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珠曼的眼瞪得溜圓:“你就那么喜歡騙我嗎?明明有事情發(fā)生,你覺得你能瞞我多久?”
“這……不是還沒查清楚嗎?”
“只要死者沒有靈魂,就是和最近的事情有關(guān),都是線索。”
房玄靈看著這一車他一點沒辦法的人,只能在唇齒間默念:“你們都知道能有什么用,還不是得等著他們再行動。”
“你說什么呢?”
車上的人幾乎異口同聲,逼得房玄靈無奈又當起了領(lǐng)導(dǎo),安排任務(wù)。
“事情有點眉目了,這個趕尸人就是幫十惡鬼靈把尸體趕到別墅群的二期工地上,看來這個十惡鬼靈也只能在那附近活動,至少只能在那進食。那接下來,雙燚,你去盯住趕尸人,他們一定還會有行動。抓住了趕尸人就一定能抓住十惡鬼靈。”
蒲天任見房玄靈沒有再繼續(xù)安排,反問:“那我呢?”
“你?”房玄靈看了看他和華珠曼,口氣變得挑逗起來,“你的任務(wù)艱巨,現(xiàn)在帶著我和華珠曼回家,見家長!”
“什么?”
雙燚和華珠曼都露出不滿之色。
“你真要和她在一起?”雙燚抗議,“憑什么?什么都不會,配得上你嗎?”
“找人過日子,會做飯,會生孩子就行了!”房玄靈的口氣一頓,湊近雙燚,“巧了,這些,你都不會。”
一句話噎得雙燚一身靈力煥發(fā)后消失在車里。
華珠曼在心里謾罵,誰和你這么不靠譜的人過日子,還生孩子。真怕和你能生出個猴子來。上躥下跳的不得安生。
“誰要和你過日子。”華珠曼漲紅著臉,生孩子這樣的話終究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蒲天任尷尬地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答,最后換做試探:“你……是不是想讓華姑娘幫你應(yīng)付老爺。”
“聰明!”房玄靈借坡下驢,“你不是不讓我招惹他們嘛!所以啊……把人帶回去,算是一個交代。”
蒲天任沒有回應(yīng),但是思前想后怎么都覺得這不是什么息事寧人的辦法,反倒是要回家激怒門九星,讓懲罰來得更猛烈些。
華珠曼拗不過房玄靈,還是被帶到了門家。站在門家別墅的大門外,既然已經(jīng)來了,自然也不能不幫房玄靈的忙。
“說吧!想讓我怎么做。”
房玄靈想也不想:“愛我就行了,別的不用管。沒辦法的時候就哭。”
蒲天任有些擔憂:“少爺,這件事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快點吧!一會兒老頭子睡了,我還得留姑娘在家過夜。”
華珠曼陰著一張臉,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流氓,偏偏這流氓又攤上一個有錢的爹,就剩下作惡多端了。
三個人一起進門,房玄靈側(cè)目看了看站在大門口的蒲印,這分明就是在等他。大廳燈火通明,鴻門宴的氣氛擺的足氣。
一進門,所有傭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他們,看的華珠曼直接躲在了房玄靈身后,房玄靈也是男友力爆棚的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這是知道我要帶女朋友回來,都等著欣賞芳容呢?”
坐在沙發(fā)中間的門九星像一個快冒煙的開水壺,怒視著房玄靈身后只露出半張臉的華珠曼。
“想成為我們門家的人,沒那么容易。”
華珠曼本能的抖動了一下身體,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房玄靈拉得更緊了。
房玄靈突然把臉沉下來,那模樣就好像在告訴門九星,要和他抗爭到底:“我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說完,不管不顧拉著華珠曼就往樓上走去:“天任,一會兒把晚飯送到我的房間去,要雙人份。珠曼不吃辣,如果家里沒有適合她吃的,就單獨給她做一份。”
突然變臉的房玄靈弄得蒲天任措手不及,僵直地站在大廳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最后看向門九星也全變成了慌張。
蒲印先開了口,厲聲喝道:“天任,不是不讓你跟著他胡鬧嗎?越來越?jīng)]規(guī)矩,跟我到偏房來。”
蒲天任僵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緩緩挪步,未等走出大門,聽得門九星的聲音陰冷。
“行了,天蓬的脾氣也不是天任能管了的,讓天任休息去吧!”
“是!”蒲印恭敬回應(yīng),又跟著蒲天任向臥室走去。
走進房間,剛一站定,蒲印便一巴掌打在蒲天任的臉上。他的臉別過一側(cè),再回頭已見到嘴角的血跡。
“爸!”
蒲印把聲音壓得很低:“你知道小少爺有靈力,為什么沒有及時告訴我?”
