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江州市,還有什么人能讓楊軒恐懼的話,那只有一個:
他的父親,楊天華。
每次出現(xiàn)在楊軒面前時,雖然身材矮胖肥碩,但是一舉一動間,都有一種撼天動地的氣勢。
這才是真正王者的氣勢。
“這就是你干的好事?”
楊天華從身后拿出一份報紙,打在了楊軒臉上。
報紙落下,看到了上面的頭版頭條:
‘醫(yī)療大會開場演講:江州楊氏集團太子的私密日記?’
楊軒恨得牙癢癢。
“你幾天前動用所有手下去圍攻趙磊了,是吧?”楊天華又問。
“是……”楊軒顫顫巍巍地答。
“混賬!”
楊天華暴怒吼著:“早跟你說過要智??!智??!這就是你智取的辦法?派人蠻干?”
“你這樣,我怎么放心把楊氏集團交給你打理?”
“我……”
楊軒想辯解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怎么說出口。
總不能跟父親說,因為突然出現(xiàn)個‘徐太浪’,使得計劃失敗了。
但父親肯定不聽,因為對于父親這種成功者來說,為失敗找理由,都是懦夫的行為。
所以,楊軒只好閉嘴。
“你還新開了一家賭場對吧?
“行,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把齊老安排在你身邊,幫你辦事。”
說著,楊天華憤恨地轉身走了。
楊軒看著父親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齊老,笑了起來。
沒想到,父親把齊老借給他了。
在楊軒眼中,齊老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沒人知道齊老的真名,不知道他從哪來,到哪去。
但自從齊老十年前加入楊氏集團以來,幫集團解決了無數(shù)難題,才使得他們成為了江州市的霸主。
包括楊軒的武道,也是齊老教的。
“齊老您好,齊老您好……”
楊軒點頭哈腰著,拿出一張圖紙,上面是接下來關于賭場的發(fā)展計劃。
齊老點了點頭。
楊軒正準備說出這個賭場事情的時候——
忽然,一個手下走了過來。
“軒少,有件事要跟你匯報一下。”
楊軒略微不悅起來。
這可是跟齊老的對話,竟然被打斷了。
“什么事?”楊軒語氣恢復了冰冷。
手下走過來,打開手中的ipad,上面顯示著一個視頻監(jiān)控的截圖。
“這個女孩,在半個小時以前,來賭場應聘服務員了。”手下一邊說著,一邊放大了截圖上的人。
楊軒看著這個人,笑了起來。
是蘇然。
原來,半個小時以前,蘇然來楊氏集團新開業(yè)的賭場,應聘當服務員了。
既然如此,那就從這個蘇然入手吧。
楊軒拿起手機,給刀疤撥過去了電話。
……
另一邊,瑩音酒吧里。
四個人完整的商議了一下,總算制定出一套較為詳細的計劃。
五月十五號當天,由刀疤負責把楊軒帶到埋伏好的地方。
刀疤說,幾乎每到晚上,楊軒都會去自家的萬豪莊園里玩。那里有一個女奴室,楊軒養(yǎng)了一大堆的女奴在里面。
“女奴?”徐太浪皺眉。
“嗯。”
刀疤點點頭,繼續(xù)解釋:
這是楊軒的特殊愛好:喜歡把喜歡的女人囚禁起來。所以在莊園的地下室里,建立了一個類似古代牢房的女奴室,把喜歡的女人,都囚禁在這里。
每到晚上,刀疤作為司機,開車帶著楊軒去莊園里玩。
在這半路上,就可以圍堵楊軒。
到時,趙王爺帶一隊人,上官晨帶一隊人,還有另外四周縣市的大佬們,帶著兩隊人。
四面環(huán)繞,堵住楊軒。
徐太浪則作為備用,跟在趙王爺身邊。
天衣無縫的計劃。
趙王爺笑了起來,仿佛殺死楊軒,已經是近在眼前的事了。
但徐太浪和上官晨,看著刀疤,仍然有質疑。
這一切看起來,實在是太順了。
難道刀疤就這樣叛變了楊軒?還幫忙設計出這樣的計劃?
楊軒作為江州市人人畏懼的‘小惡魔’,就這樣被設進了局了?
刀疤忽然冷笑了起來。
“徐太浪,你對我還是有質疑吧?”
