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我想死,讓我死吧!”
盛世豪庭,靜海市最豪華的小區(qū)之一。
小區(qū)最核心的地段,一個奢華的不成樣的大豪宅里,聲嘶力吼,幾乎充斥了整個小區(qū)。
黃睿滿臉通紅的躺在那寬大的豪華的床上,真絲細(xì)軟,睡得也不踏實。
身邊圍滿了人,個個都露出嚴(yán)肅的模樣。
其中一個身材矮小橫向發(fā)展的胖子面色激動。
他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掛斷之后,又一次站了起來,怒聲叱罵:“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還號稱什么醫(yī)師,這就是你們的手段嗎?”
他一邊罵,一邊看著躺在床上的黃睿,看著他胸前隆起的高高山峰,就沉痛的不行。
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叫他如何不難受。
此人便是靜海市最大的房地產(chǎn)商,黃山。
大金鏈子大金表戴在身上,卻沒有此時的內(nèi)心沉重。
他一開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大聲喘氣。
威勢滔天。
要擱平時,黃山會很嘚瑟。
但此刻,他一點都嘚瑟不起來。
黃睿最近害了一場大病,從幾天前回來開始,整個人就精神不振。
直到前天,黃睿才終于告訴黃山,自己被人害的沒法石更了。
黃山一聽,那還得了?
自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要是他都不行了,自己搞那么大的家業(yè),還有什么用。
黃家且不是要斷子絕孫了?
他說什么也不能答應(yīng),于是連忙派人找了整個靜海市最好的大夫來給兒子診治。
連日來,配了各種藥,打了各種針。
還用了各種各樣的法子,均都沒用。
為此,他甚至花了大價錢,請來了不少名模佳麗,打扮的花枝招展,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都沒用。
這個病,讓最有本事的佳麗都束手無策。
開始找卓不凡,卓不凡總是推說有事。
他也沒催,誰知道自己找來的醫(yī)生沒用就算了,前不久,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黃睿的胸忽然的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隆起。
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如同吹氣一般,幾乎爆炸。
看的黃山那叫一個心疼。
總算聯(lián)系到了卓不凡,才稍稍安心了一點。
好一頓罵,發(fā)泄情緒。
聽到兒子痛苦的呼喊,黃山心如刀絞,語氣立馬就松軟下來:“兒子你別怕,醫(yī)圣正在往家里來,一定不會有事的。”
在兒子面前,在壞的惡人,也終究壞不起來。
虎毒尚且不食子。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功夫,傭人上樓告訴黃山,醫(yī)圣來了。
黃山立時激動地站起來,同時指揮著屋里大大小小的幾十個大夫,以及另外幾十名佳麗道:“你們都給我聽著,待會兒醫(yī)圣卓不凡親自到來,你們給我熱烈歡迎。”
大夫們一個個面如蠟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中皆不忿。
雖然是恭迎醫(yī)圣,但自己也不是那種籍籍無名之輩。
但眼下,也只能忍了。
隨后黃山便親自下去恭迎,出門一看,二人已經(jīng)上樓。
醫(yī)圣,陪同著張峰。
黃山乍一眼看去,發(fā)現(xiàn)醫(yī)圣恭恭敬敬的站在張峰身旁。
他也來不及細(xì)想,不問張峰是誰。
連忙著急的上前將醫(yī)圣拉住,對張峰甚至連問候都沒有一句。
硬生生的便把他拉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門,熱烈的,無奈的歡呼聲便隨之傳來:“恭迎醫(yī)圣先生。”
大夫們有氣無力,好在佳麗們很熱情。
黃山也沒多說什么,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兒子的病上。
只見他收起了平日里的兇悍、蠻橫,在醫(yī)圣面前露出一臉的委屈無奈,哽咽著哭訴道:“醫(yī)圣,你這一次一定要幫幫我。治好了我兒子的病,你要多少錢給你多少錢,要多少樓,給你多少樓。”
醫(yī)圣聞言,略顯尷尬。
張峰此時正好慢吞吞的進(jìn)來,卻沒人注意到他。
正欲開口,卻忽然聽到張峰發(fā)聲:“醫(yī)圣先生那么厲害,肯定能治得好,您就放心吧。”
“你是什么人?這里是你隨便插嘴的地方嗎?”
本就心情不佳,張峰忽然插嘴,黃山立時發(fā)怒道。
他完全沒意識到醫(yī)圣先前對張峰的恭敬是為何。
弄得卓不凡很是尷尬,張嘴欲言,卻被張峰用眼神打住。
于是他只好轉(zhuǎn)身前往黃睿那邊,看到黃睿胸前鼓起的那高高兩塊,嚇了一跳:“我的乖乖,這是什么東西。”
“醫(yī)圣啊,就是這東西。”黃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我兒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剛長起來。”
“長了多久?”
