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陳軍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天空,等待著夜與黑暗的到來。
“光芒與黑暗總是互相交替而行,此出彼落,這所學(xué)校被太久的黑暗所籠罩,如今也需要光芒來照耀了。”陳軍這樣想到。
時間緩緩地過去,血色的夕陽漸漸地籠罩了天空,天空中的云如同血液般燒了起來,仿佛預(yù)示著即將迎來一場血的盛宴,但是還未等多久,夕陽就逐漸被黑暗所吞噬,籠罩,仿佛預(yù)示著陳軍他們前方黑暗的前程。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做準(zhǔn)備了。”葉云朔看著陳軍說道。
“好的。”陳軍輕輕地回應(yīng)道,接著便收回了目光開始做最后的準(zhǔn)備。葉云朔已經(jīng)將五帝錢重新的用紅線穿好交給了陳軍給他防身,用葉云朔的話來說只有這個使用比較簡單,而其他的法器陳軍都屬于胡亂使用,所以還是由葉云朔拿著比較好。在陳軍小心翼翼的將五帝錢放在口袋里之后黑衣中年人說道:“既然都準(zhǔn)備好了,就按我們的計劃行動吧。”現(xiàn)在陳軍也已經(jīng)從葉云朔那里知道了他姓周,葉云朔平常都叫他周叔。
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陳軍就打算去校長室了,現(xiàn)在周警官已經(jīng)在那里等他們了,就在陳軍要走出去的時候,周叔卻是偷偷地塞給了他一張符紙,令陳軍很為詫異。而在他們前往校長室的路上陳軍將這件事告訴了葉云朔時,葉云朔卻是笑道:“你別看周叔這樣,其實(shí)他很好相處的,對于小輩也十分的關(guān)心。”
陳軍在心里緩緩地感謝了一下,問道:“這張符紙怎么用啊。”
“就和幾天前給你的那張是一模一樣的,看著用就行了,事實(shí)上上次那張也是我從周叔那里要來的。”葉云朔回答道。
“我知道了,那等下我們應(yīng)該怎樣做呢?”陳軍問道。
“這個見機(jī)行事就可以了,俗話說的好哦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的。”葉云朔說道。
“那周叔怎么幫我們呢,他好像沒和我們一起出來啊。”陳軍又問道。
“這個和你說你也不太明白,你只要知道他可以幫我們就行了。”似乎是不太愿意解釋這些繁瑣的東西,葉云朔也只是隨便的應(yīng)付了一句。就在他們這種談?wù)撝?,他們也到達(dá)了校長室,而此時的校長室門外周警官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一看到陳軍他們的身影周警官就迎了來,并且看著葉云朔說道:“如果不是陳軍費(fèi)盡辛苦的解釋給我聽,我是實(shí)在不相信還有人被開膛破肚挖出心臟還能不死的。”
“你們在這所學(xué)校所碰到的一切,本來就已經(jīng)讓你們無法想象了,現(xiàn)在又不過多了個我,也不是那么難接受吧。”葉云朔說道。
“好了,其他的話你們就別說了,我們最好還是先談?wù)劕F(xiàn)在眼前的情況吧。”陳軍看著他們就快要聊起了,于是打斷他們說道。
“也對,剛剛你們的校長已經(jīng)離開了辦公室,現(xiàn)在沒有人在里面,而我也通過特殊的渠道得到了這里的鑰匙。”說著周警官便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鑰匙放到了陳軍的手上接著又說道:“就看你們的了。”
“放心吧,周警官今晚我們會把她抓住送到那個世界的。”陳軍向著周警官保證道。頓了頓又說道:“您現(xiàn)在還是先回我們寢室吧,劉宇飛他們都在那里等候我們的消息。”而周警官答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前往陳軍的寢室去等候他們的消息。
“現(xiàn)在就看我們的了。”葉云朔說道。
“最后一次了。”心里這樣想著,陳軍緩緩地將鑰匙插入了校長室的大門,用手一推,發(fā)出了一陣低沉的吱丫開門聲,然后就走進(jìn)了校長室。被靠著墻壁不知道在這里坐了多久,突然,陳軍感覺自己的耳垂似乎有些癢,就好像有人在吹氣一樣,而他一回頭立即被一張鬼臉嚇了一跳,原來那個女鬼的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身后的墻壁中。
“你們的膽子不小啊,是不是以為昨天沒有干掉你們,所以今天也能逃過一劫?”陰惻惻的聲音在陳軍和葉云朔的耳邊響起,久久的回蕩在空氣中,明明她的臉就嵌在墻壁中可是聲音卻仿佛是從整個房間里發(fā)出的一樣。
“沒錯,我們就是這樣覺得的怎么樣?”葉云朔對著墻壁中的那張臉反駁道。
“你們還真是天真,等到你們死的時候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種幼稚的想法。”那個女鬼的臉在墻壁里搖著頭。
