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九星喜出望外的笑出了聲:“你果然是我眾多孩子之中最聰明的一個,可惜啊可惜……不為我所用,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等等!”房玄靈將手中的刀橫在胸前,喊停了正要釋放靈力的門九星,“你先解釋清楚,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兒子,你認(rèn)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門九星冷冷一笑:“我門家向來是人人具備靈力,而這靈力會跟隨生死輪回,死生不滅,難道我連你身上的靈力是否屬于門家我還不知道嗎?只要是我門家的血脈,這靈力都會與我的靈力融合,自然就能相認(rèn)。”
房玄靈看著門九星周遭散發(fā)出的黑色靈力,苦笑:“怎么聽著像滴血認(rèn)親一樣。不過……你這靈力的顏色,恕我眼拙,我還真沒看出來哪有幾分相像。”
“你以為我希望這靈力是黑色嗎?”門九星突然變得煩躁,展開雙手將黑色靈力在兩手間凝聚的更多,最后竟然有幾分白色靈力溢出,與之融合,卻完全無法掩蓋這黑色靈力的力量,“要不是你們這些子女一直在分享我的靈力,我怎么會因為靈力減少而去吸食這些所謂具有反噬作用的黑靈力。”
房玄靈皺了皺眉,他雖然知道人的靈力能夠遺傳,可是這種所謂的分享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除非……這門九星的真身并非是人。
思及此,房玄靈驟然覺得滑稽:“有意思,沒想到門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竟然不是人類,真還真是驚天秘聞??!”
“我是什么還輪不到你來評判!”
說著,將醞釀了許久的黑色靈力打出,卻不是沖著房玄靈的方向,而是直接打中了桌上的八卦陣,這陣法在接受到了門九星的靈力之后,升騰出一股黑煙,隨即消散。
本以為門九星是想用這法陣釋放障眼法,以協(xié)助他逃跑,誰料黑煙消散,他仍舊站在原地按兵不動,搞得房玄靈一時間不知道這門九星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房玄靈管不了他這些莫名其妙的研究都是用來干什么用,只要沒弄死他,他就必須挾持了門九星,他幾乎可以確定,只有門九星才能找到十惡鬼靈。
思及此,他出刀之快,瞬間移動到門九星面前,逆刃刀再次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頭子,我說的事情你還沒答應(yīng)呢!”
門九星仰天長嘯:“哈哈哈哈!你已經(jīng)錯過了談條件的時間。”他頓了頓又強(qiáng)調(diào)到,“確切的說,是你根本沒有和我談條件的權(quán)利。”
言罷。只見剛剛升騰起煙霧的法陣中發(fā)出了痛苦的聲音,這聲音房玄靈熟悉的很。他手上的刀因為猶豫變得松懈,再次讓門九星找到空隙,再次逃離。
“是天任!你……把他怎么了?”
門九星重新坐在寫字臺后,手中的靈力慢慢向陣法中釋放,每釋放一次,里面的聲音由低吟變成一次隱忍的慘叫,叫的讓人撕心裂肺的痛。
“你……”房玄靈的慌張已經(jīng)難以掩飾,“你放了天任。你我的事情,不要將他牽扯進(jìn)來。”
“是嗎?”門九星饒有興致的用法陣玩弄著蒲天任,“在你沒來之前,他們蒲家就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至于我要怎么對到他,都是他祖宗們早就給他打算好的!要不然,他們蒲家也不會一出生就都帶著家族契約咒。你研究過,難道你不知道?”
房玄靈回憶蒲天任胸前的契約咒,就在幾天前,這契約咒發(fā)生了變化,否則此時也不會讓他這么痛苦。
“他身上的契約咒已經(jīng)不是家族契約咒了,你動過手腳,所以現(xiàn)在才會讓他如此痛苦!還有蒲印,他的契約咒應(yīng)該也被你改變了。”
門九星抬起手一副欠揍的表情,竟然輕輕鼓起掌來:“和聰明人聊天就是讓人心情愉悅。”
“快說!你到底做了什么?”
房玄靈已經(jīng)沒了耐性,說話間自己的靈力已經(jīng)將逆刃刀脫手送到了門九星面前,眼見這刀就要劈刀門九星的臉上,身后突然被打開的門,驚得他轉(zhuǎn)身,見到滿臉痛苦的蒲天任時,立刻收了靈力,那刀也失去組織一般,直挺挺地掉在了門九星的面前。
門九星拾起房玄靈的刀:“怎么?不打算和我談條件了?”
他將這刀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嘖嘖!逆刃刀,是你太善良,還是你錯殺過什么人,封印了自己的殺氣?”
“住口!”
房玄靈眉心緊皺,再抬頭只見自己的逆刃刀正被門九星緊握在手,刀尖指著自己的臉,只差分毫。
“臭小子,刀……永遠(yuǎn)是用來殺人的?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它是兇器,逆刃……也不過是為了掩飾虛偽!”
