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猜出來些什么,冷笑后對袁玲解釋道,“這是要把咱們當(dāng)誘餌釣杜家。”
“不至于吧?”
袁玲一臉的不可思議,感覺要是釣杜家,滿可以跟肖樂說,他應(yīng)該會配合。
“走吧,這是怕我年少無知露餡而已。”
肖樂快速穿鞋帶著袁玲離去,什么都沒帶,就連新發(fā)的制服都留在了宿舍里,打出租車返回家中。
家里滿是塵土,兩人立刻收拾起來,他來到一直鎖著的一個臥室門前。那是父親的房間,由于從小就不允許進入這個房間,父親走時就鎖上了,就算是他過世四年,肖樂依舊是沒打開過。
看著已經(jīng)生銹的門把手,肖樂要去找工具打算撬開,看到袁玲在忙碌,他一拍腦門。
“玲兒,進我父親房間,把門打開。”
“哼!”
袁玲傲嬌的一仰頭冷哼,肖樂無奈,只好哄,“老婆大人,麻煩您幫我開下門。”
“這還差不多。”
袁玲立刻一臉笑意的起身,徑直走向電視機,身體逐漸變得虛幻,不但穿過了電視機,還穿過了后面的墻壁,進入墻壁另外一側(cè)的臥室。
門鎖從里面一扭把手就能打開,外面卻不行,很快門打開,里面更是灰塵密布,由于四年無人打理,家具表面都有些腐朽。
“臟死了,你先別進去,我打掃一下。”
袁玲推開了要進去的肖樂去拿工具打掃,肖樂掃視了一眼屋內(nèi),邁步進入走向書架。
要是以前,他還真不想進入這個房間,怕的是想起傷心事,可如今他渴望更加了解父親,只能從遺物中搜尋線索。
袁玲開始打掃,他也戴上口罩幫忙,臥室不大,表面上的灰塵沒多久清理干凈,肖樂開始找有用的東西。
大多是一些看不懂的古籍,除了書架上,還有兩大木箱,還有些不知道怎么用的物品,肖樂猜測應(yīng)該跟道教有關(guān)。
沒有看到日記之類的東西,肖樂有點失望,根本沒有父親過往的一點線索,卻在一個抽屜里找到了一把古樸的帶鞘匕首。
刀鞘是金屬制成,刀刃發(fā)黑,只有三寸多長,略微有些彎曲,刀柄上鑲嵌一顆紅寶石,握在手里很舒服。
留著防身不錯!
滿意的將匕首揣進兜里,又把父親的臥室翻了個遍,失望的發(fā)現(xiàn)沒有其他物品后只能放棄。
敲門聲響起,肖樂走向防盜門,從貓眼往外一看眼角立刻抽筋,只看到外面站著洪明月。她穿著便裝,一手叉腰一手拎著什么,嘴里還嚼著泡泡糖,吹出一個白色的泡。
下一刻她拿出一把鑰匙開門,肖樂趕緊從里面反鎖,無法打開門的洪明月一腳踹在防盜門上。
“肖樂,給我開門!”
“我沒在家……”
肖樂的喊聲讓屋里的袁玲和屋外的洪明月都笑出聲,洪明月又是一腳踹了上來。
就在這時鄰居大媽正好回來,看到洪明月堵門,她疑惑詢問,“姑娘,你找樂樂?”
洪明月作勢欲哭,“是啊,我懷孕了,他卻不要我了……”
我靠!
肖樂趕緊開門,對著她狂噴,“你胡說什么。”
洪明月趁機擠了進來,竟然還拎著個手提箱,隔壁大媽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年紀輕輕就這同居!”
肖樂簡直欲哭無淚,自己多年來在鄰居們眼里都是乖寶寶,這下名聲全毀了。
“奶奶你別聽她的,她胡說呢。”
聽到肖樂的辯解,大媽一笑,“這姑娘挺漂亮的,好好善待人家。對了,我把房子賣了,收拾下就搬走,你以后跟新鄰居好好相處。”
說完她開門進入自己家,肖樂跟她也只是點頭打招呼的交情,只好扭頭進屋。
進屋就看到洪明月拎著行李箱走向父親的臥室,肖樂立刻急了,“你干嘛?”
“住一起啊。”
洪明月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肖樂傻眼,“你跟我住一起?”
“別想多了,我可是你師姑,心疼你這師侄,保護一下你而已。別忘了,杜家還會對你尋仇呢。”
說完洪明月看向四周,“袁玲你顯形成不成,我開天眼的話會很廢法力的。”
袁玲更不想被打擾二人世界,冷冷出聲,“我顯形還浪費靈力呢,這里不歡迎你。”
見他倆都不歡迎自己,洪明月卻沒退縮,嘴角上挑戲謔道,“這可由不得你倆,杜家昨天去了一位降頭師,你倆知道如何對付嗎?”
