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先是驚訝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她又平靜下來,說我接的話,倒是理所當然。
不過,有一個問題就是,我能不能壓得下那些人。當然了,就算不能壓得下,但應該也可以在沒有股份文件的前提下,把其他見不得光的生意,從公司剝離出來,保全公司。
至于道上的業(yè)務(wù),這個能不能接下就真的是一個問題了,因為我大哥的一些支持者,出道比他還早,輩分更大,之前可是跟著道哥混的,后來我大哥混起來了,那些家伙才心服口服,愿意跟隨大哥一起賺錢。
至于其他人,那他們會不會支持,這個真的難以下定論?,F(xiàn)在出來混的,又不講什么繼承,而是看誰能力更大,更有威信和口碑,能帶領(lǐng)大家一起賺錢,這才是硬道理。
就算我是彪哥的親弟弟,但初來咋地,想上位別人肯定不服氣。
“不過,你可以說是暫時代替你哥處理事情,等著你哥回來重新掌控局勢,這樣的話,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嫂子繼續(xù)道:“畢竟你哥現(xiàn)在只是下落不明,并不是死了,隨時都有可能回來,要是他們對你不厚道,你哥回來可是要找他們麻煩的,他們也忌憚這一點。”
“但要是得到消息,說你哥真的……回不來了,這個位置根本就輪不到你,其他人早就爭起來了。”
“好,那就這樣,先保住公司再說。”我正色道。
有嫂子支持,還有楊云平,那就好辦多了。
翌日上午十點,楊云平就通知我哥的幾個親信來了,加上楊云平,一共五個,是在棋牌室開會。其中兩人分管兩個KTV,楊云平管著棋牌室。
另外兩個人中,一個人是帶小姐的,也就是黃。還有一個就是那種走私的生意了,包括毒,但不僅限于毒。
這兩種生意,之前楊云平?jīng)]給我介紹,好像大哥也沒有讓他參與。
這五個人當中,就那兩個管黃毒生意的輩分大,大概四十多歲。其他三個,包括楊云平,都是二十五六歲上下,是跟大哥一起混的。
當然,楊云平并不是從一開始跟著大哥混的,他只是沾了他妹妹楊云秀的光而已。
開會的時候,嫂子楊云秀并沒有參與。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就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彪哥的親弟弟吳鋒,想必大家之前彪哥也跟各位提到過?,F(xiàn)在讓各位來,就是想談?wù)劚敫缦е蟮氖虑椤?rdquo;
楊云平率先開口:“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主,家不可……”
“別說那么多廢話。”一個中年男子直接打斷了楊云平的話:“吳鋒暫時代替彪哥上位,讓大家團結(jié)起來,我們沒意見,但之前彪哥跟我們說好的分紅,一分不能少。”
說到底,還是錢的問題。
楊云平低聲給我解釋了一下,說這個叫謝政勛,負責管毒生意的,平常很少露面。
“我倒是聽說昨天有人第一次去要債,錢沒要到,還被雄哥的人給戲弄了一頓,這樣的人上位,恐怕會被人笑話啊。”另外一個年輕人頓時冷嘲熱諷的說了起來。
看來昨天的事情都已經(jīng)傳遍了。
楊云平說這個叫張宏,在一個KTV看場子。
“誰都有第一次。”那中年男子,也就是謝政勛瞪了那個年輕人一眼,在幫著我說話。
“還是聽聽小鋒的意見吧。”楊云平看向了我。
我輕咳了一下,說出了目前大家所面臨的困境,內(nèi)外都是如此。所以,現(xiàn)在需要把其他生意剝離出公司,單獨運行。另外,更改報銷的規(guī)矩,盡量減少公司的支出。
“單獨運行?那我們自己的生意賺的錢我們自己拿咯?不需要再給公司了吧?”那年輕男子,也就是張宏笑著說道。
“兩個KTV的分紅,暫時還是得給公司。”我正色道。
“那我們喝西北風去?”張宏怒了。
“現(xiàn)在需要讓公司渡過難關(guān),撐到年底,等公司的賬要回來之后,之前該有的分紅,到時候一分不少的全部補給各位。”我繼續(xù)道。
“年底?如果是彪哥這樣說,我沒意見,但你的話并沒有多大的可信度,等到了年底,誰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如果你不補給我們,難道我們還去打彪哥的親弟弟?”張宏搖頭,并不答應這件事情。
“我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擔保,必然會補給各位。”我臉色凝重的說道。
“這種話毫無意義,就這樣,你上位我們沒意見,把生意剝離出公司也行,但KTV的分紅你不能動,我們也不在從公司拿錢,現(xiàn)在所有生意單獨運行。”張宏說完,率先離去。
其他人坐了一會,也走了。
人的名聲和信譽是需要長久的時間慢慢積累起來的,而我初來乍到,說的再好聽,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縱然我是大哥的親弟弟,但我并不能完全替代我哥。
“唉!我早說了吧,彪哥走了后,這些家伙就各懷心思了。不過,小鋒,他們單獨運行就單獨運行,但是我地下賭場這邊會全力幫助公司渡過難關(guān)。”楊云平安慰道。
草!
現(xiàn)在就地下賭場虧空最多,壞賬也最多,公司不給賭場錢就算不錯了,還想讓楊云平這邊補?
補個屁,要剝離就全部剝離出去,讓公司做正當生意。萬一大哥是真出了什么事,把整個公司都搭進去的話,那嫂子怎么辦?這一家人怎么辦?
“我再想想。”說完,我也起身離開,回了公司,跟嫂子在辦公室里面說了開會的結(jié)果。
“沒想到你哥走了之后,他們就這樣對待我,要是公司垮了,我該怎么辦?”嫂子說到這里,眼淚水又奪眶而出,而且,還有止不住的趨勢,趴在桌子上,越哭越傷心。
我愣了愣,起身走過去,在桌子上拿了紙巾,遞給了嫂子,“嫂子,這事我會處理好的,你也別傷心了。”
“嗚嗚……”
嫂子沒接紙巾,反而起身撲進了我的懷里,緊緊的抱著我,繼續(xù)哭著。
那豐滿、凹凸有致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我,體香沁人心脾,頓時讓我全身一震。這算是我第一次抱女人,然而雙手根本就不敢抱上去,只是僵硬的愣在原地,支吾道:“嫂……嫂子,不……不可以這樣啊。”
嫂子一邊說一邊哽咽的說著:“我只是想找個男人的胸膛靠一靠,累了,我一個女人不想再單獨面對這些,小鋒,你大哥消失,你能讓我依靠嗎?”
聽到這里,心里頓時五味摻雜,是啊,嫂子終究只是一個女人,“我……我可以,嫂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Φ模?hellip;…我必定全力以赴。”
嫂子松開些手,擦了擦眼淚,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小鋒,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正色道。
“你……你的手……”嫂子說完,那白皙的臉上頓時爬上了朵朵紅暈。
我這才知道右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搭在了嫂子的后臀上,很挺翹,很有手感,被嫂子這么一說,我也是臉色一紅,馬上抽回了手,連連道歉:“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沒事了,我也好多了。”嫂子低著頭說完,走出了辦公室,要去衛(wèi)生間。
我抬起剛才作怪的右手,暗道:不能有下次了啊,太禽獸了。
嫂子還沒回來,我想了想,轉(zhuǎn)身也離開了辦公室。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得幫公司渡過這個難關(guān),既然KTV的分紅不肯讓出來,張宏他們不相信我,那就只能強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