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哥,是我,我不是和他們一塊的。”調(diào)酒小哥從吧臺里爬了出來,跑到唐陸身邊。
唐陸簡簡單單一巴掌便把他扇到了地上,并送出一字,“滾!”
他捂著臉站了起來,屁顛跑到人群后,一雙眼睛盯著蘇云,竟然說自己可憐,等下讓你知道,誰才是最可憐的。
唐陸皺了騶眉頭,“你們還在等什么,等吃飯嗎!”
刷!幾十號人齊齊沖了上來。
“等一下!”顧傾突然之間擋在蘇云面前,就連蘇云也有一些意外。
此刻的她眼神中充滿了冷靜,還有冷漠。
“不關(guān)他的事,放了他,我跟你走。”
蘇云苦笑,還是個傻女人,你就算答應(yīng)他了,人家能放過自己嗎?
唐陸表情冷漠,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是沖身邊的兩人低聲說了一句。
便有兩個人過來拖著顧傾走到一邊。
“小子,你今天運氣好,這條手臂算是保住了,不過,你令我不高興了,還是得付出代價,來人,給他長點教訓(xùn)。”
唐陸難得說出這么長一段話。
顧傾當(dāng)時就急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兩位大漢的束縛,一把跑到蘇云身前,將他抱住。
這讓唐陸的小弟不得不停下手,你看我我看你,不敢下手。
蘇云頓時蒙了,美女突然投懷送抱,就像塊暖玉一樣貼在自己身上,還有那迷人的香味,以及她呼出來的熱氣,意亂神迷,君王不早朝啊這是。
唐陸的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看到蘇云竟然敢把手伸到顧傾背后抱住,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是個男人,就別躲在女人身后!”
笑話,你二十多個人圍著別人,竟然還問別人是不是男人,還要別人站出來給你打,有這個可能嗎?
蘇云察覺到了唐陸身上有那么一絲絲微弱的靈氣波動,應(yīng)該是見過的所有古武者中,最弱的一個。
盡管如此,他竟然憑借這個,就敢囂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自信過頭了吧。
蘇云在顧傾背后拍了兩下,便輕輕推開了他。
“我可以不躲在女人身后,有本事,你別在男人身后啊。”蘇云笑看著唐陸說道。
“你要和我單挑?”唐陸挑眉說道。
蘇云調(diào)皮的把左手舉起來,“只用一只手。”
又把四根手指頭收了起來,“只用一招。”
瞬間,酒吧充滿了噓聲。
一只手還只用一招,打敗唐陸,這人估計是瘋了,查查吧,看是哪家精神病醫(yī)院跑出來的。
唐陸也懵了,這個年輕人,看不透。
“你們看,唐老大怕了,這樣就被嚇到了,我還以為多牛逼呢。”
“唐老大那是中那小子的計了,只是沒想到真被嚇唬住了。”
“不看了,不看了,回家睡覺,太沒意思了,還不如三歲小孩打架呢。”
總結(jié)起來,人群中只有一句話,唐陸慫了。
唐陸解開了領(lǐng)帶,和襯衣上面幾顆扣子,漏出濃密的胸毛。
“快看快看,唐老大要出手。”
“那小子能堅持三秒我吃翔。”
蘇云漏出一個笑意,背靠著吧臺坐下,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只是把手伸出一個拳頭,似乎在猶豫,最后還是伸出了小拇指,沖唐陸勾了一勾。
那不屑的樣子,徹底把火藥點燃。
“小子,去死吧。”
唐陸咆哮了一聲,肥胖的身軀飛了起來,直接沖向了蘇云,速度極快。
后者不為所動,在人們眼里,那就是嚇傻了,不知道閃避。
膽子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接下來血淋淋的一幕。
然而,唐陸距離蘇云正好一拳距離的時候,突然又倒飛了回去,看起來就像倒放一樣,他覺得沒飛好,姿勢不夠帥,重新飛一次?
啪!
一攤爛肉掉在了地上,唐陸咳了一聲,捂住胸口,便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剛剛發(fā)生什么了?誰也沒看清,但看著地上嘴里鼻子里噴出鮮血的唐陸,鬼都知道,剛剛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蘇云充滿了笑意,果然啊,這種有肉感的沙包打起來才舒服,軟綿綿的,像是打在一頭奶牛肚子上。
不過事情還沒有這樣結(jié)束,唐陸的二十多個小弟,仍舊把他包圍在吧臺這里。
不過怎么看,都像是蘇云把他們二十幾個人包圍了。
拿棒球棍的手在顫抖,不知誰帶頭,扔了棍子就是跑,一個卷走三個,三個卷走二十個,就連地上的老大都不管了。
他們跑到酒吧門口,突然緊急剎車,又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甚至退到了蘇云的身邊。
人群從中間分開,地上的唐陸站了起來,準(zhǔn)確的說,是被人提了起來。
“這種貨色,直接殺了就可以了,需要我?guī)兔邮謫幔?rdquo;
“林戰(zhàn)!”他怎么會在這里。
此時林戰(zhàn)一手提著唐陸,一手拿著刀,懸在唐陸脖子上,看著蘇云,等著他點頭。
“放了他吧。”蘇云說道。
林戰(zhàn)甩手就把唐陸扔到了門外,眼神中有那么一絲失望閃過。
“蘇云小兄弟,引蝶幫主有請,還吩咐過屬下,態(tài)度要誠懇,姿態(tài)要放低,務(wù)必將你請到。”
微微抬起頭,將長刀慢慢歸鞘,別人欠他錢的臉,誠懇,放低。兄逮你是來和我開玩笑的嗎?
