇毒。中了弱水之毒的人,根本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