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哥,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閨蜜張蓓蓓,他爸是省內(nèi)的物流大亨,跟我家也有點生意往來。”沐雅妍說道。
林塵順著她的指點,頓時看到一個穿著紫色華貴晚禮服,領(lǐng)口開得很低的豐韻女子,對方下巴尖削,瓊鼻挺翹,長著一對勾人的桃花眼。
此女在青年才俊之中從容游走,似乎是一朵交際花。
“喲,我的妍妹妹,最近越發(fā)的漂亮了呀!你身邊這位是?”張蓓蓓也瞧見了他們,頓時笑意盈盈的走過來,目光好奇的打量著林塵。
“他是我男朋友,叫做林塵。”沐雅妍挽緊了林塵的胳膊。
“美女你好。”林塵不卑不亢。
“嗯?你幾時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張蓓蓓有些吃驚。
“這個嘛,說來話長,有空再慢慢跟你講。”沐雅妍敷衍道。
張蓓蓓微微頜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組織的這場聚會,就是為了替沐雅妍介紹男人,但是沐雅妍居然帶了新男友過來,這不是成心讓她難堪嗎?
更何況,在聚會之前,張蓓蓓已經(jīng)和其中一位大佬達(dá)成了協(xié)議,只要那位和沐雅妍成了一對,少不了她的好處。
“難道煮熟的鴨子要飛了?不行!我絕不答應(yīng)!”張蓓蓓暗中咬牙。
此時此刻,那幾名青年才俊也聚攏過來,一個個打扮體面,身軀挺拔,舉手投足之間流露著上流社會的氣息。
這些人都用熱切的目光盯著沐雅妍。
臉蛋漂亮,氣質(zhì)清純,身材極其火辣,而且還身家不菲!這樣的極品妞上哪找!
“他是涂家大少爺,本地世家的貴公子,剛從海外歸來,工商管理碩士,還是語言天才,精通四門外語喲。”
“你右手邊的這位,是楊家的三少爺,已經(jīng)接手家族產(chǎn)業(yè),是未來的地產(chǎn)大王。”
“你對面的這位汪公子,來歷也是非同小可,出身于豪門世家,不但家財億萬,身手還相當(dāng)了得,曾經(jīng)獲得市級的青年散打亞軍。”
……
張蓓蓓殷勤的引薦著,把林塵晾在了一旁。
林塵也毫不在意,坐下來環(huán)顧著四周,觀察著旁邊的情況。
立即就讓他看到幾名練家子,甚至還有一個氣息悠長,相貌精悍的古武高手,似乎是保鏢或者跟班之類的角色。
之前跟著丁浩然的毒手屠夫,完全不是這位的對手。
張蓓蓓連續(xù)替沐雅妍介紹了六名青年才俊,那是相當(dāng)?shù)馁u力。
沐雅妍表現(xiàn)得很平靜,神色淡淡的,對那些人完全不感興趣。
青年才俊們聽說她有了男朋友,一個個臉色古怪,卻也沒有放棄。
所有的狀況,都被林塵看在眼里,他心中冷笑著,知道事情絕沒那么簡單。
果然,等到大家落座之后,喝了些許香檳和紅酒,張蓓蓓率先發(fā)難。
“林少,你還沒有跟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呢,”張蓓蓓手里拿著一個高腳杯,輕輕晃著里面似血的紅酒,“我身為雅妍的好姐妹,肯定得把一把關(guān),看看你倆是否般配。”
“我?”林塵淡定自如,“大概你們也看出來了,我就是一個窮學(xué)生,沒有任何背景,不象你們這些社會精英,大公司的繼承人。”
“是嗎?你倒是挺坦率。”張蓓蓓咧嘴一笑,“那我就好奇了,象你這樣要啥沒啥,既不高又不帥,荷包里還沒倆鋼镚的,憑什么霸占咱們雅妍女神?說吧,你小子究竟用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才把她騙到手的?”
聽到這話,沐雅妍頓時柳眉一豎:“蓓蓓,你這是干什么?我跟塵哥感情好,礙著誰了?我喜歡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
“不不不,話不是這么說的,”張蓓蓓曲起手指,輕叩著桌面,“現(xiàn)如今,沒錢寸步難行,男人如果沒錢,沒有能力養(yǎng)家,不能給你富足的生活,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那么依你說,該怎么辦呢?”沐雅妍臉色有些冷。
“我要是你呀,果斷慧劍斬情絲,馬上換一個嘍。”張蓓蓓笑得很燦爛,“在座的都是大老板,你哪怕隨便挑選一個,都比那個窮酸小子強一萬倍。”
“恕我直言,”涂家少爺陰陽怪氣的說,“沐大小姐姿色無雙,為何在垃圾堆里找男朋友?”
