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馳來到藍(lán)調(diào)心情咖啡館,之前他打電話問過吳麗麗,吳麗麗告訴他沐晚秋已經(jīng)訂了6號卡座。
他找到6號卡座,雖然那個‘6’的標(biāo)牌貼的有點傾斜,但應(yīng)該是6號沒錯了。
此時一名長發(fā)美女正坐在6號座上,輕托著下巴,淡淡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這女子二十二三歲,長相甜美,戴著一副近視眼鏡,整個人充滿了書香氣息。
“謝天謝地,不是那個兇悍的婆娘沐晚秋,看來她與這個沐晚秋的確是同名同姓了。”吳馳松了口氣,勁直走到長發(fā)美女對面坐了下來。
他認(rèn)真打量著美女,越看越覺得滿意。這么文靜氣質(zhì)又好的美女,的確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選。
“是你?”長發(fā)美女回頭看向吳馳,輕聲問道。
“是我。”吳馳很自然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個自以為很迷人的笑容。
“你和相片上似乎有些不一樣啊。”美女盯著吳馳看了幾眼,疑惑道。
“哦?那你覺得是相片上的我要帥點呢,還是現(xiàn)在的我要帥點。”吳馳眨了眨眼睛笑道。
“似乎,比相片上要帥得多吧。”美女說道,其實她很懷疑,對方給的假相片,他這么帥,為什么會給一張比他還丑的相片呢?不是說相親者給的相片有八分帥的話,實現(xiàn)中最多五分嗎?
“那是當(dāng)然,我這帥得掉渣的容貌,什么美顏相機拍得出來嘛。”吳馳甩了甩額前的碎發(fā),很無恥的自夸道。
“噗!你這人倒是挺有趣的。”美女撲哧一笑,覺得這家伙挺幽默的。
“那要看在誰的面前咯,一般女人我話都不會說的。”吳馳不著痕跡的夸了下美女,便抽出一支煙點上。
美女見狀,微微蹙眉,道:“你很喜歡在公共場合抽煙嗎?”
吳馳吸了一口,道:“不,我一般不抽煙,我與別人不同,別人是遇到煩心事就抽煙,而我,只有遇到高興的事才會抽煙。”
他現(xiàn)在的確是很高興,因為未婚妻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兇婆娘,而且還這么溫文爾雅,當(dāng)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了。
美女原本有些反感,但哪個女人不喜歡被別人稱贊?她也不例外,吳馳這么不著痕跡的夸她,讓她覺得吳馳的優(yōu)點遠(yuǎn)遠(yuǎn)大過了缺點。
便不在反對他抽煙,而是好心說道:“不過以后最好少抽點吧,抽煙對身體不好。”
“嗯,說的也是。”吳馳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便把煙滅了,主要是他覺得,和這么好的未婚妻初次見面,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不是嗎。
見吳馳把煙滅了,美女覺得這男的還是挺靠譜的,至少不會不顧自己的感受。
“對了,我怎么稱呼你呢?”美女問道。
“吳馳,第二聲,不是第三聲哦。”吳馳眨了眨眼睛道。
“我覺得第三聲更好聽啊。”美女掩嘴輕笑。
吳馳翻了翻白眼,美女問道:“對了,你喝點什么?”
“隨便吧,你喝的這種摩卡就可以。”吳馳看了眼美女面前的咖啡說道。
美女點了點頭,伸手剛要叫服務(wù)員,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晚秋,你不是說要加班整理文件的嗎,怎么有時間來喝咖啡了。”美女向剛剛進來的沐晚秋招了招手。
“我爺爺讓我來和我那未見過面的窩囊廢未婚夫約會,對了,佩玫,你今天請假,竟然一個人來喝咖啡,這么閑情益致啊。”沐晚秋沒有看到靠在卡座椅背上的吳馳,從她那個角度看來,精神專注之下也才能看得到吳馳的頭。
“美女,你眼睛自帶過濾鏡嘛,當(dāng)我不是人啊。”吳馳轉(zhuǎn)頭無語的看了沐晚秋一眼,突然意識到什么。
“你,叫佩玫?”吳馳轉(zhuǎn)頭看向美女,一臉苦笑。
他低頭再次看了看卡座上的標(biāo)牌,哪里是6,這是貼歪了的9啊。
尼瑪,這誤會大了。
“對啊,我叫侯佩玫。”美女微微笑道。
“佩玫,你怎么和這個無恥之徒……”沐晚秋這時才看到吳馳,見他竟然在與自己閨蜜約會,不由瞪大了眼睛。
“你是知道的,我爸媽老思想,非要逼著我來相親,不過我覺得吳馳人很好的啊,沒你說的那么夸張吧。對了,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侯佩玫笑了笑問道。
便在這時,一個眼鏡男走了過來,看了看卡座上的標(biāo)牌,又看了看三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請問,這里是侯佩玫小姐訂的位置嗎?”
