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闖進(jìn)女孩子的房間,干出這種事,換了那個女孩都會心慌,陳靜也不例外,第一感覺就是林瑯在借酒裝瘋,想做那種事。
這怎么行,她對第一次有那么多美好的幻想,才不想把第一次給一個醉鬼呢,何況……何況他們之間也沒有挑明啊,連個說法都沒有,就那個,不覺得太粗魯了嗎?
陳靜連忙掙扎著推他,推一推,他動一動,不推就不動,折騰了半天還是糾纏在一起,結(jié)果就是,雖然林瑯沒動手,但該占的不該占的便宜,全都占了。
陳靜臉都?xì)獍琢?,拍著床尖叫?ldquo;林瑯你給我滾下去!”
嘔。
也不知是尖叫生效了,還是他真的想吐,側(cè)身滾到床邊吐了一地,然后趴地板上接著睡,屋里頓時臭氣熏天,把個陳靜氣的呀,都不知道該朝誰發(fā)脾氣了。
捂著鼻子罵了句臭男人,然后找東西打掃那堆嘔吐物,那委屈的模樣,就像是照顧醉酒丈夫的小媳婦。
第二天下午林瑯才睡醒,醒來的時候,陳靜正在客廳陽臺旁邊吃飯,看樣子也是剛睡醒,他過去打聲招呼,陳靜理都不理,直接甩他個白眼。
他搔搔頭,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也不知哪得罪了她,正想開口問問,忽然有一個從燕京打來的電話。
“喂,老首長。”
熟悉的責(zé)罵聲從電話里傳來:“混小子,上次電話里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
老首長派兵支援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讓他去見一下介紹的那個對象,白勝雪。
長輩的安排實在讓人為難,老首長似乎認(rèn)定了白勝雪跟他很般配,他可不這么覺得,不情不愿的問:“現(xiàn)在就去?”
“去吧,那閨女正好碰上點難事,幫幫人家,另外,那一家人多多少少跟你有點關(guān)系,跟他們認(rèn)識一下對你有好處。”
他們白家跟我有關(guān)系,有什么關(guān)系?
這話老首長從沒有說過,正想再問,電話已經(jīng)掛了,林瑯實在想不通能有什么關(guān)系,搖搖頭,懷揣著疑問出門了。
……
輝煌集團(tuán)。
一樓大廳寬敞明亮,正對門的地方是前臺,兩個妝容精致的女孩站在吧臺里面,背后墻上是輝煌集團(tuán)的logo,林瑯不急不緩的走過去問:“你們白總在不在?”
“哪個白總?”
前總裁白河?xùn)|去世后,輝煌集團(tuán)分裂成三大派,以白嘯天為首的資深股東派,以白勝雪為首的新銳奪權(quán)派,和以梁琛為首的中立調(diào)和派。
其中,白嘯天和白勝雪的矛盾最突出。
一個是老資格,一個是新東家,兩方都在拼命拉攏集團(tuán)上下的人手,在這里工作的職員都要站隊,不是這方就是那方,而且都稱呼他們?yōu)榘卓偅郧芭_女孩才會有此一問。
林瑯不知道原因,心里有些納悶,還能有哪個白總,隨口報出白勝雪的名字。
“不在。”
名叫大美的前臺女孩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沒想到剛來就撲了個空,林瑯心想算了,那就等一會,大廳有沙發(fā)供人暫時休息,正要過去,有個打扮得體的男人走到前臺,也問白勝雪在不在。
大美立刻換上職業(yè)性的笑容:“方嵩是吧,白總在22樓總裁辦公室,你直接上去吧。”
方嵩道了聲謝,去乘電梯。
這尼瑪,我問就不在,他問就在啊。
林瑯社會經(jīng)驗再淺,也看出是怎么回事了,昨晚事情了結(jié)之后,他跟大黑、眼鏡、紅蓮在大排檔喝酒,一直喝到凌晨五點才散伙,今天醒了就朝這里趕,衣服沒來得及換。
襯衫上有剮蹭的黑灰,褲子破了個洞,昨晚出汗過多,衣服上還有一圈圈的汗?jié)n地圖,乍一看,跟個要飯的一樣,因為這個緣故,剛才大美和方嵩看過來的眼神,明顯帶著幾分鄙夷。
所以白總就不在?
你娘。
無緣無故的被人鄙視,林瑯自然心中不爽,可是因為這種事去找人家麻煩,也挺沒意思的,畢竟人家沒說出口,難道把那小娘們摁地上打一頓,叫她別這么想?