反手,林戰(zhàn)把刀扔給了自己的小弟,走在蘇云的身前。
隨后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林戰(zhàn)突然跪了下來,抱著蘇云的大腿。
“去吧,你不去,我就不起來了。”
酒吧里掉了一地的下巴,這是誰哦!引蝶的舵主。
中海市黑勢力無數(shù),但要說誰能稱王,引蝶說第二,第十都沒人敢稱。
而作為引蝶的舵主,可以說是中海市黑勢力的老大了,竟然抱起一個年輕人的大腿。
蘇云一陣汗顏,我沒說不去啊。
“你先起來,這里人多,要點臉好不。”
“不起來,除非你去。”林戰(zhàn)死死抱著蘇云大腿,硬是不撒手。
就連那些小隊長都看不下去了,紛紛偏過頭去,捂住眼睛。
我們舵主可憐啊,前幾天,幫主夏璃出去一趟回來后,就把林戰(zhàn)抓去了房間。
“你會做菜嗎?”
林戰(zhàn)搖了搖頭。
“滾!”
林戰(zhàn)滾了出來,回到家中,打開電腦百度了一下,學(xué)會了一個蛋炒飯。
這是林戰(zhàn)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這兩天,起碼炒了一噸蛋炒飯了,沒有一個合幫主口味的,還不能停下來。
“我去,我去行了嗎?你先起來。”
被一個粗狂的大漢抱著大腿撒嬌,蘇云整個心都是一片陰影,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林戰(zhàn)總算是放開了他的大腿,站了起來,依舊是那副別人欠他錢的樣子。
“開路。”林戰(zhàn)吩咐道。
“等一下。”蘇云叫住了他,指了指顧傾,“你能派幾個人送他回去嗎?要信的過的。”
林戰(zhàn)看了顧傾一眼,面對如此絕色,眼神毫無波動,“小武,你帶幾個兄弟送嫂子回去,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要你們?nèi)业拿R歉遗瞿銈兩┳右桓种割^,我還是要你們?nèi)业拿?rdquo;
嫂子?臥槽,不容蘇云解釋,林戰(zhàn)拉起蘇云就走了。
顧傾臉色微紅,沒有說話。小武幾個人過來,護(hù)送著她,張開手掌,顧傾走一步,他們走一步,小心翼翼,生怕全家性命不保。
哪有什么美女,這就是燙手山芋。
又來到了這個五層帶擂臺的大樓,沒有在下面停留,蘇云跟著林戰(zhàn)坐上電梯,直接上了五樓。
這里空蕩蕩的,連一面墻都沒有,只有幾根珠子支撐著,不讓頂部掉下來。
圍繞著中心走,一個轉(zhuǎn)角過后,一套沙發(fā),還有一臺電視機(jī),另外一邊是一張五米的大床。
林戰(zhàn)停下了腳步,“幫主,人帶來了。”
一個頭顱從沙發(fā)上抬起,一揮手,“下去吧。”
“是!”林戰(zhàn)給了蘇云一個眼神,隨后便走了。
夏璃沖蘇云一笑,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蘇云,你還沒死??!”
啥玩意,你是盼望著我死嗎?
躺著的夏璃微微把頭抬高,用手臂撐著頭側(cè)臥在沙發(fā)上,穿著一件粉色連體睡衣,裸露著一雙大白腿,誘人的紅唇帶著笑意,就連那雙眼睛也帶著幾分魅惑。
呸!男的,這是男的!
蘇云的心差點就飛了出去,還好穩(wěn)住了,真是個妖精。
“你過來,坐。”夏璃吩咐道。
蘇云過去正經(jīng)坐下,不可視,不可想,穩(wěn)定心神,“你讓林戰(zhàn)找我過來,就是想知道我死沒死?”
夏璃玉手一揮,一杯紅酒漂浮在蘇云面前。
“小哥,我美嗎?”
又是這個問題,蘇云把漂浮在空中的紅酒拿下,放在桌子上,再轉(zhuǎn)過頭來,感覺到背后發(fā)涼。
剛剛拿下的不過是杯子而已,紅酒還在他眼前,并幻化成了一炳劍的模樣。
劍頭慢慢靠近,感覺嘴唇一陣刺痛,不由得得張開了嘴巴,長劍頓時灌入,在口中又回歸原來的樣子。
酒吧里喝了兩杯,又被灌上一杯紅酒,已經(jīng)微微有了醉意。
看著夏璃,也分不清性別,摸了摸嘴唇,一滴鮮紅的鮮血和暗紅的酒汁混合再一起。
“好看。”說完便往后面一倒,昏睡過去。
夏璃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一身睡衣掉了一半,將蘇云抱起,放在了床上,撫摸著他的臉。
“如果讓你這樣死了,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