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冷冽了起來。
有一種大佬的氣息在里面,看其他人,帶著俯視。
看來從小弟變成了老大,氣質(zhì)也改變了。
“沒有,沒有,誤會,誤會!
大哥,一切都是誤會。”掃把頭趕緊辯解道。
他的心跳,被問的加快了。
然而袁海冷哼一聲。
“你是什么東西,我又沒有問你,你說個屁。”袁海怒道。
“是,是……”掃把頭苦著臉。
袁海躬身看向了葉寒。
“請先生指示。”
對葉寒和對掃把頭,他是兩個態(tài)度。
葉寒手在空中一劃,單單這個手勢。
就將掃把頭等人,嚇軟了腿。
這要做什么,顯而易見了。
“先生,不要,不要……都是誤會。
求你了,求你了!
我是傻逼,你打斷我的腿都行,千萬不要?dú)⑽野?hellip;…”掃把頭跪在地上哭喊道。
他的西瓜刀,也掉在了地上。
絲毫沒有了剛才的那種盛氣凌人,要砍他,砍你的狀態(tài)了。
跪的,可說是十分利落。
在他身后,其他人同樣如此。
這些人,不是笨蛋。
他們知道欺凌弱小,可碰到強(qiáng)者,他們絲毫沒有反抗就跪了。
“我不知道這里是先生的地盤,我錯了,我錯了啊……”
袁??刹粫犓麄兊模~寒做完了動作。
他就一揮手,十分爽快的說道:“拖下去,廢了他們!”
一群人涌了上去,電光閃動。
啪啪啪啪的點(diǎn)擊聲響起。
掃把頭他們癱在了地上,身體抽搐,然后被這群人丟上了寶馬車。
有人啟動車輛,載著他們不知道拖去哪里了。
在這條街上看到這情景的人,一個也沒報警。
反而一個個的握緊了拳頭,很是激動。
“還有事情么?”葉寒問道。
在他眼里,這些人去哪里,他不管了。
死不死,也不關(guān)他的事。
但若是再見到他們,那袁海就要完蛋。
“先生慧眼如珠,我來其實(shí)是還有一件事情的!”袁海諂媚的說道。
“說!”
袁海這才開口說起來。
“是這樣的,先生您也知道,我是靠著齊家起來的。
才能在后面,拉起這么大的牌面。
當(dāng)然,若沒有您,齊家也不會栽培我。
我最感謝的,最尊敬的,還是您……”
“說正事,別拍馬屁!”葉寒冷漠道。
“好好,先生,是齊家的小公主,她想要見您。
正好我要拜訪您,她知道后,想讓我知道一下您的意思。”
齊家的小公主?
葉寒記得,在懸月湖畔的那位少女。
“她沒說什么事情么?”
在他看來,對方?jīng)]有理由見自己。
他和齊家,根本是走的兩條路。
自己也沒理由見她,道不同,不相為謀。
“沒說,只是想問問您的意思。
齊家的小公主,肯定是有事的。
先生您見一面,其實(shí)也沒事……”
葉寒掃了他一眼,袁海馬上閉嘴。
一只手抽打自己的臉。
“是我,多嘴,是我多嘴,先生,莫要生氣!”
葉寒沒理會他,思索了一下。
“讓她約定地方,我見她一面。”
袁海露出了激動。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我馬上通知齊小姐,說您同意見她了!”
葉寒一旦答應(yīng),等于是袁海辦事很穩(wěn)妥。
齊家,將會更加看重他。
這樣的好事,他求之不得。
對于葉寒,自然是感激。
“無妨!”
這件事對于葉寒來說,并不算什么。
“先生,有事要吩咐么?
沒有的話,屬下就先走了!”袁海低聲問道。
葉寒看了一眼這條街。
“放幾個人來這條街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駐這里。
也不要再有任何像掃把頭這樣的人來,若是有。
你提頭來見!”他一言下了定論。
這條街,他管了。
“是是,先生吩咐,我一定辦到。”袁海說道。
他轉(zhuǎn)頭指了幾個人。
“你們從今以后,就在這里了。
先生說的話,你們記得。
如果有剛才那樣的人進(jìn)來,你們提頭來見。”
他說完,見到葉寒揮了揮手。
“那先生,我先退了!”
