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頓時變得有火藥味了,他們陷害我,讓我失去了那么多,已經(jīng)夠慘的了,我不跟他們計較,現(xiàn)在公司的分紅居然也想攤在我的身上,真不把我當(dāng)人看?
而且,公司運營了這么久,真的沒錢嗎?都進了楊家人的口袋里面吧?特別是楊云平,這家伙出去的所有開銷全部報在公司的賬上,要是他少花點,公司不至于沒錢。
“大哥,你怎么能這么說?張宏他們是彪哥的兄弟,分紅給他們是應(yīng)該的。上次還多虧了小鋒,不然張宏他們怎么肯拿出收益填補公司的虧空?公司也不會運營到現(xiàn)在,早就垮了。”
楊云秀帶著責(zé)怪的語氣看著她大哥,“現(xiàn)在沒錢分紅,是我們公司的責(zé)任,主要還是我的責(zé)任,是我沒有打理好公司,不能怪小鋒。”
“可是現(xiàn)在確實沒那么多錢啊,鋒哥不相信嘛。非要拿錢,我們能去哪兒找錢呢?”楊云平辯解道。
“但也不能怪小鋒???”
“行,我錯了行吧?”楊云平聳了聳肩,這可不是錯了的樣子。
“小鋒,別跟他計較,他說話就是這樣,不經(jīng)過腦子。”楊云秀安慰道。
“既然確實沒錢,那就算了,我跟他們說一下。”我站了起來,現(xiàn)在,我對她們家的人算是徹底失望了。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其實他們本來的想法就是讓我出這筆錢,只是還要裝假惺惺的姿態(tài)。
反正他們不出錢,或者出的少,那失信的就是我,他們屁事都沒有。而且,我也不能辦成我想辦的事,既然如此,那罷了,揍他們一頓的話,還以為我欺負嫂嫂。
別人誰說我太狠心,居然對自己人下手。
要是把事情捅出去,也是我們吳家的丑事,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要是真鬧的沸沸揚揚的,我父母的臉面往哪兒擱?
他們楊家可以不要臉,但我吳家還想要點臉呢。特別是那證據(jù)還沒找到的情況下,我再忍忍。
失望的從公司離開,我給徐凱打了一個電話,問他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他說搞定了,兩個人假扮成裝修工人,并沒有被別人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找到了一個U盤,還把電腦的硬盤給拿出來了。
我讓他先回出租屋,打完電話,我也過去了,拿著U盤和硬盤插進筆記本里面,找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在U盤里面終于找到了錄像。
床上很凌亂,衣服掉在地上,我右手和右腿都壓在了楊云秀的身上,她裝出掙扎的樣子,推開我的手臂,但就是推不開,大概二十秒鐘的時間。
呵!
他們挺適合去拍電影嘛。
“鋒哥,萬一他們還有備份呢?”徐凱擔(dān)心道。
我也有些擔(dān)心這個問題,想了好一會,我回道:“這種視頻,應(yīng)該不會備份太多,畢竟見不得光,特意是拿來威脅我的,如果備份太多,就容易丟失,萬一被別人發(fā)現(xiàn),反而拿來威脅他們的話,他們也不好受,我估計楊云秀有一份,還有楊云平手里也有一份,最多就這兩份。”
“楊云平手中的,估計存在他手機里面,這樣吧,你們進屋子的時候,有沒有弄亂里面?”
“沒有!找到了要的東西后,又整整齊齊的擺放回去了。”徐凱應(yīng)道。
“還可以再進去嗎?”
