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嗎?”
“再危險又如何?難道就這樣看著無覃永遠(yuǎn)的睡在床上嗎?”
“不就是鳳鳥血嗎?這種東西難道我們那么多人還弄不來?”
“葉先生……”
并不滿葉宇的話,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盡是不屑。
“我只是提醒一句,這種事情本就不該我不是?我只負(fù)責(zé)看病,并不負(fù)責(zé)去取藥材。天色不早了,我要離開了。”
對著一群人的質(zhì)疑不屑等等,葉宇置若罔聞,準(zhǔn)備離開。
見葉宇要走,葉水兒自然。是亦步亦趨的跟著,“哥哥等等我……”
葉宇腳步一頓,葉水兒以為她是要等自己,心下一喜,剛挽住葉宇的手腕,葉宇回頭,看著陳清薇認(rèn)真的問道:“你也要去?”
陳清薇一怔,隨即輕笑,“無覃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去。”
其實說起來,陳清薇跟菱悅衣的關(guān)系是最好的,只是后來菱悅衣跟無覃在一起,才稍稍疏離一些。
也不過是因為她覺得兩個人既然已經(jīng)在一起了,她再親近就有些打擾,才遠(yuǎn)離,讓個人之間的友誼還是未變的。
“那我也一起吧。”其實葉宇心里清楚的很,如果自己不跟著,他們根本取不來鳳鳥血。
剛剛說要離開,也不過是因為這些大少爺?shù)目床黄鸲选?/p>
如果陳清薇要去,他不想讓她涉險。
“你去做什么?你不是怕死嗎?你不是說那里很危險嗎?我們可沒有人會保護(hù)你!”非魚冷嗤了一聲,看著葉宇的眼神有些不屑。
“葉先生?你要跟著去?”鬼城見有些驚著了,葉宇怎么說也是醫(yī)圣的弟子,萬一他出了什么事……
葉宇點了點頭,“只有我知道素靈草長什么樣子,而且葬月山毒草毒花太多了,一個不小心就是命喪黃泉,我還能解個毒什么的……再說鳳鳥全身俱是毒,讓他們?nèi)ヅ率桥霾坏进P鳥反被毒死。”
非魚當(dāng)即反駁道:“你自己蠢以為我們還蠢呢,全身俱是毒,拿槍打死不就行了?”
葉宇微微一笑,“我什么時候說過鳳鳥只有一只了?鳳鳥是群居動物,你能打死一只,能百發(fā)百中打死白只千只甚至上萬只?即使你能打死了鳳鳥,鳳鳥全身俱是毒,你又用什么方法來取血呢?”
葉宇說的這些,都讓他們無言以對,一時之間默然。
“謝謝葉先生,那什么時候前往玖月斯來?無覃他……”鬼城見心中一喜,想著葉宇若是去了,那就加大了兒子醒來的機會。
“明天吧。”葉宇如是說道。
“那我現(xiàn)在就吩咐人去準(zhǔn)備東西,清薇星晨水兒惟琛如學(xué)你們,今晚不如就住在鬼家?還有剛剛?cè)~先生說的那些都是真的,玖月斯來真的很危險,雖然你們和無覃都是朋友,卻也不需要為了他如此涉險,我希望你們能夠慎重考慮……”鬼城見到底是慈善的,相比較劉晴晴這個愛子如命的母親,也會為別人著想。
劉晴晴拉了拉他的衣袖,卻到底是沒有說話。
“我會和父親聯(lián)系的,不僅僅是為了幫助無覃,也是一個歷練的機會,相信父親一定會同意的。”一臉清淡微笑的是陳清薇。
云星晨跟著說:“我也沒有關(guān)系的。”
“星晨都這樣說了,我這個做哥哥的怎能怯弱?”云惟琛也是如此說道。
羋如學(xué)說:“他們都去了,我不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葉水兒看著葉宇,柳眉微蹙,那種有些委屈的神色旁人恨不得把她抱在懷里疼愛。
怎能讓她有了這等委屈的神色?
“哥哥,你是為了陳清薇才去的是嗎?”
葉水兒的聲音其實很低,她靠的葉宇很近,微微抬頭,一雙墨紫色的眸子微微泛著霧氣,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
只是那些人都說了自己的決心,只有葉水兒一個沒有,甚至葉水兒還沒有說自己會不會手機。
所以所有人的關(guān)注點都在葉水兒身上,自然也聽到了葉水兒輕輕的話語。
葉宇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是。”
其實不僅僅如此,還有就是師父讓他來救治鬼無覃的,雖然沒有說藥材也歸他管,卻也是要盡力才是。
葉水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吶吶的看著葉宇,“哥哥你好狠的心。”
好狠的心?
他狠嗎?
葉宇茫然。
真正狠心的人難道不是眼前這個任性的大小姐嗎?
看葉宇的樣子,葉水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大概想得到葉宇在想什么,她對他做過那么多不好的事。
他一定很恨她吧?
