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佐藤先生,麻煩你幫我把財產(chǎn)都統(tǒng)計一下吧。”
羅睺笑道。
這場的財富賭斗,沒有絲毫的花哨可言,就是誰錢多誰就贏,如果輸了不認賬,大家都是老油條,自然有各種方法讓其兌現(xiàn)。
“魏老大,我們羅先生的財產(chǎn)大約總共有一百三十億,如果您比我們羅先生有錢的話,就在這份合同書上簽字,我們羅先生的財產(chǎn)便會統(tǒng)統(tǒng)的轉移到您的名下。”
佐藤律師一臉認真道。
大佬之間的生死訣斗,要么比錢多,要么比人多,除非你從一開始就拒絕,但一旦應諾下來,結果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
雖然這是犯法的,但上了賭桌,一切聽天由命!
若是聯(lián)系到白面上的話,那可就在整個圈子里都丟盡了臉面。
“怎么,虎哥,不敢賭了?。繘]關系,小弟我也不怕你逃,這次的賭斗,江東諸市的大佬都是知曉的,如果虎哥輸了不認賬的話,我擔心虎哥都不用我出手,怕是從此在江東都再無立足之地了。”羅睺淡淡一笑,直接把魏天虎的退路給逼死了。
“誰說我不敢賭?”
魏天虎一臉冷色,轉身對著張道乾恭謹?shù)溃?ldquo;張老先生,這次可就全靠您了。”
“好說,好說。”張道乾滿臉堆笑的點點頭,看著羅睺的目光,仿佛看著一塊肥肉一般,目光中滿是勝利在望的氣息。
‘一百三十億的資產(chǎn)啊,即便是分到一半,都有六七十億,他的身家上要再增添這么多,恐怕能夠再上一層樓了。’
張道乾此時心中這般想著,轉身對著站在自己身后的紅衣女孩道:“苓兒,你把咱們家的資產(chǎn)也報給羅先生吧。”
“是的,爺爺。”紅衣女孩眼眸中也露出了一抹喜色,說道:“張氏集團,算上各大小產(chǎn)業(yè),名下豪宅等等,一共是一百五十億有余。”
說完,紅衣女孩便把目光落在佐藤身上,嬌笑一聲道:“佐藤先生,請吧。”
兩人在眾人的目光中,交換了手中的文案,然后低頭計算起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佐藤律師率先起身道:“羅先生,張氏集團的財產(chǎn)確實有一百五十億之多。”
“嗯,辦得不錯。”
羅睺笑著點點頭,眼中沒有絲毫的慌張。
“爺爺,羅先生名下的資產(chǎn),統(tǒng)計起來,也確實有一百三十億。”
紅衣女孩也起身道。
張道乾聞言,頓時滿臉喜色,眼中譏諷的看著羅睺,心說這種傻乎乎來送錢的人,怎么不來一打呢。
“哈哈,羅睺,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魏天虎一臉傲然道。
此時在他的心中,都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折磨自己這個十幾年的仇敵了。
“虎哥,我知道你恨我心切,但你也太著急了一點吧?”羅睺穩(wěn)穩(wěn)的坐在對面,沒有絲毫的慌張,微微笑道:“你說我沒有把你調查清楚,我會貿(mào)然前來,白白給你送錢嗎?畢竟,我可不想給你送紅包??!”
此話一出,魏天虎頓時緊張了起來,雙目陰翳的盯著羅睺,不知道他還想耍什么花招。
“實話告訴你吧,剛才我這一百三十億的財產(chǎn),不過是我那岳父留給我的,而我自己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產(chǎn),還沒拿出來呢!”
羅睺冷冷一笑,笑容中充滿了嘲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在他旁邊的佐藤律師,便又起身從文件包里取出了另外一份文件,打開后放在桌面上,對著眾人沉聲道:“這一份是羅先生十幾年來在海外存下的積蓄,一共有七十億,請過目。”
當佐藤律師遞過那一份厚厚的產(chǎn)業(yè)文件時,那個紅衣女孩,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淡然,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一抹慌色,當她統(tǒng)計完那一份份的產(chǎn)業(yè)清單時,臉上的慌色已經(jīng)越發(fā)凝重。
“小苓,怎么樣?是真是假?”
張道乾連忙問道。
原本他以為成竹在胸的一件事,沒想到卻發(fā)生了這樣的變故,這個羅睺居然又拿出了一份七十億的個人財產(chǎn),簡直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如果這是真的,那么他那一百五十億的資產(chǎn),根本敵不過對方二百億資產(chǎn)。
如此一來,他豈不是要賠的傾家蕩產(chǎn)!
“爺爺,這…確實是真的!”
紅衣女孩滿嘴苦澀。
此事關乎著她家的命脈,雖然她也很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事實,他們這次的豪賭,確實輸了!
“沒想到你居然隱藏實力!這次是我看走眼了!”
張道乾的面色已經(jīng)變得鐵青一片,苦笑一聲道。
“哼,你要不是貪財,又怎么會掉進我處心積慮設置的陷阱當中?不過實話告訴你,也讓你死的心安,只要我吞并了魏天虎,你早晚都是我的盤中之物,所以早死晚死,對你來說,沒有半點區(qū)別!”
羅睺桀驁一笑,笑容中滿是得意之色。
“你的心居然這么狠毒!罷了,罷了。”
聽到這話,張道乾的臉色不由一陣慘白,只能長嘆一聲,滿臉悲色,再無嘲弄林凡時的風光。
而魏天虎的一顆心也如墜深淵。
張道乾死不死他不管,他只在乎自己的小命。
畢竟跟羅睺有仇的是他魏天虎,而不是張道乾,當年他殺了羅睺全家老小,羅睺又怎會輕易的放過他?
