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人全部溜掉,就只剩下我一個人,面對的是對方五個大漢,每一個都比我強壯,這根本就沒有什么懸念。
但是我依然站在門口,沒有讓開,沉聲道:“留下錢,或者從我身上踩過去。”
我不想做懦夫,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拿走錢,然后大搖大擺的走掉,拼不贏,也要拼。
“不錯!不錯!我以為吳彪消失了之后,你們那邊就只剩下一群孬種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有點膽色和狠勁??上У氖?,如果你剛才有那種狠勁,在我們來之前,你都拿到錢了。”
王哥譏笑道:“快點滾吧,吳彪都消失了,現(xiàn)在雄哥說不想欺負你們,免得被人笑話說吳彪消失后,雄哥欺負他的人。不過,要是你真的不識相的話,我不介意給你點教訓。”
我還是沒讓,王哥眉頭一皺,確實生氣了。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想了一下,還是接了,是楊云平打來的,肯定是徐凱溜了之后,馬上打電話給了楊云平。
“小鋒,現(xiàn)在你大哥不在,別跟王才強那伙人打起來,雄哥這家伙正愁沒有理由吞并我們呢,現(xiàn)在你跟他們打起來,那后果不堪設想。”楊云平語氣凝重的叮囑道。
這意思就是不會過來幫忙咯?
“知道了!”我說了這一句,掛掉電話,看了看地上的季修銘,惡人終究還需惡人磨,有時候不需要跟他們客氣。
“滾吧!”王哥的一個手下鄙視道。
再看了王哥一眼,我轉身離開,出了巷子,到外面買了一包煙,自己拿出來抽了一根,有些嗆,但總比剛才的滋味好多了。
很快,王哥他們的車子就出來了,玻璃窗是打開的,有人對我吹口哨,這是在示威,還是在炫耀?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這是一種屈辱。
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我無可奈何,心里也很失落。
“鋒哥,要我送你回去嗎?”徐凱騎著車子沒走遠,又繞回來了,停在了我面前。
我沒說話,上了他的摩托車,一路上都沒說話,徐凱也沒說什么,回到了棋牌室,下車后,我把口袋里面還剩下的一千塊錢給了徐凱。
“鋒哥,這是……”徐凱很疑惑。
“之前我說過了我的規(guī)矩,先辦事,后拿好處,辦成了多拿點好處。沒辦成的話,你們還是跑了一趟,辛苦費還是有的,拿回去給其他人分了吧,不能白跑一趟。”我塞進了他的手里,就走進了棋牌室。
楊云平還在打牌,我過去把賬本丟在了楊云平的面前,說道:“看來我并不適合去要債。”
敵人跑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了,還怕事,不敢?guī)兔Γ@讓我很心寒,既然如此,不去收也罷。而且,沒有幾個信得過的兄弟,以后再去收,碰到類似的情況,很難處理。
那就不去了。
說完,我就打算離開,楊云平丟下牌,馬上起身拉住了我,邀著我到沙發(fā)上坐下,給我遞了一根煙,還幫我點上后,說道:“什么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的嘛,總有個過程,兄弟,慢慢來。”
看我不說話,他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你大哥消失了,雄哥那邊又欺人太甚,你不好過,其實我早就受夠了他們的氣,但能怎么辦?只能忍著,只要等你大哥回來,我們再找回場子。”
“如果我大哥一時半會回不來,或者是不回來了呢?人總得靠自己。”我沉聲道。
“對,人總得靠自己,然而我能力有限,加上你大哥留下了一些兄弟根本就不聽我的,現(xiàn)在我們內(nèi)部都亂套了。一個個各懷心思。”楊云平嘆了口氣,“對了,小鋒,既然你回來了,你完全可以代替你大哥上位,我想其他人肯定會聽你的,我也全權支持你。”
“我?”我一愣。
“是啊,畢竟你是彪哥的親弟弟,那些老兄弟總得給你面子吧?我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了。”
“給我?guī)滋鞎r間考慮一下。”我應承了下來,當老大什么的,我不是很心動,但是大哥不在,這里亂了套,總得有人把陣腳給穩(wěn)住,不然還沒等他回來,這里都垮了。
在大哥回來之前,幫他守護好這里。
離開了棋牌室之后,我就回家了,嫂子不在家,只有楊云芳在看電視。
本來我不想跟她說什么的,直接回房休息,但她卻開始嘀咕起來:“喲!還有臉回來?。款^一次聽說去要債,跟欠債的人聊天聊的挺歡樂,真是奇葩。”
“最后還被雄哥的人拿走了錢,自己屁都沒拿到,是我的話,早就找個地縫鉆進去,別出來見人了,簡直丟人現(xiàn)眼。丟你自己的還無所謂,把你大哥的臉都丟光了。”
我皺了皺眉,楊云芳卻沒完沒了的說:“自己是個什么樣自己心里還不清楚?沒有金剛鉆,就不要攬瓷器活。”
靠,她大哥楊云平也有不少兄弟,我哥大部分的業(yè)務都是他在打理著,大哥消失這段時間來,雄哥的人不斷越界,他又做什么了?
