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多,我們回了將門市,把錢交上去了,強哥在棋牌室,但臉色似乎有些著急,對我們的債也沒說什么。估計是聯(lián)系不上道哥,在干著急呢。
我們交了任務(wù),就返回了茶葉店,今天見到了負責(zé)茶葉店生意的艷姐。其實這邊的茶葉店沒什么生意,本來就沒生意,而且茶葉的價格又貴的要死,還有茶具也是一樣,最便宜的就是四五百一套,有人來買才怪了。
而且,艷姐對于進入里面的客人,也是愛理不理的,愛買買,不買算,完全不像其他店里面的店員一樣客氣,她來這里坐著,打扮的漂漂亮亮,玩玩手機,看看電視。
有時候又跑到樓上去打麻將去,樓下讓一個小弟看著就行。
就算是看到劉昊,她也沒什么客氣,反而劉昊得叫她一聲艷姐。
我們一起進去,劉昊介紹我的時候,我客氣的叫了一聲艷姐,艷姐翹著二郎腿坐在靠椅上,撇了我一眼,表示認識了,就繼續(xù)玩手機去了。
嗎的,連話都懶得說啊,欠草的女人。
當(dāng)然,我也心里想想,嘴上沒有多說什么,就繼續(xù)上樓去。我猜測,艷姐應(yīng)該是道哥的其中一個女人,有道哥撐腰,肯定不需要對我們這種小嘍啰客氣。
而且,她來這里并不完全是一個擺設(shè),還要幫道哥洗錢,茶葉店雖然沒生意,但是流水卻高的嚇人,這是艷姐一個人操作的,劉昊都管不著。
艷姐就仗著后面有道哥撐腰,在這里,可是大姐大的存在,有什么事情,直接把劉昊他們揮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們上了樓后,他們就打麻將去了,我自己到內(nèi)間休息,手機我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這時候才開,有好幾個未接,是孫靜雅打來的,我給她回了一個。
“小鋒,昨晚道哥沒來。”孫靜雅說道。
“不去不是更好嗎?”我笑道。
“問題是,他不來,以后還要找我麻煩怎么辦?”孫靜雅還是挺擔(dān)心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我回道。
道哥已經(jīng)被我殺掉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跟孫靜雅說的,她要是知道我是一個殺人犯,那會怎么看我?這種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說。
就算是徐凱,我也沒有跟他提,自己心里一個人知道就行。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我回到了將門市,比在鵬城的時候更加提心吊膽,我本來還想在那邊多玩兩天,聽聽這邊的風(fēng)聲。萬一查到我的頭上,我就一走了之,躲的遠遠的。
但是后來想了想,這一跑就等于是承認自己的罪行,不僅會被派出所通緝,而且,還會被道上的人追殺,得不償失。
而且,我也沒有那么多錢跑路啊,想要跑路,總歸是得準(zhǔn)備一些錢的。我回到茶葉店,如果情況不妙,我就會馬上把茶葉店的錢全部拿走,還有這二樓麻將室的錢,也要。
現(xiàn)在就是隨時聽著風(fēng)聲,一有不對勁,那就卷錢跑路。
和孫靜雅掛掉了電話,我繼續(xù)補覺,天快黑的時候,徐凱突然沖進來,大聲道:“鋒哥,出大事了。”
我從床上彈了起來,問道:“出什么大事了?”
“道哥……道哥死在了……文成區(qū)郊區(qū)的一個磚瓦廠里面。”徐凱上氣不接下起的說道。
“什么?”我假裝驚訝的站了起來,“抓到兇手了嗎?”
“派出所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了,不過聽說麻子哥還有雄哥打算把案子壓下來,自己抓兇手,現(xiàn)在都在叫人,要開會處理這事了。”
“叫了我嗎?”
“鋒哥沒接到電話?”
“沒有!”我搖頭。
“那我們?nèi)ミ€是不去?”
“我們?nèi)ノ某蓞^(qū)。”
“去文成區(qū)干什么?”
“干蔣老鬼啊。”我正色道。
“就我們兩個人去干蔣老鬼?”
“想不想一戰(zhàn)成名?”
“想啊,但這么做,是去送死。”
“你接應(yīng)我,我自己一個人去,反正我現(xiàn)在也是小嘍啰,蔣老鬼的人都不認識我,我可以接近他的。”我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第一個,當(dāng)然是提高我在這邊的名聲,別人還在開會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去找蔣老鬼,替道哥報仇去了。
我不顧個人生命危險,去找蔣老鬼的麻煩,替道哥報仇,別人誰會相信就是我殺掉道哥呢?
第二個原因,當(dāng)然是禍水東引,道哥死在了蔣老鬼的地盤,加上前兩天兩人有過摩擦,蔣老鬼有利也說不清。
雄哥和麻子哥肯定懷疑是蔣老鬼干的,但沒實際行動,也就只是懷疑而已,懷疑做不出什么事情出來?;蛟S蔣老鬼還會配合這邊的人,一起找兇手呢?