此時什么江湖道義,在他眼中全都成了一句屁話,能保住小命才是真。
而且現(xiàn)在還在他的地盤上,只要他一聲令下,定然讓羅睺死無葬身之地。
“虎哥,我勸你還是乖乖就范,不要再做無用功了,你也不想想,我來找你尋仇,怎么會不把所有的威脅都處理干凈?”
羅睺諷刺道:“在外面的那些人,可不僅僅只是記者那么簡單,更是我手下一幫訓練有素的殺手,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沖進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簽署轉讓合同再說吧!”
魏天虎一聽,頓時臉色變得慘白無比起來。
他沒想到,羅睺居然把局做的這么徹底,讓他看不到一點勝算。
“羅哥,羅爺,我把我全部的家產(chǎn)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魏天虎看著怡然自得的羅睺,終于害怕了,一下跪在羅睺的面前。
“切,就你那點資產(chǎn),夠買你這條命嗎?”羅睺眼眸中盡顯譏笑,“你這些年過的太過安逸了,讓你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放心,等我殺了你后,你的妻兒我都會放他們一條生路的,把他們賣到日國去拍片給我賺錢,一定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魏天虎聽著羅睺得意無比的狂笑聲,一顆心頓時沉入谷底。
他現(xiàn)在的心中只剩下了后悔,后悔自己當年為什么沒有斬草除根,到頭來給自己留下了這么大的禍患。
“唉,一切都是我的錯??!”
而一旁的張道乾也重重的嘆息一聲,不再做聲。
如果他能料到自己會有這般結局,說什么也不會為了眼前的利益,替魏天虎強出頭,還把幾十年才打拼下來的財產(chǎn)都付之東流。
他想起自己身為江州首富時的樣子,那是多么的威風??!走到哪里都有人前呼后擁,而現(xiàn)在,卻成了喪家之犬!
然而,就在眾人都絕望之時,卻是傳來了林凡淡淡的聲音。
“魏天虎,如果我?guī)湍闫屏舜司郑惝斎绾沃x我。”
魏天虎還沒有答話,羅睺一臉陰沉的問道:“你是什么人?”
自始至終,羅睺都沒把這個少年放在眼中,此刻卻沒想到,被他給完全忽略的少年,卻不要命的湊上前來,而且還揚言要破他這個局,頓時讓他心生不快。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林凡神色不變。
“小子,你找死!”
羅睺臉色驟然變冷,怒喝一聲道。
他自從逃到日國后,地位一直尊貴無比,什么時候被人這么羞辱過?
可是林凡卻絲毫不在意,理都未理,靜靜的等待著魏天虎的回答。
連江州首富張道乾都敗在了羅睺的手中,魏天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病急亂投醫(yī),還不如賭上一把,于是道:“只要林先生能救我一命,事成之后,我愿意把羅睺的所有財產(chǎn),都盡數(shù)歸您所有!”
他現(xiàn)在心中已經(jīng)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得到羅睺的財產(chǎn)了,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保住小命。
至于林凡能不能把他救下來,那就看林凡的能力了,如果他真有這個能力救下自己,就算真把這些錢給他又如何?
“好!魏老板果然痛快!”
林凡淡淡起身,走到紅衣女孩的旁邊,對著羅睺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問我是什么人嗎?可以,我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小子!你真是不知死活!”
羅睺咬牙切齒,目光也變得越發(fā)的兇狠殘忍起來。
“是啊,小娃娃,這里根本沒你的事,你又干嘛來逞這個強?”
張道乾也一臉沒好色的對著林凡挖苦道。
雖然他也很想林凡出手把這個羅睺擺平,但在事實面前,可能嗎?
羅睺現(xiàn)在不僅在雁山居外面布置了這么多的殺手,還擁有他們無可匹敵的財富,無論從哪一點來看,他們都是已經(jīng)輸?shù)膹貜氐椎祝翢o贏面。
憑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可能嗎?
紅衣女孩看著林凡,目光中雖然也滿是鄙視之色,但卻也滿是好奇。
她非常的奇怪,這個少年到底擁有怎樣的底氣,才會讓他狂妄到說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
就在眾人都不看好林凡的時候,林凡卻淡淡的笑道:“你們不是比誰錢多誰就贏嗎?這簡單啊。他的資產(chǎn)不過才只有區(qū)區(qū)二百億,還大多都是產(chǎn)業(yè),而我的銀行戶頭上,現(xiàn)在應該還有些錢,隨便取出個三五百億來,不就贏了嗎?”
此話一出,滿座驚然!
什么叫做才只有區(qū)區(qū)二百億?
還隨便取出個三五百億來?
你當錢都是紙?。?/p>
想印多少就印多少?
風大也不怕閃著舌頭!
此時所有人,都仿佛看傻子一般的看著林凡。
尤其是紅衣女孩,她現(xiàn)在雖然跟林凡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但也被林凡這胡吹大氣的樣子給氣樂了。
張道乾則直接不想跟林凡為伍一般,掩面長嘆。
在他看來,林凡是輸人又輸陣,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而羅睺則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搖頭嘆息。
其他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那般表情和神態(tài),仿佛都在嘲諷林凡的不自量力。
在場人中,只有魏天虎,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中不由露出了一絲希翼。
一直等到眾人都安靜下來后,林凡才掏出一張卡來,淡淡道。
“如果你們不信,刷一下我這張卡,不就知道有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