“還不知道最后會鹿死誰手呢,我勸你還是趁現(xiàn)在早早地放棄殺人的念頭,搞不好還能個好下場。”葉云朔說道。
“好下場?現(xiàn)在的我處境就很好嗎?那種東西我才不稀罕呢。”女鬼的聲音越發(fā)的低沉刺耳。
“看來在我們之間只要還有一方?jīng)]有消失這一切就不會結(jié)束的,這所學(xué)校也不會恢復(fù)平靜。”在葉云朔和女鬼斗嘴的時候陳軍插嘴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得請你離開了?”葉云朔接著陳軍的話說道。
“要想讓我離開,就看你們的本事了。”說完她的臉有緩緩地隱沒在了墻壁中。
而在女鬼消失之后,葉云朔轉(zhuǎn)頭對著陳軍說道:“怎么樣和你說的那些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陳軍回應(yīng)道。早在下午計劃的時候,周叔和葉云朔就將鬼魂殺人的三種手段都已經(jīng)告訴了陳軍,而對應(yīng)的方法也早就交給了陳軍。“鬼魂殺人,第一種制造幻覺,應(yīng)對方法,勞守本心,發(fā)生什么都不懂搖,第二種上身,應(yīng)對方法,集中注意抵抗。第三種顯出真身,應(yīng)對方法,交給葉云朔他們。”陳軍牢牢地記著葉云朔對他說過的這些。
就在陳軍想著這些的時候,辦公室里的燈仿佛接觸不良一般開始一閃一閃,令的房間變得昏案起來,也令陳軍開始緊張起來,時刻防備著那個女鬼從黑暗中突然跳出,而葉云朔則是拿出來一盞油燈點(diǎn)燃,不知為何明明焰火十分的弱小,但是發(fā)出的光確足夠照亮那些昏暗的角落,而這種情況沒有持續(xù)多久,“砰”的一聲,燈泡徹底的炸裂了,同時窗戶外突然刮起了大風(fēng),一下子吹熄了油燈,令的房間一下子徹底黑暗了起來。
而就在陳軍手足無措不知干什么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拉著他就要跑出去,陳軍正想反抗,突然一絲月光閃過,陳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葉云朔的手,于是問道:“怎么了。”
“女鬼超出了預(yù)料,現(xiàn)在我們有些危險,先跟我走。”葉云朔一臉嚴(yán)肅說完,便拉著陳軍跑出了校長室,但是陳軍沒有注意到,在葉云朔拉著他轉(zhuǎn)身的瞬間露出了一絲詭異地微笑。
“怎么會,我們不是都計劃好了嗎?剛剛你和女鬼間發(fā)生了什么?”陳軍邊跑邊問道。
“計劃趕不上變化,剛剛我們交了一下手,我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我們回寢室吧,和室友們商量一下。”葉云朔邊跑邊說道。
而就在葉云朔說完之后,頓時陳軍的心都跳漏了一拍,于是他問道:“和室友們商量一下嗎?”
“沒錯啊??熳甙伞?rdquo;葉云朔說道。
“等下別跑這么快,我鞋帶掉了。”陳軍強(qiáng)行的停下來對著葉云朔說道。葉云朔緩緩地放開了陳軍,但就在這個瞬間,陳軍拿出那張符紙飛快的朝著葉云朔貼去。但是葉云朔的反應(yīng)也不慢,躲過了這張符紙對著陳軍問道:“怎么了,干嘛朝我出手?”
陳軍則是回答道:“你不用裝了,女鬼,要不是露出了破綻,我還真的要被你騙了。”
果然陳軍說完之后,葉云朔的身形開始發(fā)生變化,變成了那個陳軍無比熟悉的身影,“我倒是很想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女鬼說道。
“無可奉告。”陳軍對著那個說道,其實(shí)剛剛女鬼最大的破綻就在于說要去找室友商量,如果是平時自然正常無比,可惜女鬼不知道現(xiàn)在的寢室里不僅僅只是有室友,還有黑衣中年人以及周警官他們,所以如果真的要商量的話,絕對不是要找室友。
“無所謂了,沒有了那個礙事的家伙,現(xiàn)在要?dú)⒛阋稽c(diǎn)都不困難,本來我是要讓你回到寢室讓你們寢室所有人一起上路,不過看樣子只能你先行一步了。”緩緩地向著陳軍走來那個女鬼開口說道。而就在此時一把桃木的斧頭向著女鬼砍來,同時還傳來葉云朔的話:“一點(diǎn)小小的幻覺和騙術(shù)就想解決我,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女鬼向旁邊一閃躲過了這一斧,放棄了陳軍轉(zhuǎn)頭看向了趕來的葉云朔說道:“我倒是的確有些小看你們兩個了,不過這個夜才剛剛開始,我們之間的游戲也才拉開序幕而已,我們還有的是時間來較量。”
“你盡管出招,不論如何明天第一縷曙光出現(xiàn)之前,你一定會敗在我們的手上。”葉云朔緊緊地盯著那個女鬼說道。
而那個女鬼沒有再開口,緩緩地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