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任,快!蚩尤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在加大靈力的操控。”
蒲天任將靈力收回幾分,契合著姜尚的靈力慢慢注入,最后終于融合一體,飛身一躍,順著自己的靈力方向,進入了夢境的驚醒之中。
在場的人看到蒲天任此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畫面中,隨后畫面便在黑無常的掙扎中消失不見,繼而出現(xiàn)的便是黑無常瘋了一般的反抗。眼見姜尚的靈力就要被沖破,房玄靈幾步向前,釋放靈力加了上去。這才見黑無常的神情慢慢放松。
姜尚的精神放松一些,收回靈力又從身上拿出一張定魂符紙貼在了杏黃旗上,見杏黃旗的釋放出的力量變得平穩(wěn)下來,這才示意房玄靈收回靈力。
“好了!杏黃旗已經(jīng)定住了他的元神,我又封了一道定魂符,任他被操控的靈力再強,畢竟不是蚩尤本人的力量,所以暫時沒事了。”
黑無常此刻已經(jīng)好似睡著一般,失去了抵抗,卻見他嘴角微動,在房間中傳出了話音,而這話音分明就是來自蚩尤的聲音,即低沉又壓抑。
“你們有能耐進入我設的幻術,小心有進無出。”
房玄靈剛要準備動手,被姜尚拉?。?ldquo;沒事,這不是俯身,只是通過幻術的傳音。”
“可是……天任他……”
姜尚嘆了一口氣:“只能看他造化了!這幻術只有此法可解,否則就是殺了蚩尤。”
“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
蕭美采擋在了房玄靈面前:“別開玩笑了。我現(xiàn)在都看明白了。當年大戰(zhàn)都沒有殺死蚩尤,最后只是將他封印起來,你覺得你一個人就殺了他?要是能,昆侖山圣早就辦了,還至于把元神給你?”
房玄靈沉默下來:蕭美采不經(jīng)意的話總算是提醒了他,昆侖將元神給他,目的或許不只是為了維持三界,如果只是這樣,完全可是托付,為何還要如此麻煩。或許……他真的是在告訴他大神的力量是有能力封印蚩尤的,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方法。
見房玄靈冷靜下來,蕭美采才走到黑無常身邊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隨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房玄靈:“現(xiàn)在你還看不出來陰司帝君的目的嗎?”
房玄靈楚然抬頭,看著蕭美采繼續(xù)說道:“雖說他陰司帝君的目的就是要稱霸三界,可是眼下你難道看不出來?他的目的只是要折磨你們這些人,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你們很礙事,哪怕是以后以武力收了,你們也終究是一顆毒瘤,早晚也是除掉。”
姜尚和房玄靈都沒有回應,蕭美采只能繼續(xù)說下去:“我去了躺陰間,也大概知道了她的身份,陰司帝君要除掉她,絕對不可能只是因為他是昆侖山圣安插在那里的人,而是因為他知道她的存在會連接著外面的你,而你的身份現(xiàn)在就相當于昆侖山圣的存在。我想……他一定知道昆侖山圣將元神給你的原因,也必然知道這元神對他的影響,所以你的存在對他永遠都是威脅。”
房玄靈站起身,精神比方才好了許多。之前一直為自己成為了三界中唯一擁有大神元神的人而苦惱,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做才能接替昆侖山圣做好后面的事情,現(xiàn)在突然想通了。
“我終于明白了昆侖所說的,為了我要改變的我脾氣,承接了昆侖的元神,我要做的不再是積極去封印他們,而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威脅,任由誰要做什么都要想著先除掉我,所以我只要做一件事……守護。”
坐在一邊的姜尚此刻也認同地點頭:“看來山圣過是思量周全,三界只剩你一個大神的元神,必然會成為所有想要造反的人心中的威脅,無論他要做何等準備,最后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都是除掉你。而陰司帝君和蚩尤現(xiàn)在做的無非就是除掉你前期的準備,所以在拼命的傷害你周圍的人,讓你自亂陣腳。”
明白了其中道理的房玄靈突然一笑:“我就說剛才進入黑無常的夢境,就應該我去。只要我不在,你們都是安全的。”
蕭美采倒是找到了一條大腿可以抱:“這么說,我之前已經(jīng)幫了你們,現(xiàn)在也屬于你們的人,只要我天天跟著房玄靈,以后我就一定沒事了。”
房玄靈側(cè)目看著她:“跟著我沒問題,但是你得有命跟著才行。”
蕭美采故作渾身發(fā)抖的模樣,找了個需要繼續(xù)賺錢的理由溜走了。
房玄靈走到姜尚身邊:“姜老,麻煩您幫我在這兒守著,既然他要傷害的都是我身邊的人,那現(xiàn)在門九星比任何人都要危險,我必須去找他。”
“好!”