“一個多小時了。”黃山道。
“哎喲我去,令郎的胸肌為何如此浮夸。”
恰在此時,張峰也跟著看了一眼,雙目放光,一副看人笑話的樣子。
黃山聽了大怒:“狗日的,你他媽是什么人,有沒有點規(guī)矩。三番兩次,再多逼逼別怪老子發(fā)火。”
里屋的人,同時齊刷刷的看過去,均都露出疑惑之色。
這小子是誰?
張峰依舊笑吟吟,笑的跟個二愣子似的。
弄得卓不凡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大罵這個黃山狗眼蒙了油。
這時候,哎呦哎呦的痛喘繼續(xù)傳來,黃山立時回過神來,快速推搡著卓不凡上前。
猶豫了一下,卓不凡嘆息一聲,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關(guān)鍵是,這毛病他前所未見,真不知道從何下手。
作為醫(yī)圣,盛名之下,他確實也有點飄了。
但從景芷彤的病開始,接二連三的遇到怪病,還有什么閻王蛆。最后再看到黃睿身上的這怪東西,讓他產(chǎn)生了自我懷疑。
抬手把脈,簡單的查看了一下黃睿的狀況。
卓不凡立時額頭發(fā)汗,毫無頭緒。
“怎么樣了醫(yī)圣。”
瞧見卓不凡的架勢,那黃山便心里發(fā)虛。
“最近他是不是吃了很多藥?”卓不凡回過頭來,皺眉問道。
神情十分凝重。
黃山心跳加速,望了一眼周圍的那些大夫們,恨恨的點了點頭:“都是這幫庸醫(yī),給我開了不知道多少方子。”
“都給吃了?”
“吃了!沒辦法啊,吃了藥也不見好,我黃家總不能斷子絕孫吧。真是邪了門了,我兒子說被人害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
氣憤之下,黃山咬牙切齒的把欺負(fù)了他兒子的那個人罵了一通。
真是連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個遍。
饒是張峰那么厚臉皮都忍不住臉色微微發(fā)紅。
老祖宗有怪莫怪,這家伙現(xiàn)在罵的爽,回頭我讓他體會什么才是真正的酸爽。
卓不凡自然知道是誰干的,也不由得面部一抽,隨即嘆了口氣道:“你也不能怪別的大夫,他們開的方子都是自己的方子,不會給你兒子造成這么大的影響。你照單全收,不犯病才怪呢!”
是藥三分毒!
怎么能亂吃。
沒文化,真可怕。
黃山聽后,真的慌了:“那怎么辦啊,我兒子是不是真的沒救了。醫(yī)圣,你行行好,使把勁。治好了我兒子,你要什么我都給。”
“這不是使把勁的事兒,全天下能治好你兒子的,怕是都只有一個人!”卓不凡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說道。
張峰一聽,內(nèi)心苦笑:這裝逼犯,又來?
嘿!
這人啊,還真是有很多共性。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又認(rèn)為卓不凡在自吹自擂。畢竟醫(yī)圣這個名號,全華夏都只有一個,這樣的人物,還能找出幾個?
于是,拍馬屁的聲音紛紛響了起來。
都是差不多的話,沒什么好提的。
黃山喊得最響,更是眼淚汪汪,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放在那張油乎乎的胖臉上,極其不協(xié)調(diào)。
“夠了夠了!你們打住吧,說的我這張老臉都無處安放。我說的人不是我自己,而是……”
他看向張峰,不敢直接道出,怕張峰不情愿。
“是誰?”
黃山立刻聽出其意,瞪眼問道。
隨著張峰輕輕點頭,黃山這才指向了他:“這位,是我?guī)煾?!剛才你們說的什么起死回生,妙手回春,只有他才配得上。”
嘩!
此言一出,嚇壞了所有人。
就這個?
這么年輕,看起來跟個傻子一樣的青年?
所有人都不相信,黃山更是驚疑不定的瞥了張峰一眼,面皮抽搐道:“醫(yī)圣,你別開玩笑了,我兒子現(xiàn)在……”
“我可沒開玩笑!我的話你們都不相信嗎?”卓不凡再次加重語氣,堅定不移。
黃山怔怔的看著,瞥見張峰連打哈欠,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態(tài)度,更是內(nèi)心忐忑無比。
真的假的?
就這年輕人?
但由不得他不信,因為卓不凡已經(jīng)表示束手無策了。
他只能抓住這個希望。
“那個……小伙子,剛才我太著急了,一時沒有注意情緒。你不要生氣,等你治好了我兒子的病,你想要什么我給你什么。”
張峰一聽,頓時兩眼發(fā)光:“你說真的嗎?回頭給我?guī)浊f現(xiàn)金,再來幾套別墅?”
噗!
獅子大開口啊!
趁火打劫!
黃山雖然已經(jīng)很有錢了,幾百億的身價,但依然肉疼的不行。
只是聽到兒子的慘叫,他把心一橫,這才咬牙切齒的答應(yīng)道:“行!如果治得好,我給你。但如果治不好,非但一個子兒沒有,我還會讓你給我兒子作伴。”
但心里,卻摸著別樣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