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的白襯衣頓時被我用力撕了一片下來。
“混賬小子,你...”
老爹一開口,話沒說完,我立即出聲道:“爹,為了救二哥,我沒其他辦法了。”
說完,我看向一臉驚恐,并且雙手緊緊護住胸前的二嫂,說道:“二嫂,我相信你是愛二哥的,我也是逼于無奈之下才會出此下策,希望你能夠理解。”
二嫂又羞又怒的瞪著我。
看她的樣子,很明顯還是不信我,我懶得再跟她多做解釋了。
“行了,老子知道了,趕緊動手救你二哥。”老爹發(fā)話了。
“嗯。”
我點點頭,然后回到二哥身邊蹲下,接著用水果刀把二哥右手中指的指尖割破一個口子,當鮮血從割破的傷口處流出來的時候,我馬上對大哥說道:“大哥,把二哥扶坐起來。”
“行。”
大哥抱著二哥,然后把二哥扶坐好,隨即我一把抓住二哥的右手,接著就把從二嫂身上撕扯下來的衣服放在地上,然后,我用二哥的血做為顏料,又用二哥的手指做為畫筆,下一秒,我便聚精會神的畫起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用人的手指當做畫筆,剛開始的時候很不習慣,畫的有些歪歪斜斜的,最重要的是,二嫂的衣服不是真正的畫紙,這無疑是大大的增加了我作畫的難度。
所幸這十多年來,我跟隨師傅也不是白干的,有很強的繪畫功底,眨眼間,二哥的輪廓便被我畫了出來。
“你...你畫你二哥做什么?難道...你在提前幫你二哥畫遺像嗎?”大嫂先是站在一旁看著,結果當她看見我在畫二哥的畫像時,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旁邊緊緊護著胸前,一臉羞怒的二嫂聞言,頓時像瘋了似的朝我撲咬而來。
“嘶!”
我正在極其艱難的畫著二哥的五官時,二嫂忽的撲咬在我的肩膀之上,我現(xiàn)在哪有時間理會二嫂?
所以,我只能強忍著肩膀傳來的劇烈疼痛,然后繼續(xù)畫,這次的繪畫不能停,要一氣呵成,否則沒有效果。
我在用二哥的血作畫,若是第一次被打斷的話,我就要重頭開始重新畫第二次,試問,二哥有多少血能讓我畫?
“嘶!”
我剛把二哥的眼睛畫出來,二嫂又加大了咬我的力度,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肩膀上的皮肉都快要被她硬生生的咬下來一塊了。
“爹,幫我把她拉開。”我咬著牙說道。
我話音落下,老爹過來想要把二嫂拉開,誰知二嫂死死的咬著我的肩膀,老爹根本就拉不開她,大哥也出聲相勸。
只可惜,根本沒用。
“算了,由著她。”
說完,我暗道自己不能再分心了,畢竟失血過多對身體也是一種極大的危害,隨即,我繼續(xù)作畫。
眼睛畫完之后,眉毛,耳朵,鼻子,嘴。
等五官完成之后,我又把細節(jié)上稍微豐滿了一下,此時,二哥的畫像已經(jīng)完成了。
“大哥,打火機。”我喊道。
大哥立即把餐桌上的打火機拿在手里,我順手拿了一個碗,然后把碗里的東西倒了,這才拿起畫好的畫像對大哥說道:“點著它。”
“哦。”
大哥應了一聲,然后用打火機把白襯衣點著,白襯衣被點燃以后,等燒了一半的時候,我將其扔進碗里,然后對大嫂說道:“大嫂,去幫我接杯水來。”
“你還愣什么,快去啊。”看到大嫂傻愣著不動,我立即急聲吼道。
“哦哦。”
大嫂馬上跑去客廳接水去了,過了會兒,大嫂用紙杯接了一杯水出來,我伸手接過后,恰巧碗里的白襯衣已經(jīng)燒成了灰燼,我把紙杯里的水往碗里一倒,然后用手指隨便攪拌了幾下便抬起碗來灌入二哥嘴里。
“你干什么,你喂我老公喝什么?”二嫂急聲問道。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xù)灌二哥喝碗里的水,結果才剛灌了一半,已經(jīng)昏迷的二哥突然把我灌去他嘴里的水吐了出來。
“嘔,嘔...”
二哥不停的作嘔,不僅把我灌去嘴里的水吐了,還吐了一些既黑又臭的臟水出來。
還有,二哥吐的時候我根本來不及躲閃,于是他吐出來的黑臭水全在我身上了。
霎時間,一股極其惡心的臭味便從我身上散發(fā)出來。
“咳咳咳...”
