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陳飛幾人已經(jīng)進(jìn)了大廈的一樓大廳。
他恨恨的一咬牙,帶著林遷眾人也進(jìn)了大廳。
“哇,好隆重?。?rdquo;班里幾個女孩看著特意裝扮過的各個柜臺,以及中央豐盛的美食,忍不住驚呼出聲。
看到她們這個表現(xiàn),梁杰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轉(zhuǎn)身朝班里眾人笑道:“今天大家就盡興的玩,這里吃的喝的都是自助的,不用客氣。等玩開心了,就去各個柜臺轉(zhuǎn)轉(zhuǎn),開開眼界!”
“太好啦!”一個女生朝梁杰拋了個媚眼,嬌笑道:“梁少就是有本事,能帶我們來這個地方。”
梁杰自得的笑了笑,剛想在自夸兩句,卻用余光看到陳飛幾人上了電梯。
“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梁杰哼了一聲,給林遷使了個眼色,一起默默跟了上去。
跟梁杰一起過來的同學(xué),基本上都與他的小公司簽約了。所以雖然梁杰幾番在陳飛面前丟了面子,眾人還是以他為馬首是瞻,畢竟這是老板,得巴結(jié)。
所以不用梁杰招呼,眾人也默默的跟上了二樓。
二樓大廳裝飾的比一樓還要奢華,在這里駐扎的幾個企業(yè)也明顯要比一樓的高檔不上。但梁杰卻沒在意這些,他四下張望了下,并沒有看到陳飛的身影。
“難道在三樓?”梁杰看了另外一個電梯,數(shù)字是停在了3上。
于是一群人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坐著電梯往三樓去。
梁杰這種非常自我的行為讓不少同學(xué)都皺起了眉頭,畢竟大家是來這里參加交流會的,想要老老實(shí)實(shí)的找?guī)讉€業(yè)內(nèi)精英聊聊,可不是當(dāng)他的爪牙專門找陳飛麻煩的。
林遷自然也看出了大家的不滿,想要張嘴勸兩句,但看到梁杰陰沉的表情,又趕忙把嘴閉上了。很顯然,梁杰是被陳飛氣出內(nèi)傷了,估計(jì)不找回場子是不愿意罷休的。
“叮!”一聲輕響,電梯門開了。
“果然在這!”梁杰一眼就看到了陳飛幾人的背影,邁步就要跟上去。
“先生請留步!”一個身著西裝的保安伸出手?jǐn)r住了去路。
“嗯?什么意思?”梁杰微怒。
“請出示請柬。”保安面無表情。
“請柬,是這個么?”梁杰下意識的把兜里的邀請券拿了出來。
“不好意思,這種邀請券只能在一樓和二樓的大廳用,要進(jìn)三樓的交流會,需要專門的請柬。”保安解釋道。
“這……那幾個人也沒請柬,他們?yōu)楹文苓M(jìn)!”梁杰還有些不甘心。
保安撇了撇嘴,卻沒理他。
梁杰的表情有些垮,他已經(jīng)感覺到身后眾同學(xué)復(fù)雜的眼光,今天臉好疼啊。
……
陳飛沒看到梁杰,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又給了梁杰一巴掌。不過如今,他對于踩梁杰也沒啥興趣了,難度太低,沒有成就感。
三樓的廳堂要比一樓和二樓小一些,卻明顯精致了不少。而且三樓沒有任何的展臺,有的只是一個個酒桌,在正中的臺子上還有幾個身著古裝的女子在翩翩起舞,顯得隆重卻又典雅。
“請問是陳飛先生么?”就在這時,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走了過來。
陳飛朝他看了一眼,這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年齡應(yīng)該在27歲左右,帶著一個金絲框眼睛,顯得很斯文。而且這男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我是陳飛,你是?”
男人笑了笑,從服務(wù)生那里拿了兩杯紅酒,緩緩走了過來。
將其中一杯遞給陳飛,男人才慢悠悠的道:“我叫蔣暉。”
陳飛眉頭輕皺,隨即笑著晃了晃酒杯,讓紅酒在杯中緩緩旋轉(zhuǎn),道:“蔣家人?”
蔣暉主動跟陳飛輕碰了下酒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低聲道:“蔣銘是我弟弟。”
陳飛心中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并沒有太多的驚訝,歪著頭看著蔣暉道:“怎么,準(zhǔn)備幫你弟弟報仇?”
