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飛心中大怒,他雖然猜到了肖凝兒想要邀請的人是錢任。
可他之所以還跑上臺,是因為他了解肖凝兒,知道肖凝兒善解人意。
因此他以為,他跑上臺后,肖凝兒怕他沒面子跟難為情之下,也就不拒絕他了。
可哪想到,肖凝兒卻這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并還點明了她想邀請的不是他,而是錢任。
在晚會現(xiàn)場所有人的注視下,郭飛只感覺他臉上猶如火燒一般的走下了臺。
“我還在尋找,一個依靠和一個擁抱……”
深情的對唱,錢任的聲音雖然沒有JJ林俊杰那般動聽,可卻有著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磁性。
而肖凝兒的歌聲當(dāng)中,更如她的人一樣,充滿了甜美。
一曲罷,臺下聽得如癡如醉的觀眾,頓時如同剛才錢任與蘇傲雪跳完舞一般,再次響起了潮水般的掌聲。
只有鄭澤峰跟郭飛,雙雙鐵青著一張臉。
因為今晚錢任有多風(fēng)光,有多出盡風(fēng)頭,那他們兩個,今晚就有多丟臉。
特別是蘇傲雪跟肖凝兒在臺上的公然拒絕,只怕會讓他們淪為全校的笑柄。
郭飛叫了鄭澤峰一下,等來到操場上的無人處時。
他才滿肚子怒火的道:“鄭澤峰,讓你聯(lián)系黑三的事情怎么樣了,怎么這么久了,還不見黑三對這雜碎動手?”
“黑三前段時間被他老大安排去外地去了,前兩天剛回來,不過我已經(jīng)把事情跟他說了,錢也給他了,他說這兩天就會對這小子動手。”
“好,你告訴黑三,我改變主意了,現(xiàn)我在不但想要這雜碎的兩條腿,連他的第三條腿我也要,我要讓這雜碎變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太監(jiān)。”
郭飛的小肚雞腸,鄭澤峰也是聽說過的,見到郭飛滿臉的猙獰跟陰狠。
他搖頭道:“這個只怕不行,我已經(jīng)跟黑三談好了,五十萬要那小子的兩條腿,你想要他變成太監(jiān),只怕你還得加點錢才行。”
“加錢就加錢,你告訴黑三,我再給他十萬塊,讓他把那雜碎的第三條腿也給我廢了。”
鄭澤峰點點頭,拿出電話正想聯(lián)系黑三,沒料到,黑三竟然先給他打過來了。
他剛接聽,電話里的黑三便對他道:“我現(xiàn)在就在你們都海大學(xué)的校門口,你們叫那小子出來,我現(xiàn)在就幫你們廢了他。”
郭飛跟鄭澤峰根本就不熟,甚至還有沖突,他們怎么可能叫錢任出去。
于是,鄭澤峰將事情跟黑三說了,然后又將郭飛愿意再出十萬塊廢掉錢任第三條腿的也告訴了黑三。
廢掉錢任兩條腿跟三條腿,根本就沒多大區(qū)別,可卻多出十萬塊。
黑三怎么可能不答應(yīng),頓時就在電話里沉聲道:“好,成交,你們把那小子的電話給我,我自有辦法讓那小子出來。”
鄭澤峰跟郭飛其實也沒有錢任的電話,不過郭飛是班長,有全班的通訊錄。
他連忙去找了一下,隨即給黑三發(fā)了過去。
黑三拿到后,便直接打給了錢任。
錢任此時剛剛從散場的晚會現(xiàn)場離開,整個腦海里,仍然還滿滿都是跟肖凝兒在臺上合唱時的畫面。
在那一刻,錢任承認,他徹底的喜歡上了肖凝兒,對肖凝兒動情了。
這讓他的心里不由有些緊張跟期待。
因為,他雖然身為殺手界中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殺中閻王,為了出入各種場合執(zhí)行各種殺手任務(wù)。
他對各國語言,各國名酒,槍械,舞蹈,追蹤,反追蹤,風(fēng)土人情,駕駛技術(shù),汽車改裝等等方方面面的知識,他都有涉及,而且無一不精。
但唯獨在女人跟男女感情方面,他卻是個吳下阿蒙。
因為枯瘦老人傳給他的純陽太虛決,在他沒修煉到凝煉境之前,他絕對不能碰女人。
否則,他的下場只有走火入魔而死。
所謂凝煉境,其實是武道中的一個修為境界。