怎么會喜歡她呢?
也是,他怎么可能會喜歡她呢?
葉水兒失魂落魄的轉(zhuǎn)身離開,葉家人的人恨恨的看著葉宇,“你不過是一個野種,竟然如此欺負(fù)大小姐!”
“葉宇,我葉陵不會放過你的!”
“大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葉宇也不用活了!”
接著,葉家人都追著葉水兒前去。
葉宇靜靜的看著那些人離開,甚至連那些人罵他他都沒有反駁一句。
從八年前出現(xiàn)在葉家開始,比這些罵的還要難聽的多的是。
罵一句又不會死,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更何況……
連葉宇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傷了大小姐葉水兒,他到底做了什么?
因為他說他是因為陳清薇才想要前往玖月斯來?
這可能嗎?
葉宇不信。
鬼城見實在是搞不懂葉家人和葉宇的關(guān)系,也搞不懂葉水兒對葉宇的態(tài)度,是因為喜歡?
總之明天前往玖月斯來的事情是敲定下來,在鬼城見的挽留下,葉宇睡在了鬼家,由鬼城見特地安排的房子,房間很大,該有的東西都有,甚至比他曾經(jīng)在葉家的房子都要好了不少。
第二天葉宇醒來的時候,聞到了熟悉又好聞的馨香,桔?;ǖ那逑阕屓撕苁前采瘢旧碛质撬幉牡奈兜?,在葉水兒身上是那么自然,清新又脫俗。
他知道葉水兒從來不用香水,身上總是帶著似有若無的馨香,就像是與生俱來一樣,桔梗的清甜又帶著微苦。
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葉水兒的身影,她坐在床邊,穿的是一件吊帶淺紫色長裙,露出了白皙光滑的美背,墨紫色的長發(fā)柔順的披在身后。
“葉水兒?”
葉宇有些不懂,葉水兒怎么會在他房間。
聽到聲音,葉水兒終于側(cè)身,露出那張精致的臉蛋兒,淺淺一笑,“哥哥,你什么時候才能喚水兒?”
“我不是一直在喚你嗎?”葉宇不明,葉水兒昨天不是生氣離開了嗎?
葉水兒突然棲身壓了過來,葉宇下意識的想要躲,卻在葉水兒的柔軟觸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僵住了。
“哥哥,你真的很不聽話。明明知道我在說什么,說出這樣的話……是在調(diào)戲我嗎?”葉水兒伸手挑起葉宇的下巴,眼底盡是戲謔。
“我沒有。”相較于葉水兒的嫵媚多姿,葉宇更多的是平靜,在葉水兒這樣姿勢的調(diào)戲下,還是如此云淡風(fēng)輕。
葉水兒柳眉微蹙,眉宇間帶了些哀傷,“我不想叫你哥哥了,都說兄妹間應(yīng)是親密無間,可是我們卻是如此疏離,葉宇,你要我如何才能夠喜歡我?你想要的我都去做,你不喜歡的我可以去改,你說,只要你說。”
說這些話的時候,葉水兒靠的葉宇越來越近,幾乎是鼻尖對著他的筆尖,那雙墨紫色的眸子應(yīng)是通透清澈,可是如今卻是帶著淺淺的霧氣,帶著些許委屈和哀求的神色。
葉宇從未見過葉水兒這個樣子,他所看到的,是一貫強勢的葉水兒。
就像當(dāng)年葉水兒對他說:“葉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你也是我的。”
葉水兒竟然能跟他說只要他愿意,她就會去改,葉宇覺得驚訝。
可是,改了性子的葉水兒,還是葉水兒嗎?
“葉水兒,你不用如此……我……”葉宇覺得自己不值得葉水兒如此做,因為兩個人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何苦委屈成全?
“停!”葉水兒阻止了葉宇未說完的話,本就泛著霧氣的眸子更是一滴眼淚留下來,她的眼睛卻帶著倔強,“你是想說你喜歡的是陳清薇?葉宇,你不覺得你對我太狠了嗎?我們認(rèn)識八年,那個陳清薇你跟她認(rèn)識到一個月嗎?你可以去喜歡一個認(rèn)識不到一個月的人,卻不能喜歡我,我是該說自己魅力太小,還是該說陳清薇魅力太大?”
葉水兒到底是沒有親下去,她從葉宇身上起來,沒等葉宇回話,就站起來走向落地窗,打開窗簾,站在那里看窗外的風(fēng)景。
其實葉宇并沒有怎么喜歡陳清薇,喜歡自然是有的,只是到不了愛的程度,那種感覺讓葉宇歡喜,卻也是影響不了他。
像鬼家這等子家族,都是有私人飛機的,他們一行大概十幾個人,以陳清薇葉水兒云惟琛為首。
至于葉宇?雖然頂著醫(yī)圣弟子的名頭,那些人也不過是半信半疑。
更何況他這個人向來沒什么存在感,陳清薇葉水兒云惟琛,才是他們尊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