“年輕人小打小鬧,你這腿不也是我弟弟弄傷的么,咱這算一筆勾銷了。”蔣暉笑了笑,語氣十分溫和,顯得十分誠懇。
陳飛眉頭微挑,若是蔣暉真說什么狠話,他倒不會把這個人放在心上。但就是這么面色和善的把一個矛盾揭過去,反而讓陳飛覺得有些危險。
心中這么想著,他不禁重新打量起這個人,很明顯,他跟蔣銘這種典型的紈绔不一樣。
見陳飛有些審視的目光,蔣暉也不躲避,道:“怎么,陳飛兄弟不愿意接受我和解的建議么?”
陳飛又深深的看了蔣暉一眼,笑道:“和解自然好,誰也不希望自己多個敵人。”
“陳飛兄弟是聰明人!”蔣暉舉杯。
“你也是!”陳飛也抬了下高腳杯,隨即一飲而盡。
見蔣暉走遠(yuǎn),劉志贊嘆的點(diǎn)點(diǎn)頭,羨慕道:“這就是大家族的人啊,氣場就是不一樣。”
李虧卻是搖頭,壓低聲音道:“大哥,我不喜歡這個人。”
“哦?”大虧的話讓陳飛有些意外。
“我在老家的時候經(jīng)常進(jìn)深山打獵,老虎豹子這種我不怕,唯獨(dú)怕狼。這個人,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有點(diǎn)像狼。”李虧語氣有些凝重。
對于李虧的直覺,陳飛很信,人與野獸在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李虧也許愣了一些,但經(jīng)常與野獸打交道的他,對危險氣息有著一般人沒有的嗅覺。
“狼擅長隱忍,且狡猾異常,若是小覷他,就會被其一擊致命。”陳飛暗自警醒。
劉志撓了撓頭,卻覺得這倆人有些玄乎,也實(shí)在多疑了一些。
在三人發(fā)愣的時候,一身晚禮服的韓莉走了過來,笑道:“來啦。”
董婭跟在韓莉的身后,她身上也換了一身華美的晚禮服,整個人變得更加?jì)擅馈6@一對姐妹花一經(jīng)出現(xiàn),就立馬吸引了廳內(nèi)大量的目光。
“介紹一下,這是劉志,我哥們。”陳飛笑道。
“你好,我是韓莉,陳飛的女朋友。”
“你,你好……”劉志說話突然有點(diǎn)結(jié)巴,這貨見到美女說話就不利索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隨后董婭也跟劉志打了個招呼,使得劉志同學(xué)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幾人說笑了幾句,韓莉便推著陳飛的走到一邊,低聲道:“這次的酒會來了不少人,其中有三個人你要注意一下。”
“嗯,你說。”
“第一個是蔣暉,他是蔣天富的長子。”
“這個人我剛才已經(jīng)見過了,他主動找我打的招呼。”
韓莉有些意外,道:“他跟你說什么了?”
“他說要跟我和解,把蔣銘手上的事情一筆勾銷。”
“那你怎么想?”
陳飛輕笑道:“遂他的意思,但保持警惕,保持距離吧。”
“嗯,爺爺提過,蔣家能在這幾年內(nèi)崛起,跟蔣暉有很大的關(guān)系。這是個人才,也是個狠人。”韓莉道。
“對了,另外兩個呢?”
“分別是蘇常市的秦波,和通南市的曹煜。”
“什么來頭?”陳飛不著痕跡的摸了摸鼻子。
韓莉的眼中露出一絲凝重,道:“其實(shí)還有一個金陵莊維凱,只不過這次他沒過來。這四個人被稱作蘇省四杰,是蘇省大家族的年輕一代中最杰出的四個人。”
“四杰?怎么不叫四大才子?”陳飛吐槽道。
韓莉嗔怒的拍了下陳飛的腦袋,道:“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
陳飛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知道,自己想要崛起,肯定是要以彭市為根基。而在蘇省內(nèi)發(fā)展,自己肯定避免不了與這幾個人打交道,在自己崛起的道路上,這些人也將扮演著或敵或友的角色。
長長出了口氣,陳飛扭了扭脖子,笑道:“不就是四杰么,我準(zhǔn)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