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點了點頭道:“就是這么個理,正好我還有幾道跟正派聯(lián)絡的符信。等回去將這事一寫告訴他們,這件事就跟咱們沒關系了。”
兩人說完沒有再繼續(xù)在這里逗留,撤出了山洞。但饒是方猶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山洞上方的石壁上,有一對森然的眼睛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看的一清二楚。
出了山洞,二人原來折回,走了十幾分鐘之后,方猶忽然駐足。
他猛然回頭望去,身后一片寂靜,什么都沒有,只有輕風拂過,帶走了幾片樹葉。
“咋了老弟?后面有什么?”老孫被他嚇了一跳,也抻著脖子往后面看。
方猶搖了搖頭道:“可能是這兩天沒休息好,我總覺得背后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老孫怪叫一聲道,“老弟你可別嚇我,連你都看不見的,那得是什么道行的邪祟啊。”
方猶輕聲道:“我這點道行算不得什么,我?guī)煾赋Uf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下得道高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就好比一個從你身邊走過的乞丐,肉鋪的老板都可能是高人。”
“世間之事因果循環(huán),多講究一個平衡。有得道高人自然也有厲害的邪祟,或許我們身邊就有這種東西,只是你我道行不夠,看不破而已。”
老孫打了冷顫,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道:“老弟你可別說了,這大白天都覺得怪嚇人的。”
方猶微微一笑,但皺著的眉頭依然沒有解開,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也沒有消散,一直出了這座山,那種感覺才沒有了。
打車回到家里,劉叔正蹲在地上看電視,電視上放了個選秀節(jié)目,一排短裙美腿十分吸睛。老孫隔著玻璃門就看到了電視上的畫面,他沖著方猶怪笑一聲,進門之后就開始奚落:“老劉啊老劉,真沒想到你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一個人還好這一口,小白腿大白兔好看不?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胸大的婆娘?”
劉叔一聽他的話,雙眼放光。但隨即回過神來,板起了臉來,對他冷哼了一聲,就搬著小板凳去門口坐著了。
方猶對老孫說:“你也不要老是氣他。一把年紀了,再氣出病來,這樣會做飯能看店的好伙計,哪里再找一個去?”
下午的時候,隔壁的老板娘徐芳又來了,在老孫屋里也不知道嘮的啥。
一會一陣徐芳嬌笑,一會又是老孫大喊暢快,給方猶弄的有些心煩意亂。
約莫過了半小時,他房間的敲門聲響起,方猶說了句請進,就看到徐芳打開門走了進來。
這徐芳身穿著一聲黑色紗裙,雙腿著絲,帶子若隱若現(xiàn)。
她長得本身不賴,又是這副成熟女人的打扮,風韻盡顯,方猶暗暗咽了口唾沫,難怪老孫那么帶勁。
“芳姐,有什么事嗎?”方猶看著含笑望著自己的徐芳,輕聲問道。
徐芳咯咯一笑,然后朝著方猶走來:“方猶啊,我聽孫道長說你這兩天很累,所以特地來幫你放松一下。”
“放...放松一下?”方猶睜大了眼睛,像是覺得自己聽錯了。
“對啊,我來幫你放松一下身心,你只要躺好,我來動就好啦。”徐芳緩緩靠近,帶著一股子濃濃的香味,竄進方猶鼻孔中,差點嗆到他。
“你...你來動?”方猶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這特么算是被調戲了嗎?
徐芳本來笑吟吟的,但看到方猶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以她老道的經(jīng)驗自然看出方猶想到了什么。
徐芳不由得臉色一紅,給了方猶一個白眼嬌嗔道:“你想什么吶,我說的是給你按摩,你可不要想歪了哦。”
方猶啊了一聲,摸了摸頭訕訕一笑,在這方面他到底還是個雛。
為了避免尷尬他急忙躺下身子閉著眼,像是要去刑場一樣:“那我就把自己交給芳姐你了,要怎么折騰都隨你。”
徐芳咯咯一笑,緩緩的爬上了床,一雙手搭上了方猶的身子,緩緩的揉捏了起來。
“怎么樣,力道還行嗎?”徐芳柔柔的說道,氣都吐到方猶臉上去了,讓他心里不由得一蕩。
“呃,還行,要是力道再大點就好了。”
方猶默念靜心咒,平復心中的邪念,感受著徐芳手中力道加大,他神情緩緩平靜下來。
“方猶啊,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小小年紀就有這么大的能耐,聽老孫說你是什么先天高手呢,是不是很厲害。”
方猶嗯了一聲,含糊道:“還行吧,一般的小鬼還是能對付的。”
徐芳猶豫了一下,道:“那,要是老鬼呢?能對付嗎?”