蒲天任心虛:“我最近剛剛知道。”
蒲印拉過蒲天任的衣領(lǐng),瞬間拉扯開他的襯衫,雪白的胸膛露出了契約咒的印記,那印記如同一個小型的八卦陣,卻看不清上面的文字,只覺這八卦陣好似與生俱來,與皮膚切合的天衣無縫。
“你的契約咒被他動過手腳你也不知道嗎?”
蒲天任想到那夜被打后,房玄靈來到他的房間,替他療傷便點破了契約咒的事情。他抬眼看了看蒲印,想來那個時候蒲印便知道了房玄靈有靈力。可為何現(xiàn)在才要提防他?
見蒲天任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否認,蒲印黑臉點頭:“天任,你是不是覺得他能幫你解除契約咒,所以才隱瞞下來?”
“我……”
“你別做夢了!不可能的!”蒲印歇斯底里,“這契約咒不知道已經(jīng)在我們家族多少代了,如果隨便一個有靈力的人就能解決,我們何苦還要世代留在門家?”
“爸!”蒲天任第一次正視蒲印,“門家到底有什么秘密,為什么要給我們家的人都下了這契約咒,他到底要我們做什么?”
蒲印抬起的手似乎鉚足了力氣想要再次落在蒲天任的臉上,卻又在內(nèi)心掙扎了許久,最終緊緊攥拳,落了下來。
“這些事情都不該我們管,在門家,管好自己就行了。”
蒲印轉(zhuǎn)身離去,蒲天任第一次覺得他年邁的背影不再是門九星精心培養(yǎng)的管家精英,而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老者,且如同那些吃了半輩子的苦的人一樣,透著慘敗的悲傷。
華珠曼站在房玄靈臥室的門口,盡管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她卻一步也不敢再邁入房間,就這樣靠著門板站著?;叵雱倓偟膱鼍埃€驚魂未定。難以想象這個放蕩不羈的男人是怎么在這個家混下去的。
房玄靈坐在床上,抬眼看了一眼表情呆滯的華珠曼,突然笑出了聲:“干嘛?當真了?”
你這不正經(jīng)的流氓,剛剛那么驚險,感覺兩個人馬上就會被一屋子的傭人掃地出門,樓下的氣氛一定還壓抑一片,他現(xiàn)在還能這么輕松的開玩笑。
“你……不是說讓我好好演嗎?”
房玄靈輕松地躺在床上,讓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那你就過來繼續(xù)演啊!按照正常的情節(jié)發(fā)展,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撲在我的懷里和我擁吻。”
“房玄靈!”
房玄靈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然將她抱在懷中,直接吻了上去。
這個吻來的突然卻不失溫柔,華珠曼就這樣融化在了房玄靈的懷里,渾身松軟更無力反抗,直到聽到門外似乎有腳步聲經(jīng)過,這個吻才纏綿結(jié)束,拉回理智的瞬間,便是一巴掌打在了房玄靈的臉上,那力道卻并不重。
“你……”
房玄靈擦了擦自己嘴上沾染的唇膏:“恩!味道還可以!”
“房……”
房玄靈再次要吻上去,卻在看到華珠曼緊閉雙眼,嘴唇也閉得緊緊地模樣,在她的臉前停了下來。
聲音輕?。?ldquo;在家別叫我這個名字,最好也別隨便說話。”
華珠曼睜開眼,房玄靈一張俊俏的臉就在面前,眼神深邃,波瀾不驚卻多了幾分柔情,看得她只覺臉上火燒火燎,最終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房玄靈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別緊張,剛剛對不起。今天的事情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需要我還的時候,我會不顧一切。”
她不明白房玄靈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當是把她卷進門家的一個歉意。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房玄靈拉著她走進房間坐了下來:“能怎么辦?等著樓下那個老頭子教訓我唄!一會兒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家。”
再看房玄靈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她的心里竟然莫名有些痛,不知道這份悸動到底是越了解他,越覺得他這玩世不恭的模樣令人心疼,還是真的在心底深處滋生了情愫。
樓上的氣氛總算歸于平行,樓下卻還在門九星的威嚴中無人發(fā)聲,以至于樓下的座機電話響起時都讓在場的人心提了一下。
從蒲天任房間出來的蒲印走過去,接起來,自報了家門之后,臉上的神情便從默然變成了驚訝,最后竟然驚慌地抖了抖嘴唇。
“我們現(xiàn)在能見大少爺嗎?”
似乎是得到了對方的否定,只能輕輕地將電話掛斷。轉(zhuǎn)臉看向門九星時,似乎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兒子的關(guān)心。
“老爺,大少爺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說是需要調(diào)查,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都不能探視。”
門九星的手用力拍著茶幾:“一個個的就是不省心。有沒有說是什么事情被帶走的。”
“說是……雷宇科技的韓宇死了,懷疑是大少爺……”
“這個蠢貨!”
門九星憤然起身,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去管樓上那個只是花心帶個姑娘回來的小兒子,徑直走向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