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靈的眼神落在不遠處的蒲天任身上:“不試試怎么知道!”
說完,單手形成了護壁,顯然很薄,另一只手用力一推,感覺華珠曼的重量并不重,在自己的力量的驅使下,飛身進入大廳。
華珠曼的身體重重地落在大廳中,未等回過神來已經聽得外面?zhèn)鱽砭薮蟮穆曧懀闹幸惑@:“房玄靈!”
“別管我!快!”
華珠曼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轉身向房玄靈的臥室跑去,在房間中翻找半天,找到了被他放在角落里的陰陽鏡和打神鞭。
曾經的她從來沒有感覺到這世間內的哪一種圣器或是法器有多少重量,但是此刻卻覺得這法器異常的重,她使了半天的力氣,還是只能挪動一點,聽得外面的聲響更大了,她雙手用力,眼淚已經急得流下來,顧不得些許,將兩件法器從房間中拖了出來。
“房玄靈……我拿不動!”
門外的房玄靈周身的護壁已經粉碎,用身體抵擋著蒲天任的攻擊,聽到華珠曼的聲音,看了看蒲天任,根本沒有罷手的可能,隨后想到自己的護壁已經沒有辦法再抵擋他的個攻擊,索性再形成護壁轉了個方向,利用護壁破碎的角度,直接把自己的身體彈射進入了大廳,落在了華珠曼的身邊。
“快走!從后窗戶跳出去。這里一會兒就塌了。”
華珠曼被房玄靈推向窗戶,身體一輕撞碎玻璃沖了出去。房間中的房玄靈,拿起打神鞭,對著房間中用力揮動,只見這諾大的別墅直接塌了下來,華珠曼感覺身后巨大的沖擊力,再回頭,看見別墅周圍重新形成了結界,而剛剛那間完好無所的別墅已經塌成一座廢墟,看不到房玄靈的身影。
“房玄靈!”
華珠曼撕心裂肺的沖過去,在廢墟中翻找,卻看到蒲天任已經飛身出現,雙手合十之后再分開時已經感覺到靈力巨大的沖擊感將華珠曼再次彈得老遠,繼而昏迷過去。
靈力沖擊波落下的瞬間,廢墟再次騰起一陣煙霧,房玄靈的身體毅然站在了廢墟之中,單手舉起陰陽鏡的紅色一面,對著蒲天任,先是將他的靈力吸收個干凈,隨后便對著他的身體放出光芒,射中蒲天任的身體,只見他的身體順著光芒的方向飛了幾米,落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房玄靈見狀立刻收回了陰陽鏡,追著蒲天任的身體沖過去,轉而使用藍色一面,剛要照射他的身體,卻發(fā)現他早已消失,地上只有他留下來的血跡。
他泄氣般地放下了手中的陰陽鏡,不久前他剛剛搞清楚這陰陽鏡紅色一面是吸收人的三魂七魄,藍色一面則是救人,他本想利用紅色一面先打敗蒲天任,再用藍色一面救他,希望能將他喚醒,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跑得如此之快。
收起法器,房玄靈沖出廢墟跑到華珠曼身邊,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到華珠曼的身體中,她卻并沒有反應。繼而又將自己胸口的血滴在她的口中,不一會兒,看著華珠曼臉色紅潤,總算是有了生氣。
“小曼……你沒事吧!”
華珠曼清醒過來,猛然睜大了瞳孔:“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房玄靈的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就是有點疼,死不了。我的愈合能力很強……”
言罷,勉強一笑,算是給了華珠曼一個定心丸,可他心里卻明白這傷一時半會好不了,畢竟此刻的他在和華珠曼共享靈力,華珠曼是一個凡人,必須先用靈力救她。
華珠曼感覺到房玄靈的靈力使自己的身體逐漸變熱,最后身上的傷竟然全都好了。再看房玄靈仍舊是滿身血跡,雖然胸口上的傷沒有再如泉眼一般涌出血來,卻還是依稀看得到他的傷口并沒有愈合。
“你的傷……”
“沒事!”房玄靈推開華珠曼,和她拉開一個距離,看了看周圍已經成為廢墟的別墅,“本想給你一個家,看來這里是不能住了。”
“我可以回我自己家里去。”
房玄靈擺手一笑:“小曼,你別鬧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我能讓你一個人住嗎?我必須找個人照顧你。”
華珠曼臉色一沉:“我……沒什么朋友。”
房玄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得開心:“你怎么沒朋友,靠譜的沒有,不靠譜的還有一個。”
“誰?”
“蕭美采!”