“你罵誰是垃圾?!馬上道歉!”沐雅妍騰的站起來,俏麗的小臉氣得煞白。
“難道我說錯了?”涂家少爺冷哼,“你這個男朋友,別說跟汪少和楊少他們相比了,就算是我都甩他十條街。另外呢,這個社會是分三六九等的,象他這么卑賤的社會底層,沒資格跟我們坐在一起。”
“說得好!”其他幾個青年才俊,不約而同的鼓掌。
“保安在哪里?把這小子扔出去!”得到了同伴的支持,涂家少爺立即神采飛揚,指著林塵大聲嚷嚷。
莊園里的幾個保安馬上沖過來,氣勢洶洶的準(zhǔn)備動手。
也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丁浩然被抬了進(jìn)來。
他的臉色不再血紅,而是變得蒼白無血,甚至臉頰都凹下去了,氣若游絲的樣子。
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幾名壯碩保鏢,護(hù)衛(wèi)著兩個巨大的拉桿箱。
“這不是丁少爺嗎?什么情況?”張蓓蓓很驚訝。
身為聚會的組織者,她之前也曾經(jīng)邀請丁浩然,對方也答應(yīng)了,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沒出現(xiàn)。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丁浩然才以如此狼狽的狀況現(xiàn)身。
“浩然兄,你怎么了?”涂家少爺見狀,也顧不上收拾林塵,而是飛一般的跑過去。
很顯然,他跟丁浩然認(rèn)識,交情還不淺。
“走開!”丁浩然無力的擺了擺手,居然不理會涂家少爺。
等到擔(dān)架靠近長桌,丁浩然立即滾落下來,象蛤蟆那般匍匐在地上,恭敬的朝林塵磕頭。
咚咚咚!他磕頭很用力,雖然在草坪上,依舊磕得額頭一片青紫。
張蓓蓓他們互相對視,一個個都傻了眼。
尤其是涂家少爺,臉上都冒出了黃豆大的冷汗。
丁浩然是什么人,本市的上流社會都知道,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干,平時囂張跋扈,絕對不是善茬。
今天居然當(dāng)眾向一個陌生少年磕頭,實在太反常了。
“你終于來了。”林塵平靜從容,還抿了一口蘇打水。
“請林公子務(wù)必原諒!那筆錢我已經(jīng)湊夠,并且叫人帶來了。”丁浩然哆嗦道。
他的聲音實在是太虛弱了,每說一個字都很吃力,每個字都帶著顫音,都帶著深深的畏懼。
同時,丁家的保鏢們,也飛快的打開拉桿箱,箱子里整齊的碼放著一疊疊的現(xiàn)金,還都是嶄新的。
“這么多錢?”張蓓蓓臉色狂變。
那幾個青年才俊的臉色也很精彩。
他們雖然都不缺錢,但是對于錢的概念,也就是銀行卡里的一串?dāng)?shù)字,沒有誰閑得蛋疼取這么多出來玩。所以青年才俊們也是頭一回看見這么多現(xiàn)金,有著一種視覺上的震撼感。
“一千萬現(xiàn)金,請公子笑納。”丁浩然趕緊說。
林塵的目光掃視過去,卻并沒有起身,他只是跟沐雅妍耳語了幾句。
立即就有沐家的人過來,接管拉桿箱,清點數(shù)目,并且?guī)Щ氐杰嚿贤咨票9堋?/p>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蠻長時間,但是丁浩然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被林塵點中了幾個穴道,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nèi),持續(xù)的吐血和尿血,身體狀況越來越差,而且叫來名醫(yī)都檢查不出原因。
丁家上下都嚇得魂飛天外,如果繼續(xù)這種況狀,丁浩然未必能撐過今晚。
所以,丁浩然心急火燎的趕來,擺出了低到塵埃里的姿態(tài)。
金錢和尊嚴(yán)跟性命相比,誰輕誰重,一目了然。
涂家少爺在旁邊看著,臉色越來越黯淡,冷汗不停的流淌著,頭上和臉上全是汗,他甚至都不敢擦。
因為涂家還有不少事情要仰仗丁家,在平時,他就是丁浩然的跟班,整天象哈巴狗那樣跟著。
剛才涂家少爺也給丁家保鏢塞了錢,悄悄打聽了之前的情況,頓時被嚇到了。
“既然公子收了錢,還請?zhí)嫖医庋ā?rdquo;丁浩然哭喪著臉催促。
“不急,”林塵呵呵的笑道,“這位涂家大少,應(yīng)該和你認(rèn)識吧。他剛才大喊大叫,說我是卑賤之輩,不配與他同坐一桌,還讓保安把我扔出去,你看著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