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珠曼好像抓到就救命稻草一般,起身沖出房間,嚇了蕭美采一跳,顧不得許多,她直接來到雙燚面前。
“雙燚,你怎么來了?”
雙燚眼神游離,一次遲疑稍縱即逝后微笑回應(yīng):“我本來就常來??!只不過之前你回家比較早,所以都沒有遇到過我嘛!”
華珠曼點(diǎn)著頭,之前的她因?yàn)樯眢w原因,的確沒有什么夜生活,這種出入夜生活場所的人,她的確遇不到。
“你……你們都好嗎?”
雙燚看著華珠曼有些難言之隱的模樣,反問:“你怎么了?我們都挺好的??!”
華珠曼好似放心,又好像有些失望的點(diǎn)頭:“那就好!”
“你到底怎么了?”雙燚還在追問,“怎么這么晚還在這兒?”
華珠曼回頭看著蕭美采已經(jīng)走過來,立刻介紹道:“這是美采姐,是我的朋友,今天晚上我打算住在這兒。”
蕭美采看著雙燚的模樣,詫異地看了看華珠曼:“你們……認(rèn)識?”
“是?。∵@是雙燚,我們是朋友。”華珠曼明顯比剛剛多了些興奮,突然又一頓,解釋道“呃……她是……門少爺?shù)呐笥选?rdquo;
一聽到是房玄靈的朋友,蕭美采的表情別扭了一下:“那……你們聊,記得別聊的太晚。”
“好!”
雙燚看著蕭美采轉(zhuǎn)身離去,訕訕地問:“蕭老板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不是!”華珠曼解釋,“她只是對房玄靈有點(diǎn)誤會。”
“那就好!”
雙燚回答間,眼神仍舊在蕭美采的身上游離,最后竟然帶著些警惕感,再回首看向華珠曼時(shí)又隱藏地一絲不漏。
蕭美采忙著送一些有錢的金主離開“不枉此生”,站在門口,看到那兩熟悉的賓利車向她的門前駛來,本想替華珠曼打發(fā)了門家小少爺。卻看到下車的人只有蒲天任一個(gè)人。
一直以來,華珠曼雖然對門天蓬的印象不怎么樣,對于蒲天任的踏實(shí)樣子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呦!蒲大管家這是替你們少爺來接人?還是又找不到少爺,找我要人?。?rdquo;
蒲天任頷首問道:“蕭老板,請問您看到華小姐了嗎?”
“珠曼?”
蕭美采的眼神飄向房間中,順著方向,蒲天任看到了空蕩蕩的吧臺。
“在哪?”
蕭美采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華珠曼不見的時(shí)候,臉上的神情緊張難飾:“人呢?剛剛還在?。?rdquo;
她走進(jìn)酒吧,在舞池里又找了一圈,不見人影。期間,蒲天任一直跟在她身后,不好的預(yù)感蒙上心頭,蒲天任感覺這酒吧中的每一個(gè)人似乎都成了嫌疑人,且都不會什么正常的人類。
蕭美采走到里間臥室,華珠曼仍然不在。蹊蹺地自言自語:“難道是跟著那個(gè)姑娘走了?”
“姑娘?”蒲天任不記得華珠曼還有什么朋友,驚慌追問,“什么樣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雙燚!”蕭美采意識到要出事,配合著一五一十的回答,“長得挺小巧,但是一副鬼精的樣子,畫著濃妝,笑起來也挺甜。”
“不可能!”
蒲天任確定蕭美采形容的人就是雙燚,可是雙燚是他陪著房玄靈一起葬的,就算她是九尾靈狐,當(dāng)時(shí)的房玄靈已經(jīng)說了,她的身體因?yàn)楸皇異汗盱`吞噬,靈魂不完整也不能輪回,為此他還難過了一段時(shí)間,現(xiàn)在怎么可能再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這里。
“這個(gè)女人有問題。”
因?yàn)槿耸窃谑捗啦傻难燮ぷ拥紫聛G的,她難辭其咎,也沒心情管那些玩盡興的人給她送酒錢,拉著蒲天任向門外走去。
“現(xiàn)在就去追,應(yīng)該還追得上。”
蒲天任甩開她的手:“不用追了,能把華珠曼帶走的人,一定也不是什么一般的人。既然帶走了應(yīng)該就有目的,我得去找少爺幫忙。”
蕭美采喊著疾步向外走去的蒲天任:“喂!帶上我,我?guī)湍阋黄鹫摇?rdquo;
話音剛落,已經(jīng)出門的蒲天任又緩緩?fù)嘶亓司瓢?,面前儼然就是回來的華珠曼。
“你怎么來了?”華珠曼一如從前,“是來找我的嗎?”
蒲天任看著華珠曼的模樣,看上去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未等他找到端倪,蕭美采已經(jīng)如釋重負(fù)地走過來。
“哎呀!我說妹妹,你可嚇?biāo)牢伊?,你去哪了?rdquo;
“哦!”華珠曼指著門外,“這里有點(diǎn)吵,我出去透透氣。”
蕭美采放下心來,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酒錢還沒收齊,便立刻為了她那金錢欲一頭扎進(jìn)了男人堆里。
蒲天任試探著問她:“你剛剛……看到雙燚了?”