“可以,那個鎖我朋友教我怎么開了。”徐凱笑道。
“行。”我笑了笑,把視頻從U盤里面剪切出來,然后放了一個差不多大的視頻進去,沒有更改什么,就把U盤遞給了徐凱。
徐凱馬上出發(fā),騎著車子再過去,這個時候,楊云秀她們應(yīng)該還在公司呢。
快中午時,徐凱才回來,說都搞定了。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楊云秀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我不反抗的話,一直順著他們的意思辦事,他們肯定不會主動提視頻的事情。但要是我反抗他們,或者他們有利用我的時候,就會拿這視頻說事了。
不過,代價也挺大,五萬塊錢啊,真貴。但徐凱的朋友所承擔(dān)的風(fēng)險也挺大,而且,這還是技術(shù)活,還要專門的設(shè)備呢,想吃這門飯也不容易。
付了這五萬,還剩下十七萬塊錢,我不知道把這些錢給張宏他們夠不夠,就再去把卡里的錢取出來了,只剩下兩千塊錢在卡里,湊了十九萬。
到了晚上八點,我就提著錢去了王朝KTV,張宏他們都在,我把錢放在了桌子上。
“楊云平居然肯大出血?”謝政勛嘴角扯了扯。
“哪里?這是鋒哥自己的錢。”徐凱馬上回道。
我瞪了他一眼,他也不聽,繼續(xù)道:“鋒哥,他們做得出,現(xiàn)在憑什么不準我說?你顧及情義,他們可不會管這些。”
“行了,公司現(xiàn)在沒錢,我先墊著,各位大哥,現(xiàn)在我只能湊到十九萬,還差多少,你們說一下,我盡量補上來,只是還希望各位大哥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正色道。
“兩個KTV、一個桌球室,以及公司該給我們的分紅,這三個月也一分沒有給,一共是四十三萬,差多少你自己算一下。”張宏回道。
“那還差二十四萬,勛哥,如果各位相信我的話,我一定會補。”
“現(xiàn)在我們信你。”謝政勛應(yīng)道。
“麻子那邊是什么情況?我們需要一些實質(zhì)性的好處,可不是什么口頭承諾,麻子的為人,我們可不敢多信。萬一等他上位后食言,我們可什么都得不到。”張宏問道。
“我現(xiàn)在打電話過去。”我拿出了手機,直接撥打了麻子的號碼。
“小鋒啊,事情怎么樣了?”麻子哥很快接了電話。
“麻子哥,我畢竟不是我大哥啊,他們不怎么信任我,恐怕得要一些實質(zhì)性的好處才能打動他們,我聽說雄哥都準備不計前嫌,已經(jīng)開始拉攏我哥的那些兄弟了。”我為難道。
旁邊聽著的謝政勛笑了笑,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阿雄的話能信?這樣,你跟他們說,現(xiàn)在我拿出一百萬,他們平分,只要我上位了,現(xiàn)在他們得到多少分紅,以后翻倍。”麻子哥豪氣的說道。
一百萬?
我看了謝政勛一眼,他不屑的笑了笑。
“好,那我跟他們再說一下。”
“要是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那我找別人。”麻子哥發(fā)飆了,看來對這事很急。
我草!還沒成功呢,就開始翻臉了?難道中途出現(xiàn)了變故?
其實,也不怪麻子哥急,現(xiàn)在的情況的是,先選出大哥,然后再主持道哥的葬禮,最多兩天時間,不然讓道哥的尸體繼續(xù)晾著?
“麻子陰險狡詐,而且也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居然愿意花錢?如果他都愿意花一百萬了,那早晚會被他拿回去,他越是這樣越不可信。”謝政勛回道。
“那怎么辦?”
大家都沉默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我準備離開的時候。
“砰砰……”
外面的房門被一個小弟敲響,他走進來后,說道:“宏哥,楊云平過來了。”
“讓他上來。”張宏揮了揮手。
沒多久,楊云平就進了辦公室來,似乎還拿著一袋錢,說是麻子哥的小意思。
估計就是麻子哥答應(yīng)的一百萬!
另外,楊云平說公司的分紅這幾天他會湊齊,肯定會補給大家。以前大家有些誤會,那是以前,都過去了,現(xiàn)在大家只要跟著麻子哥,那得到的好處,肯定比道哥在的時候多。
張宏說他明白麻子哥的意思了,不過,他得考慮一下,兩天之內(nèi)給答復(fù)。
楊云平繼續(xù)說了一陣子好話,這才離開。
現(xiàn)在我算是明白麻子哥剛才為什么對我發(fā)飆的事情了,看來他找到了一個比我更好的說客。
“楊云平是在以公司的分紅來要挾我們啊,如果我們不答應(yīng)支持麻子哥,或許他就不把公司的分紅給我們,現(xiàn)在不給,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了。”謝政勛分析道。
“這家伙就是打的這主意。”張宏附和道。
“我有個想法。”我正色道。
“怎么說?”他們都看向了我。
“我去找雄哥,看他愿不愿意不計前嫌,支持他總比支持言而無信的麻子哥好多了。雄哥要是答應(yīng),他肯定不會再另外算賬。”我分析道。
“如果不答應(yīng),你過去就是羊入虎口,昨天你可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他。”張宏嘴角扯了扯。
“總得賭一下。”我聳聳肩,“為了大家的利益,我愿意去冒這個險,而且,雄哥應(yīng)該分得清現(xiàn)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也行吧,你就過去試試,不過能不能走出來,就看你的嘴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