“是的。”
徐太浪回答得簡單干脆。
“哎……”
刀疤竟然嘆氣一下,仿佛在嘲笑徐太浪的頑固。
這時,刀疤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接通了。
徐太浪,趙王爺,上官晨,三個人一起注視著刀疤。
不到兩分鐘,電話掛斷。
手機放下來時,三個人看到了,這個來電人寫的是‘楊軒’。
“既然你們還質疑我,那接下來要做的事,絕對會讓你們相信我的真心了。”
“剛才楊軒來電,說有個女人去賭場應聘服務員,叫我?guī)е?,把她抓到女仆室里,今晚要玩一玩?rdquo;
“這個女人想必你也認識,叫蘇然。”
徐太浪陡然一驚!
蘇然去賭場應聘服務員?
她怎么去這種地方?
“這個蘇然是?”一旁的上官晨和趙王爺都詫異著。
“是……我喜歡的人。”徐太浪本想說是自己女朋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合適。
“嗯。”
“既然徐太浪小兄弟還不相信我,那今晚抓這個蘇然,你且跟我一起,把蘇然救出來。”
刀疤說完,又忽然看向了旁邊的上官晨:
“另外,我在透漏一個秘密:曼曼也在這莊園下面的女奴室。”
曼曼?
瞬間,上官晨全身一震,眼睛里爆滿血絲。
趙王爺?shù)难凵?,也驚駭起來。
這次換徐太浪不解了。
“曼曼是誰???”
上官晨沒回復,而是低下了頭,拳頭握緊,身子顫抖。
一旁的趙王爺,代為解釋了起來。
“曼曼是晨兒的女朋友。半年前就失蹤了,跟人間蒸發(fā)了似的。”
“這樣啊。”
徐太浪點了點頭。
沒想到上官晨的女兒朋友,也被楊軒關進了女奴室……
“這次你們倆一起吧,把蘇然和曼曼救出來。”刀疤說著。
“好!”
徐太浪還沒回答,上官晨搶先一步。
……
晚上七點半。
徐太浪和上官晨、刀疤,開始行動了。
走出瑩音酒吧時,徐太浪看到手機上有條未讀短信,是袁守義發(fā)來的。
袁守義說,在他演講完《青囊書》后,有個自稱‘江離’的家伙,硬逼著袁守義說出了《青囊書》是徐太浪寫的,說想見徐太浪一面。
徐太浪詫異了,不認識什么‘江離’啊。
但眼下救蘇然要緊,就先不管這件事了。
關掉了手機。
與此同時,楊氏集團的賭場里。
蘇然換上了賭場的工作制服,在場子內外忙碌著。
在這里打工,是她極為忐忑掙扎的事。
因為眾所周知,賭場并不是多么干凈的地方,指不定隱藏著其他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是,家里經濟實在太拮據(jù)了。
媽媽所在的工廠,不僅拖欠工資,老板更是跑路了,根本找不到了。
房租,吃飯,加上高考后上大學要交的費用。
這些,全部都是開銷,可家里已經見底了。
無奈,蘇然看到這家賭場招聘服務員,工資豐厚,而且日結,就偷偷來上班了。
今晚是上班的第一天。
簡單的被主管培訓一會后,開始在賭場上忙碌著。
這算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所以做起來極其認真。
但是,不適應的是,這工作服太短了。
藍色的制服式短裙,短到只蓋住了大腿這里,上面領口開得特別大,臉上還涂著簡妝。
還有一個不適應的地方,就是這里客人的眼神。
不知為什么,明明所有服務員都是這身裝扮,但客人們的眼神,幾乎都游走在蘇然身上。
鮮嫩多汁,嬌艷欲滴,清純而性感,說的就是此刻的她。
有客人主動來詢問聯(lián)系方式的,有故意摸蘇然身體的,還有直接湊過來問開價。
蘇然很討厭!
但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笑臉相迎。
忽然,主管在聯(lián)絡器里呼叫蘇然,說讓她去一樓辦公室一趟,有領導要找。
蘇然不解。
依照命令,去了。
可是,一推開門,看到辦公室里沒人啊,空蕩蕩的。
‘砰’的一聲,門關住了。
蘇然猛地轉身。
一個刀疤臉,站在她身后。
這……
不就是前幾天,把她從家中抓到洲際酒店,跟楊軒共處一室的手下刀疤嗎?
刀疤黝黑地笑著,道:
“蘇然是吧,這賭場的大老板楊軒少爺有令,要我?guī)闳ヒ娝幻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