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甚至已經(jīng)踉蹌,此刻的林沛凝,感覺自己無比的狼狽,尤其是在蘇岑的面前,更是狼狽無比。
罷了,狼狽又算得了什么呢,她無法永遠(yuǎn)無法做到像別人那樣絕情,也根本不忍心看到母親那樣痛苦。
所以,她只能自己痛苦。
“沛凝。”
蘇岑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林沛凝卻完全沒有停住腳步的意思。
看著眼前那無比落寞的背影,蘇岑心中莫名的疼痛,緩步跟隨著林沛凝上樓。
在即將走進(jìn)房門的瞬間,林沛凝猛地轉(zhuǎn)頭,冰冷到極致的目光落在了蘇岑的身上。
“你還跟著我干什么!”
突兀而巨大的聲音中,傾城的容顏之上已經(jīng)盡是怒意,蘇岑一愣正要開口的時候林沛凝卻忽然笑了,只是這笑容,卻令人心疼。
“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要得到我嗎?這段時間以來你一定忍的很痛苦吧,好,我現(xiàn)在就把我自己獻(xiàn)給你,從此以后,你我兩不相欠!”
聲音未落,林沛凝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猛地用力。
刺啦!
突兀的聲音中那衣服瞬間破裂,嫩白的肌膚閃爍之下,無邊誘人的味道襲來。
林沛凝動作不止,再次用力。
布帛撕裂的聲音中眼前已經(jīng)春光一片,越來越多的肌膚暴露在視線中,轉(zhuǎn)瞬間,眼前的林沛凝竟只剩下內(nèi)衣。
此刻的她心中一片凄然,她到底還是看錯蘇岑了,本以為在她的計劃下一切都能順利進(jìn)行,哪怕家族阻撓至少她明白蘇岑是那個她需要等待的人。
可沒想到,就連她一直信任的蘇岑覬覦的也不過是她的身體。
或許一切都是錯的,多年前的那一天,她根本就不應(yīng)該傾心于那一道堅定的背影。
若沒有那件事,也許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不過現(xiàn)在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怪只怪她看錯了人。
劇烈的動作下鋒利的指甲劃破了肌膚,血痕道道,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林沛凝的雙眼,她并沒有注意到,此刻蘇岑的眼中沒有絲毫色欲,有的只是無盡的悲意。
記憶中,林沛凝一直是個倔強(qiáng)而高傲的人,能做出這種事她的心中一定非常痛苦吧,或者說,她很有可能經(jīng)歷了巨大的打擊。
若這個時候他再不站出來,還有什么臉面承認(rèn)自己是林沛凝的未婚夫?
林沛凝的哭聲已經(jīng)越發(fā)的劇烈,說起來,這還是蘇岑第一次見到林沛凝哭泣,可沒有想到,心卻是如此的疼。
林沛凝已經(jīng)跌坐在了地上,蘇岑只嘆了口氣,脫下上衣輕輕的蓋在了林沛凝的身上,轉(zhuǎn)身,緩緩下樓,步伐越發(fā)堅定。
直到走出別墅,蘇岑的眼中才流露出一抹殺意。
經(jīng)過了剛剛的慌亂,他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到底是誰,才能夠讓林沛凝如此痛苦。
這一刻,心中也莫名的浮現(xiàn)了林沛凝和林帆初見時候的場景。
冰冷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保鏢身上,蘇岑遍布?xì)⒁獾穆曇繇懫穑?ldquo;我回來之前,林帆有沒有來過!”
保鏢根本不敢有絲毫猶豫,連忙點(diǎn)頭,“來過,而且林帆少爺還打了大小姐。”
保鏢的聲音有些顫抖,蘇岑則一聲冷哼,直接上車。
轟鳴聲中,車子已經(jīng)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房門口,淚水打濕了精致的妝容,不住的哭泣甚至讓林沛凝的嗓子有些沙啞,心中悲傷得到抒發(fā),林沛凝緩緩抬頭卻發(fā)現(xiàn)視線中蘇岑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
她,誤會他了。
平靜下來后,林沛凝心中有些后悔。
蘇岑根本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種人,若真的如此,剛剛蘇岑就已經(jīng)動手了,可他卻只是給她蓋上了衣服便轉(zhuǎn)身離開。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她想象中的那種人呢?
眼中流露出一抹懊惱,都怪她太過任性了,怕是這一次,是真的傷了蘇岑的心吧。
緩緩起身。
啪嗒。
突然一個精致的盒子從身上屬于蘇岑的衣服中掉落,林沛凝紅紅的眼睛中流露出一抹疑惑,下意識的撿起地上的盒子,打開后赫然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那個她一直想買卻又沒有時間買的項鏈!
輕輕拿起,盒子中竟還有一張字條。
其上的字跡,赫然屬于蘇岑。
“送給我最親愛的沛凝,生日快樂。”
林沛凝愣住了,這是蘇岑要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甚至就連她自己都快要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卻不想蘇岑竟然記得!
不過記憶中這個項鏈的價格很貴,雖說在蘇岑出任公司副總的那天她確實(shí)給過蘇岑一些資金,但那些錢,分明不夠啊。
這家伙這段時間早出晚歸,難不成僅僅是為了給她買下這條項鏈?