吐完以后,二哥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之前還臉色蒼白如雪,可是吐完咳完以后,臉上反而漸漸有了血色。
“老公,老公,你怎么樣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二嫂見到我二哥醒過來了,頓時著急的撲過去抱著我二哥,當我看見二嫂光滑的后背完全暴露的時候,我把頭扭到了另外一邊。
與此同時,我總算是能松口氣了,看二哥的樣子也應該能猜到,他沒什么大礙了。
“怎,怎么回事?”二哥的臉色漸漸正常以后,樣子看上去有點懵。
“你剛才差點把我掐死了,你知不知道?。?rdquo;二嫂說這句話的時候,無論是模樣還是語氣都委屈極了。
“啊?”
二哥一臉震驚。
“二弟,你不記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么?”大哥微微皺眉問道。
“奇怪,我只記得弟弟買飲料回來之前的事,之后的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二哥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
“真的?”大哥有點不太相信。
剛才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怎么可能連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印象。”二哥說完,忽然,他看見了自己老婆的手和肩竟裸露在外,最重要的是,身上殘留的衣服竟有被撕扯過的痕跡,隨后,他又注意到老婆用雙手緊緊的護在胸前。
下一秒,他趕緊起身一看,當他看見老婆的背幾乎完全裸露在外,并且明顯是撕裂的痕跡時,頓時怒聲質(zhì)問道:“老婆,是誰把你的衣服撕成這樣的?”
聽到二哥這句話,不等二嫂指著我的鼻子,我自己便主動開口承認道:“二哥,二嫂的衣服是我撕的。”
二哥一愣,隨即便勃然大怒道:“你這畜牲,連自己的二嫂都敢如此不敬,你...”
“夠了,老子還坐在這呢,嚷嚷什么?”老爹忽然一聲爆喝。
“爹,您在就更好了,弟弟撕爛我老婆的衣服,這事您應該看到了吧?”
“嗯,老子看到了。”
“那您為什么...”
“為什么不阻止你弟弟,是嗎?”
“對。”
“我若是真的阻止了你弟弟,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精氣十足的在這里大聲嚷嚷嗎?”老爹說完,怒瞪了二哥一眼,隨后大聲道:“給老子立刻向你弟弟道歉。”
“道歉?我為什么跟他道歉?”二哥一臉不服道。
“你這狗東西,看來老子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老爹說著就站起身來。
我一看這架勢,立即阻止老爹,說道:“爹,算了,二哥沒事了就好。”說完,我從口袋里拿了三千塊出來,兩千給了老爹,另外一千則是放在桌上并向二嫂道歉,然后跟她說,一千塊是我賠給她買衣服的。
之后我走到小冉身邊,說道:“小冉,我們走吧。”
“哥哥,沒事吧?”小冉擔心的問道。
“沒事,走吧。”
“嗯。”
我扶著小冉往外走,本來回家吃頓飯,我挺高興的,因為我極少有時間和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平日里我都是跟師傅一起生活的,也只有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會回來一趟。
但,今天這頓飯,我怎么也吃不下了。
“兒子,你去哪?”老爹問道。
“爹,下次再回來跟您一起吃飯,我先走了。”我牽著小冉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二嫂邊哭邊向二哥告狀,我剛才怎么怎么欺負她。
二哥聽完后是什么反應我不知道,因為我看不見,但我猜測應該很憤怒吧。
畢竟二哥向來都聽二嫂的話。
不過,老爹卻怒斥了二嫂幾句。
“唉。”
我在心里重重嘆了口氣,本來高高興興回家吃頓飯,結果卻鬧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說實在話,我心里很難受。
隨即,我果斷把門打開牽著小冉離開。
離開家之后,我先是去藥店買了點外敷消炎藥,肩膀被二嫂咬的皮開肉綻,不敷藥還真不行,接著又去附近的服裝店隨便買了件衣服。
身上被二哥吐了黑臭水,不換衣服的話,連我自己都被熏得想吐了。
由于我和小冉剛才也沒吃什么東西,于是我?guī)∪饺コ粤它c燒烤,一向不喝酒的我,也忍不住喝了一杯。
喝過酒之后,頭暈暈的,很難受。
“哥哥,你不要難過好不好?你難過,小冉也會難過的。”小冉感受到我情緒低落后便出聲安慰我。
“小冉,你...有家人嗎?”我猶豫了一下問道。
“小冉?jīng)]有家人。”小冉搖了搖頭,一臉落寞。
“對不起。”
“沒關系。”
小冉為什么沒家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繼續(xù)問下去,因為我擔心小冉會想起一些不開心的往事。
吃完了燒烤,我看時間還早,索性就帶小冉到處去逛逛,我自己雖然也經(jīng)常來縣城,可每次都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根本沒有時間多做停留,所以帶小冉逛的同時,我自己也可以好好逛一逛。
等到了和張浩約定的時間后,我和小冉剛好到目的地,張浩一群人已經(jīng)提前到了,還開來了一輛不知道從哪找來的面包車。
和張浩碰面后,我說道:“等我?guī)追昼?,我把她送回去就來?rdquo;
張浩白天提到‘死人’,然后又是晚上過去,他們接了什么生意我暫時不知道,但肯定見不得光,甚至還會有危險,所以我不愿小冉跟著我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