華珠曼沒有一絲遲疑:“沒有啊!雙燚怎么了?”
蒲天任皺了皺眉,把華珠曼從上到下又看了一遍,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剛剛的蕭美采說過她見過雙燚,看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而眼前的華珠曼似乎也沒有什么異常。蒲天任的眼神重新落在蕭美采身上。她們兩個(gè)人到底是誰有問題?
他微笑面對華珠曼:“你等我一下。”
言罷,徑直走向蕭美采,相比較而言,他的心里還是愿意相信華珠曼的是正常的。
蕭美采正對著一群膀大腰圓的男人,看樣子今天晚上這群人在這里消費(fèi)不少,蕭美采眉開眼笑的坐在其中,活像一個(gè)買閨女的老鴇。
“蕭老板!”
蒲天任喊了一聲,立刻引起周圍油膩男們的反感,其中一人站起身,醉醺醺的嘴臉靠近他:“別以為你長得不錯(cuò)就隨便來強(qiáng)老子的女人。”
蕭美采間情況不妙立刻出來打圓場:“哎呀,你看都是客人,何必呢!我去去就來,回來我自罰三杯。”
說完,拉過蒲天任便責(zé)備道:“你沒看見我正忙著嘛!又什么事???珠曼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嘛!”
蒲天任仔細(xì)觀察蕭美采,雖然他們只見并沒有太多交集,但是每一次他來找房玄靈的時(shí)候,對這個(gè)愛錢的老板還是多少了解一些。
就是因?yàn)樗奶攸c(diǎn)太明顯,所以此刻才懷疑她出了問題,畢竟想要裝成她的模樣比模仿華珠曼看起來更容易一些。
蒲天任突然拉起蕭美采的手,靈力從手中釋放,蕭美采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一臉?gòu)尚撸?ldquo;怎么?小哥哥今天晚上也想請我喝酒?”
這個(gè)反應(yīng)無疑就是蕭美采,她是一個(gè)普通人,自然看不到靈力,而如果她有靈力,也不可能在接受的其他靈力的時(shí)候沒有任何排斥反應(yīng)。這是他在書房里剛剛學(xué)到的內(nèi)容。
兩個(gè)人的靈力除非完全相同,否則的話,就算對方再想隱藏,靈力出于對自身的保護(hù),再接觸到其他靈力的時(shí)候都會自主溢出,以保護(hù)主人。
可如今,他從蕭美采的身上什么也感受不到。心中一驚,再回頭,華珠曼又不見了。
“華珠曼!華珠曼!”
蒲天任喊了幾聲,沒有反應(yīng),蕭美采也環(huán)顧四周。
“怎么又不見了?”
焦急的蒲天任顧不得許多,直接在酒吧中將自己的靈力釋放到最大,身邊的正常人自然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有站在門口的一個(gè)小巧的女生,轉(zhuǎn)過臉來,壞壞一笑,閃身離開。
“站?。?rdquo;
蒲天任大喊一聲,周圍的人都望向門口,只見到蒲天任快速追了出去,有幾個(gè)好事者竟然還跟著他的步伐來到門口,見到出了門的蒲天任拉住了剛剛的女生。
在這種夜店之中,偶有這種強(qiáng)拉女人陪酒的事情自然是常見,無人覺得奇怪,各自回到了狂歡之中,只有蕭美采仍舊站在門口,明知道這其中隱含著可怕的事情,卻只是站在門口不敢走近一步。
女生被蒲天任拉住,瞬間感覺到一股靈力襲來,隨即靈力釋放,逼得蒲天任瞬間放手。
“你把華珠曼怎么了?”
女生依舊是一臉壞笑,那笑容好似是畫在臉上,于剛剛的笑容一致,卻異常的程序化:“她?好著呢!不勞你擔(dān)心。”
蒲天任擋住女生的去路:“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生抬手一揮,結(jié)界完成,蒲天任的心里沒底,卻又不能放棄尋找華珠曼。立即從身體釋放靈力,準(zhǔn)備迎戰(zhàn)。面前的女生似乎并沒有準(zhǔn)備和他爭個(gè)你死我活的打算。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說著,女生竟然把手放在臉上,如同摘下面膜一般,整張揭下了剛剛看著讓人難受的臉,露出一張漆黑的沒有面目的臉,確切的說,那就是一個(gè)黑色的軟球,若不是下身還是保持著一個(gè)人形,真是那以看出這還是一個(gè)腦袋。
早已經(jīng)見過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鬼魂,蒲天任比之前鎮(zhèn)定許多。畢竟記得雙燚說的話:越是沒什么人型的,越是靈力較弱??此S持人形還需要借用喬裝打扮,看來這本體因該不是什么狠角色。
女生在蒲天任鎮(zhèn)定的眼神中,反倒一副坦然自若,仿佛她這長相才是一切人的常態(tài):“看來小哥哥是見怪不怪了,知道畫皮鬼嗎?長相這種東西,在我的臉上完全就如同一件衣服,你想看著誰,我就讓你看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