算了,反正已經(jīng)知道白勝雪在什么地方了,林瑯沒過去找麻煩,跟隨方嵩的腳步去乘電梯。
兩人并肩站在電梯門前。
方嵩聽到了林瑯和大美的對話,閑著沒事,用挖苦的口吻提醒林瑯:“整個輝煌集團(tuán)的人都知道,白總有潔癖!你穿的這么邋遢,就算前臺放你進(jìn)去,白總也不會見你,我勸你回去換身干凈點的衣服再來吧,民工兄弟。”
這小子可真嘚瑟,林瑯忍不住想抽他。
這時,大美注意到林瑯去乘電梯了,連忙喊:“噯,不是說了嗎不能上去,快走,再不走我叫保安了啊。”
前臺負(fù)有一定的監(jiān)察職責(zé),不能讓無關(guān)的閑散人員進(jìn)出集團(tuán),如果出了事,她們也有連帶責(zé)任,所以大美不讓林瑯上電梯,發(fā)現(xiàn)林瑯不聽,立刻撥通保安部的內(nèi)線電話。
大廈保安部就在一樓,來的很快,兩個五大三粗的保安拿著對講機(jī)沖過來,朝林瑯大吼:“出去出去。”
大美也跑了過來,擔(dān)心他們打起來牽連到自己,遠(yuǎn)遠(yuǎn)地躲在保安身后,保安又呵斥了一遍,讓林瑯出去,發(fā)現(xiàn)林瑯站在電梯門前不動,準(zhǔn)備動手?jǐn)f人。
忽聽‘叮’的一聲脆響,電梯門打開了!
一個身段高挑的冷面美人映入眼簾。
美人身穿藏青格子半身裙,腳蹬prada水晶涼鞋,光潔的小腿白皙修長,順著這半截小腿往上看,是每個女性都無比羨慕的S曲線,裁剪得體的半身裙把她的身材襯托的十分完美。
“白總!”
保安和前臺姐妹恭恭敬敬的打招呼,那倆保安怕林瑯鬧事,擋在他身前,將他和白勝雪隔開。
白勝雪身量很高,有一米七,穿上高跟鞋后更高了,比那倆保安高出半頭多,已經(jīng)看到了林瑯,兩人之前視頻過,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面色波瀾不驚的問:“吵的這么厲害,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人也不知是干什么的,問您在不在公司,我說不在,他就硬闖,所以我就把保安叫過來了。”大美解釋道。
“我這就把他攆走。”保安知道白勝雪有潔癖,生怕林瑯驚擾了她,推著林瑯往外走。
“等等,讓他過來吧,這人我認(rèn)識。”
大美和保安都愣住了,方嵩也很意外,沒想到這個邋里邋遢的男人真的認(rèn)識白勝雪,既然認(rèn)識,保安不敢再阻攔了,連忙撤身讓開,可是林瑯沒有跟白勝雪上樓,坐在地上喊腿疼。
靠,這是碰瓷?
倆保安頓時就慌了,招呼不打一聲,扭頭往保安室跑,正好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脫了衣服立刻打卡下班,馬不停蹄的往外竄。
白勝雪踩著精致的水晶涼鞋,噠噠的走過去:“怎么回事?”
林瑯捂著腿呻吟:“剛才不知道誰踹了我一腳,疼的厲害,走不了了。”
白勝雪顯然有點疑惑,俯身過去看了看,兩人距離很近,從近處看,林瑯能看到她臉上的妝化的十分精致,長發(fā)一絲不茍的挽在腦后,扎了個工整的發(fā)髻,中分的發(fā)際線很清晰,沒有一絲亂發(fā)。
精致、干練、嚴(yán)肅,這是親自見面后,林瑯對她的第一印象,很顯然,這是個跟陳靜完全不同的女人。
看了會,白勝雪直起身子:“大美,把他扶到我辦公室去。”
“我……我?”
大美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這么壯實的大老爺們,怎么扶啊,身子靠過來還不把人給壓死?白總也太不近人情了。
大美暗暗腹誹了幾句,去保安室找人幫忙,可是保安室的人都跑光了,晚班的人還沒來,科室里空蕩蕩的,什么人也沒有,這可怎么辦?
沒辦法,既然白總下了命令,只能硬著頭皮自己扶。
這丫頭瘦的像干柴棍,還沒陳靜力氣大呢,拉了半天也沒把林瑯拉起來,急的大喊:“大哥,你倒是站起來啊,你不是腿疼嗎,又不是腿斷了,坐在地上讓我怎么扶?。?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