言罷,房玄靈化作一道靈力飛身離去,待蕭美采再回到房間時,見到房玄靈已經(jīng)離去,立刻追問道:“他就這么走了?這兒怎么辦?他們的人來了,就憑咱倆能頂?shù)米。?rdquo;
姜尚沉穩(wěn)一笑:“我想……以陰司帝君的膽量,他現(xiàn)在還不敢來,而蚩尤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無暇估計我們這些不起眼的人。”
“不起眼?”蕭美采想到了鄭大爺?shù)纳矸荩蝗蛔兂闪丝诔裕?ldquo;你……的……身份……還……不起眼?”
姜尚自嘲一笑:“在上古大神和惡魔面前,你覺得像我們這些后天修煉成仙的人在他們眼里能是什么?恐怕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我們打得幾世不得輪回。”
蕭美采的表情變得驚悚起來:“那……房玄靈要面對的敵人……那個蚩尤……得多可怕?房玄靈就不是人嗎?”
姜尚起身踱步:“確切的說,只要他的元神能和昆侖山圣的元神合二為一,他就是上古大神昆侖。”
蕭美采驚訝之余,腦海中想象出了房玄靈之前那個不著調(diào)的模樣,陡然間就變成了一個大神,這種光環(huán)加身的感覺,真是不知道應該會變成怎樣一番景象。
已經(jīng)進入了黑無常夢境中的蒲天任看到此刻他周圍的景象和黑無??吹降木跋笠粯印U麄€人就只身站于蕭美采的臥室中,周圍同樣站著的兩個人就是蕭美采和姜尚,甚至兩個人說的話他也聽得清楚。
蒲天任奇怪地自言自語:“幻術我也是見過的,不都是只身于一個新的夢境出不去嗎?為什么現(xiàn)在他的夢境和他身處的地方是一樣的?”
他轉(zhuǎn)過身看到躺在床上的黑無常,他的身上還是用自己的靈力線五花大綁著,床邊插著杏黃旗上貼著符紙,鎮(zhèn)壓著他的元神,黑無常的模樣也與外面看到的無疑。
蒲天任走過去,單手在黑無常的眼前晃了晃:“范無救?你看看我?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聽到他的話,黑無常突然暴躁地活動身體,但是此刻卻一點也動彈不得。
蒲天任沒辦法只能坐在床邊和他聊天,試試能不能喚起他得記憶:“我說,你說說話行嗎?我怎么你了?你就這么恨我的模樣?”
黑無常沒有說話,仍舊是一副向是被瘋狗咬了的模樣,弄得蒲天任沒有辦法,想要把里面的情況傳輸出去也找不到出口,只能轉(zhuǎn)身看著姜尚和蕭美采。
“我說,你們倆也幫我勸勸??!他能聽到你們說話。”
聽到這話,黑無常的眼珠分明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姜尚和蕭美采。這表情被站在夢境之外的姜尚看到了,立刻幾步走到他的身邊。
“剛才他的眼神轉(zhuǎn)動了,說明天任在里面起作用了,只是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蕭美采也跟著走到黑無常身邊。曾經(jīng)的她在陰間做著違法的勾當,最擔心地就是看到黑無常,沒想到現(xiàn)在這黑無常居然住到她家里來了。這么近距離地看著他的臉,還是一股陰森恐怖的感覺。
“你看到什么了?就眼神動了動,也算是反應?”
姜尚看著蕭美采解釋著:“一般中了幻術的人分成兩種,一種就是對外面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另一種就是在外面的說話或者是要對他產(chǎn)生威脅的時候才會有反應,而方才我們已經(jīng)說完話一段時間,他突然看向我們,這說明一定是蒲天任在里面指引他做了什么。”
蕭美采聽了云里霧里,最后只得對著黑無常喊了一聲:“你要干嘛?說話!”
在夢境中的蒲天任看到蕭美采的反應,樂得招呼著黑無常:“你聽到了嗎?你有事就說話,不說話我們就不知道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姜尚見蕭美采如實說著,便一字一句的解釋:“這黑無常之所以叫做黑無常就是因為生來話少,從來都是只辦事,不問緣由。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中了這奇怪的幻術。”
蒲天任聽到姜尚的解釋無奈嘆息一聲,這是黑無常:“真是那你沒辦法,這可是你逼我的。”
說完,他幻化靈力,對著一動也不能動的黑無常打了過去,嘴里還不停地念叨:“只要不打死你就行,我就不信你不說話。”
夢境外的姜尚和蕭美采突然看到黑無常一聲一聲地發(fā)出悶哼的呻吟,姜尚皺著眉:“這是天任在打他?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