“我讓你住口!”
房玄靈的驚呼聲突然驚動了身邊的蒲天任,剛剛臉上僵直的痛苦似乎還是消散,換做了煞白臉上的有氣無力,緩緩開口。
“你……快走……我……被控制了……”
門九星突然收起房玄靈的刀,一股靈力飛身而出,直奔法陣,那法陣一團(tuán)霧氣,蒲天任呻吟一聲,單手捂住胸口,單膝跪地,臉上的表情痛苦的幾乎扭曲??谥腥釉卩f道。
“你……快走……”
房玄靈手足無措,扶起蒲天任:“我?guī)阋黄鹱撸?rdquo;
話音剛落,只見蒲天任臉上的表情恢復(fù)平常,又近乎冷血的眼神凝視著房玄靈,意識到他再次被控制,房玄靈直接脫手,飛身一躍,卻還是沒有躲過蒲天任身上散發(fā)而來的黑色靈力,直接沖入胸膛,震得他五臟六腑一陣翻涌,一口鮮血噴口而出。
再落地時,門九星手中的逆刃刀已經(jīng)再次臨幸了他的脖子,用力揮動,由于刀刃在相反一側(cè),房玄靈躲過一劫,只是被這刀揮動的力量打出幾米遠(yuǎn),并沒有什么致命傷。
門九星氣急敗壞地將逆刃刀丟在地上:“你的逆刃刀救了你,否則就在剛才,你已經(jīng)成了你自己的刀下亡魂!”
房玄靈踉蹌起身:“刀是我的,自然不會發(fā)生大水沖了龍王廟的事情。”
“是嗎?”門九星手中靈力幻化,方才還在房玄靈手中的方鼎此刻已經(jīng)回到了門九星手中,而釋放的靈力此刻沖向蒲天任,“如果是這樣呢?”
本以為門九星就要這樣殺了蒲天任,卻不料在房玄靈撲向蒲天任想要替他擋下這致命一擊的時候,只覺這靈力并沒有殺傷力,放到是站在身后的蒲天任突然出手,一股靈力從他背后襲來,他晃動了兩下身體,眼前一黑,再次栽倒在地。
“你……”
門九星走向房玄靈,一腳踩在房玄靈的胸膛之上:“朋友……只會拖累你……”
“我……不會讓你傷他!”
“放心!”門九星伸出手拜了拜,蒲天任便聽話地走向他,身上的靈力不斷提升,下一刻就要再次攻向房玄靈,“他比你的刀好用,我會替你好好珍惜他,哈哈哈哈哈!”
房玄靈的耳邊響徹著門九星得以且難聽的笑聲,他拼盡全力,釋放黃色靈力,慢慢注入蒲天任體內(nèi),蒲天任的意識在慢慢清醒,卻因為這兩股不和的靈力在身體中糾纏,惹得蒲天任痛苦忍耐。
“你是想讓他被我們的靈力折磨而死嗎?”
聽到門九星的話,蒲天任立即收起了靈力,下一刻蒲天任不再痛苦,人也再次被控制。見自己此刻對蒲天任身上的傀儡契約咒無能為力,只能想辦法拼盡全力,先把蒲天任帶走?;厝ピ僮龃蛩恪?/p>
房玄靈用力掙脫門九星,再次將自己的靈力包裹住蒲天任,隨著靈力增大,兩個人身體同時飄然起身,向門口移動,不見門九星阻攔,只見他的靈力變幻再次伸向桌上的法陣。書房的門打開,未等兩人離開,蒲印已然擋在了門口。
房玄靈的身體再次被靈力震懾離開蒲天任,倒在門九星面前。他翻身而起,隨身拿出一張符紙直接貼在了門九星的身體上,這符紙一亮,門九星的黑色靈力被鎮(zhèn)壓,開始慢慢消散,他再凝神釋放,也只見符紙亮度增加,靈力卻不能再釋放。
“鎮(zhèn)魂符?”
房玄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知道的不少,不過……錯了,這是鎮(zhèn)靈符,你的靈力本就不屬于你,現(xiàn)在想釋放也得先破了我的符紙。”
“這樣就想控制我的靈力?未免太可笑了!”說著門九星的手伸向符紙,卻在觸碰符紙的瞬間,感受到一陣灼燒,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三昧真火?”
房玄靈得意一笑,拉起身邊的蒲天任:“火是好東西啊!小心,別自焚。”
言罷,房間中充滿了房玄靈的靈力,黃色的光芒如同開了一盞長明燈一般,晃得門九星短暫失明過后,再看清時,房間中只剩下了蒲印那已經(jīng)被控制得軀殼,就連那把逆刃刀也隨之消失。情緒失控的門九星厲聲喝道:“還不給我追!”
蒲印聞聲而出,追到大院里也不曾見兩人蹤影,只有公路上長鳴的發(fā)動機(jī)聲越走越遠(yuǎn),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