袁海匆匆上了寶馬車離去,他留下來的人也離開。
在這條街,轉(zhuǎn)了起來。
等他們走后,葉寒招了招手。
“老人家,結(jié)賬。”他說道。
老丈抱著小孫女,呆愣在原地。
他完全沒想到,在自己這里吃飯的年輕人,會這么厲害。
手下這么多人,看起來還都不是善茬。
“嗯?”葉寒看去。
老丈一驚,馬上恭敬了下來。
“小……哦不,先生,皮蛋瘦肉粥的錢,不用了。
要不是先生,我這攤位,不……整條街都要經(jīng)受荼毒。
您救了我們,您給了我們未來。
一碗粥算什么,我怎么能收您……”老丈說的越來越大。
“老人家,別說了。”
葉寒打斷了他說的。
這要是再讓他說下去。
他葉寒就成了救世主了,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何況他也沒出手。
老丈頓時止住了聲音,頭越是下低。
這恭敬層度,與袁海都要齊平了。
“算了。”葉寒站了起來。
直接掏出了一百塊,放在了桌上。
用碗壓住,向外走去。
老丈低著頭,過了好一會。
才敢抬頭,見到葉寒離去的身影。
在他走過這條街,周邊的攤位。
每個攤主的眼中,皆都有著敬意。
他感嘆道:“英雄出少年啊!”
轉(zhuǎn)而看向了桌上,那里有著一張紅色的錢。
這讓他瞳孔縮了縮。
嘆息了一口氣,暗道對方做事滴水不漏,為人正派。
“爺爺,他們走了么?”鐘婷婷在老丈懷里小聲問道。
她閉著眼睛,依然害怕著。
老丈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沒事了,以后都沒事了。
婷婷可以轉(zhuǎn)身了,看看就知道!”
鐘婷婷這才敢離開老丈的懷里,睜開了大眼睛。
“真的走了!”鐘婷婷十分開心,可是馬上一怔。
“對了爺爺,小葉哥哥呢?”
她沒看到葉寒,有點(diǎn)疑惑。
“他走了,是他救了我們!”
鐘婷婷露出了笑容。
“我就說嘛,小葉哥哥是俠客,他就是俠客。
等明天他來,我要唱歌給他聽!”
她開心的蹦蹦跳跳了起來。
這般開心的面容,老丈很多年沒見了。
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哭聲。
“殺豬的開心哭了!”
……
惜緣咖啡廳。
齊悅坐在位置上,面前放著一杯咖啡。
她輕輕的攪動著,心中忐忑,在思量著。
“先生,請問您有沒有在這里訂桌?”
“十五號桌。”
“好的先生,我?guī)ィ?rdquo;
齊悅抬起了頭,眼中一道熟悉的人走來。
依然穿著唐裝,身后背負(fù)著一柄劍。
他的神情,眼眸。
冷漠,淡然,好似平靜時候的懸月湖,不起半點(diǎn)浪花。
“先生,請!”
葉寒坐了下來。
“一杯卡布奇洛!”
“好的先生。”
葉寒這才注意到了齊悅,今日的她與在懸月湖畔兩人相見時候的模樣不同。
那時候的她,雖然身材火辣,但穿著很是簡單。
就是一套休閑服,完全沒有體現(xiàn)出她的美感來。
這一刻,她換了著裝。
馬尾辮被她放下,一頭小波浪頭發(fā),在陽光下泛著光芒。
熾熱的烈唇,如同夏日的烈陽,燦爛誘人。
那身前的傲人,幾乎是壓在桌上的,立體感,十足。
坐了沒一會,咖啡送來了。
“找我什么事情?”葉寒問道。
他也拿起了湯匙,攪動著咖啡。
“先生也喝過咖啡?”齊悅問道。
這讓葉寒無言。
“你說呢?”葉寒挑了挑眉。
他剛才可是說了卡布奇諾,這能是沒喝過咖啡的人?
齊悅臉一紅,低下了頭。
她原以為葉寒這樣的高人,是久居深山,什么也不知道呢。
卻沒想到,葉寒什么都知道。
加上一時慌亂,沒聽到葉寒說的,就出了一個小洋相!
“說說你找我來,要說的事情!”葉寒打破氣氛道。
齊悅沉默了一下。
接著直視葉寒,那大眼睛中帶著真摯。
她一抱拳。
“先生,求您收我為徒,日后必有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