依次是:初成境,凝煉境,天罡境,八脈境,宗師境。
而在每個境界當(dāng)中,又分為九重小境界。
錢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成境九重巔峰,距離凝煉境,已經(jīng)只有一步之遙了。
這也是為何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徹底喜歡上肖凝兒之后,心里變得有些緊張跟期待的原因。
緊張的是,他對于男女感情這方面并沒有什么經(jīng)驗。
而期待的是,一旦等他到了凝煉境,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肖凝兒談一場戀愛。
甚至跟肖凝兒做一些情侶間才能做的事情,將他初哥的帽子給摘掉。
畢竟只要是個男人,誰不想跟自己喜歡的女人體會體會一下男女之間的那種美妙滋味呢。
不過這時候,隨著一陣鈴聲從兜里的電話當(dāng)中響起,錢任也從滿腦子跟肖凝兒唱歌時的畫面當(dāng)中回過了神。
他把電話接通后,電話里的人便告訴他,讓他出去拿一下他的外賣。
錢任壓根就沒點什么外賣,所以他只好告訴對方,對方是不是搞錯了。
可對方卻言之鑿鑿的告訴他絕對沒搞錯,要不然也不可能知道他的電話跟把外賣送到這里。
錢任想想也是,因此心中雖然疑惑,可跟陳俊三人說了一下,讓他們?nèi)讼然厮奚岷?,他還是去了。
只是剛到校門口,錢任還沒看到什么外賣員呢,兩個黑衣男子便滿臉森冷的向著他走了過來。
并一左一右的將他包夾的道:“你就是錢任嗎,我們?nèi)隣斠娔?,你跟我們來一下?rdquo;
見到此,錢任哪里還不知道所謂的‘外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不明白,他跟這個所謂的三爺無冤無仇的,這個三爺找他干什么。
為了弄清楚其中的原因,他向著兩名男子淡然一笑,隨即直接示意兩名男子帶路。
兩名男子一愣,他們原本還以為錢任不肯去,準備把錢任抓過去呢。
沒想到錢任竟然這么配合,這倒是省了他們不少事。
很快,在兩名男子的帶領(lǐng)下,他們將錢任帶到了都海大學(xué)旁邊一條偏僻的胡同里。
而后對著早已經(jīng)等在那里的黑三道:“三爺,這小子帶來了。”
黑三真是人如其名,簡直就黑的跟非洲來的黑人一樣。
他沖著兩名男子點點頭,隨即冷眼掃向錢任道:“你就是錢任。”
“沒錯,我就是錢任,你找我干什么,不會是想要請我吃飯吧!”
見到錢任眼中不屑的眼神,黑三狂妄大笑。
“哈哈哈,小子,沒想到你還挺囂張,不過想讓我請你吃飯,只怕你沒機會了,有人花了六十萬,想讓我打斷你的三條腿。”
話落間,滿面猙獰的黑三,立即就想叫手底下的人動手。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兜里的電話就先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見到來電的人是誰之后,立即趕緊就滿臉恭敬的把電話給接了。
而后電話里的人便一陣罵咧咧的罵聲道:“黑三,你他媽的在哪里呢,為什么我來你那里,你下面的人說你出去了。”
“六爺,我在外邊給兄弟們撈點外快呢,有人給我出了六十萬,讓我來都海大學(xué)這邊收拾一個叫錢任的小子。”
“什么,收拾叫錢任的小子,黑三,我草你大爺,草你祖宗十八代。”電話里的六爺驚慌當(dāng)中就是帶著一陣滔天怒火的大罵。
因為他不是別人,而是陳六,同時也是黑三的老大。
上次的事情,陳六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呢。
可現(xiàn)在,黑三竟然主動跑過來招惹錢任,黑三死了沒關(guān)系,但錢任要是一怒之下。
將他這個老大也一起算進去,那他死了都沒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