今天別人都沖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了,他不說馬上帶人過來幫忙,反而叮囑我不要鬧事,誰是孬種?誰丟人現(xiàn)眼了?
我懶得跟楊云芳爭辯這個,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沉聲說:“我正憋著一肚火沒處發(fā)泄呢,信不信現(xiàn)在就強~暴了你?”
“你……你敢!”楊云芳瞪著我。
“你覺得我不敢嗎?”我朝前走了兩步。
楊云芳頓時有些心虛了,或許是聯(lián)想到上次的事情,此時,盯著我那凝重的臉色,她覺得我不像是在開玩笑,馬上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跑向房間。
最后關上房門的時候,還不忘丟下一句:“你就是一個只會欺負女人的窩囊廢。”
嗎的!果然人要惡一點才會讓人懼怕。
現(xiàn)在終于清靜了,我去沙發(fā)上躺著,舒服的看著電視,九點半的時候,嫂子楊云秀回來了,她坐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說她已經(jīng)說過她大哥了,居然讓我去收債,要是她知道的話,是肯定不同意的。
我說沒事,都過去了,這事情不提也罷,還是說說正事。
嫂子問什么正事。
我問公司現(xiàn)在的收入怎么樣。
嫂子頓時露出了難過的臉色,說:“公司現(xiàn)在除去了開支,勉強還有一點余錢進賬,自從你大哥消失之后,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我驚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還有那么多的業(yè)務嗎?”
“建筑公司的業(yè)務,之前是你大哥找人談的,別人說現(xiàn)在沒錢,可能要拖到年底。而地下賭場的錢也收不回來,但是又得繼續(xù)貸出去,只能從公司這邊拿過去,不然地下賭場都開不下去了。”
嫂子解釋道:“這都是因為你大哥消失,很多人想賴賬了。而KTV和桌球室的分紅,是你大哥的親信在掌管,因為是他們在看場子,這個月分紅的時候,一分都沒給這邊,我只能勉強支撐著,如果時間再久一點,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我急道:“那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辦法解決?”
“現(xiàn)在的話,我的想法就是把見不得光的生意,從公司剝離出來,他們道上管道上的,賺多少錢他們自己拿。我們拿明面上的錢,就不用再去補地下賭場的虧空了。”
嫂子侃侃而談,“還有一點,那就是兩個KTV和一個桌球室的股份文件,是跟公司文件一起存放的,有KTV的分紅加上桌球室的收入,應該可以支撐公司到年底,等到了年底,公司的賬收回來了,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又是股份文件!
是不是真的得去拿?但是父母似乎并不愿意拿出來啊。
我該相信嫂子,還是該相信父母?
而且,嫂子似乎還有一個支出沒有說,那就是報銷的事情。
想了想,我繼續(xù)道:“文件目前位置找不到了,那還有其他辦法嗎?”
“我想不到。”嫂子搖頭。
我猶豫了一下,沉聲道:“如果我接替大哥的位置,整合我們的勢力呢?”
“你接?”嫂子驚訝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