“是的,是我訂的。”侯佩玫看了看眼鏡男,眼睛一亮,頓時就知道這家伙才是她的相親對象,但看到對方一副營養(yǎng)不良尖嘴猴腮的樣子,頓時就失去了興趣。
“佩玫小姐,抱歉,因為臨時有點事,來晚了,我叫呂天俠,很高興認(rèn)識你。”眼鏡男歉意的說著,然后很禮貌的伸出了手。
侯佩玫已經(jīng)給他宣判了死刑,當(dāng)然不會與他握手,而是隔著桌子拉住了吳馳的手,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呂天俠為之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目光移向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頓時就感覺自己被耍了。
“哦沒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呂天俠尷尬的笑了笑,轉(zhuǎn)身時深深看了吳馳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陰霾。
一個月前,他第一次看到侯佩玫時,就被侯佩玫深深的吸引,但他自小在女生面前都很羞澀,不敢上次搭訕。
后來知道他舅舅家與侯佩玫家在一小區(qū)后,他就請他舅媽幫忙做媒,然后才有了今天的相親場面。
“狗男女,你們會后悔的!”呂天俠心里憤憤的想著,便離開了咖啡館。
“佩玫,你剛剛叫他什么?”呂天俠走后,沐晚秋就急忙問道,看向吳馳的目光中有些怪異。
侯佩玫翻了翻白眼,道:“你們不是認(rèn)識的嗎,你竟然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叫吳馳,怎么了?”吳馳差不多已經(jīng)確定了這兇悍婆娘正是自己那未婚妻沒錯了,頓時對她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老娘是你未婚妻,你竟然當(dāng)著老娘的面與我閨蜜約會,你說怎么了?”沐晚秋相當(dāng)無語,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是這個無恥的家伙,但更讓她生氣的是,這家伙明明來與自己約會,卻先泡上了她的閨蜜。
“?。?rdquo;侯佩玫一把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不敢置信。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好友一來就說這家伙無恥之徒了。
他明明來與沐晚秋約會,卻故意坐上自己的卡座,擺明了就是想泡自己。
這家伙怎么就這么壞呢,已經(jīng)與沐晚秋訂婚了,竟然還想在外面拈花惹草,幸好沐晚秋來的及時啊,要不自己真的想帶他去見父母了。
這混蛋,的確是個無恥之徒!
侯佩玫瞪著吳馳,眼中鄙夷不已。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沐晚秋相當(dāng)生氣。
“我怎么了?”吳馳翻了翻白眼,心里一片哀嚎,尼瑪,怎么會是她啊。
“哼,無恥敗類,卑鄙下流!”沐晚秋哼道。
“那個,晚秋,剛剛我和吳馳是誤會,他應(yīng)該是把我當(dāng)成你了。你們好好聊聊吧,我先回公司了。”侯佩玫見第一次見面就吵上了,急忙勸道。
“不用誤會,這混蛋就是這副德行,下流得很。你先回公司吧。”沐晚秋說道。
侯佩玫笑著點了點頭,便先離開了。
“那個,美女……”
“美什么女,我有名字呢。”沐晚秋秀眉一揚,女強人的氣勢十足。
吳馳無語,說道:“我感覺我們挺不合適的,要不你和你父母商量下,讓我們退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