“老鬼?那也得看多老的,不是上千年,也能馬馬虎虎吧。”說到這里,方猶忽然睜開眼,看向忽然停住的徐芳,有些疑惑。
徐芳看到方猶的目光看來,勉強笑了一下,然后繼續(xù)給他慢慢的捏著。
“怎么了,芳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Γ?rdquo;方猶問道。
徐芳搖了搖頭笑道:“沒有的事,我就是那么隨口一問,你別多想。”
見她神色古怪,卻不愿多說,方猶心中更加疑惑,但她沒說,方猶也不好追問。
這一捏徐芳就捏了半小時,還別說,到底是干這一行的,手下有點功夫,也讓方猶舒爽了一把。
等徐芳走后,老孫賊兮兮的溜了進來一臉壞笑的問方猶:“老弟,感覺咋樣?是不是心猿意馬了?”
方猶啐了他一臉,“我看八成是你出的主意,讓她過來的?你這老小子就沒安好心。”
老孫聞言不滿道:“老弟你這樣說我就不愛聽了,老孫我這是舍身為你,將摯愛都與你分享,到頭來就換來一句沒安好心?你這樣可是太傷我的心了。”
方猶忙擺手道:“你可得了吧,就你這樣的,嘴跟屁股一樣,也不知道哪里會說實話。你不睡覺,又來找我干嘛?”
老孫看了一下時間說:“這不是還有個約嘛,我來提醒你一下,晚上柳瑤請咱們吃飯,北河路那家大飯店,聽說那是她家開的。”
“這么說她家還挺有錢的?行吧,今天反正也沒啥事,去就去吧,吃一頓飯而已,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方猶穿了衣服,又等老孫換好衣服,兩人并肩出了門,順道跟劉叔說了聲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那北河路的飯店離他們這也不遠,兩人就一路溜達著,朝著北河飯店走去。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老孫忽然拉著方猶說,“老弟,你看那孫子,是不是咱們那天在酒吧里揍得那個黃家小子?”
方猶抬眼一瞧,得,還真是他,黃銘的兒子。那天在酒吧被他們暴揍一頓,后來被書生鬼給帶走了。
“我忽然有個想法。”老孫說:“這小子當時被玄靈教奉為上賓,兩個極品女鬼都給了他,一看就是經(jīng)常去那里玩的。可這小子偏偏又沒事,連陽氣也不見減少許多,這小子是不是跟玄靈教有關系?”
方猶目光閃了閃,頓了頓道:“有沒有關系,咱們管不著,只要他別犯在我手里就行。”
老孫也贊同道:“說得對,那符信我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想來要不了多久,正道的人就會下山去追查玄靈教干了些什么。”
就在這時那個黃公子似是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看到他們之后黃公子著急忙慌的跑了,連跟他一起走的小妞都不要。
沒有理會逃跑的黃公子,方猶問老孫,“你都給誰發(fā)了符信?”
老孫掰著手指道:“全真一系的有嶗山派,天仙派,清凈派,華山派。正一一系的有茅山上清宗,閣皂山靈寶派,神霄派和凈明派。”
方猶有些驚訝:“你還有那么多門派的符信?倒真是小看了你。”
老孫得意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們紫薇一派是干啥的,當年這些人都得對我們禮敬三分。”
方猶任由他在那嘚瑟,也沒有點破,只是拍了拍肚子說餓了,咱們餐桌上聊。
到了柳瑤家所開的飯店,方猶瞄了一眼,這他媽哪是飯店,明明就是個大酒店。一個大廈都是她家的,這何止有點錢,簡直太有錢了。
至此兩人不由得由衷感嘆:“什么時候自己也有個這樣的酒店,這輩子就別無所求了。”
這話倒也不假,兩人雖說都是修道者,但受到世道規(guī)則限制,想擁有這么一座酒店,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喂喂,你們吃不吃飯,要吃飯就進來,不吃飯就站遠點,別在這擋別人的道。”這是一個不協(xié)調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方猶斜眼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胖男人走了過來。
這人眼高手低,仰著頭鼻孔朝天,頭發(fā)梳的比狗舔的都齊,說話的時候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讓人聽了很不爽。
老孫火了,轉身就嗆他:“我說,你怎么說話的?你這開酒店的還不讓能人先看看外表?有這么攆人的嗎?”
那人將胸前別著的卡卡摘下來,放在老孫面前晃了一眼,大堂經(jīng)理四個字特別顯眼,然后又快速的取了回去。