無論蘇岑是出于何種目的用什么手段買下這個項鏈,這一刻,林沛凝心中莫名的浮現(xiàn)一抹暖意。
手漸漸合攏,那條項鏈,被林沛凝握的很緊。
夜幕下,跑車疾馳。
車中蘇岑眼中盡是陰沉。
想不到,林沛凝如此痛苦的根源竟是林帆!
那可是林沛凝同父異母的哥哥?。?/p>
實(shí)在無法想象,一個人到底喪心病狂到什么地步才如此對待自己的妹妹。
憤怒讓蘇岑雙目赤紅,車速提升,僅僅瞬間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建筑。
揚(yáng)帆會所!
林帆在臨淵市的落腳點(diǎn)。
作為林家的大少爺,這家伙的私生活很不檢點(diǎn),而這里,則是他包養(yǎng)女人的地方。
如此深夜,林帆一定不舍的離開,定然纏綿一夜才會離開。
這陣子以來,蘇岑雖然看似什么都沒做,但林家這些人,他早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
夜幕下,揚(yáng)帆會所外人頭攢動,保鏢們正聊著一些八卦趣事,完全沒有感受到危險的降臨。
嗡!
突然間轟鳴聲震顫,一道璀璨的光芒直接撕裂的黑夜,突兀的光線無比刺眼,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甚至沒有絲毫反應(yīng)那瘋狂的車子已經(jīng)沖了過來。
兩人同時瞪大了雙眼,連忙伸手?jǐn)r截。
可那前行的車子卻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
轟!
車頭和大門狠狠相撞,劇烈的聲音中兩扇鐵門根本無法承受這瘋狂的力量,悲鳴聲中直接被車子撞開。
兩個保鏢心中已經(jīng)盡是驚恐,臨淵市中誰不知道這揚(yáng)帆會所的主人是誰,可今天竟然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闖入,還不惜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臨淵市什么時候出現(xiàn)如此狠人了!
“有人闖入!”
會所內(nèi)的保鏢連忙驚呼,巨大的聲音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一瞬間人潮涌動,瘋狂上前攔住了前行的車子。
哧!
輪胎和地面瘋狂摩擦,那刺耳的聲音響動的瞬間車子于原地來了一個漂亮的漂移,誰都沒有想到臨停下竟然還會出現(xiàn)這一幕,來不及躲閃的保鏢哦們同時被撞飛。
而此刻,車門終于打開。
一股凜冽至極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整個會所。
“什么人!”
為首的保鏢連忙開口,可當(dāng)看清了下車之人的面容的時候卻瞪大了雙眼。
蘇岑!
一時間,所有人都局促不前,來人要是外人還好說,可面前這位可是整林家的女婿啊,他們不過是沒身份沒背景的保鏢而已,別說蘇岑撞碎了這里的大門,就算是一把火燒了這里他們也不敢說出半個不字。
為首的保鏢干笑兩聲來到了蘇岑的身邊,一臉諂媚的說道:“姑爺,您深夜造訪,有什么事???”
猛地,蘇岑轉(zhuǎn)頭,冰冷的目光落到了保鏢的身上,雙唇開合,充滿了殺意的聲音響起:“林帆呢?”
那一縷驚人的殺機(jī)已經(jīng)近乎實(shí)質(zhì),就算在場的人都是傻子也能夠明白事情不對勁了。
為首的保鏢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干笑道:“少爺在里面,不過他吩咐過,今晚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姑爺還是走吧。”
“讓開!”
蘇岑的聲音簡短有力,冰冷的目光下為首的保鏢再次后退一步,不過圍在周圍的保鏢卻同時上前。
在場的保鏢們都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姑爺,您別為難我們,這是少爺吩咐的,沒有他的命令,我們實(shí)在不能放您進(jìn)去。”
“我再說一遍,滾開!”
冰冷的聲音中,蘇岑的表情已經(jīng)近乎猙獰。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而經(jīng)過這么幾天的接觸,林沛凝已經(jīng)成為他的逆鱗。
一旦有敢動林沛凝的,必死無疑。
無論這個人是誰!
場中,每個人的臉色都無比的凝重,保鏢們已經(jīng)下意識的拿起了武器。
突然間冷哼,蘇岑猛地伸手抓住了車門,左手食指之上黑氣繚繞,這一刻,蘇岑已經(jīng)顧不得五步蛇的提醒了,他只想給林沛凝出一口惡氣。
若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那還算什么男人!
這一刻,那冰冷的雙眸之中竟浮現(xiàn)一抹詭異的黑氣,手臂猛地動作。
咔嚓!
突兀的聲音中,車門竟直接被蘇岑扯了下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
這特么可是車門啊,鐵的!
這貨是吃了什么才有了這么大的力氣?
菠菜嗎?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蘇岑已經(jīng)揮動了車門。
砰!
一瞬間,中招的人直接倒飛,此刻,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敢于攔截蘇岑了,命令是命令,可為了命令放棄了生命,那可就真的不值了!
這一刻,蘇岑一個人,竟擊退了面前數(shù)十名保鏢。
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敢于上前。
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震撼。
嗖!
手中車門直接擲出,一瞬間擊碎了面前建筑的大門,蘇岑看都沒有看周圍一臉驚慌的保鏢們一眼,直接向著房間內(nèi)走去。
會所的一間最奢華的房間內(nèi)。
林帆已經(jīng)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只穿著一件內(nèi)褲滿臉笑容的向著床上的女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