倆人愕然,只在電影里聽說過降頭師,根本不清楚如何應(yīng)對,眼看著洪明月進入那間臥室還關(guān)上門。
“要知道就不收拾干凈了!”
袁玲氣惱的嘀咕,肖樂臉色很不好的走過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反鎖,伸手敲了幾下。
房門打開,卻只打開一點點,洪明月?lián)P著俏臉看向他,“我是為你好,別不識好人心。”
“是嗎?可我不需要!”
他打心里抵觸太乙觀的人,執(zhí)著的認為如果不是父親被逐出師門,他就不會那么一直抑郁寡歡,讓自己的童年也生活在壓抑的氣氛中。
“哎……”
洪明月拿他這倔脾氣也沒辦法,嘆息后又說道,“其實是師父派我來的,他老人家想知道大師兄是怎么死的,讓我?guī)湍阏{(diào)查一下。”
這話觸動了肖樂的心,靠自己調(diào)查的話,那得成為S級強者才行。說實話,雖然立下了目標(biāo),可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
看他糾結(jié)的表情,古怪精靈的洪明月又笑了,眉毛一挑伸手抓住肖樂衣領(lǐng)。
“你小子上次竟然用手指捅我那里,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還沒賠償我呢。”
肖樂眨眨無辜的大眼睛,“別冤枉人,我用手捅你哪了???”
洪明月的臉立刻一紅,“滾吧你!”
她將肖樂推出去關(guān)門,肖樂撓頭站在外面,猛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她相見時被她用身體壓住臉,手亂扣之下貌似把她弄得很疼,站起來后還撇著外八字緊夾著腿。
莫非碰了她那里?
這家伙露出壞笑看著自己的手,袁玲好奇的看著他,見她腦袋都湊到手掌前,肖樂這才趕緊收起手。
“怎么辦,就讓她住這?”
聽到袁玲不滿的話語,肖樂撇嘴,“她或許能幫到我,暫時這樣吧??晌铱偢杏X不對勁,異事局剛給我放假她就找上門,有點陰謀的味道。”
“我去盯著她。”
袁玲說完快速穿過關(guān)閉的房門,下一刻里面?zhèn)鱽硭秃槊髟碌臓幊陈暋?/p>
“好啊,你果然沒安好心,在找什么?”
“我就是收拾一下而已。”
“你胡說,收拾需要翻箱倒柜嗎?”
“愛信不信,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肖樂的眉頭一皺,猛然想起父親雖然在自己面前從未表露出什么,卻是太乙觀大弟子,不光實力強大,應(yīng)該還有些好東西。自己之前收拾的時候就看到不少不認識的玩意,那些物件對自己沒用,可對同樣身在太乙觀的洪明月來說肯定是好東西。
想到這里肖樂伸手敲門,房門很快被袁玲打開,一些原本被收拾好的箱子此時已經(jīng)再次被打開,里面的東西散亂,有的還被拿了出來。
見他進來,洪明月委屈的說道,“你得相信我。”
“我就是信鬼也不信你。”
原本很平常的話,可現(xiàn)場就有袁玲存在,弄得她很受用。
說完肖樂指指那些東西,“你想要的話也沒什么,教我道術(shù)。”
洪明月卻不以為然,“我才不要這些破爛。你想學(xué)道術(shù)簡單啊,拜入太乙觀門下就行了,沒有師父允許,我可不敢。”
“哼!”
肖樂哼了一聲不在多說,將地上散落的東西往箱子里裝,還讓袁玲把裝好的箱子搬到自己屋里,洪明月斜眼看著從不在意逐漸變成有點不甘心。
“算我服了,你看到一把匕首和一個很小的八卦盤沒有?”
洪明月終于認慫,肖樂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先說那兩樣?xùn)|西都有什么用,說實話。”
“那兩樣?xùn)|西都是法器,你留著也沒用,我出高價買。”
肖樂拎起一個箱子就走,洪明月急了,伸手拽他,“你別走啊,咱們在商量下。”
拽的力氣有點大,肖樂的身子一歪沒站穩(wěn)向著她壓下,手里的箱子也飛了出去。
袁玲身后就是沒了床單只剩下床墊的雙人床,直接被肖樂壓在上面,上次在死胡同是她壓著肖樂,這次終于體會到被壓的滋味。
唯一相同的是,他的臉再次埋進了洪明月的峰巒中,弄得她臉色發(fā)紅慌亂的開始推,肖樂順勢側(cè)翻再一次躺下,歪頭看向她。
“你怎么這么色急,這都第二次了。”
洪明月原本就臉色發(fā)紅,這話讓她的臉更是紅透,一直紅到脖子根,卻突然瞪大眼珠。
她看到一個古舊的掛墜從肖樂背心領(lǐng)口里露出,穿著一根紅色繩子,掛墜就是個一寸左右的金屬八卦盤,看起來很不起眼。
可這正是洪明月想要的東西之一,眼睛發(fā)光的伸手攥住,肖樂卻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