華珠曼的腦海里立刻呈現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她每天這樣對待這死者家屬,同時也這樣對待著夜間狂歡的燈紅酒綠,卻是不靠譜。不過……對華珠曼倒是照顧有加,或許……也只有她了。
房玄靈見華珠曼并不反對,解釋了一句:“她雖然看上去不靠譜,但是那里有一個靠譜的人。”
“鄭大爺?”
房玄靈點了點頭:“之前三件圣器的事情就是鄭大爺告訴我們的,我想既然他都知道這三件圣器的本體,別的應該也知道,剩下的就是看你到了那里,能不能讓他告訴你一些事情,你如果能讓他出山幫我,說不定蒲天任還有救。”
“這……”華珠曼不自信地看著自己的腳尖,“我試試吧!”
言罷,房玄靈帶著華珠曼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公路走去。由于行走實在不方便,沒辦法,選擇了一個最容易引起恐慌的辦法去往蕭美采的店——打車。
渾身是傷的房玄靈雖然已經在外面套了一件大外套把自己的包的嚴嚴實實,從臉色也看得出來這人傷得不輕,只不過是看不到胸口上的窟窿那么猙獰。
兩個人上了出租車,司機職業(yè)地詢問:“去哪?”
華珠曼看了看外面的時間,太陽已經西斜,估計這個時候蕭美采的香燭紙錢店——“還有來世”已經關門了,只能去酒吧找她了。
“去‘不枉此生’酒吧!”
司機發(fā)動汽車,車里安靜的只能聽到引擎的聲音,在汽車開的平穩(wěn)之后,房玄靈急促地呼吸聲引起了司機的注意,透過觀后鏡看到了面目慘白的房玄靈。
“他……這樣還去酒吧?用不用我先去醫(yī)院,給他看看?”
華珠曼心虛地接不上話,看向房玄靈倒是顯得坦然:“不用,那酒吧的名字不是叫不枉此生嘛!這樣子去了才算是應了主題。”
司機仍舊有些擔心,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司機,最后也只能自我解嘲:“你們這些年輕人還真是拿命狂歡?。?rdquo;
車上的人都不再說話,看著汽車穿越過了城市最鬧的街景,又進入了另一片荒涼之后,到了“不枉此生”的門口,剛剛停下車,便聽得里面的喧囂聲已經震耳欲聾,盡管此刻并沒有多少人來酒吧,蕭美采則閑在門口,一副老鴇子的模樣。
華珠曼扶著房玄靈下了車,本想將他一直扶到門口,卻被房玄靈躲開:“我能走,別搞得我好想是個盲人一樣,再嚇到美采姐。”
遠遠地看到向這個方向走來的兩人,蕭美采第一反應就是生意來了,臉上立刻堆出了一個職業(yè)老板的微笑,看清兩人之時,立刻收了起來。
“哎呦!真是好久不見??!今天怎么有空?。坎粫质莵碚夷抢项^兒的吧!”
房玄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今天是有件事情要麻煩蕭老板。”
蕭美采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沒看出兩人異常,卻也想到幾分所求之事:“不會又讓我照顧華珠曼吧!”
房玄靈慘白的臉上洋溢了一個不和諧的微笑:“果然聰明。”
蕭美采這時才發(fā)現房玄靈的異常:“你……怎么了?不會……得了什么絕癥,準備托付終身了吧!”
華珠曼沉了沉臉色:“美采姐,說什么呢?”
蕭美采破天荒地從華珠曼的臉上看到了嬌羞,突然大驚失色:“哎呦!你們……這時已經……”后話沒說明白,在場的人卻都明白,她轉而說道,“行,我多嘴了,進屋說吧!”
兩個人跟著蕭美采來到了她的臥室,一進門,蕭美采便一副事先聲明的模樣:“你們看到了啊!我這地方只能住華珠曼自己,你要住這兒呢?就只能到那邊和老頭兒擠擠。”
順著蕭美采所指的方向,透過門板上透過的微光,想象得出來,那個房間除了紙錢估計也沒有多少地方能住人。
華珠曼的擔憂已經再也沒有辦法掩飾:“玄靈,你的身體不能再出去了,你需要休養(yǎng)。”
房玄靈也毫無避諱:“我已經說過了,我的自我修復功能很強,而且還有能力共享給你。”
站在一旁的蕭美采雖然聽不懂,卻已經是一副被酸倒的模樣:“行了,你們倆要想用我?guī)兔Γ妥聛碚f點正事,我也好知道我應該怎么幫你們。”
房玄靈湊近蕭美采,突然一笑:“蕭老板確定有這個承受能力聽?”
蕭美采突然緊張地有些結巴:“我……就是你們上次來了之后,我……還是從那老頭兒那多少知道一點了,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