如果我先過去,把仇恨給挑起來,點燃戰(zhàn)火,兩邊想坐下來和平解決都難了。
當(dāng)然了,這樣很冒險,稍有不慎,就會栽在蔣老鬼那邊。
然而,值得冒險一次,我過去又不是要殺了蔣老鬼,只是裝樣子而已。就算有機會殺,但最好還是不殺,殺了的話,那才是大麻煩的開始,派出所都不會放過我。
我們離開了茶葉店,去藥店、五金店還有超市一趟,買了一大包的東西,就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拿出了瓶瓶罐罐。
“鋒哥,這是干嘛?”徐凱疑惑道。
“在監(jiān)獄里面,有個家伙教了我一個制作液體炸彈的方法,我試一下。”我回道。
徐凱哦了一聲,幫我打下來,兩人研制了一個多小時,才配成了一些,至于效果,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也不打算真的炸死人,量少,效果差,就是要這個。
弄好之后,我們離開出租屋,去加滿了油,我們直奔文成區(qū),蔣老鬼的老巢我知道在哪兒,前陣子來這邊溜達了好幾天呢。
在夜總會門口看了一下,蔣老鬼的車子在停車場,還有其他好多豪車也停著,估計這邊也在開會,怎么處理道哥死在自己地盤上的事情。
我讓徐凱停車,我自己提著瓶子朝著門口走去。
“這是什么?”保安攔住了我,搜查了我的身后,指著我手里的瓶子。
“不可以自帶酒水嗎?我記得其他夜總會都可以,收一些開瓶費就行。”我回道。
他們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我進去了。
在一樓轉(zhuǎn)了一下,沒看到人,繼續(xù)上二樓,在二樓最內(nèi)側(cè),有七八個人守在那里,估計里面就是在開會了。
想過去,肯定被他們攔住,我就下樓了,出了夜總會,繞過停車場,來到了開會的房間的樓下。
我蹲在地上,從口袋里面拿出紙巾,把瓶子蓋打開,把紙巾用膠圈綁在瓶口,然后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紙巾。
“喂!你在干什么?”
巡邏的保安一邊對我叫喊,一邊沖了過來。
我抓著瓶子,直接扔向了二樓的窗戶,然后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跑去。
“砰!”
瓶子砸到二樓的玻璃窗上,直接就在那里爆炸了,玻璃碎了,液體濺開,四處都燃起了火,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沒有被炸到。
我躲過保安的抓捕,溜出停車場,徐凱馬上開車過來接我,我上了摩托車后,徐凱立刻開車,飛速逃離。
沒多久,我轉(zhuǎn)過身,遠遠看到后面出現(xiàn)了敵人,有摩托車,有轎車。
還好徐凱這家伙騎摩托車技術(shù)不錯,而且,經(jīng)常被別人追,有了經(jīng)驗,好幾次驚險避過車子,我們從文成區(qū),逃到了江林區(qū),敵人也沒能截到我們。
等到了江林區(qū),敵人也就不追了,徐凱稍微放慢了點速度,我們就回茶葉店好了。
“真他娘的刺激。”徐凱興奮的說道。
我笑了笑,徐凱繼續(xù)道:“鋒哥,要是派出所追查起來怎么辦?”
“放心吧,蔣老鬼他們不至于會報警的,要是報警處理,他們的臉面往哪兒擱?”我解釋道。
徐凱這才放心一點。
“不過,以后得提防蔣老鬼那群人報復(fù)了。”我正色道。
徐凱點點頭,我們到了茶葉店,已經(jīng)是晚上了,茶葉店里面居然還開著燈,大門也是反鎖的。
我們走的時候,不是沒人嗎?
我想了想,給徐凱打了一個眼色,我們繞到了后面,徐凱撐著我,我踩在他身上,翻了進去,偷偷來到了亮著燈的房間窗戶邊,這是艷姐平常的休息室,里面有床。
這一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艷姐和劉昊兩人摟在一起,正在不停的脫衣服呢。
這兩人早就有一腿了吧?
我也不管那么多,拿出了手機,直接開始拍攝,拍了二十多秒,我就不拍了,直接用手敲玻璃窗。
艷姐和劉昊馬上停了下來,看著窗口的我,他們兩人臉色瞬間刷白,等反應(yīng)過來,他們兩人各自后退,迅速整理衣服。
我走向墻邊,給徐凱交代了一下,繼續(xù)回來,進入了一樓。劉昊和艷姐也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艷姐手里還提著一個鼓鼓的包,劉昊一邊說著好話,一邊朝我走了過來。
我皺了皺眉,已經(jīng)警惕起來。
果不其然,這家伙靠近我后,拿出了匕首,一刀刺來,我趕緊過來,他接著繼續(xù)沖來,推開了我,然后拉著艷姐就跑向門口,打開門就跑。
我也不追。
“砰!”
劉昊剛出去,就被守在外面的徐凱一鋼管砸在了大腿上,劉昊跪倒在地。
我走了出去,揪著艷姐進屋,徐凱把劉昊拉了進來,我搶過包,看了看,笑道:“喲!想卷款私奔啊,知道勾搭大哥的女人在道上會被怎么處罰嗎?”
“撲通!撲通!”
兩人直接給我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